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的……”臨淵有些汗顏,不過不這麽做的話,他也想不出有什麽好法子能讓夏冰混入宮裏,若是偷偷地踏入皇宮也行,隻不過總歸沒有壽宴那天正大光明地進去來的好。


    “也罷,我想我還是能夠扮演好一個侍從的。”君和隱溫和一笑,還挑了挑眉頭,倒是讓臨淵有種怕怕的感覺,是他太敏感了,還是對方的氣場真的強大……


    “對了,今晚我得去一趟大皇子府,恐怕之後接連數日都得呆在那裏,我徒兒初到九漓,你且幫我照看一二。”


    “嗯。”臨淵點了點頭,“這個……大皇兄到底讓先生醫治什麽人?本殿可從沒聽說過先生提起過大皇兄,在大皇兄那裏同樣沒有聽聞過先生。”


    “這個事說來話長,大皇子原本要算計三皇子,不曾想倒是算計出了我。”君和隱實在忍不住輕笑出聲,“不過大皇子也沒什麽惡意,我權且當做一次‘舉手之勞’。”


    “原來如此,若是排除這皇室爭鬥,大皇兄倒真是個好人,隻可惜彼此都生在了帝王家。”


    “嗯。”君和隱不可見地嘆息一聲,原身便是生在帝王家,才落得命殞的結果,倒是便宜了他。


    君和隱收拾妥當後便去了大皇子府,雖然他也很想休息一番,但是聽著臨溱那個說法,阮泠依的情況是相當不妙了。


    想必是臨溱與府上的下人交代過,他才一到大皇子府,便有人直接領著他去了臨溱居住的院子,那裏已經有人在等候,卻不是臨溱。


    “溫語不過夏先生。”等候在此處的便是溫語,君和隱在昭延救下的人,臨溱的小情人。他一見來人便急忙見禮,雖然來人樣貌不一樣了,但臨溱如果他此人便是在千綺坊救他於水火的人。


    “你倒是認得出在下。”君和隱禮貌地笑著,心裏倒是對臨溱有些思考,這溫語能認出他應該是臨溱提前告知過,難不成臨溱以前與原身接觸過?之前就有所懷疑,這日後倒是得弄清楚,不明不白地擱著心裏難受。“對了,大皇子呢?怎麽不見他?”


    “剛才宮裏傳了消息來,要讓殿下入宮,殿下急忙去了,然後命了我在此候著。”阮泠末滿臉歉意,“想必殿下已與先生說過我的事,在下姓阮名泠末,如今殿下請了先生來為家姐治病,在下先謝過先生。”


    “這是在下原本便答應了大皇子的,你且先帶在下去看看阮小姐的情況,你大可放心,在下定會醫治好阮小姐的。”


    “多謝先生!”阮泠末收了臉上哀傷的神情,朝君和隱感激一笑。君和隱不語,倒是催著阮泠末趕快帶他前去。


    阮泠依與半年前也倒沒多大變化,但是這隻是表麵,她內裏曾受了重傷,後來全靠臨溱用藥材吊著,才沒有香消玉殞。


    “先生,家姐她……”阮泠末見著君和隱皺緊了眉頭的模樣,不由焦急地問道,禦醫曾言他姐姐活不過半年,不知是否真實……


    “這個……阮小姐的病情確實棘手,不過還是有一線生機的,阮公子不必焦急。”君和隱撤回把脈的手,回以阮泠末一個安撫的笑容,人倒是有救,不過就是要受些苦頭罷了。


    “在下一會兒寫下一張藥方,你且叫人將藥材準備好,阮小姐病臥床榻多年一直未醒,身上經脈多處堵塞,用藥浴祛除體內雜質最好不過。”


    “好,多謝夏先生!”


    “哪裏的話……對了,除此之外在下還需一位內力強勁的人為阮小姐打通經脈,阮公子可著人去尋找一個。”說完君和隱提筆下一大串藥材名稱,都是一些常人會忽視的,但湊在一起會有很大作用的藥材。


    “這事好辦,此事在下定當辦好,先生等著便是!”阮泠末說完接過君和隱遞過來的藥方,急匆匆地向君和隱告辭,便出去辦事去了。


    阮泠末走後,君和隱又喚了兩名侍女進來,幫助他為阮泠依紮針。他打算在為阮泠依進行藥浴治療之前幫她紮上幾針,保護她的心脈,順便消消裏麵的濁氣,好讓藥材的成分更好地滲入體內。


    之前未能直接救了阮泠依是因為缺少一味稀有藥材,這東西便是百早暮,如今這東西他拿到了,救治阮泠依自然不在話下。


    等到處理好阮泠依的事情已經是三天以後,對於這三天內高強度的工作,君和隱表示不想再吐槽,因為還有臨淵的事兒等著他去做,無論怎樣都將是累的,多累累也好啊,簡直是成了抖一一m工作狂了!


    好在皇天不負有心人,阮泠依順利地清醒了,預計後麵的恢復也會很順利。如今他的麻煩事兒也就隻有臨淵了,隻用將他保護好,照顧好,等到天禪暮的到來就行。對,就這個樣子!


    作者有話要說:  估計又要等一大段時間了……過年不更新……


    第33章 第三十三章


    49


    到了九漓帝大壽的這一天,君和隱早早地就跟著臨淵進了宮,雖然是做侍從打扮,但是一些知曉他的人對他還是很是恭敬的,這不得不讓他感嘆,這些時日混的著實不錯,沒白費了力氣。


    因為身子本來就弱,又有不少事務要跑來跑去,所以這幾天消瘦得厲害,比剛回來那會兒氣色要差的很多。救阮泠依是一件苦累的事,耗費了他不少的精力,中途還要思考如何為臨淵溫養身體,簡直身累心累。


    坐在馬車上君和隱有些昏昏欲睡,臨淵在一旁看著他,倒是有些擔憂的樣子。給他攏了攏身上的毯子,開口說道:“先生沒事吧?”


    君和隱微微睜開眸子,懶懶地瞥了臨淵一眼,“死一一不了,天禪暮不來我會堅持下去的,怎麽忍心看你被欺負。”他覺得他簡直是聖一一父一一病一一犯,不就為了一個與他毫不相關的人嗎,連一一命也無所謂,其實說到底是他對生一一命的漠一一視,所以對自己不再加之珍惜,心一一理原因,能怪得了誰。


    “你……”臨淵有些欲言又止,他著實被君和隱感動到了,何德何能能得這麽一個厲害人的真心相待,“我會好好配合治療,不會拖累於你,還有天哥哥。”


    君和隱輕輕一笑,老懷安慰。臨淵這小子倒是有自知之明,果真沒看錯人,如果遇到的人都跟臨淵一般,那不知要省心多少。


    “行了,要煽情一會煽去,先讓我睡會覺,這幾天身體虛,記得把你的補品都分我一些。”說些君和隱就又睡了過去,即使馬車晃晃悠悠,也絲毫不影響。


    “……好。”


    不到一刻鍾馬車就到了皇宮,臨淵搖醒了君和隱,兩人下了車,逕自往一處偏僻的方向走去。因為離開宴還有些時候,臨淵打算帶君和隱去他以前的行宮休息一番,然後再前去設宴的大殿。


    “呦嗬,你以前就住這裏?”君和隱上下打量著這有些老舊的屋子,心裏止不住嘆息,怕是九漓皇宮裏經費短缺,拿不出銀子修修門窗,好在院子裏沒有雜草,還像個人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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