鹹豐元年,公元1851年,山西祁縣的城外,蘇寧懵逼的打量著四周的一切。


    等到消化了腦海裏多出來的部分記憶之後,蘇寧這才發現自己竟然身處一個人命如草芥的亂世。


    今年一月份太平天國的洪秀全已經在廣西金田起義了,自然是已經開啟了華夏曆史上死傷率最大的戰爭模式,一直到十三年之後的1864年才被滿清大軍平息。


    同樣也是在這一年遠在大洋彼岸的佛羅裏達州立大學成立,歐洲聯邦重建……


    當然這些都和現在的蘇寧沒有太大的關係,因為蘇寧發現自己穿越到了《喬家大院》的影視世界。


    清末年間可謂是一個荒唐的時代,滿清帝國已經是病入膏肓的境地,華夏文明也即將遭受到最大程度的摧殘。


    一想到這裏的蘇寧不由得就是忍不住激動了起來,既然係統安排自己穿越到這個影視平行時空,那麽自己將以自己的方式來重建自己的大寧帝國。


    想明白的蘇寧找到一個僻靜的地方換了一身清代長衫,並且戴上了一頂帶有金錢鼠尾辮的瓜皮帽,活脫脫的就是一個地道的清代青年男子。


    先是查看了一下四周的情況,發現自己的行為並沒有引起他人的注意,然後就是穿越滿大街的菜色人群,徑直越過城門走入了1851年的山西祁縣。


    祁縣作為山西最有名的經濟薈萃之地,這裏的商業自然是相當的發達和昌盛。


    蘇寧一路好奇的來到了祁縣境內的喬家大院,直接走進了附近的一家茶館。


    “客官,你請上二樓。”大茶壺自然是熱情無比的招待著,蘇寧這一身行頭絕對是價值不菲。


    “來壺碧螺春,在挑你們茶館最好的點心來兩盤。”蘇寧熟門熟路的隨口就是點好了點心和茶水。


    “客官,你請稍等!”


    很快茶館的大茶壺就是上來了自己點的碧螺春和兩盤精致的點心,然後蘇寧就是慢慢的一邊品茶,一邊探聽起了四周議論紛紛的消息。


    “你們聽說了嗎?喬家的老大喬致廣快不行了。”


    “真的假的?喬致廣要是真的駕鶴西去,他們喬家不就是完蛋了。”


    “難說!他們喬家不是還有一個讀書人的老二喬致庸嗎?不見得就是就此一蹶不振。”


    “讀書人哪裏肯做生意人的勾當,人家喬致庸已經是上京科考去了。”


    “也是啊!就喬家養活起來的那些虎狼豺豹,肯定會按耐不住的把喬家家產撕吧活吞了。”


    “沒錯!我猜喬家養活的這幫喬家子弟,可能早就盼星星盼月亮的等著喬致廣嗝屁呢。”


    “要怪就怪喬家的嫡係一脈太友善了,不知不覺的就是讓偏支子弟沒有了邊界感,讓喬氏子弟都產生了我上我也行的想法。”


    此時一旁聽到了竟然有人,會有如此高談闊論的蘇寧,不由得有些感到詫異的側目看了看,意識到天下間的有識之士還是有很多的。


    看著遠處祁縣的地標建築喬家大院,蘇寧知道盯著這個喬家大院的大有人在,但是此時的蘇寧卻是對祁縣的縣衙更感興趣一些。


    今天晚上蘇寧也準備在祁縣的縣衙後堂休息,所以心裏已經是製定了詳細的計劃,自己隱藏起來的實力絕對是毀天滅地的存在。


    ……


    腐朽落後的滿清帝國根本沒有什麽娛樂項目,天一擦黑老百姓就是已經紛紛吹燈睡覺了,畢竟這樣才能更加節省珍貴的糧食。


    當然如此繁榮的祁縣自然也會有熱鬧的地方,那就是萬惡的煙花柳巷之地。


    此時的祁縣縣衙和府庫周圍出現了大量的人群,都是成建製的圍住了縣衙和府庫,當然此時的祁縣四門也是已經全部改旗易幟。


    “大膽!你是何人?可知攻擊縣衙有什麽樣的罪責?”被控製起來的祁縣縣令色厲內荏的看向眼前的“叛賊”,仿佛眼前的“叛賊”真的能被自己的官威給震懾住一樣。


    “孟縣令,我代表大寧帝國最高統帥,通知你現在祁縣被我們大寧寧遠軍接手了。”此時一旁的馮茜茜蘇寧像是看著小醜一樣的縣令通報說道。


    “什麽?大寧?寧遠軍?你們竟然是叛賊?”雖然一開始多少已經有些猜測了,可是真正確認對方是反賊還是驚慌不已。


    “哼!你們這種以身侍賊的漢奸才是叛逆。”


    “你……”


    “來人!把這個孟縣令帶下去關押起來。”


    “是。”


    以蘇寧現在真正的實力,控製一個小小的祁縣,自然是能夠做到兵不血刃的地步。


    此時的祁縣就在夢鄉和燈紅酒綠之間,就是已經正式的脫離了滿清的控製。


    第二天早上,醒來的祁縣百姓突然發現四門都被封鎖,這讓城外的老百姓感到焦急不已,畢竟他們需要盡快趕早市售賣自己的蔬菜和糧食。


    “今天這是怎麽了?怎麽到現在還沒有開城門?”


    “不知道啊!沒聽說最近有啥異常情況啊!”


    “你說會不會是土匪劉黑七打過來了?”


    “啊?不會吧?這下我們可就慘了。”


    “哎!實在是這個劉黑七太厲害了,官府圍剿了好多次都是拿他們沒有辦法。”


    很快城門的緩緩打開讓城門外的議論停止,突然看到一個奇裝異服的“和尚”走了出來,然後在百姓們目瞪口呆的注視下張貼了告示。


    此時這名奇裝異服的“和尚”自然是當眾朗讀了起來,卻是讓城外的百姓們感到更加的恐懼了。


    “大寧最高統帥令,山西祁縣自今日起歸於大寧寧遠軍管轄,祁縣境內百姓必須服從大寧的法律法規,即日起祁縣境內的百姓不準留辮子,違令者格殺勿論。”


    很快奇裝異服的“和尚”當眾宣布了之後,就是直接轉身離開了城門這裏。


    “什麽?大寧?寧遠軍?”直到此時震驚的百姓們才是反應了過來,他們祁縣被神秘的“叛軍”給攻占了。


    可惜他們還沒有來得及煥然大悟多久,就是再次出現了一幫奇裝異服手持未知火器的“和尚”,然後直接控製了這個祁縣的城門所有的百姓。


    緊接著就是從城裏麵出現了很多的剃頭匠,隻見這些剃頭匠拿出剪刀給每一個百姓剪掉了辮子。


    這些百姓自然是有很多沒辦法接受的,可是看著眼前這些如狼似虎的“和尚”軍,他們隻能是逆來順受的乖乖就範了。


    蘇寧也沒想到自己進城之後,做的第一件事竟然就是剪辮子,意識到國人腦門後麵的辮子太惡心了。


    ……


    此時的喬家大院自然是得知了祁縣的驚變,紛紛關閉喬家大院的所有大門,讓每一個家丁都是拿著武器緊張的戒備著。


    隻是他們預想到的攻擊並沒有出現,反而依舊是風平浪靜的沒出現任何的異常情況。


    “侯管家,外麵現在是什麽情況?”喬家大院的女主人喬致廣的妻子驚慌失措的看向眼前的管家問道。


    “回大奶奶,外麵的寧遠軍正在強行剪辮子,以後祁縣不準任何人留金錢鼠尾辮。”剛剛從外麵打聽了一番回來的侯管家立刻稟報說道。


    “什麽?這幫寧遠軍又是從哪裏出現的?”喬致廣的妻子曹月枝慌亂的對侯管家詢問了一句。


    “不知道!要說是從草原上過來的也不可能直奔我們祁縣,做事風格也不像南方的那幫長毛賊。”侯管家絞盡了腦汁也是想不到對方的來曆,畢竟草原和南方都不可能直奔他們小小的祁縣。


    “侯管家,你看會不會是城外的劉黑七他們?”曹月枝同樣苦思冥想之後就是猜測著問道,畢竟祁縣附近的土匪就以劉黑七最猛。


    “更不像!這幫反賊根本就不進入民宅,除非是窩藏了官兵才會被抓起來,劉黑七這幫人可是做不到這一點。”


    “侯管家,既然如此,一定要緊閉喬家大院的大門,喬家的任何人都是不得剪辮子。”


    “大奶奶,這樣好像不行吧?違抗寧遠軍的軍令,隻會讓我們喬家當了出頭鳥。”聽到眼前的曹月枝竟然違抗寧遠軍軍令,侯管家卻是滿臉為難的解釋說道。


    “哼!要是哪天朝廷大軍平定了叛亂,那時候我們喬家又是如何自處?”在曹月枝這種女人的心裏不光家裏的男人比天大,代表著正統的滿清朝廷自然是不可抗衡的。


    “大奶奶,現在的情況隻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聽說祁縣的孟縣令也是主動剪去了辮子,而且依舊是被寧遠軍任命為了祁縣的縣令。”侯管家同樣很理解大奶奶曹月枝的這種擔憂,但是卻說出了祁縣的縣令已經投降寧遠軍。


    “什麽?”果然大奶奶曹月枝震驚的瞪大了眼睛,意識到這夥“叛賊”寧遠軍絕對不簡單。


    “大奶奶,勢比人強!我們喬家不得不低頭。”


    “不行!大清統治了華夏二百多年了,怎麽可能就被一幫來曆不明的小毛賊給推翻了,所以我們喬家無論如何也不能剪辮子。”


    “大奶奶……”


    “行了!在致庸回來之前,我們喬家大院都是不能有一個剪辮子的。”聽到侯管家還要苦苦的勸說自己,此時的曹月枝立刻搬出了即將回歸的喬致庸。


    “這……”


    雖然此時的侯管家感覺非常的無奈,但是他也知道沒辦法替女主人做主。


    再加上喬致廣現在秘不發喪的情況,侯管家也是明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道理,所以也就選擇沉默不語了。


    此時的蘇寧自然是預料到了會有人陰奉陽違的排斥,但是卻沒有放在心上的冷眼旁觀著。


    當然也不準備直接衝入各家各戶去強行剪辮子和收斂財富,反正隻要是出現在大庭廣眾之下的男人都是會被抓起來剪辮子。


    造反叛亂最重要的就是需要各種資源和物資,所以每一個反叛者都會首先盯上每一個大戶人家的財富。


    但是蘇寧現在可是擁有一個健全的空間世界,自然是看不上這幫滿清土著的這些財富,所以蘇寧有的是耐心和手段來泡製他們。


    現在蘇寧占據了祁縣的府庫和糧庫,裏麵海量的兵器和糧食成為了自己招兵買馬的底氣,然後直接拿出誘人至極的糧食進行招兵了。


    當然蘇寧可沒有希望這幫土著能做什麽,反而是讓他們作為寧遠軍的補充部分,最起碼拿著冷兵器還是非常具有威懾力的。


    要知道這個時期的人哪裏見到過這麽多的細糧,平時能吃上麥糠野菜就已經很不錯了,所以應征的土著青年們可謂是非常的熱情。


    至於反叛滿清朝廷的後果是什麽,他們現在已經來不及考慮太多了,這也是窮人造反逆天改命的根本原因。


    而寧遠軍自然也是毫不吝嗇糧食的全部分發了下來,不光用來當做他們的安家費,並且保證軍營裏的夥食一定能保證一日三餐。


    “一日三餐”又是這個時期的老百姓想也不敢想的事情,就算是富裕一些的地主家庭也不敢奢望。


    “大帥,你這樣分發糧食實在是太浪費了,屬下擔心很難撐得下去。”徹底歸順寧遠軍的孟縣令卻是開始了第一次勸誡。


    “孟縣令,既然我們寧遠軍舉旗反清,自然是有自己的底氣和實力,不要拿平常的小打小鬧來類比我們寧遠軍。”此時的蘇寧卻是拍了拍依舊是一身官服的孟縣令解釋說道。


    雖然滿清的官服可以說是醜陋不堪,但是對於這個時代的老百姓卻是致命的威懾,所以這個孟縣令並沒有被強製要求更換衣服。


    “啊?是!大帥,是屬下孤陋寡聞了。”雖然蘇寧並沒有向自己解釋具體的原因,孟縣令立刻順從的低頭告罪說道。


    “孟縣令,我知道你心裏可能有些不以為然,但是明天一天之內就能拿下太穀縣和平遙縣,不知道你敢不敢拭目以待?”


    “啊?一天時間?”


    “哈哈,一天時間已經是很緩慢了,隻要我想三天之內就可以打下四九城。”


    “啊……”


    此時的孟縣令無疑是不相信蘇寧的,畢竟四九城在他們的心裏就是無可撼動的存在,他的第一想法就是這個蘇寧是不是瘋了。


    隻是寧遠軍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徹底震碎了孟縣令的三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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