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無所:“……”旋即荊舟朝戚無所伸手,戚無所不解:“師尊需要什麽?”荊舟坦蕩蕩道:“銀子,我是來天刑塔遭雷劈的,出門時沒帶錢。”戚無所:“…………”荊舟拿到銀子,一點不客氣的笑笑:“還是徒弟好。”戚無所笑眯眯的:“師尊別客氣啊。”荊舟擺擺手:“自然不客氣。”戚無所笑得眼睛都眯了:“等師尊入了土,我和師弟們每年清明都會多燒點紙錢,師尊放心。”“害,心意到就行,其他的隨意。”說著,荊舟拽了銀子,生龍活虎的從榻上起來,直接朝津渡城集市去了。在荊舟的‘記憶’裏,鬱辭一向是嗜甜的,喝完苦藥要用蜜餞糕點來壓味兒,平日裏各種糕點酥餅也少不得。聽聞津渡城燕歸樓的月季酥滋味極佳,荊舟便揣著從戚無所那要來的銀子,排起了長長的隊伍。買歸燕樓糕點的百姓排了快一條街,荊舟也極耐心的跟在隊尾,就為了買幾塊月季酥哄鬱辭開心。排隊過程無聊,他努力回憶天雷劫那晚的情形,可記憶卻有明顯的斷痕,在他捅祁決一劍之前的種種前因都記不得了。包括祁決為何冒著被天雷劈的風險,也要把他帶出天刑塔?如果就像那晚祁決所言,故意讓他違逆天道、從而牽連鬱辭的理由顯然有些蒼白,畢竟從天刑塔劫人是九死一生的事,祁決犯不著大費周章折騰他。可如果不是這樣,那還能有什麽理由呢?荊舟默默的搖了搖頭,祁決的行為已經踏入他常識盲區。就在他想得太陽穴隱隱作痛時,隊伍朝前挪了挪,另一個賣話本的小攤上圍滿了姑娘,賣話本的小販吊著嗓子吆喝:“鬼主祁決和荊宗主曠世虐戀續篇新鮮到貨,走過路過千萬不要錯過!”荊舟:???這說的是自己嗎?他感覺自己耳朵壞掉了。幾個本來排在荊舟前頭的姑娘,聽到這個荒謬又充滿吸引力的吆喝後,棄了歸燕樓的月季酥,直蹦鬼主和荊宗主曠世虐戀續篇話本。荊舟心裏冒出許多問號,他遲疑片刻,也棄了排了半個時辰的隊伍,去話本攤搶購不可描述的曠世虐戀續篇。他還沒買到手,幾個已經迫不及待在大街上翻開看的姑娘難過得嗷嗷叫:“荊宗主好渣,又捅刀子!”荊舟:……?他腦海裏的問號又增加了。他也迫不及待的想看這寫的什麽虐戀,可惜輪到他時,話本已經售罄。他不甘心,轉向一旁買到的姑娘:“姑娘,冒昧一問,這話本能不能賣給我?我出十倍的價格…”荊宗主本來生得就出塵俊朗,溫和的同小姑娘講話,小姑娘自然臉紅:“可以是可以的,但我先看完。”荊舟儒雅頷首:“自然,多謝姑娘。”姑娘咬了咬唇,多看了荊舟幾眼,遲疑道:“敢問道長是…”荊舟坦蕩一笑:“在下正是玄寂山荊舟。”姑娘愣了愣,臉紅得更甚,直接將書塞到荊舟懷裏:“荊宗主盡管拿去看,別客氣!”荊舟掏出銀錢給姑娘,姑娘猶豫再三還是接了,嘀咕了一句什麽就小跑著離開了。荊舟翻開虐戀話本,一目十行的看了下來,越看眉頭擰得越緊,因為前半部分熟悉得嚇人,就好像…曾經在哪看過一樣。可這種熟悉感是隔著一層毛玻璃的,說不清道不明,好像早就存在他記憶裏,可又轉瞬即逝,他剛琢磨出一點線索,可轉眼又再無頭緒…當荊舟看到後半本時,心裏罵了聲見鬼。因為書裏的情節和現實記憶重合了,比如祁決千難萬險的帶他離開天刑塔,而‘他’忘恩負義的在緊要關頭捅了對方一劍…這本虐戀話本裏,他的所作所為被作者描述成了不折不扣的渣男。荊舟咬咬牙,無語又好笑,特意翻到卷端一看,隻見本應是作者欄的地方簡單的寫了兩個字——熹兒。荊舟念叨了幾遍,熟悉又懷念的感覺縈繞心頭。第46章 追妻荊舟走到話本攤前,問搶購一空正要收攤的小販:“請問,您知道這位話本的作者是何人嗎?”小販不耐煩的搖搖頭:“不知道不知道,哪位作者會用真名啊。”“叨擾了。”荊舟忖度片刻,把話本藏進衣袖裏,又走到歸燕樓隊伍的末尾重新排了起來。直等到天黑,荊舟才買到一紙袋月季酥,回程路上他又打了兩壇子冰鎮過的荷花酒,一道兒捎回津渡山哄鬱辭歡喜。回到山裏正是飯點,荊舟早餓得肚子翻江倒海的叫,可鬱辭並沒有像‘往日’一樣準備好飯菜,而是抱著一堆藥材熏香:“這段日子我打聽到幾個偏門法子,用苦嵬草熏香再加以幾大穴位施針,說是可以消除餓感抑製食欲,民間為了維持苗條的姑娘、還有仙門未能辟穀又要閉關的修士都試過,荊前輩可以試試?”聞言,荊舟結結實實的愣住了,他想像從前那樣踏踏實實的吃飯,並不想弄什麽熏香施針,但看鬱辭認真又期待的模樣,隻得硬著頭皮點頭:“好…”他將點心和酒放在桌案上:“對了,給你買了月季酥和荷花酒,趁著新鮮嚐嚐喜歡不?”畢竟月季酥要趁熱,冰荷花酒要涼,都不宜放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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