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顏黎為他倒了第三杯茶,項安終究開了口:“那麽,我大哥呢?”


    白衣的青年臉上的笑意終究消失,他看著項安,眸眼中露出意味深長的情緒。


    然後,瘋狂和恨,毫無掩蓋地紛湧而出……


    作者有話要說:  感覺顏黎一出來,分分鍾搶戲,不愧是我內定的另一個主角(ˉ﹃ˉ)好吧,我怎麽有種開始覺得顏黎與項安是絕配的感覺呢……好吧,如果真的是這樣,兩個人大概會把對方弄死一遍又一遍,然後毀*滅*世*界――太恐怖了!


    劇透一下,顏黎的cp是項齊(我眼中真真真真男神啊!),我已經構思了這一對的大綱,名字應該是【斷絕關係】準備開在潔癖係列中,他們有過一段父子關係,然後是表麵儒雅的黑化受對上冷硬的禁*欲直男攻,囚*禁絕愛什麽的腦補得自己簡直覺得可以寫出一百萬字來……哈哈,這是說給你們聽聽的,以我的筆速,其實這篇文文案都沒有放出來,實在是腦洞太大,不造下一秒又想寫什麽鬼……


    ☆、繼承人


    “項寧,你有什麽資格在這裏質問我的……東西呢?”卸下偽裝,這個麵目精緻儒雅的青年,眸子裏,是毫不掩飾的恨意,以及,對項安的厭惡。


    這是第二次顏黎稱呼他為項寧,這代表,麵前的這個看起來無害的青年,知道所有的一切,甚至於,知道自己的秘密,自己死守的,原以為,不會被任何人所知道的秘密。


    可是,不可能,不可能……項安無法想像自己所信任的任何一個知道自己重生秘密的人會走露這個消息,而唯一的解釋,隻有監控下“項安”所表現出來的異常而已,而做到這些的人,首先要了解項寧,了解他的一切,其次,了解項家,項家的一切……最後,能猜出那個讓普通人無法置信的詭異重生。


    前兩個,或者顏黎正好符合,可是,後一項――確定一個人變成了另外一個人,除非可以感知他的靈魂,或者說……與他有著相同的經歷??!!


    這一刻,項安眼中終究是冒出了難得的震驚,他看著顏黎的眼睛,不會錯!不會錯!不會錯!隻有歷經那種死亡的絕望,才會有那般的瘋狂扭曲的情緒。


    這一刻,項安到口的話突然就說不出口,如果真的是那樣,自己,到底有何資格卻勸麵前的這個人放手?就像自己對席徹所做的一樣,欺騙,誘*惑,一步步將那個人引入深淵,無法給予一絲一毫溫情,至死方休!


    時光恍若凝固這這個客廳,蒼白削瘦的精緻少年,俊美儒雅的白衣青年,他們在對方眼中看到了和自己一模一樣的情緒,然後,像是多年前一般,詭異的氣場裏,他們知道,隻有一個人,可以贏,無法逃離。


    也就那麽一瞬間,兩個人同時恢復了正常,一個麵帶微笑,一個平靜如水。


    項安不再看顏黎的眼,低頭再次輕輕酌一口清茶,這一回,他用心品位著茶中的滋味,同時,也感受著泡茶人的情緒。


    “無論如何,我還是要將哥哥帶回去。”許久,項安看著顏黎,語氣堅定不移。


    顏黎似乎早已經料到這個結果,他的神色恢復了淡然,嘴角帶著溫和的笑意:“這自然是,可以的……不過……”


    “說吧,什麽條件?”項安的手指輕輕敲著精緻的玻璃桌麵。


    “項寧,看起來你還是老樣子沒有變,”顏黎看了一眼項安的手指,不動聲色地說道,“和當初一模一樣的話呢?但是,你以為,現在是你可以和我講條件的時候嗎?”


    “若不是,顏先生又何必找我過來呢?看來是早有計劃,我不配合,又怎麽行呢?”項安不在意地開口,卻將顏先生這三個字咬得清晰無比。


    “果然,和你說話不必繞圈子,既然你想把我的人帶走,那麽,拿你的人來換吧?如何?”顏黎湊近了項安,“就像是項齊對我的意義一樣的,”那個人。”


    “你是什麽意思!”項安眯了眯眼,危險的氣息冒出。


    “果然,那個人,在你眼中,還是,無法代替的唯一嗎?我還以為,你會比較樂意讓我幫你個忙,徹底地解決呢?”顏黎語氣平穩,卻暗帶嘲諷,“還是說,你親愛的大哥,說到底,還是比不上一個下賤又虛偽的戲子嗎?”


    “如何解決那是我的事,”項安冷笑,“況且,如果我說答應,你就會放我大哥回去嗎?那麽,我的確毫不在意。畢竟,我的遊戲接近盡頭,你的遊戲,才剛剛開始,不是嗎?”


    “沒錯。”顏黎笑了,“所以,我邀請你來,就是想陪我玩一個遊戲,畢竟……一個人,太無聊,不是嗎?”


    項安噎住,顏黎……果然,和自己很像,就連這種話,也是一模一樣,就像當初自己對賓尼說的,毫無二致,到頭來,兜兜轉轉,自己竟然變成了別人遊戲中的玩.偶,的確……諷刺。


    項安吸了口氣:“那麽,你想怎麽樣?”


    “項寧,你是我見過,最聰明的人,所以,我想,你應該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麽。”顏黎停頓了一下,“但是,畢竟我們是老相識了,而且,當初,也承蒙你“照顧”了,所以,你們項家帶給我的,就由你開始還吧,而且,我準備給你,一個特別的機會……一個,給你和項齊的機會。”


    “你想要的,”項安突然站起來,“你知道當初你為什麽會被項家放棄嗎?就是因為,你那癡心妄想……”


    “癡心妄想?”顏黎終於變色,站起來就狠狠地往桌子上一拍,“癡心妄想!什麽叫癡心妄想?什麽叫癡心妄想!真是可笑,我以為,隻有你不會這樣說,隻有你不敢這樣說!所以說,再怎麽樣,你們項家的人,骨子裏果然還是一模一樣,高高在上,自以為是,你們可以輕而易舉名正言順得到一切,所以說像我這種人,來歷不明,出身卑賤,就什麽資格都沒有嗎!!項齊一樣,你也……”一樣……


    可是,顏黎的話還沒說完,卻突然之間被項安動作迅速地製住,顏黎反應倒是快,可惜終究棋錯一招,落於下風。


    項安毫不留情將顏黎按在桌子上,桌上的茶幾掉了一地,同時,被驚動的傭人保鏢已經湧進客廳。


    “少爺!”眾人大驚,卻不敢輕舉妄動。


    手腕被輕而易舉地卸下,顏黎隻是咬牙,卻不吱聲。


    項安冷笑:“如果不想死,就把我大哥放出來。”


    “沒想到,時隔多年,你會喜歡這種手段,倒是我低估了你,不過,項寧,”顏黎不為所動,“你以為,我是會怕死,還是會將我得到的人吐出來?”


    “顏黎!”項安加大了聲音,“什麽事,都不要太過!我告訴你,不管你想什麽所謂的報復計劃,可是你若敢傷我大哥一分一毫,我絕不會放過你!”


    “哈哈,項寧,說的好,可是,你真的以為,我對項齊做了什麽事嗎?如果我告訴你,項齊他是自願來我這裏,你信嗎?”顏黎大笑,“但我還真的沒想到,你對項齊,倒是有幾分兄弟情深,我還以為,這個世界上,隻有一人可以讓你動容呢?”


    顏黎話音剛落,另外一個冷硬的聲音從客廳裏響起:“小安,放手。”


    項安驚喜地看過去,身材修長挺拔的冷漠青年正向他走來,俊美而淩厲的容顏,鋒利的目光,不是項齊又是誰?


    “大哥,你沒事……”項安驚喜無比。


    “我沒事,小安,你先放開他。”項齊的眉眼倒是依舊充滿精力的樣子,可是,項安還是敏*感地察覺到了自家大哥語氣中難得的疲憊。


    項安依言放開了顏黎,看著項齊:“大哥,這是怎麽回事,據我的消息,你是失蹤了!”


    “這是失誤,我已經傳了消息給父親,但我沒想到你來的這麽快,也好,有些話我正好當麵和你說。”


    項齊走近了項安,語氣不容質疑,“現在馬上回去,不用管我,正式接手項家的事務。”


    “大哥!”項安沒想到項齊會這麽說,就算是上輩子,項齊也從來不曾要求過他接手任何項家的產業,項安的心裏突然湧起了強烈的不安,一直以來,自家大哥永遠是強大的冷漠的,他一手支撐著整個偌大的項家事業,從未失誤,更不用說出現一丁點的表示要放開項家的念頭,而現在,項齊的話裏意思,分明是將項家脫手給他接管,這讓他很不解。


    項齊沒有回答他,卻隻是用那種不容反駁的目光看著他,然後走近了顏黎將顏黎扶起來,動作甚至稱得上輕柔,然後,轉身對著項安再次開口:“項安,竟然你是項安,那麽,接手項家是遲早的事,不要讓我失望,等我回來時,我希望看到的,是一個合格的項家繼承人。”


    項安沒有再反駁,隻是再看了一眼現在已經恢復了淡然優雅的顏黎,輕輕地點了點頭,對著項齊說了一句:“好。”


    然後,從大門從容走出,似乎沒有發生任何事。


    可是,一出門,他接到了申明的電話,對方簡直有點八卦而幸災樂禍傳過來:“哎哎,你知道嗎?席徹昨晚因為自*殺住院,而今天早上一醒來就打電話向我詢問解約事宜,我現在沒有回覆他,這是你的意思還是什麽?”


    “自*殺?席徹?”項安眉頭微皺,“這不可能,你先拖著,我馬上回來。”


    但是,項安一回來,對著項家頗顯壯觀的接機隊伍,突然就發現,某些事情,已經早已脫離了他的掌控。


    無論是項家,還是席徹……


    不知不覺中,慢慢朝著他預算的軌跡之外而去。


    作者有話要說:  終於補上了……捂臉遁走……感覺有斷更了一天……


    ☆、席徹的變化


    項安很忙,忙到沒有時間去想席徹忙到沒有時間去想自己的計劃,忙到沒有時間去查清城顏黎與自家大哥身後的事情,偌大的公司,名下產業事務及其負責,就突然之間換了領導而且是個甚至辱臭未幹的孩子來說,就足以讓項家亂起來,何況,還麵臨著虎視眈眈的各種各樣的對手。


    項安聰明,但不自負,想到項齊的話,他明白,短時間內,他無法拋開項家,他,是要擔起項家的責任來,無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這是他無法逃離的責任,項家給他的一切,是該還的,在大哥承諾的護他安穩被打破之後,他,麵臨的是更加大的重擔,在顏黎重新回來之後,項齊需要的是一個足以支撐起整個項家的弟弟。


    會議,算計,責難……就算是有顆七竅玲瓏心,也不得不讓他忙碌到幾乎忘了自己。


    喝下苦濃的咖啡,看著桌上堆積如山的文件,腦子裏還回想著剛剛會議上的內容,分析著某個董事話裏的不懷好意,他突然就明白了自家大哥的苦心――在自己麵臨失控之前,這樣的忙碌,或許對他來說是一件好事。


    “砰砰……”門外的聲音突然響起。


    項安下意識地說了一句請進,連頭也不曾抬起來,進來匯報的人絡繹不絕,他早已習慣這種打擾。


    “項少……”助理有點戰戰兢兢的聲音,倒是似乎在這幾天體驗過這位的手段之後變得恭敬,“席先生說與您有過私人預約我才放他進來的,您看……”


    說著,這位本來沉穩的年輕人偷偷看了席徹一眼,然後不敢看項安,卻是低下了頭。


    項安此刻才愕然停筆,然後抬頭,修長高挑的青年依舊是冷漠著一張精緻的臉龐,一雙深不見底的眸子看不出情緒,烏黑濃密的羽睫微微下垂著,少了一分意氣風發的樣子,然後,莫名的多了幾分讓人心動的感覺。


    “你出去吧。”項安收斂了情緒,然後吩咐助理,那助理果斷飛快跑出,還關上了門。


    項安的確沒想到席徹會親自找來,還是找來項家,依這人的脾氣,不是最討厭和商人打交道嗎?何況還是項家的地盤。


    屋內誰也沒有先打破僵局,項安看著席徹難得帶起了手錶,樸素到不像席徹的風格,與席徹不配,但卻莫名的有種社會精英的感覺,而不是那高高在上的大明星。


    席徹從來不帶手錶,項安是知道的,項寧曾經精心為他準備過各種各樣的名表,可是都被拒絕了,他曾經以為席徹是為了拒絕他,可是後來才發現,席徹是真的不帶表,就連手錶的gg也不曾接過。


    席徹“自殺”過――申明曾經說過。


    項安的眸子暗了暗:“你來了。”就像是約好了一般的打招呼。


    席徹“恩”了一聲,幽暗的眸子看著項安,透出幾分負責的情緒:“所以,你之所以退出娛樂圈,是準備接手項家?”


    項安沒想到席徹會說這個話題,卻隻能點頭。


    席徹站了一會兒,沒有說話,然後從口袋裏拿出了兩張票:“這樣,也好。這是我們一起演的電影,今晚上映,我們一起去吧。”


    項安突然覺得自己腦細胞死了不少,他看著麵無表情說出這話的席徹有種席徹是不是被人魂穿了的錯覺――就算是上輩子,他也從來沒想過席徹是那種會請人看電影的人。而且,還在發生了那件事之後?


    不對勁,不對勁,非常不對勁!在席徹離開之後,項安還是不明白席徹此舉的動*機。


    項安給申明打了電話:“你是不是和席徹說了什麽?還是說,他發現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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