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一件件脫下來,傅城恆略帶薄繭的大手在她身上慢慢遊走著,孔琉玥隻覺自己整個人都快要燒起來了。漸漸的,他的手越來越不規矩,氣息也越來越紊亂起來,孔琉玥隻覺自己的思緒也跟著有飛起來的感覺了,忍不住輕吟了一聲:“侯爺……”


    話音未落,身體已被某個滾燙的東西重重填滿,耳垂也被不輕不重的咬住了,傅城恆的聲音聽起來喑啞而隱忍,“叫我的名字……”


    孔琉玥被他突如其來的入侵弄得有些不適應,本能叫了一聲:“侯爺,你輕點……”話沒說完,身下又是重重一頂,隻得忙忙改口,“傅城恆,你輕點,疼……”


    “待會兒就不疼了……”傅城恆喘息著在她耳邊安慰,大手則滑到彼此結合的地方,輕輕揉捏起來,直至感覺到手上沾滿了蜜汁後,才嚐試著由慢到快的動了起來……


    激情褪卻,孔琉玥又是累得連動一動的力氣都沒有,這還是傅城恆體貼她,隻要了一次,而且也沒有玩太多花樣。她不由暗自嘆息,這男人太勇猛了也不好,自己這副小身板兒,委實承受不住啊!


    抬頭卻見某人一副吃得飽飽的滿意表情,正含笑看著自己。


    孔琉玥覺得他笑的不懷好意,瞪了他一眼,用被子裹好身體強撐著想要爬起來,到淨房清洗一番去。


    但才剛一嚐試著想起身,就覺得渾身酸疼得似快散架,隻得挫敗的又躺了回去,最後還是由傅城恆抱著她去收拾了一番,當然,其間少不了被他上下其手,折騰了半天,才回到床上。


    也正是因為這一番折騰,孔琉玥反倒沒了睡意,於是趴在傅城恆胸膛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跟他說話,“……我說要去給大家買禮物,你還說不必買,怎麽樣?大家收到禮物都很高興罷?你們男人就是粗枝大葉,哪裏想得到這些?”


    傅城恆想起之前從老太夫人到傅鎔潔華,乃至初華眉眼間都因收到禮物而帶了笑,心裏頗為贊同她的話,嘴上卻道:“好男兒誌在四方,哪有那麽多閑情逸緻想這些風花雪月?”對這種激情褪卻後不睡覺,卻跟妻子說些家常話的行為很是覺得新鮮,聲音裏便也不自覺帶了笑意。


    孔琉玥撇了撇嘴,“是是是,你是男子漢大丈夫,關心這些小事,簡直是太辱沒你了!”真是大男子主義的沙文豬!


    想了想,又道:“對了,白日裏聽王爺說下個月十八是姐姐的生辰,到時候我要送什麽禮物才好?”


    傅城恆閉著眼睛,“姐姐隻要看著我們兩個好,比收到什麽禮物都高興!”


    這不是說了等於沒說嘛!孔琉玥暗自腹誹了一句,忽然想起正事來,“對了侯……不是,對了傅城恆,我見你小書房有不少藏書,不知道有沒有醫術之類的?如果有,我可不可以拿回來看?”韓青瑤宮寒的毛病,她之前不知道也就罷了,如今既已知道了,就一定要想辦法趁早給她根治了,不然影響到她以後的人生,她說什麽也不能原諒自己!


    傅城恆閉眼想了一回:“小書房沒有,不過大書房的藏書閣裏應該有,你明兒自己去看,看見什麽合心意的,就帶回來看便是。我會叫人事先去打招呼的。”


    孔琉玥應了,又嘰嘰喳喳說起初華姐妹幾個的教育問題來,“……我覺得幾個姐兒都是聰明的,祖母為什麽不請了女先生來教她們讀書呢?”看初華能教傅鎔學《論語》,就知道她是有一定文化素養的,若是能再接受到一定係統的教育,將來不愁不能成為大才女;最重要的是,潔華那般膽小怯弱,若是能通過念書讓她慢慢膽大成長起來,豈非好事一樁?


    傅城恆還是第一次覺得小妻子實在呱噪,雖然她呱噪起來也別有一番可愛,而且對於她願意跟自己說這麽多話,他也是樂見其成,問題是,她能不能不要一邊說一邊動來動去的?動得本就隻吃了個半飽的他,又有些被撩得上火了。


    但考慮到她嬌弱的身子骨,他隻能將火壓下,啞聲警告道:“看來你精神頭還不錯,要不,我們再來一次?”


    “不不不,我睡著了,我睡著了……”果然孔琉玥一下子老實了,乖乖的趴在他懷裏,乖乖的閉上了眼睛,一副乖巧得不得了的樣子。


    卻看得傅城恆越發動火了,忍不住翻身覆到她身上,將臉埋進了她那光滑柔軟的脖頸之間,大手也再次不老實起來。


    孔琉玥有些轉不過來,這人怎麽又來了,她不由紅著臉掙紮道:“我都說我已經睡著了,你怎麽……,你說話不算數!”


    “就是要睡著了才好,”傅城恆曖昧的低笑起來,“睡著了才好任我為所欲為!”說著大手已扯開她半幅中衣,露出了雪白的肩膀和蘇胸,映襯著其上紅紅紫紫的斑斑點點,讓他的眼神越發幽暗起來。


    孔琉玥簡直無話了,小聲抱怨道:“你怎麽能這樣,醒著要來,睡著了也要來……”話沒說完,隻覺胸前蘇蘇麻麻的,一陣潮濕的感覺襲來,忍不住微微一激靈,身體被不斷的撫摸著,漸漸有些發軟,腦子也開始不好使起來……


    次日天明起床時,孔琉玥隻覺得渾身酸疼,直恨不能躺在床上不起來,什麽都不做睡上一整天才好。


    白書藍琴幾個進來服侍時,都察覺到屋裏的空氣有些異樣,又見床單褥子都被揉得皺巴巴的,不由相視一眼,都紅著臉抿嘴笑了起來。


    孔琉玥渾身無力,看見她們笑得曖昧,也隻能當沒看見,待泡過澡後,方覺得好了些。至於某個可惡的男人為什麽沒見,她當然知道他是上朝去了,也就沒有多問。


    撿了一襲秋香色遍地錦五彩妝花褙子配金枝綠葉百花拖泥裙穿好,又隨意戴了幾支珠釵,孔琉玥走到宴息處用早飯。


    劉姨娘和白姨娘來請安。


    瞧得她這副嬌嬌嫩嫩的樣子,眼神都有些黯淡,新夫人生得這般模樣這般風情,隻怕是想不專房專寵都難,以後隻怕侯爺是再難去她們屋裏了。


    孔琉玥當沒看見二人眼裏的黯淡,隨意寒暄了幾句,便打發了她們。


    經過這兩天與傅城恆關係的突飛猛進,說實話她實在很不想見到這兩位姨娘,也不知道該怎麽麵對她們。她如果生來就是這個時代的女人還好,她大可以視她們為無物,想著隻要傅城恆的心是在她這裏的,有沒有通房姨娘又有什麽要緊?反正通房姨娘再得寵,也隻是在她手底下討生活的奴婢。


    關鍵就在於,她不是這個時代的女人,她做不到與別的女人分享丈夫,沒好感不愛時尚且做不到,更何況現在她已對傅城恆有了好感,而且照現在的情況發展下去,這份好感還極有可能升華為愛?


    偏偏兩位姨娘都比她進門早,陪在傅城恆身邊的日子都比她長得多,在她進門之前,傅城恆還一個月總有一兩次要歇在她們屋裏,認真說來,她才是那個後來者和入侵者,她甚至連譴責她們醋妒她們的資格都沒有。她也沒辦法對傅城恆提要求,讓他以後都不再去她們屋裏,那對她們不公平,他也是她們的丈夫,他有向她們盡作丈夫義務的責任!


    她惟一能做的,就是盡可能的不去想那些以前,就是盡可能的少讓自己麵對她們,就是在傅城恆要去她們那裏時,不阻攔而已,當然,自此以後,她也會將自己的心門給徹底關起來,再也不對他敞開哪怕一點點fèng兒!


    可是僅僅是想盡可能的少麵對她們甚至不麵對她們,也不能夠,作妾室的早晚來向主母請安侍候是必須的,就算正室免了妾室立規矩,那也隻是不用妾室時刻像丫頭一樣在屋裏侍候著而已,早晚的請安卻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免的,不然旁人就會說作主母的沒有威信,連妾室都彈壓不住,就會說長房沒有規矩,連帶的一家之主傅城恆都要惹人非議,指不定還會被人參一本“寵妾滅妻”!


    用力甩了甩頭,將這些念頭盡量都甩出腦海外,孔琉玥站起身來,在珊瑚的服侍下,住樂安居走去。這些問題都不能深想,一旦深想了,如白書藍琴所說的那樣,就會得隴望蜀,就會想要更多,甚至會作出一些自己都意想不到的事情來,她不想讓自己變成那樣的人,她惟一能做的,就是先抓住眼前,以免自己將來後悔!


    到得樂安居,隻有二夫人帶著傅錚傅鈞舜華兄妹三個候在花廳裏,卻不見太夫人和三夫人並三房的孩子們。


    二夫人瞧得孔琉玥進來,忙起身領著孩子們迎上前見禮:“大嫂,您來了!”


    孔琉玥還了禮,摸了摸離得最近的舜華的頭,才點頭笑道:“二弟妹今兒個好早。”


    二夫人臉上閃過一抹憂色,“實不相瞞大嫂,一大早我娘家就打發人來說,我母親病了,所以想早些過來給祖母和母親請完安,徵得二位老人家的同意後,帶了孩子們回去看看。”


    孔琉玥聞言,忙關切的問道:“親家太太病了?可瞧過大夫了?嚴重嗎?”走到門口對著珊瑚小聲吩咐了一通。


    珊瑚應聲而去,片刻便取了一包燕窩和一包冬蟲夏糙回來,孔琉玥接過,遞給二夫人道:“這是我的一點子心意,二弟妹帶回去給親家太太補補身子罷。”


    “不不不,大嫂,我怎麽能要您的東西……”二夫人忙搖手推辭,架不住孔琉玥再四住她懷裏塞,隻得收了,又滿臉感激的屈膝道了謝。


    盧嬤嬤走了出來,行禮後笑道:“老太夫人請二位夫人進去呢!”


    妯娌二人忙跟了進去,行禮問安後,二夫人將剛才與孔琉玥說的那番話又回了一遍與老太夫人知道,老太夫人聽了,點頭道:“既是親家太太病了,很該帶了孩子們回去瞧瞧的。”命丫鬟也去取了幾包藥材來給二夫人帶回去。


    服侍老太夫人吃完早飯,又說笑了一會兒,猶不見太夫人過來,二夫人不由有些急了,老太夫人看在眼裏,因笑說道:“見你們母親去罷,我這裏不用你們伺候了。”


    孔琉玥方與二夫人一道給老太夫人又行了禮,退出樂安居,一道前住景泰居。


    到了景泰居,讓二人意外的是,本該去衙門了的傅旭恆這會兒竟然也在,看起來還似與太夫人起了什麽爭執似的,母子兩個皆有些麵紅脖子粗,三夫人則一直低著頭,一語不發的侍立在一旁。


    “都起來罷。”在孔琉玥和二夫人麵前,太夫人就算是心裏再不痛快,也要強作出一副笑模樣來,“你們是從樂安居來?我才說要過去給老太夫人請安呢,你們就先來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繼室謀略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瑾瑜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瑾瑜並收藏繼室謀略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