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大小姐名為宴落魚,取“沉魚落雁”之意。


    這位姑娘在男主蕭君臨的後宮中混得風生水起,一度差點躋身為正宮娘娘。


    不過,就像方才吳掌櫃所說的,宴落魚為人很是……“浪漫”,常常和各色男子往來。


    後來,男主蕭君臨登基為帝,親眼撞破身為昭儀娘娘的宴落魚和當朝大將軍翻雲覆雨。


    龍傲天男主怎麽能允許自己女人跟別的男人共赴雲雨呢?


    這不是對他男兒本色的嘲笑嗎?


    蕭君臨深覺侮辱,當即下令處死宴落魚。


    誒,神奇的劇情來了!


    本來宴落魚都死到臨頭了,可偏偏她長得太好看了!


    她就跑到蕭君臨麵前哭了哭。


    人家蕭君臨竟然就心軟了,就不殺她了!


    還直接把宴落魚從昭儀升為了貴妃!


    接下來,書裏麵就出現了大篇幅的蕭君臨與宴落魚各種閨房之樂。


    簡直堪稱奇葩。


    果然龍傲天後宮文裏就算開車也不需要邏輯對吧,就是這麽強上公路,霸氣!


    可問題是,宴落魚明明應該是男主蕭君臨的女人啊,怎麽現在又和蕭君集差點有婚約了呢?


    書裏沒寫過這事兒啊,難不成這又是什麽隱藏劇情。


    “並不是。”係統心情複雜地強調道,“書裏沒有這個隱藏劇情。本來按照原定走向,蕭家是安排男主蕭君臨和宴落魚聯姻的,不知道這事兒怎麽就落到蕭君集頭上去了。”


    裴儀扶額歎氣,腦殼痛。


    且不說那宴落魚不是省油的燈,光是和男主搶女人那就有點找罪受。


    既然蕭君集不願意娶,那她就幫他一把吧,反正也是順水人情,費不了什麽力氣。


    思及此,裴儀喚來府上的管事之一,吩咐道:“劉管事,麻煩你跟著吳掌櫃去晉州蕭府走一趟,就說……我對蕭大公子甚是掛念,希望他一切安好。”


    劉管事是個人精,雖然還不清楚事情的前因後果,但光聽自家小主子這話就知道小主子這是想給那位蕭大公子撐腰。


    那這還不簡單嗎?


    他到時候一定把三爺這番簡短的話好好修飾一番,說得那晉州之人都不敢動蕭大公子。


    “吳掌櫃,”裴儀轉頭看向一旁的中年男子,沉著地吩咐道,“日後,若是蕭大公子有什麽動靜,煩請你及時告知於我。蕭大公子若是有什麽困難,也麻煩吳掌櫃及時相助。”


    吳掌櫃心領神會,起身行禮道:“小人省的,三爺放心。”


    一切商議妥當,吳掌櫃與劉管事一同離開。


    裴儀坐在廳堂的靠椅上,輕輕呼出一口氣。


    近來事情一樁接著一樁,她實在是覺得有點喘不過氣。


    正打算起身去書房,門房又跑進來稟報道:“三爺,夫人來啦!”


    阿娘來了?!


    裴儀喜出望外,心頭突然就輕鬆起來,連忙走出屋子去迎接。


    裴夫人已經走到了屋外的天井青石板甬道上,身後跟著數十名丫鬟,排場也算是不小。


    “阿娘~”裴儀走過去扶住裴夫人往屋內走,因著心裏高興,聲音都變得甜甜的。


    母女倆入了屋,把其餘下人都遣了出去。


    沒了旁人打擾,兩人也好說些體己話。


    “你阿爹不便來看你,隻有為娘能來走一趟。”裴夫人笑得溫婉,語氣也很和藹。


    若是裴家父子在場,定是可憐巴巴地望著她:夫人/阿娘,你能不能對我們一視同仁——不要隻是對閨女/妹妹這麽溫柔,對我們也溫柔點啊!


    “阿爹這是打定主意要和我劃清界限吧?”裴儀哂笑道。


    裴夫人拿著帕子掩唇一笑,柔聲道:“你阿爹不和任何皇子結黨。”


    “可你心係三皇子,必然會頻頻與他往來。”


    “這在外人看來,便是我裴家支持三皇子。”


    “你阿爹當不起這個名頭——至少在明麵上不行。”


    “如今,你離了丞相府自己住在小裴府上。”


    “常言道,父母在,不分家。”


    “你的這番舉動,在旁人看來,便是你已經被裴家拋棄了。”


    “那麽,無論你做什麽,都與我裴家沒什麽幹係。”


    “你就算想交好三皇子也罷,反正那都是你一個人的事情,我裴府可沒有絲毫要站隊的意思。”


    裴儀恍然大悟,輕笑道:“阿爹是要明麵上不支持任何皇子,但私底下……與我一道支持三皇子?”


    裴夫人慈愛地誇讚道:“我家梵音真是一點就通。”


    裴儀臉紅。


    她家阿娘也太閉眼吹了——明明都把事情給她分析解釋得那麽清楚了,她要是還不懂那不就成傻子了嗎?


    但有件事兒,她想不明白……


    “阿娘,阿爹為何之前一直不支持任何皇子呢?”裴儀很是困惑地問道。


    雖然大哥給她的解釋是,霍家的皇子沒一個能幹的,裴家一個都沒瞧上,自然談不上支持。


    但裴儀覺得真相恐怕並不是如此,但究竟原因出在何處,她又實在是弄不明白。


    裴夫人端起手旁的蓋碗茶,用杯蓋輕輕拂去上邊漂浮著的茶葉,慢條斯理地飲了一口,這才徐徐道:“因為你阿爹已經是個權傾朝野的權臣,他要想過得安穩,就得當一個純臣。”


    “純臣?”裴儀大惑不解,她還是頭一次聽到這種說法。


    裴夫人將手中的茶放回桌上,慢悠悠地道:“所謂純臣,便是純正忠直之臣,他們一心隻忠於皇帝,不會參與任何奪嫡之爭。”


    “似這種完全不被皇子拉攏之臣,皇帝用起來也放心。”


    “等將來皇子登基成為新帝了,對這中純臣也會心生好感——畢竟,純臣隻忠於皇帝,絕不會與皇子結黨。”


    “新帝也不擔心純臣會被自己的皇子拉攏。”


    裴儀茅塞頓開,但又很快陷入新的困惑中。


    “阿娘,既然不論皇帝還是皇子都會欣賞純臣,那為何五皇子還處處與我裴家作對?等他日後自己登基,我阿爹這種純臣不正是他所需要的嗎?”


    裴夫人鄙夷地冷哼一聲,皮笑肉不笑地道:“純臣必定會得皇帝喜歡,但會不會得皇子喜歡,那就得看皇子的心胸有多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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