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沐慈輕輕觸到梅容雙唇,“你就知道了。”


    “那我等明天……頭髮幹了。”梅容扔下毛巾,將沐慈用力禁錮在懷中,尋了那柔軟紅潤的唇,滋滋吸取他唇齒間甜蜜的津液……


    床帳裏,傳出令人耳紅心跳的喘息,醇厚男音透著意亂情迷的不滿:“王~~給我~~”


    “不,今晚休息,免得你腎陽不足。”清潤的聲音雖低沉了幾度,卻還能聽出更多的理智。


    “別聽他們胡說……”又帶上點哀怨可憐,“你先撩我的,把我晾半路上太殘忍了……”


    “我怎麽撩你了……”


    “你……我忘記你怎麽撩的了,不如再示範幾遍讓我記住以下?”某人十分機智啊。


    “不行!”無情拒絕,又讓人胃口問:“我哪裏大補?讓你纏著我不放?”


    “王……好吧,我招!其實是你的精元大補,身寸進去都吸掉了,隻覺神清氣慡,不會有什麽不足……”某人被逼無奈,隻好說了實話,“再給我一點吧……”


    “嗬嗬……小海妖,還學會采陽補陽了……”


    又是一陣讓人耳熱的靡靡之音,伴隨床榻輕微有節律的“吱牙”聲……


    月涼如水,夜色正濃……


    第436章登報的聲明


    第二天,梅容自然是睡遲了。他也習慣了一個人早起,反正沐慈在清晨起身時,他醒來一次親夠了才放人的。睡個回籠覺簡直是天下最幸福的事……


    梅容收拾幹淨吃過早膳下樓,樂守就飛快給他打好了傘。梅容熟門熟路去求真廳,果然見到辦公的沐慈,他身邊坐著空禪衣,不知道說些什麽,湊得有些近。


    梅容倚在床邊,笑了一聲道:“若缺,我去辦公,你有沒有事要辦的?”


    沐慈抬頭沖他一笑,道:“我吩咐人去勘測線路了,路徑會匯總給你,你畫下來,做好規劃和預算,最晚冬至節弄好。還有,記得看報紙!”


    “好嘞!”梅容有公事要處理,飛個吻就走。至於報紙,他每天都看,為了了解各方信息以備商務決策。


    一路到商務樓辦公,梅容收穫了許多人的注目,他習慣了各種目光,今天卻直覺有點奇怪。楚王府裏對他大驚小怪的已經很少了,可今天這些人,還有商務區的外來人員見他過來,像被嚇到一樣立即噤聲看別處裝什麽事都沒發生,等他一走過就竊竊私語。


    梅容下意識挺了挺背脊,檢視了一下自己走路的姿勢……龍行虎步,挺拔矯健,就是這麽自信。也不是裝,王昨晚依然溫柔,沒把他弄疼,那麽點輕微不至於影響走路。


    他問跟著撐傘的樂守:“我臉沒洗還是姿勢不對?”


    樂守麵目素冷,憋了兩個字:“還行!”


    嗯?那難道是自己昨天射下王的皇子玉,大家都知道了?


    梅容一肚子嘀咕,進了商務樓內的辦公室,副手李三也變得很奇怪,不先匯報工作,先觀察上司臉色……太黑,看不出是不是容光煥發。一會兒又看梅容走路,健步如飛,看不出被狠狠疼愛過好幾天的樣子……


    難道,楚王才是被……


    李三難得和不明真相圍觀群眾的想法一致了。但旁人都是羨慕嫉妒恨,李三對自家boss隻有深深佩服,不愧是自家老大,出了名的膽大心細臉厚手黑,沒他不敢動、搞不定的人和事。


    好在他另一半是楚王,什麽都敞開來做,不是個背後藏jian捅刀的主兒。所以不管怎麽折騰,李三不用擔心boss的生命安全,也就淡定了。


    “你跟著抽什麽風?”梅容奇怪,問李三,“今天報紙呢?”


    李三瞧一眼冒冷氣的樂守,然後淡定當他不存在,笑嘻嘻去拿報紙,玩笑道:“老大,我對你可隻有滔滔不絕的敬仰之情啊。想研究一下您老哪兒的魅力大,把楚王殿下迷得暈頭轉向,盛寵不衰的。”


    梅容出差,李三留守商務樓,一直看楚王各種緋聞滿天飛,又招惹無數美男子,連道士都不放過。李三很擔心自家老大會失寵。等老大回來曬得一臉粗黑,他更覺得老大地位岌岌可危。


    卻沒料到,楚王依然愛重老大,老大一回來,什麽禪衣禪帽都丟一邊去了。


    這話取悅了梅容,梅容接過報紙先看《每日朝聞》,猜測沐慈給的驚喜,飛揚朗笑:“我的魅力,你(爾等凡人)不懂。”


    李三再看看老大黑黑的臉,一點不嬌媚的模樣,真不懂楚王喜歡他哪裏。見他看半天沒發現,就取出《京報》給梅容:“是這份!我是眼拙,楚王殿下才叫慧眼,對您也是真心實意。”


    梅容扔給下屬一個“你才知道”的嘚瑟眼神,拿了《京報》,這是沐廣孝和沐永新兩個宗室紈絝搞出來的娛樂八卦養生類報紙,在天京城賣得很好,豪門內院的人愛看,販夫走卒也喜歡看。


    《京報》今天頭條是一份楚王發表的聲明。梅容讀了一遍,驚訝瞪眼,再讀一遍,嘴都笑裂了,然後吩咐李三:“把今天的《京報》都買下來。”


    李三趕緊阻止他犯傻:“別啊,老大,這消息更多人看見不是更好麽?楚王這是昭告天下,他是您一個人的呢!”李三默默把“您是楚王的一個人的”給改頭換麵一番,果然讓梅容身心大悅。


    “好!是要叫更多人看見!”梅容站起來,在辦公室走幾圈,蹦幾下,又砸拳頭,卻仍然壓不下高興的勁頭,好懸他還有理智,問李三,“今天還有什麽事?”


    李三道:“事兒可多了,都……”在老大銳利的視線下,李三默默把要說的話吞了,大拐彎道,“都不重要,我可以幫您處理,或者等您……”


    話沒說完,梅容就旋風般衝出了辦公室。


    李三對著關上的門,繼續說完:“……明天回來處理也行。”


    ……


    梅容一路飛奔回長樂居,撲進求真廳,也不管旁人,直接抓著沐慈整個人抱住,然後一頓猛親。


    坐旁邊險些被擠倒的空禪衣:“……”露出一臉被暴擊的虐狗樣。


    十分淡定的楚王府眾屬,隻當沒看見,別開臉該做什麽做什麽。


    梅容親不過癮,抱著沐慈就開始拋他,大笑大喊:“我的王……我的若缺……我的愛……”怎麽也愛不夠。


    牟漁見鬧得過分,趕緊壓著梅容:“冷靜點。”


    梅容才稍有收斂,還是摟著沐慈,連聲追問:“你怎麽都不說一聲,發那種聲明?我高興壞了怎麽辦?”


    眾人學牟漁翻白眼。


    空禪衣年紀還小,城府不夠,臉上微微帶出點怨氣來。


    ——他知道梅容高興什麽。


    今天的《京報》,發表了一份楚王的聲明書,鄭重澄清謠言,說自己和別的男女不會發生超越友誼的關係。並立誓說此生隻會有一個合法伴侶,尊重,敬愛自己的伴侶,彼此身心忠誠。不納男寵侍妾,更不會與第三者發生關係。


    特此聲明,再有造謠者,依新律,告以誹謗之罪。


    這一份聲明,引得天下譁然。


    ——楚王的伴侶,半公開承認的隻有梅容啊。


    ……


    沐慈並不在意旁人的想法,讓所有人都出去,剩下兩個人在求真廳,他才摸摸梅容有些亂的髮絲,問:“這個驚喜,喜歡嗎?”


    “喜歡喜歡太喜歡了,我好喜歡。”什麽成熟穩重都不見了,梅容像個得了夢寐以求的玩具的小孩一樣興奮。


    “喜歡就趕緊和我把婚事辦了!”沐慈再次求婚,卻不容許拒絕了,一本正經道,“放心,聘禮都準備好了,你隻管應下其他我都會辦好。子嗣也別擔心,我已經向宮裏預定好了,正是我們兩個血脈,是咱們兩個的兒子。”


    可不是,沐慈這邊皇室血統就不說了,梅皇後可是梅容的親姐姐,生的小孩,兩邊都有血緣關係,最親不過。


    梅容不再像之前一樣毫不考慮就拒絕,也沒有再顧左右言他。沐慈給的誠意滿滿,梅容再不答應就傷感情了。


    可是答應也不是那麽容易的。


    梅容抱著沐慈,露出愁容:“這事幹係太大,總得容我考慮幾天。”


    “應該的,最多三天。”沐慈很慡快答應了。


    ……


    磨磨蹭蹭才走到門邊的空禪衣,被門檻拌了一下險些摔倒。守在門邊的石秩扶住了他,趕緊鬆手,沉默站樁。


    “多謝!”空禪衣細細觀察楚王府諸人,發現這幾個楚王心腹聽得“成婚”都一臉淡定,顯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並接納了梅容。


    空禪衣低下頭,掩藏眼底的一絲落寂。這份聲明真是為了梅容,空禪衣還不會如何,以後的日子還長呢,反正隻說忠於唯一法定伴侶,最後鹿死誰手還不一定。


    可楚王現在卻要成婚,讓梅容的身份合法,怎不叫人羨慕嫉妒恨?


    ……


    不提梅容如何考慮,楚王府眾屬聽得“成婚”一事如何淡定,外界已經因這一份聲明而炸開了鍋。


    首先要強調一個前提——楚王心性品德與作為,已經豎起了金字信譽,人人都知道楚王是個至誠守信之人,從沒有一句謊言。兩張嘴皮子一碰,比任何法律合同都有效。


    所以楚王這份聲明一出,說明家臣樂恕隻是長吏,衛重沙隻是奉樂,身邊形形色色的美男子,也隻是美男子,並非楚王男寵。


    於是,整個天京城的目光,都匯集在了梅容一人身上。


    聲明一出,各處也陸續有了反應。


    宮裏德光帝發了好大的脾氣,把承恩侯夫婦招進了宮裏,好半天才放出神色狼狽的兩個人。過得不久又聽說梅皇後動了胎氣,好在女醫搶救及時,沒有大礙。


    一些本就不贊同男子與男子成婚的衛道人士,還有許多讀書人,紛紛口誅筆伐,出言反對,甚至列舉了許多美色誤國的例子,上升到了國家存亡高度。當然大家還不敢說楚王昏庸荒唐,隻攻擊梅三郎是那媚主邀寵,得隴望蜀之輩,簡直禍國殃民……雖然,梅容的黑臉粗手,鬍子外表,和禍水有點不搭。


    當然,也有人贊同,譬如蘇岷和王廷蘊等人,但聲音很快淹沒在了討伐的聲浪中……其實大部分人不是關心楚王的婚姻狀況,楚王不成婚還更好。可偏被一個鬍子,按現代說法,就是被一個diǎo絲給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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