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季在最初的驚訝後便放鬆下來,信任的往顏如玉身上微微倚靠了幾分。顏如玉眼裏帶著絲絲柔和的笑意,將衛季帶去了不遠處的郊外。看著那顆他親手種下的銀杏樹,他正要鬆開手,就見從黑暗裏走出一個蒙著麵的黑衣人。顏如玉神色一凜,又重新蒙住了衛季的眼睛。“到了嗎?”衛季的聲音裏帶著欣喜和期待,他腦子裏在回想著那些哄女人的把戲,不知道顏如玉為他準備了什麽,但他一定會來者不拒。“還沒有,待會兒可能風會有些大,別害怕。”顏如玉湊到衛季的耳邊說完這句話,便扯下身上的腰帶蒙上了衛季的眼睛。他攬住衛季的腰,腳一蹬就飛身離去。今日他不想與對方有什麽衝突,衛季的傷才剛好不久,在這樣好的日子,他不希望讓衛季見血。隻是後麵的人卻窮追不舍,在追了顏如玉幾條街之後,對方從袖口一揮,幾根在月光下泛著黑色的銀針,直直的向顏如玉飛了過去。顏如玉眸色一深,居然淬了毒。他腳步看似淩亂實則如影子般飛速移動。懷裏的衛季什麽也不知道的迎著風聲側頭看去,他瞳孔一縮,猛地按住衛季的腦袋貼上了自己的唇。銀針就這樣穿過衛季被風吹起的發絲。“你……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主動了。”衛季有些別扭的嘟囔了幾句,但說完後又美滋滋的向顏如玉撅著嘴。在這種緊張的時刻,顏如玉還是沒忍住眼裏盈開的笑意,他順著衛季的意思,輕啄了一下衛季的唇。就這個功夫,他抽出頭上的發簪,在發絲揚起的瞬間,從對方的眉心穿過。黑衣人哐當一聲倒在房頂上,就在屍體要落下去的時候,他用腳抵住對方的身體,扯開了對方臉上的麵巾。竟是一個相貌平平的殺手,且身手也是再普通不過,根本就不是前些日子老五那些人的級別。莫不是今日隻是來試探的。顏如玉心中滿是思量,旁邊被敷衍了一下的衛季卻有些不樂意起來。他伸手在顏如玉的身後一抓,指尖就拂過顏如玉柔順烏黑的發絲。“你頭發怎麽散了。”顏如玉回過神來,玉簪已經深入對方的腦髓,想想也就作罷,他不顧披散下來的發,將屍體一腳踢了出去,便攬著衛季離開。“回去了。”“你不是要帶我看東西嗎。”現在不知道那裏還有沒有埋伏了什麽人,如果今日不想招惹上什麽麻煩,最好還是先回開元侯府的好。“我還不夠嗎。”不過轉瞬間,顏如玉就將衛季帶回了房,伸手扯下了他眼前的腰帶。衛季有些不適應的眨了眨眼,就看見暖黃的燭光下,長發及腰美得雌雄莫辯的顏如玉。自顏如玉穿上男裝後,就一直是邪魅陰鬱的模樣,他差點都忘了,大婚時初見顏如玉的驚豔,那時的顏如玉可是誘惑非常,眼角一挑,皆是風情。看著衛季呆呆愣愣的模樣,顏如玉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麽,便隨手拿起一根放置的木簪束上了發。隻是無意中掃過銅鏡中自己的樣子時,他眼裏閃過一絲了然,輕笑著鬆開了滿頭發絲。“你想看什麽。”顏如玉回頭問衛季,衛季愣愣的看著他,過了好半晌才走到衣櫃前,拿出了一套壓箱底的衣物。正是顏如玉初見衛季時穿的喜服。“今日其實是我的生辰。”衛季摸了摸鼻子,抬眸偷偷的看了顏如玉一眼。“我知道。”所以才想帶他去看自己種下的銀杏樹,卻不想被突如其來的殺手攪黃了。“咳……所以你今天什麽都得聽我的。”衛季將喜服遞到顏如玉麵前,抬著下巴一臉的倨傲,隻是悄悄閃爍的眼眸透露出衛季的緊張不安。顏如玉撫摸著上麵繡工精巧的鴛鴦,輕笑著說:“好,什麽都聽你的。”他接過喜服走進了屏風後,衛季在後麵悄悄的咧開嘴得意的笑著,卻在他回過頭後,衛季又立馬高傲的哼了一聲,雙手背在身後踱步離開。出嫁時這件喜服便是他親手為自己穿上,隻是今日再穿時心境已然不同。他看著自己垂下來的發絲,眼裏閃過一點暗光,便垂眸揚起了嘴角。衛季在外忍不住想偷偷的探頭去看,但又怕被顏如玉發現,終於在他按捺不住的時候,一身喜服蓋著紅蓋頭的顏如玉走了出來。就和那天他嫁給他時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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