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銘玨略帶心疼的目光,看向懷中暈倒的少年。少年此時頭發已經被扯的散開在了肩上,微微遮住了蒼白的小臉,即使已經昏睡過去,眉頭卻還是緊緊的蹙著。眼眶和鼻尖都哭的紅紅的,眼角似乎還帶著未幹的淚痕。少年右邊的嘴角已經被打的腫了起來,一縷鮮紅的血跡從嘴角蜿蜒到了下顎,在鮮紅的血跡對比之下,少年的臉色顯得更為蒼白,似乎整張臉都已經失去了血色一般!懷中的少年,此刻就像是一個精致的瓷娃娃,精致卻易碎!看著懷裏這個脆弱的少年,蕭銘玨覺得心口莫名一疼,立即打橫將少年抱起,轉身走出了巷子,隻留下了背後巷子裏的一片慘叫聲………作者有話要說:最近,小姐姐在一章一章的修改病句和錯別字!第5章 太子是變態蕭銘玨將穆雲熙抱回了戰王府,鬼使神差的沒有送去客房,而是將人安置在了自己臥室的床上。蕭銘玨吩咐下人去燒來熱水,浸濕了帕子,親自將穆雲熙眼角的淚痕和嘴角的血跡擦洗幹淨,又找了一套自己的中衣親自給少年換上。穆雲熙身體瘦弱纖細,身上的皮膚,透著常年不見陽光的蒼白,可肌膚卻很是滑嫩,並不像個男子該有的肌膚。穆雲熙身高比尋常男子略矮了一些,可是因為戰王蕭銘玨實在高大,穆雲熙竟生生比蕭銘玨矮了一頭!再加上穆雲熙的身材本就瘦小,蕭銘玨的中衣穿在他的身上,就顯得鬆鬆垮垮的,袖子和褲腿也長出了一截。可是街上已然宵禁了,成衣鋪子也早就關了,蕭銘玨實在沒處去找一身合適的衣服給穆雲熙,所以就先這樣將就穿著了。穆雲熙身子本就病弱,此番又受到了極大的驚嚇,以至於到了後半夜,穆雲熙就開始發起了高燒來。穆雲熙此刻渾身都燒的滾燙,精致的小臉也因為發燒的緣故變得紅撲撲的,到是讓平日裏總是蒼白的臉色顯得紅潤了一些。穆雲熙燒的迷迷糊糊的,眉頭緊緊蹙著,嘴裏還時不時的囈語著:“不要…不要碰我……好痛……”戰王蕭銘玨將人帶回來後,就一直沒睡,獨自靜靜的坐在桌前想著事情。這會兒,聽見了穆雲熙囈語,便走到了床前查看。蕭銘玨見穆雲熙臉色通紅一片,便伸手探了探穆雲熙的額頭,這一摸才發現,穆雲熙的額頭已經燙的嚇人了。蕭銘玨頓時慌了,手忙腳亂的喊了下人進來,也不管是不是大半夜的,將自己的玉牌遞給了下人,趕忙吩咐奴才去宮中傳太醫。下人急忙領命而去。宮中太醫一聽是戰王殿下宣太醫,當值的太醫院院正陳太醫也不敢耽擱,立刻就跟著戰王府的下人,朝著戰王府匆匆趕去。小半個時辰後,陳太醫匆匆而來,細細探了穆雲熙的脈象後,回身走到了桌前寫下三張藥方遞給了戰王蕭銘玨。蕭銘玨吩咐下人去按方熬藥,自己則和太醫走到了外間。蕭銘玨問道:“陳太醫,這穆小公子到底是何病症?怎麽會突然就高燒昏迷不醒呢?”陳太醫是宮中的老人了,知道的自然不少。深深歎了口氣,陳太醫說道:“戰王殿下有所不知,這…也是穆丞相府舊年的醃事了……”陳太醫將穆丞相府當家主母杜氏下毒害人的事情交代了個清楚,隨後又解釋道:“以脈象來看,這穆小公子今日應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又因受涼感染了風寒,這才導致了高燒不退昏迷不醒的。”頓了頓,陳太醫又接著說道:“穆小公子這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想來最近肯定定是極是勞累沒有好好休息!剛剛下官已經開了一副補藥,穆小公子連著喝上一段時間,大約就能有所好轉的。”蕭銘玨:“多謝陳太醫。”戰王蕭銘玨送走了太醫後,輕手輕腳的走到了穆雲熙的床邊坐下,看著臉色蒼白昏迷不醒的穆雲熙,蕭銘玨突然有種和穆雲熙同病相憐的感覺,他也明白了穆雲熙為什麽要離開穆丞相府了。蕭銘玨莫名的有些心疼這個瘦弱的少年,在那樣的環境下長大,能活到現在,怕也是吃了不少的苦頭吧!穆雲熙醒來時,已經過了兩日了,緩緩睜開睡的有些腫脹的雙眸,看到的是熟悉的床帳和穆丞相通紅的雙眼。穆雲熙燒退了之後,戰王蕭銘玨便差下人去通知了穆丞相府,穆昭垣當天便將仍舊昏睡著的穆雲熙接了回來。穆丞相已經一天一夜沒睡了,就這樣守在床前,等著穆雲熙醒來。看著小兒子越發消瘦孱弱的身子和蒼白的臉色,穆丞相不禁老淚縱橫,心疼的要命。是自己對不起白梓眉,更對不起熙兒。穆昭垣覺得自己活得真是窩囊,連他和梓眉唯一的孩子都護不住。見小兒子醒了,穆丞相連忙上前將穆雲熙扶起來靠坐在了床頭的軟墊上,又手忙腳亂的去倒了杯溫熱的茶水,親手喂穆雲熙喝了下去。看著原主的父親,這短短幾日就像是蒼老了十幾歲一般,穆雲熙不免覺得有些自責。他這樣任性的逃走,留下老丞相如此擔驚受怕的尋找,他有些自責自己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他雖然取而代之了原主的靈魂,卻沒有盡到穆雲熙該盡的孝道!“父親,對不起,熙兒讓您擔心了。”穆雲熙眼眶微微發紅,聲音有些哽咽的說著。穆丞相輕輕將小兒子抱進了懷裏,紅著眼眶溫聲哄道:“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熙兒,是父親對不住你,是父親沒用!”良久後,穆丞相才放開了穆雲熙,蒼老的臉上此刻早已經爬滿了淚痕。“父親,您別傷心了,是熙兒不懂事!以後熙兒再也不亂跑了,再也不讓父親擔心了!”穆雲熙看著原主的父親如此擔心的模樣,心裏實在也有些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