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你撕開了我的糖衣,以後每天都會很甜……”曖昧的兩聲呢喃漸漸重合,等呼吸變的粗喘時,顏如玉才狠心咬了一口,讓衛季的眸子因為刺痛而清醒過來。“小侯爺,縱,欲傷身。”“哼。”衛季將頭轉了個方向,擋住了自己酡紅的臉,怎麽顏如玉還是一副衣冠楚楚的模樣,他卻跟沾了藥一樣情難自控。大抵是他真的很喜歡顏如玉吧。衛季美滋滋的想著,並不因自己受顏如玉這樣大的影響而感到別扭不安,反而心裏滿足又驕傲。在他看來,虛度了這麽多的光陰,有個人能走進他的生命裏那般重要,為他帶來了無數新奇的體驗,無論是喜歡還是被喜歡,都是一件珍貴的幸事。顏如玉隨手綰起了發,在抬腳離開時,看著衛季趴著的脊背上滿是深色又豔麗的紅梅,還是回身走到床邊幫衛季提上了被子,俯身在衛季的蝴蝶骨上落下輕柔的一吻。衛季身子一顫,將臉埋進了枕頭裏偷偷的笑著。看,我喜歡他,他也那樣的喜歡我。顏如玉裝作沒看見衛季咧到耳朵根的嘴角,揉了揉衛季先前被他揪住的發,默不作聲的離開了。一打開門就見梁卿站在那裏,不知道已經等了多久,不過那張臉還是冷冰冰的沒有什麽表情。他自然而然的將梁卿引到了書房,親自為他沏了杯茶。“我與衛季不是你想的那樣。”麵對梁卿突兀的解釋,他抬眼撇向了梁卿頸側的一抹暗紅,輕笑著說:“看出來了。”梁卿有些不自在的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等臉上淺淡的暈紅散去後,才恢複正襟危坐的樣子。“你應當也知道顏傾城想嫁於我,如今尚書府的勢力在朝中漸漸壯大,已然不知道多少朝廷命官被他私下收買,所以顏傾城不能攀上皇室這根線。”“你與我說這些做什麽,我雖是個男人,但現在已嫁做他人婦。”顏如玉放鬆的靠在椅背上,唇角有些邪氣的勾起,眸色烏黑暗沉。梁卿心裏一梗,這是顏如玉在報複他之前秋獵時那番無禮的言論。“你應當不想見到尚書府一方獨大。”“顏卓告訴你的?”顏如玉的目光如利箭一般射向梁卿,在梁卿默認的抿了抿唇後,他垂眸微斂,意味不明的輕笑了一聲。“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傷了衛季的是誰嗎。”果然聽他這麽一提,梁卿就凝眉認真的看向了他。“就是顏尚書,你或許可以先著手查查他那些見不得光的勢力。”說完,他把玩著手裏的茶杯,將茶水一飲而盡,送客的意思表達的十分明顯。“多謝。”梁卿麵無表情的抬起下頜,微微的示意過後,便利落的起身離開了。顏如玉斜靠在椅子上,眸色漸暗的勾唇一笑,一個人動手有什麽意思,自然是人越多越好。“聽到了多少。”他忽而抬眼看向了門外端著茶水的小廝,小廝冷不丁的渾身一震,忍著發軟的腿沒有撲通一聲跪下,支支吾吾的說:“聽到了二皇子對小侯爺是清白的。”聽到這個有趣的答案,他有些興致盎然的看向了對方。是一個生麵孔,並不經常見到,應當就是在外院幹些粗活的低等奴才。“你叫什麽。”“奴才名□□喜。”“春喜?不好,改叫知秋,以後就跟在我身邊吧。”春喜,不,是知秋抬頭驚喜的看著顏如玉,連忙撲通跪下來磕頭。“奴才謝主子賞識。”顏如玉見對方年歲雖輕,卻是個聰明的,明明一開始就聽到了他與二皇子的談話,卻隻挑了句他最喜歡聽的。且在府中,雖他是個男人,但大多數下人還是會叫他侯夫人,但這句主子可比侯夫人要順耳的多。“準備一下,聽說尚書夫人受驚病重,我們侯府總要去拜會一番。”“是。”知秋手腳利落的端起茶具離開。不消片刻,馬車已經備好,他看著那些禮品,滿意的看了知秋一眼。“跟在我的身邊,就不用再穿的這般簡陋。”他隨手丟了個銀錠子過去,知秋有些倉皇的接過,看著顏如玉的眼裏再閃過一絲不安之後便滿是感激。其實這也算是他自己的私心,現在他的身邊無一個可信的人幫他做事,他便打算自己著手培養一個,且知秋的年紀小,無那些蹉跎了歲月的人那般心思深重,再看他丟銀錠子過去時,知秋的眼中是感激而不是貪婪和興奮,就知他是個懂得感恩的。希望知秋可不要像嫣紅那般吃裏扒外,要不然就算是他親自選的人,他也會毫不手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