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明無辜:“我明明什麽都沒做啊!你說先拖著我就沒有應下他退出的申請,他隻是說一句我知道了就沒有說過什麽啊,怎麽,又發生什麽事了?”


    “沒有。”項安隻能搖頭。


    申明疑惑,然後突然之間跳起來:“我想起來了,關於席徹的事情有一件事情很古怪,就是這陣子他的電影電視不管是近幾年還是前些年的都熱播了起來,特別是去年你親自捧給他的那幾部戲和電影,簡直越來越火。他的粉絲群也越來越多,甚至有超過前幾年頂峰的盛頭了,這不會也是你做的吧?說實話,現在他可是我們公司的搖錢樹,不用你說其實是我也不想他就這麽退出了,告訴你一個內幕,今年的影帝提名再次有他了,至於另外幾個人,我想,絕對不會是他的對手,這麽下去,他成為大腕簡直指日可待……”


    申明喋喋不休的說著,項安明顯感覺到了其中的不對勁,隻能先掛了電話。


    席徹再次走紅,越來越紅,是項安的目的,他這一年多也花了很多心思暗中捧,可是,事情明明是向著自己預期的方向而去,可是從申明口中說出來,項安突然卻有種詭異的錯覺。


    項安是很晚才出來的,處理完今天的事務,甚至於晚飯還沒有來得及吃。


    遠遠地,就看到席徹站在遠處看著他,一身舒適的風格,白色的襯衣墨色的馬甲,風吹著發,在微暗的黃昏裏,原本冷漠的人竟然莫名的有了幾分暖意。


    就算是戴著大大的墨鏡將臉完全遮住,也遮蓋不了那股高傲優雅的氣質,就算進出這裏的也算得上一些社會精英,許多人也不由側目而去。


    曾經的曾經,在回憶深處的上輩子,那個高挑桀驁的少年項寧,也曾經掩去一身鋒芒,在那人工作的時候,耐心等待,慵懶地站在路口,靜靜地等待著那個人,然後在看到人的那一刻露出溫柔的笑意來。


    走進,項安沒有看到席徹的溫柔笑意,卻莫名的感受到了那人軟化下來的目光,幾近溫柔的錯覺。


    ☆、如此用情


    《一念之間》是項安和席徹一起演的一部懸疑電影,編劇倒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但劇情卻出奇的好,這也是為什麽會被鵬大導演看中的原因。


    一念起,一念落,分別多年的兄弟,一個麵目可憎卻有一顆金子般的心,一個恍若天使卻心如惡鬼——而席徹,難得一見將整張臉化醜,徹底脫離了靠臉的演繹。


    當屏幕上席徹的臉出現時,毫無例外地,整個電影院裏,充滿著唏噓聲——男人高挑削瘦,甚至有點駝背,雜亂的頭髮,灰暗的臉色,完完全全表現出疲苦艱辛的下層人生。


    那是席徹從來沒有挑戰過的角色,就他那張臉來說,無疑總是撐起整個電影電視劇的顏值,不管哪個導演,都捨不得讓那張幾乎沒有死角的臉變得一無是處。


    但是,這個劇本當時項安親自為席徹挑的,少年指著那段主角的描寫對他說道:“不管怎樣的外表,他眼裏的堅定與信念從來沒有轉移過,不是嗎?”


    不管怎麽說,項安的選擇無疑是挑動了席徹心裏深處的那根弦,他演過無數電影電視,無論怎麽樣,最後演技努力終究會被那張臉搶去風頭,而他,其實真正想讓人注意的,卻不僅僅是臉。


    項安這個人,似乎生來就是理解他的,總是明白他內心深處的渴望,總是,輕而易舉地觸動席徹的心——讓他不得不將目光放在這個少年身上。


    人生,最難得的,一如真摯的感情,二如陪伴的知己,當那個少年將那兩樣珍貴的東西擺上眼前時,席徹除了接受,無它可想。


    席徹從來沒有那麽認真去看一個人的演技,現在的他才明白,大屏幕上那個精緻的少年,是多麽成功地演繹出了眸中深藏的扭曲。


    項安隻是將席徹眼中細微的表情收在眼裏,卻沒有說任何話。


    這不是一篇適合情侶看的電影,但卻感染著周圍大部分人,而項安和席徹,隻是靜靜地坐在座位上,心事各異。


    故事的最後,一切揭開,那天使般麵容的少年終究露出本來的麵目,他不知悔改地諷刺著全世界,諷刺著勸導自己的哥哥,最終咎由自取走向絕路。


    血水染紅了少年白衣,少年漂亮的雙眼失去了焦距,他沒有再看站在正義一旁至親的哥哥一眼,麵對著虛無的空氣,將他內心的話說了出來:“信我者,終究背我;愛我者,終究棄我;我隻不過是想抓住一些東西而已……”


    而影片的結尾,醜陋的人贏得了一切尊重和成果,卻帶著自己至親的骨灰消失在正義的狂歡中,那一直堅定的眸子裏失去焦距,任由淚水滑濕了臉頰。


    說不上完美,卻是有著極強的感染力,影片結束,周圍一片寂靜,許多人甚至於沉浸在那屏幕上結束的背影力,像是蠱.惑一般被裏麵的人物所感染著。


    也就在那一刻,席徹輕輕拉住了項安的手,幹燥的手心有著淡淡溫暖的溫度,項安聽到那個冷漠的男人幾近溫柔的話:“即使有一天,你背我棄我,我也不後悔遇見你。”


    是的,從那個溫柔的夜裏,波光粼粼的河水旁,看見少年抱著小提琴的身影開始,席徹,從未後悔過相遇——世界上最完美而深刻的相遇不外乎如此,不管以那種目的的相遇,終究,我們會相愛,你成為了我心中最浪漫的愛情,走進了我幾近死枯的心靈,成為我心動的唯一。


    項安第一次從席徹眼中看到了那幾近赤.裸的情深,毫無掩飾。


    像是燃起了內心深處最深的渴望與憧憬——是應該的,這個人,早應用如此眼神看著自己,早應眸中溫柔去愛,早應……如此用情……


    也不知道誰先開始的吻,傾盡一切,不顧後果,隻願意觸.碰對方。


    理所當然而又水到渠成——你給我縱容,我回你熱情,這一刻,誰也不願意想其它,這場遊戲裏,隻有徵.服與被征.服。


    ……


    這是被和諧的和諧1萬字省略~~~


    ……


    少年站在床前,衣冠整齊,甚至連髮絲也不曾淩亂,眼中,是從未有過的平靜,如果不是房間殘留的曖.昧氣氛,誰也不會想到昨夜曾經發生過的激.情。


    被子裏的男人精緻的臉上微紅,就算是睡著了也甚至於透露出幾分疲憊與痛苦。


    許久,當陽光灑落進房間裏,就算是窗簾也遮不住那份暖意時,項安終究拿出了手機,他的聲音有幾分嘶.啞,卻又堅定不移,毫不猶豫:“可以收手了……”


    對方顯然有點驚訝,卻沒有說什麽,等待著項安的下文。


    也不知過了多久,項安走出了門,輕輕靠在門旁,降低了聲音:“退燒藥,帶一點來。”


    ……


    席徹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房間裏幹淨而整潔,床單被子包括自己的睡衣都是幹幹淨淨清清慡慡的,一切,都是完好的,唯獨,空蕩蕩的,少了一人。


    席徹站起來,麵無表情地換上旁邊的衣服,然後,挺直著身體慢慢走了出去。


    人,為什麽會喜歡同.性呢?那種扭曲的,不容於世的,像是絕望一般的毒……曾經,在席徹的世界裏,那是一種恐.怖的事實。


    如果說人與人之間終究會選擇與一人一起永遠走下去,那麽,父親母親是世界上最完美的結.合,本來,就應該幸福而已。


    所以,當席徹足夠敏.感到意識到常常來家裏的那個溫和又剛毅的男子用與父親看著母親的溫柔看著自己的父親時,席徹是噁心又震驚的,然後,卻是自以為是想盡辦法趕走那個人,可是,無不被父親阻止,在父親的眼中,那是與他生死與共的……兄弟。


    那人惡劣而得意地逗.弄年少的席徹:“你看,他需要我,我愛著他,那又有什麽關係呢?”


    是的,那人永遠不會觸碰那一條禁.忌的線,保持著疏離而曖.昧的“兄弟”情感,痛苦而又甜蜜著,滿足著……


    變.態!席徹是這樣諷刺著那個人的。


    那個人吸了一口煙,故意吐在他臉上,在席徹嫌棄地擦著自己的臉時,那個人有點模糊不清的聲音響起:“等你愛上一個人時,就明白了……”


    可是,席徹是不相信的,在那場事故裏,父親死了,那個人卻活著,好好的活著,他曾經恨恨地想過那個人怎麽不去死呢?怎麽不去死呢!怎麽……不去死……


    可是,現在的他,才知道,死去的人,大概才是幸福的。


    席徹在某篇劇本裏看過某個女配做盡壞事,在死前幡然醒悟窩著女主的手說讓她好好照顧男主,這是她唯一的願望。最後如一般的結局一樣,男女主是幸福的,他們在女配的墳墓前牽著手說你放心我們會幸福的。


    席徹對此是諷刺的,他想,如果自己真的死了,那麽,他永遠不要自己愛的人忘了他——至少,要讓對方,和自己一般刻骨銘心地愛過,才捨得閉眼,不是嗎?


    從櫃子裏掏出那塵封的戒指,冰冷卻閃亮依舊的金屬閃著永恆地光芒,依稀看得清指環內的小字——席徹&項寧


    許久,席徹諷刺地笑了:“項寧,或許,我和你一樣,都是自私的……”


    作者有話要說:  感覺這個學期還是很多證要考的……接下來會很忙,簡直要瘋了,說好的寒假存高被啥啥啥吃掉了,淚……


    麽麽噠,謝謝投雷的小天使,好吧,今天又沒有複製到id,下次再說名字。


    不敢說更新有多少,但每一個字我都很認真在寫,這是我最初的承諾,另,謝謝還在看文沒有棄文的小天使。


    ☆、榮耀之上


    席徹參加第三十九界國際電影節時,他正處於事業巔峰,人氣簡直爆滿,就算是時下的小女生也大多知道這位顏值極高演技極好的禁.欲係男神,似乎完美擊敗了時下那些雌雄莫辨精緻妝容溫柔含笑的小鮮肉,成為了此時娛樂圈唯一一個耀眼的星。


    席徹依舊是極淡的妝容,稍微修整就可以將他幾近完美的容顏清晰地顯現從來,歲月無法在這個人臉上刻下痕跡,卻給他增添上了成熟的魅力,刻意收斂了鋒芒也無法讓人將視線從他身上移開,他依舊是完美而禁慾的,整個人卻無形中不知不覺增加了某種深刻而沉澱下來的氣質,像是釀陳了的美酒,還未開封卻惹人探究。


    很少有亞裔的男人有這種氣場,神秘而不容忽視的存在感,就算是處於國際這個大舞台上,也毫不遜色。


    “第三十九屆國際電影節最具感染力人物——《一念之間》簡忱,飾演者席徹,同時席徹獲得第三十九屆電影節最具人物表現力獎。”隨著主持人的話,大大的屏幕上跳轉著一念之間裏那個醜陋而目光堅定的男人,就算是生活的疾苦壓倒了一切,他還是保持著永恆的信念,目光裏是堅定與希望,與舞台上那個容顏閃閃發光的人現成鮮明的對比,卻極大震撼著所有人的目光。


    出道十幾年,這個已經過了而立之年的男人依舊冷漠而高高在上,混亂的娛樂圈沒有將這個男人染雜,卻是更加幹淨純粹,然後,走得更遠,達到事業的巔峰。


    沒有人會懷疑,這個毫無水分的獎完全可以表現出一切,這是屬於所有國人的榮耀,屬於席徹的所有努力背後的名至實歸。


    在所有人的麵前,就算是得到這個所有人夢寐以求的獎,席徹還是冷靜而謙虛謹慎,依舊不驕不躁保持著本來的樣子。


    席徹看了一眼席下的某個空席,眸中閃過不易察覺的光芒,然後,他高高舉起了手裏閃閃發光的獎盃,聲音裏堅定不移:“這個榮耀,屬於所有的,愛我的,以及我愛的人。”


    他堅定地走上了頂峰,在常人無法觸及的高處,俯視著一切,高高在上,不可侵.犯,一切,似乎完美無缺。


    ……


    席徹的回歸,伴隨著獲獎的喜慶,以及,前妻的控告。


    當鋪天蓋地的喜氣聲音在各種各樣的媒體新聞中傳播時,或酸或賀的都有,但都無法掩蓋那個事實,席徹的確成功的事實。可是,在某篇小報開始的所謂的前妻於冰的“控訴”,終究出現在眾人的眼中,像是一點細微的汙點,出現在了此時光彩奪目的席徹身上。


    那篇報導隻是蜻蜓點水般表達了所謂於冰的控訴,暗示著席徹深情背後的冷漠與失責,以及故意離婚後不負責任地將自己親生兒子拋棄。


    席徹與於冰的婚姻在多年以前曾經是娛樂圈一段佳話,幾近完美的愛情,那個冷漠的男人曾經在大眾麵前承認於冰是他的唯一,表現出不一樣的溫情,在他有限的表情裏,溫柔全部給了那個當了他五年妻子的女人——多麽難得的溫柔,冷漠背後的愛情該是多麽令人羨慕的完美。


    可是,當那個男人再次閃閃發光地出現在了世人眼中,他們驚訝地發現,曾經他們羨慕的愛情,早就破滅到殘酷,就像從來沒有過一般,那個人眼中的冷漠,幾近不食人間煙火。


    於冰以一個事業愛情全部失敗的弱者出現在眾人麵前,與席徹此刻的光芒相比,無疑是博得了眾人的同情,特別是當那漂亮可愛的孩子哭著說爸爸不要他了時,絕對激起了無數人的憤怒。


    特別是那股居心叵測的勢力乘風起霧時,輿論在席徹奪得那光榮獎項的同時,偏向了永恆地弱者眼淚之前。


    娛樂圈一夜成名的太多,但一夜間毀掉的太多,一個脫離道德的緋聞,足以將一個人苦心經營的名聲全部毀於一旦,恨不得說你之前的名聲全是虛偽做作。


    雖然不至於如此,可是麵對著前幾天還在說著恭喜的媒體咄咄逼人的質問,就算是席徹也心力交瘁,何況,當於冰隱隱約約地談起當年的事情時,席徹莫名的心涼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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