她的這一舉動顯然也很合大蛇丸的心意。當兩個人踏入郊外的範圍之後,大蛇丸就迫不及待地出手了。


    好像完全不覺得還是個小姑娘的緋葉會對他構成什麽威脅一般,他直截了當就是一記潛影蛇手,沒有發出任何聲音,意圖從背後突擊擒住她。


    緋葉心道一句“終於來了”,壓根連萬花筒都沒用到,輕輕一回頭,三勾玉寫輪眼瞬間發動魔幻係禁錮幻術,輕輕鬆鬆就困住輕敵的大蛇丸。


    大蛇丸站在原地,餘光一瞥牢牢壓製住他四肢的巨大金屬楔,冷汗已經流的像是瀑布,還能一邊掙紮著顫抖著手指試圖解除幻術,一邊強撐起有那麽點虛弱的笑容:“原來如此……這就是寫輪眼的力量嗎?”


    “沒錯。”緋葉向前走了兩步,帶點憐憫地凝視著他。“相信你也看到了,雖然同樣是幻10,你我之間還有著很大的差距,所以明顯這看似一樣的數值還是有水分的,看來這就是外掛持有者和貧民玩家的區別?”


    大蛇丸:“……”雖然被這種實體感強烈的幻術困住很痛苦,但更多的痛苦好像來源於他因為搞不明白這女孩的腦迴路而疲憊的那顆心。


    “我很敬佩你的勇氣,但是,凡是對我出手幻術又不好的傻叉們,都應該做好去世的準備。”緋葉平靜地抬起掩藏在衣袖下的右手,食指與中指的指fèng間亮出十字鏢一枚。“其實我不太愛帶刃具,用這個來剁手可能有些鈍,請忍一忍吧。”


    大蛇丸無比艱難地再一次確定自己根本無法脫身之後,冷汗嘩啦啦順著下巴尖滴落。


    完全不打算給他翻盤逃走的機會,緋葉慢條斯理地衝著他笑了一下,左眼的三勾玉化作漆黑的八分光輪,他整個人就呆立在原地不動了。


    緋葉打量了一下他戴著白玉戒指的左手小拇指,開始糾結到底是隻砍掉……不、鋸掉那根手指,還是從手腕起鋸掉整隻手。


    ……


    當大蛇丸終於從不斷循環往復的奇怪幻覺裏清醒過來,不得不悲傷又痛苦地發現,他正站在一棵大樹邊不斷拿自己的頭撞樹,腦門上早就起了一個老大的包,血也流淌到了鼻尖。而他的左手也已經宣告滅亡,從小臂處截斷,斷口整齊而平滑,應該是用鋒利的武器一刀斬下所致。在他腳下的糙地上,橫陳著他通靈出來的那條大蛇被切成碎塊的屍體。


    至於宇智波緋葉,早已經不見蹤影。


    此時此刻的緋葉,還在和蠍與鬼鮫邊走路邊說話。


    “雖然早就想到蠍大哥和鬼鮫大叔會過來,沒想到是一直跟在後麵。”一下一下向上拋著斷臂又接住,緋葉一邊漫不經心走著,一邊隨口道謝:“不過,多謝了,蠍大哥,你的刀非常好用。”


    緋流琥中的蠍完全看好戲地笑,笑聲喑啞,讓人不寒而慄:“我以為你真的會拿那種玩意去切。”


    “既然是要好好保留的紀念品,怎麽可以讓斷裂麵凹凸不平呢。”緋葉忍不住抿嘴笑了一下。“那樣會破壞整體美感的。”


    “嗬,說的也是。”蠍斜了她一眼,冷笑。“你這丫頭,倒是和傳聞很不一樣。”


    “傳聞那種東西,怎麽可以全部相信?”緋葉一本正經反駁了一句,想了想才問:“蠍大哥,要抽掉這隻手裏的水分,讓它可以保持完整不腐爛,你一定可以辦到的吧。”


    蠍聽在耳裏,意味深長地看看她那讓人如沐春風的笑意。“可以,不過你不打算先把‘空陳’取下嗎。”


    “鑑於這隻手來自一直垂涎我的癡*漢大蛇丸,我會好好保存它,直到下一任持有者出現,並且有能力拿走它。”緋葉把手臂遞向蠍。“那麽,拜託啦,蠍大哥。”


    “……謊話連篇。”蠍沉吟片刻之後斷言,還是配合地用查克拉線捆了那條手臂接過。


    “我說,”一直被無視的鬼鮫忍不住皺起臉。“為什麽你叫蠍是‘大哥’,到我這裏就成了‘大叔’了?我應該比蠍還小呢。”“旦那”和“吉桑”,差距不要太大啊!


    “因為蠍大哥長得好看啊。”緋葉毫不掩飾自己對蠍的偏愛。


    聞聽此言的鬼鮫安靜了片刻,轉過臉仔仔細細把蠍頭頂豎起五撮毛的矮胖緋流琥研究了一遍之後,語氣裏就多了一絲悲愴:“緋葉姬,我好像聽見你在逗我笑。”


    “蠍大哥,接下來要怎麽做?”緋葉強行假裝沒聽見鬼鮫的吐槽,笑眯眯和蠍搭話。


    “喂喂居然無視我!太過分了吧!”鬼鮫嘴角抽搐。


    “直接去那邊匯合就好了。”蠍也一副完全不想和鬼鮫多說話的語氣。“我已經在處理。”


    “嗯?”鬼鮫覺得自己好像聽出來什麽了不得的含義。“蠍你這話什麽意思?”


    “就是現在的蠍大哥隻是個沙土分*身的意思。”緋葉忍不住鄙視地看他一眼。“真虧得是臨時搭檔呢,居然連蠍大哥的作風都不了解嗎?”


    “了解什麽?”鬼鮫又是莫名其妙,又是深感被看輕了,莫名有點想毆打未成年少女。“你也說了是臨時搭檔吧?我和蠍不熟!在你之前我們沒合作過!蠍從一開始就是‘蛇蠍二人組’的了!”


    “那些都無所謂啦。”緋葉不耐地擺擺手示意他別囉嗦,轉而很高興地去跟蠍說話:“蠍大哥是要放大招了嗎?好期待啊。”


    蠍對這姑娘狗腿又識相的誇讚顯而易見地十分滿意,格外溫和地接話:“算你有眼光,待會讓你看看我真正的藝術。”


    ……


    “做的不錯啊,蠍。”站在被轟開個大洞的城牆邊,鬼鮫左手在額頭邊搭起涼棚,觀望著其中的景象,咧嘴而笑。


    緋葉不動聲色地看著身邊帶路的緋流琥化作沙土散落一地,轉而跳上城牆邊緣,眺望內裏的一團混亂。


    隻有蠍一個人,確切說的話還要加上他數以百計、身著紅披風的傀儡軍團,傀儡們鋪天蓋地,將天空都遮蔽成一團深紅的顏色。地麵上的光景更是與天上類似,死去的侍衛、貴族和平民們的鮮血潑灑了滿地,將土地和石磚都染成了一片猩紅色。


    那是就算是暗部出身沒少做過屠殺任務的緋葉看了,都會覺得微微一寒的場景。


    因此她完全沒有任何要插手的意向,反正在她看來,這個任務已經差不多該告一段落了——蠍的殺傷力和破壞力真不是一般的強,這裏已經快要變成一座空城了,街頭巷尾一片死寂,眼看一整個國家要滅亡在蠍一個人手裏。


    而且身為傀儡師的蠍,到現在還沒有任何要露麵的意思。


    最後一個還在動手的傀儡也停下來之後,伴隨著巨大的炸開的煙霧,所有的一切歸於沉寂。接著,緋葉終於發現了蠍的身影。


    依舊是以緋流琥的狀態行動,但隔著那層厚重的木頭外殼緋葉都能夠清晰地感覺到,從蠍身上散發出來的,屬於殺戮者的可怕的血腥殺伐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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