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迷惑地看了他一會,誠實道:“我認為有些事知道了是要付出代價的。”


    德拉科勾唇笑了笑,淡淡道:“附議。”


    我突然就想“嗬嗬”,我很想跟他說德拉科你真的不適合這種青春文藝的調調,但是他臉上的鬱結讓我把話都咽回了肚子裏。過了很長一段時間,就在我以為他不會說什麽了的時候,他忽然將我抱在了懷裏,輕輕吻了吻我的唇角,替我捋了捋被風吹亂的黑髮。


    “你……”我想說什麽,卻被他的指尖壓住了唇,“噓,什麽都別說。”


    我忍不住皺起了眉,我想問他到底怎麽了,他卻隻抱著我不說話,也不準我說話。


    很久很久,久到天色暗了下來,他才放開了我,低頭凝視了我一會,問我:“艾達,對你來說我重要嗎?”


    我愣住了,我沒想到他會這麽問,眉頭越皺越緊,死死地抿著唇不知道怎麽開口。


    “別壓抑,心裏怎麽想的就怎麽說。”他拍拍我肩膀,側對著我靠著牆,嘴角勾著,卻不是在笑。


    我沉默了一會,吸了口氣道:“我是個自私的人,非常自私。我曾經覺得在這個世界上我不需要任何人,但是後來你出現了,我覺得自己或許不是很自私,因為至少我還是需要你的。”


    德拉科笑笑,然後將視線轉到我身上,慢慢地問:“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高興,你說你需要我,它是不是可以跟你愛我劃上等號?”


    ……我靠,這是什麽神劇情神展開,好好地為什麽忽然說這些?


    我有些無措地別開頭,不敢直視德拉科的眼睛,我不知道該怎麽表達自己的心意,如果他問我這是否可以跟我喜歡他劃上等號,我會毫不猶豫地說是,但是他說的是愛……愛?


    我還真不知道。也許等到時間長一點,等到一些可以印證我想法的事發生,我會知道吧。


    我誠實地說出了自己想法:“我不知道,德拉科,關於你說的問題的答案我還真不知道。不過我們在一起不是嗎,我們沒有分手,就有機會知道這個答案,至少目前對我來說除了我的家人你是最重要的。”


    德拉科看著我,不知何意地苦惱地皺了皺眉,然後輕聲說:“那我們還是分手吧。”


    我愣住了,不可思議地看著他,脫口道:“你有毛病嗎,你最近怎麽回事,你是太閑了才會搞這些文藝憂傷蛋疼的事情出來吧,我建議你從明天開始除了上課吃飯睡覺都呆在圖書館去複習功課預習功課,那樣你就沒時間胡思亂想了。”


    德拉科笑了笑,但那笑怎麽看怎麽難看,非但不讓人賞心悅目,反而讓人覺得很心酸,他輕輕地揉了揉我的頭髮,認真地說:“也許這是個好主意,但是,我們還是分手吧。”說完,他轉身走了。


    他走得很慢,背影看上去很疲憊,看得我直接把書砸了過去。磚頭似的書本砸在他單薄的後背上,他踉蹌了一下,但卻連頭都沒回,加快速度跑了。


    ……我敢打賭劉翔都沒他跑得快!


    哦謝特……他這是什麽邏輯?什麽想法?我招他惹他了跟我整這齣戲,他要是打算好了會分手一開始幹嘛去了,花了這麽久等我都喜歡上他了他跟我說分手?


    情緒失控,手在顫抖,我第一次這麽直接地感受到德拉科的智慧,因為如果不是他跑得快,我肯定會忍不住抽他一頓!


    我突然感覺我的世界觀都被顛覆了,這好像不是我認識的世界,我曾經經歷過的都是虛幻的,感覺隻要一睜開眼,肥皂泡就會破裂,眼前的一切都會分崩離析……哎,人生真是充滿無力感。


    我上前幾步撿起自己的書,麵無表情地抱著往寢室走,我需要整理一下自己的情緒,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德拉科這麽做肯定是盧修斯要求的。


    自從收到盧修斯那封信德拉科就變得很奇怪,不跟我吵架也不反駁我的話,非常乖巧,什麽都順著我,無微不至體貼入微,現在看來這都是最後的晚餐吶,我是不是該感謝這父子倆?


    自嘲地笑了笑,我穿梭在霍格沃茨一條條深邃的走廊裏,我走得很快,心跳得也很快,一種叫做難過和酸澀的東西在心頭滋生出來,我沒有看路,我怕下一秒就會哭出來,幸好這個時間所有人都在禮堂吃晚飯,我還算順暢地回到了寢室。


    寢室裏很安靜,愛麗絲不在,我可以肆無忌憚地哭泣生氣,但是當我可以放肆哭泣的時候我又哭不出來了。我是一個說到做到的人,我自認自己意誌堅定並且對自己的決定堅決貫徹且絕不半途而廢,我不會因為這次小小打擊就痛苦潦倒一蹶不振,那不是我的風格。


    好,既然他說要分手,那麽就分手好了,導致這種結果不是他的錯也不是我的錯,隻能怪世界上的人那麽多,偏偏我們就喜歡上了不能共存的彼此。


    生活還是要繼續,課程還是要上,二年級時因為密室事件取消了考試,但三年級卻不會再有這種事發生。


    我開始把心思全部用在學習上,好像一夕之間所有人都知道了我和德拉科分手了一樣,我時常會接收到一些憐憫或者嘲笑的眼神,我無視了他們,因為我知道我在意也沒有用。


    隻有每次在半夜的時候因為做夢而驚醒,我才會偶爾想起跟那個混蛋在一起的日子,我發現我們其實並沒有多少美好的回憶,至少我想起來的都是我們的爭吵和互掐。這似乎很無奈,但這的確就是事實。


    我給小龍換了個名字,它的名字會讓我想起他,所以我現在叫它奶油。它適應了很長時間才算記住了自己的新名字,我對此表示欣慰,至少我也有可以完全掌控的東西,例如這隻貓。


    預言家日報上刊登了為西裏斯。布萊克平反的新聞,彼得佩迪魯被關進了阿茲卡班,這個昔日的英雄成了階下囚,而曾經的罪人成為了忍辱負重的英雄,最高興的莫過於哈利,他有了一個疼愛他並且值得尊敬的教父。


    我對這件事沒有太大的感覺,或者說我現在對什麽都沒太大的感覺。


    魔藥課上,我依舊因為斯內普教授的和藹而膽顫,我是懦弱的,在教授麵前我很難不產生如履薄冰的感覺,我安靜地熬製著魔藥,現在我的搭檔是愛麗絲,她默默地圍觀著我,隱忍半天,忍不住開口了:“艾達,你熬的這是什麽……漿糊麽?”


    我的眉毛瞬間皺了起來,白了她一眼心裏默默地念叨著你討厭你討厭,你一定沒見過砒霜,如果你見過,你就不會覺得這是漿糊了……哎,越看越像毒藥了!


    算了,還是隨便熬吧,反正斯內普教授也不會給我t以外的成績,隨便弄個看得過去的顏色就好了,於是折騰了大概兩個小時,所有人都交完了作業離開的時候,我才心情忐忑地拿著藥水去給斯內普教授驗收。


    斯內普教授垂眼看了我一會,又看了看手裏的水晶瓶,那裏麵與正確顏色完全相反的藥劑讓他茫然了,他沉默了一會,說:“希特勒小姐,我想你熬的這個東西,隻要小小一滴,就可以幹掉整個霍格沃茨一年級的人。”


    ……為什麽我忽然覺得好開心 = = 我毫不猶豫地在心裏給了自己一個響亮的巴掌,我嚴重懷疑自己已經被斯內普教授虐出病來了,我這明顯是斯德哥爾摩症候群的表現啊!


    “教授,我很抱歉。”我低眉斂目地站在斯內普教授麵前,乖巧地承認錯誤。


    斯內普教授看了我一會,忽然說:“希特勒小姐,我希望你能把心思都放到學習上來,不要因為一些對你這個年紀來說無關緊要的人和事而耽誤最重要的學業,那麽我會認為你還算比巨怪強一個櫻桃那麽多的大腦可以完全報銷了。”


    教授開始朝我噴灑毒液了……這種斯萊特林式的關心啊tat教授,其實你肯罵我就是對我最好的安慰了,謝謝您不再那麽不陰不陽的對我了,那遠遠比失戀給我的打擊要大的多啊!


    “是的教授,教授請放心,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我畢恭畢敬地鞠了一躬。


    斯內普教授滿意地將我的作業放到架子上,意味深長道:“能熬製出這麽可怕的毒藥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希特勒小姐在這方麵還是很有前途的。”


    我悄悄瞥了一眼黑板上的字:縮身藥劑。


    ……這差別,有點太大了。


    “那麽,希特勒小姐你還站在這裏是在等我獎勵你嘛?”斯內普教授冷冷地說。


    我立馬躬身告退,我覺得如果這是在天朝,人家一定會說我像李蓮英……


    我拖著疲憊的身軀往禮堂走,現在是晚飯時間,吃了飯我打算好好休息一下,最近為了找點事轉移注意力我都快把自己搞虛脫了,這是個很不好的情況,可是接下來發生的一係列的事讓我得出了一個結論——梅林恨我!


    我居然被絆倒了,摔在了地上。


    我不知道絆倒我的是石頭還是惡作劇的人,但是我知道我得爬起來。可是……我真很累。我現在非常非常累。於是我就趴在了地上沒有動,我聽著周圍的人對我指指點點,我知道自己得振作起來,可是我很難過,我真的不想起來。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溫柔的男聲在耳邊響起,我感覺有人撫了撫我的頭髮,沉靜地說:“沒關係的,累了的話就不用那麽快爬起來。”


    ……或許這麽說有點不靠譜,但是我現在的狀態就跟信春哥原地復活一樣恢復了滿血值,這很扯,但我真的不鬱結了。我慢慢從地上爬起來,那個說話的人扶著我,替我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我在周圍人驚訝地注視下朝他望去,居然是塞德裏克。


    塞德裏克就像一束陽光一樣照亮了我,撥散了籠罩著我的烏雲,他幹淨地沖我笑著,輕柔地說:“感覺怎麽樣?”


    我有些羞愧地低下頭:“我很好,真是太失禮了,讓你見笑了。”


    “不,我覺得每個人都會有累的時候,我有時候也會有這種感覺。”塞德裏克和我一起朝禮堂走,“不過我覺得你還是快點振作起來比較好,因為我想邀請你來看我的魁地奇比賽。”


    我怔了怔:“魁地奇?”


    “是的,我是赫奇帕奇的找球手。”塞德裏克很坦然地露出驕傲的神色,“我可是很強的,你要來看嗎?”


    “哦,當然,好啊。”我想都沒想就答應了,這個時候我已經和他一起走進了禮堂,赫奇帕奇長桌就在斯萊特林的前麵,所以他幾乎是一路把我送到了斯萊特林長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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