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安卻是冷笑了一聲:“就算我和你有可能,也絕對和他不可能。”


    賓尼:“好吧,真是令人傷心的保證。”


    畫麵仍在繼續,無疑都是席徹被折磨的畫麵,不過,項安卻是始終麵無表情的樣子。


    賓尼看看屏幕,再看看項安,開口說道:“好吧,我現在相信你和他的確沒有什麽了,美人受虐,我都忍不住了,你還是這樣子,不過,等等,那群混蛋,我不是說了要按要求的傷害嗎?怎麽人都暈過去了!”


    畫麵中的席徹,正是似乎受不住折磨而暈倒了過去,也就在那一刻,項安站了起來,朝門口走了出去。


    賓尼:“……”還說不擔心呢!其實是終於忍不住了吧!東方人就是口是心非!


    不過,下一刻,當他看到屏幕中的席徹在那幾個人暫時解開他之後跳起來隨手就打到幾個之後,驚訝地張大了嘴。


    而後,賓尼露出讚賞是目光:“好吧,這樣才更有趣了!”


    ……


    項安趕到的時候,席徹還是因為體力不支和寡不敵眾而進入了那群人的包圍圈裏,可是,席徹整個人卻是筆直地緊繃身體雙眼警惕對著對方,氣勢倒絲毫沒有落於下方。


    “啪”的一聲,一個人的長鞭落在了席徹的身上,也就在那麽一瞬間席徹因為疼痛幾乎是要倒地,卻是支起手,甚至於想要將對方的鞭子搶過來,可是終究以失敗告終。


    那群人終究是離席徹越來越近,打罵聲,羞辱聲,口水,落在了那不支的身上,席徹咬牙,卻是強迫自己站起來,也就在那麽一瞬間,他看到了越來越近的臉色蒼白的削瘦少年。席徹自己不知道自己是什麽心情,明明猜中的事情,卻在那一刻變得心情複雜起來。


    所以,席徹看著少年如之前利落的身手迅速將周圍人打倒來到自己身邊時,竟然有種恍惚感。


    身體最後的能量似乎在剛剛打鬥過程中完全用盡,但當項安將自己背上那削瘦的肩頭時,席徹卻還是忍不住掙紮:“我自己可以。”


    項安隨腳將一位起來的人踢倒,卻是連看也沒有看他一眼,將席徹的一隻手完全搭在自己一側的肩頭,將大半的重量全部壓在了自己身上,語氣談不上好,甚至有幾分粗暴:“閉嘴!”


    席徹知道,此時自己改變不了項安的想法,更何況假惺惺的什麽勸項安一個人先走,所以明智地選擇了閉嘴,調節自己的呼吸以恢復體力。


    一路出去,倒是沒有什麽阻礙,但從地上躺著的人看來,項安進來絕對不會是那麽簡單,席徹忍不住斜目看了看項安先前受傷的位置,果不其然地看見了那個位置溢出來的鮮紅,也就在那麽一刻,席徹的心不正常地動了幾下,但很快就再次恢復了平靜。


    很快,外麵的光亮透了出來,入口近在咫尺。


    當外麵的陽光完全照在自己身上時,席徹聽到了那個男人拍手的聲音以及憤怒的聲音:“好,很好,項安,你倒是會做戲,連我也敢騙!”


    席徹睜開眼,平整的糙地,周圍全部是一派武.裝的黑衣人,中間,是在下麵見過的那個男人,此刻的男人,臉上閃著憤怒的光芒,正直勾勾看著項安。


    ☆、最後的禮物


    項安看著男人,沉默許久,終究開口:“我沒有騙你,但是,前提是,你放過他。”


    “憑什麽!他犯了錯,就得承擔。”男人冷酷地嘲諷道。


    “如果我說,他犯的錯,由我承擔呢?”項安對著男人,臉上是不容拒絕的模樣,“這件事本來就與他無關,是我們之間的事情,所以,你犯不著和他過不去,何況,你處理掉他也會有麻煩不是嗎?”


    男人思考了片刻:“可以,但是,你必須要答應我的條件。”


    “好,成交。”項安沒有絲毫猶豫。


    “不行!”一直沒有說話的席徹卻是突然間抓住了項安的手,目光裏全部是拒絕之意。


    “這是我的事,本來就與你無關!我不會欠你什麽,你走吧,我們之間扯平了。你不要忘記我們的關係,你是殺害我親人的兇手而已!下次再見,我是不會再對你手下留情的!”項安抓開席徹的手,眼睛裏帶著不屑,“還是說,你能保證我們兩個都平安出去?”


    席徹握緊了拳頭,卻是看了一眼周圍:“我情願死也不會讓你答應他什麽所謂的條件!”


    “那麽,你去死吧,等你出了這個門之後怎麽死都不關我的事。還有,請不要太自戀,我又不是我哥。你要明白一點,我並不是為了你才來,我隻是不願意欠一個殺人兇手的情而已!就算你願意和我一起死,可是,我不願意,更沒有必要為了你犧牲我自己。”項安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卻是將席徹給扔在了地上,對著賓尼的人開口,“把他送出去,不要在你們的勢力範圍內出事就行。”


    那群人看了一眼賓尼,有些猶豫。


    “好,反正也看著礙眼,打也打了,就丟出去吧。” 賓尼下了指令,然後朝項安吹了一個口哨,語氣輕佻,“那麽,美人接下來,是該解決我們之間的事情了。”


    項安慢慢走近賓尼,露出一抹難名的笑意:“好。”


    席徹想去拉開項安,卻被一群人架著根本動彈不得,隻能睜大了眼睛看著項安走近那個男人。


    一股無力感再次湧上席徹的心頭,他以為,自己再也不是曾經那個軟弱的少年了,可是,在事實麵前,卻依舊錶現得如此無能。那一刻,他無比希望自己能夠強大,強大到無所畏懼,強大到再也不會在自己麵前出現這樣的場景……


    ……


    “什麽!你不想走!開玩笑吧,席徹!你不會是瘋了吧,且不說那群人會不會再次放過你,就說你的假期,也已經快結束了,你現在不回國調整狀態好好準備再次當你的大明星,你想以什麽麵目對公眾?就這樣全身是傷臉色比鬼還難看的樣子嗎?”申明簡直覺得要吐一口老血,好不容易盼人出來了,雖然不知道怎麽回事弄了一身傷,可是好歹臉沒有破相,人也完好無缺,可是在自己訂好了機票準備帶人回去的時候竟然告訴自己要留在這裏,這到底是開什麽國際玩笑!


    “我已經作出決定了,你自己回去吧,如果因此給公司造成什麽損失我自己負責,還有,如果你真的要解約,我無所謂。”席徹也不想再聽申明說什麽,而是轉身就走,一雙眸子裏全是堅毅之色。


    席徹的臉色也不算好,卻比剛剛被那群人丟在馬路上一身傷的樣子要好太多,一身的傷在這幾天的修養下也好了些,可是,不甘心卻是縈繞著他,每每項安走向那個男人的場景簡直不斷在夢裏浮現,因為自己的無能導致項安不得不答應那個人什麽條件,無論如何,席徹也是過不去自己的那關,雖說提醒自己不要去管什麽閑事,項安也或許不會有事,看那男人的眼神太明顯,應該是對項安有那方麵的意思,或者說,男人看著項安眼裏的縱容也可見一斑,可是,席徹卻是莫名的勸不了自己,心裏有個想法一直在開口——試一試吧!試一試吧!席徹,他不讓自己欠你的,那麽,你也不會是讓別人欠你的!就算是失敗又如何!


    ……


    “餵……”當對方拿起電話時,席徹終究還是開口。


    “哦,誰啊?這麽三更半夜的……”對方聽起來有點不耐煩。


    “叔叔,是我。”席徹壓低了聲音,卻還是能讓對方聽到。


    “叔叔?我沒那麽老吧!等等……你是小徹!你竟然會打電話給我,天啊,明天不會是世界末日吧!”男人說話有點驚訝。


    “我……”席徹停頓了一下,卻是咬牙開了口,“我想請你幫個忙。”


    男人一聽,簡直覺得更玄幻了,什麽時候這個倔強的孩子會求人幫忙,還是求自己幫忙:“等等,你不會是冒充的吧?”


    席徹:“……”


    聽到對方沒有回話,男人果斷開口:“好吧,不要掛,小徹,我知道是你啦!除了你這小子敢用這種求人的語氣和我說話,還會有誰,什麽忙,我早就說過,隻要是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早該找我了,這些年也不會過得……”


    男人正準備長篇大論,可是被席徹打斷了:“我想要一些槍。”


    “噗!”男人剛喝的一口水噴了出來,“天啊!小徹你會要槍,你不是最討厭那玩意了嗎?還有,你要槍幹什麽?”


    “不用你管!”席徹冷漠地打斷,“還有,我在伊茲拉島。”


    這回輪到男人無語了:“……”


    “不行就算了。”席徹似乎絲毫不在意。


    “等等,別掛啊!行,怎麽不行,但是你總得告訴我你要槍幹什麽吧?在那個地方,你不會是準備和那裏的黑.社.會火拚吧?會不會有危險?我怎麽記得你當的是大明星而不是為人民服務呢?”男人無奈。


    “明天中午,在****處,我會去拿,其餘的事情你不要管。”席徹冷硬的開口。


    “等等,什麽叫不要管,當初你爸可是讓我好好照看你!”男人有點氣急敗壞。


    席徹頓了一下,聲音卻是更加冷漠:“你沒有資格提我爸。”


    男人握的話的手突然間抓緊了,卻是沒有再說話。


    沉默了一會兒,終究席徹再次開口了,聲音裏,帶著是難得的脆弱:“如果……如果我沒有回來,請照顧我媽媽。”


    “等等!”男人瞪大了眼睛,“你這是什麽意思!”


    可是,席徹卻已經是掛了電話。


    出了電話亭,席徹看著某個方向,臉上終究是露出苦澀的表情:“對不起,媽媽。但是這一次,我不希望再像以前一樣了,我也累了,就讓我再任性一次,你會原諒我的?對嗎?”


    ……


    夜色正深,向來以安靜為主的小島上愈發的靜謐,沒有城市繁華的不夜燈光,卻出其的讓人平靜及舒適。


    像來時一樣,此夜,席徹的心情卻是一片平靜,再也沒有了煩躁之感,甚至於,他覺得自己的心從來沒有過的安寧,他握緊了口袋裏的槍,慢慢地渡在夜色裏,一身的漆黑在夜色的遮掩下將他的光芒完全的掩去,似乎與黑色渾然一體。


    越來越近,越來越近,離那個富麗堂皇的豪宅越來越近,周圍也越來越空曠,隱隱約約還可以見到那巡邏的守衛。


    五百米,四百米,三百米……借著夜色與那些裝飾的樹木的遮蓋,席徹一步步走近了富利卡家族的地盤內。


    兩百米!最大射程!席徹的身體繃緊了,雙手已然是拿著兩把槍,黑黝黝的槍口對準了一對巡邏的警衛。


    1,2,3……近了!席徹的神經高度集中,將兩個槍口對準了兩個人的心髒,機板輕輕地扣動……


    也就在這時,突然之間,身後一個人狠狠地拍了一下他的雙手,槍口瞬間打偏。


    竟然有人!席徹的心猛然一跳,然後猛然轉身,瞬間將槍口對準了身後的人。


    可是,來人明顯比他動作要快,瞬間將席徹壓製住,槍口也立即對準了地下,完全沒有傷到對方。


    就在席徹愣神之際,來人在他耳邊輕輕地開口了:“是我,別出聲。”


    席徹的驚恐變成了驚喜,這不是項安的聲音又是誰,他睜大眼,用疑惑的眼神看著身上的項安。


    項安卻是突然間拉住了他的手,然後撒腿就跑:“他們已經發現了,先走再說!否則這次我們是真的逃不掉了。”


    席徹沒有絲毫猶豫,跟著項安就跑,雖然有疑惑,可是他想闖富利卡家的目的就是項安,既然項安已經平安無事,現在最重要的,自然是逃跑。


    此刻,兩隻都稱不上溫暖的手緊緊抓著彼此,耳旁風呼呼得吹,因為飛快奔跑而讓風將頭髮吹得淩亂,身後還有追來的人,可是,這一刻,席徹卻是突然之間覺得心安,以及,久違的歡快。


    ……


    富利卡家的監控裏,賓尼喝著紅酒,慢悠悠看著監控畫麵裏兩個人逃跑的畫麵,旁邊的理事咬牙,還是忍不住問道:“少主,真的不追嗎?那個人,可是敢一個人來挑釁富利卡家族的啊,這已經不是損失的問題了,而是家族的尊嚴的問題了……”


    賓尼白了他一眼:“怎麽,怕人家兩把槍一個人就把我們家端了嗎?那還養那群廢物幹什麽?這次也算是給我們應該教訓了,看來我們家族的防衛的確有問題,換一批人或者讓他們再訓練一下吧。還有,我戲正看得熱鬧呢,你就不要多嘴了,閉上你的嘴巴,好好做事就行,父親是叫你來協助我,可不是叫你來管我做什麽!”


    “是,是的。”可憐的理事欲哭無淚,這算什麽事,少主子為了玩什麽鬼的戀愛遊戲,連家族也不顧了嗎?為什麽偏偏是這個時候!至少把我換了再說好不好,否則我還能不能活到老爺回來了!


    ……


    而此刻的項安和席徹,早已經是逃出富利卡家族的包圍圈了。


    項安大口喘著粗氣,卻似乎是忘記了放開席徹的手,席徹看著緊緊握著的手不察覺地皺了一下眉,終究是沒有說什麽。


    等到項安回過頭來,似乎也意識到了兩個人此刻緊握的狀態,臉詭異的紅了一下,卻是裝作不在意地默不作聲將手抽開。


    席徹將一切看在眼裏,心頭微動,卻沒有什麽表示,而是轉移了話題:“你怎麽出來了?我還以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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