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容溪總算把邏輯鏈和人臉匹配上了。“邵子安?”他嗯哼了一聲。容溪會過來了,揣在兜裏的手扒拉了兩下,“你處對象的時候都是這樣嗎,隨隨便便就能轉手送給別人?”“一開始我不是說的很明白嘛。”邵子安笑的揶揄,“隻是找刺.激而已。”容溪了然。這怕不是……傳聞中的綠.帽.癖?大部分小說完結都是番外的,為回饋讀者,這些番外裏多多少少會有些其他顏色。這篇文的外傳他還沒看,但隱隱約約記得標題,好像是叫……幻想中的多人團戰?回想起來簡直細思極恐。邵子安的目光還在繼續朝下看,“當然,你要是不喜歡我也不會強迫你,和我叔叔的那次不就是嗎,是你自己答應了我才給你製造機會的。”容溪皺起了眉頭。他還在繼續:“感情這東西講究你情我願,強來的就沒意思了……草!”邵子安顯然沒想到之前在他麵前唯唯諾諾還馬首是瞻的人抬手就往他眼睛戳。容溪厭煩他打量的目光,和那個陳老板的一模一樣。上次顧著邵北南和人的合作關係他不敢發作。現在除了隔間裏頭酣戰的情侶,又沒攝像頭又沒第五個人在場的,酒精上著頭還能忍?其實邵子安不刷存在感還好,容溪把人拉黑了轉頭就能忘。但偏偏他自我感覺良好,主動湊上來不說,還每次都要刷新他的三觀。聽聽剛才他說的都是些什麽東西。送出去?跟著他?還變相的黑邵北南?怎麽不看看他現在這個角色是誰給的呢。可把他給惡心壞了。“是文字消息你看不明白還是說話你聽不懂。”“非要當麵和你說對你不感興趣你才能停止你的顱內高.潮嗎?”邵子安的眼睛一直在流淚,他剛才雖然下意識地閉上眼了,但容溪用的勁大,指甲還是戳著了眼瞼。沒去管他說了什麽,手照著容溪的脖子掐,“你敢對我動手?!”“我有什麽不敢的。”容溪也不是頭一回被掐了。之前借住的親戚家男主人就有家暴傾向,發作次數不多,但他運氣不好,碰上了兩次。這種時候膝蓋曲起朝著那裏瞬間用力,陰是陰了點,但有奇效,脖子上桎梏的力道沒了,還能見著人疼的在地上打滾的樣子。揣在兜裏的手機震了兩下,容溪惦記著回人消息,懶得和他多說,又補了一腳,“以後見著再逼逼賴賴動手動腳的我就把你往單腿殘疾了踹。”然後又去洗手洗臉。臉一洗氣一生酒也醒了一大半,容溪回包廂拿外套,李知泉正玩手機,腿上還掛著那個人形掛件。一個邵子安影響不了他的心情,容溪蹲下.身戳尤汐程的小肉臉,“他喝醉了還喜歡抱人大腿啊?”李知泉:“不知道,以前都是程狗送人回去的,沒見他喝成這樣過。”桌上剩的飲料不少,容溪拿起一杯果汁放在嘴邊,“估計喝的是啤酒吧,洋酒度數高容易醉一些。”李知泉懷疑地看他,“真的嗎?”“當然是真的。”容溪打了個嗝,又開始犯困了。地上的他一次最多抬兩個,丟馬路邊怕被撿屍,按了服務鈴找人幫忙。李知泉:“你剛才那杯裏的,橙汁和伏特加混的,我咋沒見你有感覺呢。”“你之前喝的就比他們多。”容溪:“……”他就說這味道怎麽衝衝的。從衛生間回來容溪還有股踏實感,離開的時候人又飄了。出了大門在路邊見著輛邁巴赫就去拉,車是鎖的,他扒拉兩下沒打開,因為動靜太大了還被保安給拎走教訓了一頓,言辭極其惡劣。容溪在外頭還是挺注意形象,沒吵也沒鬧,就蹲在牆角一臉委屈地瞅那輛毫無動靜的大黑車。明明說好接下來的一周都不鎖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