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和我冷戰了一兩天,不過他似乎hold不住了,湊到我身邊蹙著眉頭盯著我的作業欲語還休:“你……怎麽會拿到……這種成績?”


    我焦灼而煩躁地把手裏的作業塞進書包裏,麵無表情道:“這件事情的答案連我自己都想知道。”


    據德拉科說,他隻跟斯內普教授傳達了一下在斯萊特林車廂抓到了一隻非常長壽的家鼠,從學術角度上表示了一下對於非魔法生物可以活這麽久的震驚和不解,順便求了一下解釋,然後就被斯內普教授給趕了出來。他知道斯內普教授後來帶著斑斑去找了鄧布利多,但不明白為啥這倆boss不找他麻煩,反而找上了我。


    我苦惱地抱著頭,我得說不管是什麽原因,斯內普教授真的變了,自從開學以來他對於我來說變成了一個很和藹淡定的人,請注意,是隻對我。比如說我不管作業寫成什麽樣,教授永遠都是溫柔地說“不錯啊”然後淡定地給我一個t……


    德拉科這個賤。人自從單方麵跟我結束冷戰之後就總是嘲笑我,說自己是教授的寵兒沒有之一,每次都能得o……不過教授再寵你有什麽用呢?教授又不會永遠看都不看地給你t,教授還是喜歡我才這麽鍥而不捨地對我的……我找不到其他理由來安慰自己了嗬嗬嗬嗬……


    痛苦,抑鬱,我覺得自己快成神經病了,每次上魔藥課我都會做好被痛罵的準備,我以為教授一定會把我罵的連巨怪都不如,這導致我熬藥水的時候緊張得像隻受驚的兔子,時時刻刻準備抱著教授的大腿痛哭:對不起!教授!我一定會努力學習的教授!請不要再給我t了教授!我不想留級啊!


    ……但是教授連這個痛哭的機會都沒給我,他從來不會朝我噴灑毒液,每次都會溫和地說做得很好啊,顏色不錯嘛,很有前途哦,然後再淡定地給我一個大大的t……


    梅林啊我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作為一個中二病患者讓教授理解我那是不可能的!但是萬一真留級了怎麽辦啊!萬一沒法畢業我要怎麽跟我爸媽解釋啊!難道告訴他們教授你因為一隻老鼠的關係故意給我下絆子嘛!


    在我終於忍受不了攔住了教授大人陳述自己的擔憂時,斯內普教授沖我微微一笑,柔聲說:“希特勒小姐,你的擔心是多餘的,收起那些想法吧,反正不管你做成什麽樣子,我都不會給你t以外的成績,這些都沒關係的。”


    ……是的,我留級我沒法畢業這的確和你沒關係啊教授!


    在又一次鄧布利多校長讓我去他辦公室吃蛋糕的時候,我痛訴了斯內普教授的教學製裁,鄧爺不過是微微一笑,給我加了點甜得膩死人的飲料,溫和地說:“哦,我的孩子,不要那麽緊張,西弗勒斯可能是因為一些舊人舊事才會心情不好,過了這段時間他就會恢復了。”


    “可是為什麽單單針對我啊校長tat”


    “……哦,這可能是因為馬爾福是他最得意的學生,不好下手,所以就拿馬爾福的女朋友下手了吧,嗯,這個叫什麽來著……‘如果沒有錢可以拿喜兒抵債’?”


    尼瑪鄧爺你還看過《白毛女》啊!您真博學!我早就懷疑教授看穿了德拉科的謊言了,他肯定知道是我抓住的斑斑,他在經歷過親手把自己恨了n年的敵人解救出阿茲卡班這件事之後教學製裁我真的非常合理啊!不過這些話我絕對不能和鄧爺說,雖然他一臉很期待的樣子,但我絕不會向他傾訴的!


    “那麽我先走了校長先生,今天的果汁很好喝,我想我現在很需要這些甜食,這會讓我的心情好一些。”既然生活很痛苦,就隻能在味覺上尋求滋潤了,我已經墮落了墮落了墮落了……


    鄧爺委屈地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地想和我說什麽,我想他也在懷疑彼得的事和我有關了,我怎麽可能是這隻老蜜蜂的對手?於是我迅速地說了一句話,然後鄧爺就默默無語兩眼淚地放我走了並且再也沒有請我來過。


    我對他說:“校長先生,事實上我真的非常崇拜您,因為我最近在看《霍格沃茨,一段校史》和《本世紀最偉大的白巫師》,我看到您的功績,看到您在‘1945擊敗黑巫師蓋勒特。格林德沃’,您簡直就是我的偶像,我的神,我的信仰,我的人生目標……”


    鄧布利多嚶嚶嚶嚶%>_<%……


    我一邊往醫療翼走一邊感嘆,鄧爺你慢慢哭吧,我可不會可憐你哦,明明說好了做彼此的天使的,有本事你別管魔法界跟我偶像格林德沃一起死啊?沒種了吧?哼……看你以後還找不找我來吃蛋糕,哦……說到蛋糕,我加快了腳步,我得去龐弗雷夫人那要點健齒魔藥,我的牙快疼死了tat……


    作者有話要說:話說明天是人家的生日,羞澀捂臉。


    ☆、第25章


    黑魔法防禦課是和格蘭芬多一起上的,我知道這節課盧平會教我們一個咒語:滑稽滑稽。


    高爾已經歸隊了,不過還是吊著胳膊就是了,他看起來精神不錯,德拉科供應了他生病期間所有的美食和糖果,他似乎覺得如果可以得到這樣的回報再受幾次傷也無所謂,我很理解他想法,在他的生活中最重要的就是吃,二十一世紀的天朝我們管這叫吃貨。


    德拉科站在我旁邊,他這幾天情緒不太好,好像自從收到一封來自盧修斯的信之後他就經常恍恍惚惚的,我想問,但最終還是沒問,我想以我和他的關係,如果這件事可以告訴我的話他早就來找我傾訴了,不過他沒有,所以我也不去問。


    盧平是個很溫和的人,對任何人都很溫和,我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狼人脾氣都這麽好,至少皮皮鬼放肆的作為並沒有讓他生氣,他教了我們一個可以製服皮皮鬼的簡單咒語,然後就開始了這堂我來到霍格沃茨以來真正意義上的黑魔法防禦課。


    盧平帶著所有學生走到了教員休息室的盡頭,那裏什麽也沒有,隻有一個舊衣櫃,那是教員們放富餘袍子的地方,盧平走到這個衣櫃旁邊立定,衣櫃突然搖晃起來,砰砰地撞著牆。


    “不用擔心。”盧平鎮定而溫柔地為浮躁的學生們解釋,“這裏麵有個博格特。”


    博格特,喜歡黑暗封閉的空間,它可以呈現出它所認為最能嚇到我們的任何形象,這就是我對於這節課的期待——我很好奇我究竟害怕什麽。


    沒有恢復上輩子記憶之前,我可以說是天不怕地不怕,恢復了之後我也沒有特別害怕過什麽。


    關於切片君,我隻能說他在我腦海裏隻是一個記憶,我沒有真正見過他,而且他對於我的意義隻是前世那個“埃嘿嘿”傻笑的大叔,並且結局是終將被毀滅的一方。我實在對他提不起什麽懼意,也許是我沒有真真正正見過這位偉大的黑魔王的原因。


    那麽,我心裏最害怕的究竟是什麽?濃濃的好奇使我不由自主地擠在了隊伍的前列,因為我知道一旦輪到哈利這堂課就要結束了,所以我站到了納威身後,那些被我插隊的格蘭芬多很不友好地瞪著我,我很抱歉地對他們笑笑,他們似乎有些驚訝,終究是沒說什麽。


    德拉科對我做法很不解,他本來就不打算給盧平麵子,所以連隊都沒排,斜倚著牆壁站在高爾和克拉布身前,布雷斯如火如荼地在他耳邊念叨著什麽,他聽得心不在焉,眼神沒什麽情緒的落在我身上,停留一會,再麵無表情地閃開。


    我知道德拉科最近很奇怪,但這點怪異還沒有怪到讓我主動去問他的程度。


    在納威為斯內普教授穿上他奶奶的衣服之後,盧平溫和地提醒我輪到我了。


    我點點頭走上去,有些緊張地握著魔杖,哈利的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來:“別怕艾達,沒事的。”


    我愣愣地回頭,哈利沖我笑了笑,碧綠的眼睛裏滿是鼓勵的神色,我忍不住朝他一笑,然後轉回頭盯著那個衣櫃。


    衣櫃隨著盧平教授的動作緩緩打開,一個鉑金色長髮的俊秀男子優雅地走了出來,然後我就如被雷劈中般愣在了原地,整間教員休息室都陷入了沉默,鴉雀無聲這個詞可以很好地形容現在的場景。


    是盧修斯……


    如果這件事不是發生在我身上的話,那麽它真是太好笑了……


    德拉科就站在這間教室裏,我哪敢對盧修斯念那句咒語?如果我真的念了,他指不定得跟我生多大氣呢,於是我明智地選擇了拔腿就跑,繞過排隊的學生衝出了教員休息室,在霍格沃茨走廊中進行了一次良好的體育鍛鍊。


    ……好吧,博格特也許是對的,在我目前見過的所有人中,最危險最可以直接導致我甚至我的家族出事的人就是那個鉑金色長髮的男人,德拉科的父親,盧修斯馬爾福。相比起其他一些人,他對我的恐嚇力最大,所以博格特變成了他的模樣。


    我不知道這件事發生之後學校裏會有怎樣的傳聞,畢竟我算是公認的德拉科的女朋友,我最害怕的居然會是他爸爸,那些八卦的人還不得編出花來啊。而且這件事如果傳到盧修斯耳朵裏,還不知道會釀成什麽大禍呢。


    我漫無目的地走在學校裏,茫然地穿過一條條走廊,然後就看見了前麵緩步朝我走來的德拉科。


    他看起來很閑適,臉上也沒有什麽表情,沒有我預料中的急躁和憤怒,更沒有指責和厭煩,他就那麽淡淡地走到了我麵前,盯著我緩緩勾起嘴角,扯出一個不陰不陽的冷笑。


    我有一種類似於蛋疼的感覺,心中千萬匹糙泥馬呼嘯而過,額角掛起了三道黑線。


    “沒想到你那麽怕我爸爸。”德拉科幹脆靠在了走廊邊,透過窗戶望向樓外的校園,語氣頗有些意味深長,還帶著點我讀不懂的東西。


    我摸了摸鼻子,尷尬道:“還好吧,相較於其他人,他應該算是我最害怕的了。”


    “我看你是日子過得太安逸了。”


    “我也這麽覺得。”我點點頭,站到他身邊,和他一起望向遠方。


    我感覺到德拉科最近有些不尋常的改變,我很難用已知的詞語去定義他,他浮躁卻又克製,強勢卻又壓抑,不管是做什麽都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也許唯一不需要質疑的是他的驕傲,他依舊高貴優雅,依舊不屑一切。


    “你看出來了吧?看出來我最近不正常了吧?你為什麽不問問我發生了什麽事?”他忽然轉過頭盯住我,灰藍色的眼睛裏滿是戾氣,但頃刻間卻又煙消雲散,好像一切都隻是我的錯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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