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阿鳶知道,大伯父已經同意啦!”阿鳶認同的點點頭,也不知安韻是如何辦到的,大伯父對“大姐姐”的態度與以前可是完全不同啦。


    在這幾日中,阿鳶時常與竹安韻通信,對竹安韻的好感俞甚,越發覺得女主是一個有能力,性子好的好姑娘。


    並且在越聊越興奮中,阿鳶差不多已經將自己的來歷完全暴露在女主的麵前,這也使得竹安韻對阿鳶竟有了一種惺惺相惜之感,將阿鳶當做了來自同樣地方的老鄉。


    時間如水般流逝,轉眼便來到了去國安寺的日子,在這幾日中,竹夫人確實收到了來自驥遠侯府大老爺的來信與謝禮,對此,竹夫人還以為大老爺是終於明白了,要好好對待府中的嫡女,還頗為高興的家中老爺說了一番。


    而阿鳶在這幾日中為了不讓自己留下遺憾,可是使出了全身解數膩著家中的娘親與爹爹哥哥。


    到了去國安寺這一日阿鳶特意穿著新做的粉黃色繡小貓的襦裙,披著粉色的鬥篷,顯得整個人格外的粉嫩可愛。在與爹爹道別,竹夫人牽起阿鳶的小手走出了府門,隻一走到門口,阿鳶便見到了門口停著的一輛陌生的馬車,又見著從馬車中探出半個身子的竹安韻,


    阿鳶對著竹安韻甜甜一笑,竹安韻也對著阿鳶回以微笑。隻是這笑容中飽含的意思,一切盡在不言中呀!


    “二嬸!”竹安韻穿著粉白色繡梅花的裙子下車,姿態逶迤,儼然就是一個實實在在的古代大家閨秀,她的臉上帶著溫婉的笑,親切的對竹夫人喚道。


    “暖暖!”竹夫人含笑頷首,上前拉著竹安韻的手,上下打量了一番,見著竹安韻麵色紅潤,滿意的點點頭。


    “暖暖可要與阿鳶一同坐?”看著女兒渴望的小眼神,竹夫人笑著問道。可真是沒良心的小東西,有了姐姐便不要娘親了,竹夫人不免心酸的想到。


    “暖暖可否,可否與二嬸嬸一同坐?”竹安韻眼中帶著深深地濡幕,臉頰微紅羞澀的望著竹夫人小聲不安的說道。阿鳶肯定也是想和竹夫人一起的,她可不能辜負這個小老鄉。


    “自然是可以的!”說著竹夫人也不管阿鳶,隻牽著竹安韻的手上了自家的馬車。


    “娘親~!”阿鳶嬌俏的跺跺腳,忙提起裙子跟在後麵,隻一上馬車便賴在竹夫人的懷中不願起來了。她可是生氣了,娘親居然不管她,哼!


    竹夫人對此隻是寵溺的摸摸阿鳶的頭髮,又對著竹安韻歉意的笑了笑。她家這個寶貝呀,真是被老爺給寵壞了。


    竹安韻笑著搖搖頭,她的這個小老鄉可真是幸福呀!怪不得在信中總是透出濃濃的不舍,不過也有堅持,堅持要把如今的生活還給原本的小阿鳶。


    她也是孤兒,可在看到飄舞的五星紅旗的那一刻,她便決定要將自己這一生獻給最敬愛的祖國,於是她忍過了艱苦的訓練,走過了無數流汗流淚的歲月,她終於成功了,她成為了國家特種部隊的成員。


    雖然在出任務中她死了,可是她不後悔,一點也不後悔,她很滿足,如果可以,下一世她還要成為一名光榮的軍人。


    一個時辰後,阿鳶與竹夫人以及竹安韻來到了落霞山的山腳下,留下趕馬車的僕人在山腳自家的院落等候,帶著其他的丫頭婆子們,阿鳶開始了她們長長的山路之行。


    好吧這其實也是阿鳶以前不願來的理由,作為一個資深的宅女,她實在是不喜歡爬山的!


    可如今沒法了,看著這些石階,阿鳶有氣無力的嘆了口氣,雖然這落霞山不算高,可是也是要爬好久的。


    “阿鳶,若是不想爬了,便讓張嬤嬤背你上去吧!”看著女兒愁苦的小臉兒,竹夫人無奈的搖頭,說道。真是個嬌寶貝!


    “娘親,不用,我可以的!”要知道竹夫人每次來這國安寺都是自己走上去的,說是這樣才足夠虔誠,才能讓菩薩看到她的誠意,所以她也是可以的,不就是爬山嗎!


    哼!阿鳶為自己鼓鼓氣,率先開始爬了起來。


    竹夫人與竹安韻相視一笑!也開始爬了起來。


    半個時辰後,在看到國安寺那閃閃發光的幾個字後,阿鳶忍不住喜極而泣,終於到了。真是太不容易了!


    到門口,早有僧人迎了出來,因著竹夫人常在這時來這寺廟,故而寺廟中早早就準備好了,竹安韻與阿鳶便在竹夫人的吩咐下,由著丫頭們領著去了女眷的廂房梳洗。


    隻是一梳洗好,阿鳶便溜進了竹安韻的房間,她們今日可是要幹大事兒的。


    來到竹安韻的房間後,阿鳶又對元靈吩咐道,讓元靈告訴娘親她今晚要與大姐姐一起睡。而後便安心的待在了竹安韻的房間。


    竹夫人聽後也不在意,隻當是阿鳶與竹安韻啊感情好,隻囑咐丫鬟婆子們好好照顧兩個姑娘。


    等到了晚上,等著婆子們都打瞌睡了,阿鳶與竹安韻輕手輕腳的悄悄出了房門,準備往早就打聽好的慧園大師的禪房走去。


    隻到了大師的禪房,一個古樸渾厚的聲音從房中傳來


    “阿彌陀佛!兩位施主,既來了,便進來吧!”


    阿鳶與竹安韻對視了一眼,深吸了一口氣,推開了禪房的門,走了進去


    “大師好!”阿鳶與竹安韻雙手合十恭敬的行禮道。


    “緣分原是如此,二位施主不必介懷!”慧園閉著眼說道,天機推演,他是知道這兩位來此的目的的。


    “那本來的人怎麽辦呢?”竹安韻問道,阿鳶配合的點頭。


    “天意自是另有安排的!”慧園答。來此的都是天運之人“望施主惜福才是!”


    “多謝大師!”阿鳶與竹安韻點頭,再次行了一禮,離開了禪房。


    說不清是什麽心理,阿鳶既高興,又不安愧疚。高興的是再也不用離開爹娘與哥哥,愧疚的是雖然知道小阿鳶還在,可卻不知其如今在何方,又過著怎樣的生活。


    而竹安韻則是濃濃的失落,她著實是不喜歡這個古代的,其實她是知道原本的小姑娘回不來了的。


    閉上眼想著在醒來時見到的小姑娘,小姑娘溫婉的笑著對她道了別。隻是她的心中終究還是報了一絲僥倖,期望著能夠離開。


    隻是,罷了!罷了!既來之則安之吧!


    “安韻!”看著竹安韻有些難看的麵色,阿鳶很擔憂,說道“大姐姐一定能有一個更幸福的生活的,你不用愧疚了!”


    “嗯!”竹安韻嘴角勉強的勾起一抹笑,摸摸阿鳶的小腦袋“小阿鳶你也不用愧疚了,另一個小阿鳶也一定能過得很好的”


    “會像你一樣過得很幸福,很幸福!”


    “嗯!”


    兩人在一絲哀愁中入了夢鄉,隻是到了半夜,竹安韻忽的睜開了眼,警惕的掃視房間。房中有人。


    “噓!”竹安韻對著揉著眼醒來的阿鳶示意道。


    阿鳶明白的捂嘴點頭,一雙眼睛在黑夜中閃閃發光。她想起來了,這好像是女主的第一朵桃花,不一朵殘忍嗜血的食人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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