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早點回家去催別人快點開會?這個人是舒懷臻?這是被什麽東西附身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大概要準備出櫃了


    ☆、第七十二章


    基本上每次拍了一場戲下來鬱宛央總是覺得身體像是忽然就鬆開了拉緊的弓弦一樣, 似乎是拍戲過程中繃得過於緊張。


    《昔言》屬於情感劇, 且從開拍至今都非常順利, 鬱宛央也迅速將自己落下的戲份全部拍攝完畢。目前隻剩下最後的蘭玥認同放棄卓星璿的部分, 便可以進入殺青階段。


    鬱宛央剛拍攝完成蘭玥為卓星璿寫下違背心意的信,她鬆了鬆臂膀, 淺淺地嘆了聲氣。因為現在已經是晚上,因此反覆多次下來之後她也有些睏倦。


    劇組的人三三兩兩地結伴離開, 鬱宛央則是跟於藝苒一起往外走。於藝苒也是唉聲嘆氣道:“天啊, 我好睏, 明天還要早起……”她最討厭晚上拍攝了,又困又沒有精神, 可是為了拍出效果還非要打起精神來。


    “回去就馬上睡覺吧, 也沒多少場了,而且都是你和我的戲份居多。”鬱宛央也跟著笑了笑,剩下的最後那幾幕沒幾場就可以拍完了, 離殺青不遠了。


    “我的宛央姐啊,即將一別我們何時才能再會啊……”於藝苒抱著鬱宛央的胳膊哭訴道, 如果可以的話她真的想跟鬱宛央繼續拍下去, 別的藝人都不如鬱宛央跟自己的關係好。


    “總有再合作的機會的。你想啊, 如果票房上去了,那觀望我們的人們也會因此而認可我們。”鬱宛央親切地摸了摸於藝苒的長髮,這個女孩子跟自己是合得來的,在她的麵前自己很多時候都不需要去偽裝什麽。


    但人總是要成長的,她需要成長, 自己也需要。她們往後的路途還長著,隻希望她們的關係永不變質,不會因為將來的發展而轉為惡劣。


    “宛央姐,要不你給舒總吹吹枕邊風?”於藝苒擠眉弄眼道。


    “藝苒……”鬱宛央又好笑又無奈,點了點她的額頭,語重心長地說:“我不能讓我跟她之間的感情沾上任何無關的東西,尤其是利益。我知道她不會在意,甚至會順著我的意思,可那不是我想要的。我不在意別人怎麽看,但我不能讓她遭人話柄,你明白麽?”


    於藝苒怎麽說也是個二十來歲的人,這點道理還是知道的,她點點頭,解釋道:“我明白,感情牽扯上利益的話,遲早有一天是要出事情的。”她跟周霓也是如此,感情從來都不是能夠用來換取利益的籌碼。


    “明白就好。”鬱宛央欣然一笑,“快去周導那邊吧,她應該已經開車出來了,我也要去取車了。”


    於藝苒打了個招呼後就往周霓放車的地方去了,鬱宛央也獨自一人走向自己停車的位置。


    按理來說今天天色晚了不該再有什麽人出現在片場附近,但自然出現的沒有,刻意找過來的卻是有那麽一個。


    鍾逸銘現在孤家寡人一個,離婚之後將重新追求舒懷臻列為最終目標。而在這過程中他自然不甘寂寞,屢次尋找情投意合的伴侶,但至始至終他都沒有遇到一個合他胃口的。


    端莊從容的,不如舒懷臻,妖艷動人的,不如沈暮言。比上不足比下有餘,長相是可以的,但總缺了那麽一點氣質。


    因此即便一些女人仰慕他的外在和金錢權勢,他也隻是給了些小恩小惠,似乎並不著迷的樣子。比如此刻,他麵前的女人身材算得上凹凸有致,容貌也清麗動人,就連動作都十分主動,可事後他卻毫不留情地甩手起身,分毫不留戀地穿上自己的衣服。


    “逸銘,你要上哪兒去?不留下休息麽?”女人掀開被單裹上自己的睡袍,帶子係得鬆垮,軟綿綿地從後麵抱住鍾逸銘。


    “我的習慣你知道,留不留你說了不算。”鍾逸銘皺了皺眉,低頭仔細扣著扣子,順便掰開了女人圈住自己腰部的手,“錢我明天打給你,自己老實待著別出去給我搞事情,要是有麻煩找上我,到時候別怨我不講情麵。”


    他說得淡定,就好似剛才與她翻雲覆雨的人不是他一樣。女人知道他的意圖,不免諷刺幾句,“嗬,不就是還想著你那個前妻麽?先別說人家能不能再接受你,那種女人有什麽好的?娶回家一輩子受氣麽?她說一句話你敢頂上半句麽?”


    鍾逸銘迅速轉過身,英俊的麵龐上滿是冷漠,他擰著眉,聲音沉得像是在極力克製著巨大的情緒,“這樣的話你如果再讓我聽到一遍……”


    “對不起逸銘,我不該這麽說……”


    女人顯然被他的表情嚇壞了,那一眼直瞪得她心裏發慌,忙上前一步安撫著他的胸膛,又替他扣好剩下的扣子,陪著笑道:“剛才也不知道著了什麽魔,你就當我沒說過。”


    鍾逸銘冷哼一聲,由著她替自己打理衣褲。隻是望著她的樣子,不免聯想到曾經與舒懷臻在一起時的樣子,舒懷臻也是有過溫柔的模樣的,她替自己係過領帶,在他下班的時候替他接過公文包。


    那個時候的幸福如今已經化為水月鏡花,他再也享受不到那樣的溫柔體貼。腦海中忽然閃現一個畫麵,他扯開唇角笑了笑,退而求其次也未嚐不可。


    畢竟也是曾經管理過華銳的人,鍾逸銘還是有些內部人脈的,輕易便問出了《昔言》的片場。他駕車過去,在必經之路堵住了要去取車的鬱宛央。


    鬱宛央見前麵的車子擋住去路,微微眯起了眼,心裏有了些猜測。她往一旁走了幾步想要繞過去,誰知道那輛車又往後退了些,不讓她得償所願。


    既然躲不過,隻能直麵。鬱宛央停下腳步,靜靜站在那裏。


    鍾逸銘下了車,將車鑰匙在手上輕輕拋起又接住,一陣輕微的鑰匙碰撞聲在寂靜的夜裏十分清晰。


    “宛央,見到我就沒有什麽表示麽?怎麽這麽冷淡?”他將鑰匙收回西裝褲口袋,那隻手正好插在口袋裏沒有拿出來,以一副輕鬆愜意的世家貴公子形象緩慢踱步到她麵前。


    她低聲笑了,轉過身子,那雙眼尾上挑的狐狸眼中閃過一絲蔑視,“鍾先生覺得我應該表示什麽?興奮?還是激動得不能自已?”


    撇開那些彎彎繞繞的事情不說,鍾逸銘的外表的確容易令人生出好感。他沒有舒懷臻那樣冷淡的氣息,也沒有那樣不怒自威的威嚴,看上去溫和有禮,又長了一副好樣貌,在女人堆裏恐怕極為受歡迎。


    “宛央,上次我前妻突然出現,我很抱歉。我也對我的態度道歉,但是我的確很喜歡你,你可以試試看跟我在一起,我不會虧待你的。”鍾逸銘麵色真誠,頗有幾分深情的樣子,但後麵那句話卻徹底暴露了他。


    糾纏了自己這麽久,鬱宛央多少知道一些鍾逸銘的秉性,恐怕自己不答應的話他是不會硬來的。如此一來,她存了一絲要斷他念想的想法。


    “既然如此,不知道鍾先生可以給我什麽?不如先說給我聽一聽?我好考慮考慮。”鬱宛央順勢一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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