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些都是想像,宋喬淑如果不動些心裏,就隨時有可能被別人拉下馬。


    沈硯修不可能隻娶她一個人,單不說有沒有感情這回事,也沒人能準許他走一生一世一雙人的路,畢竟他是皇子。所以沈硯修的後院之中,必定不會隻有她一個人。


    這不,聽著宮人又牽扯出來一個清河郡主。


    “想不到四皇子這麽快就要娶親了,娶的還是蒼黎的人……”


    “是啊,四皇子天生俊郎多才,是皇上最喜歡的幌子呢!原本我還在想什麽樣的人能配上四皇子,不想人就這麽送來了。”


    “你想?誰沒想過能嫁給四皇子呢?我原本還以為最有可能是清河郡主……”


    “呃……我不這麽認為,四皇子雖說對清河百般照顧,但也沒有那麽疼愛吧,前些日子,我聽說……”


    “聽說了什麽?”


    兩人下意識將聲音壓低了。


    “聽說四皇子還為他宮裏一個年輕大夫對清河郡主發火了呢!”


    “年輕大夫?女大夫?”


    “不是,是四皇子從民間帶回來的,說是醫術高超,但是就為了這個人對清河郡主發火,可見清河郡主對四皇子來說也不是那麽重要。”


    “哎,我看清河郡主是真的對四皇子有情,隻是……”


    宋喬淑從屋裏出來,隨從輕咳了一聲,那兩人便瞬間住嘴。她道:“屋裏呆的無聊了,出去走走吧,你們兩個隨我來。”


    那兩個宮女隻是最下等的宮人,也沒有給主子帶路的經歷,這時候自然也不好回絕,隻點頭應下來,跟著宋喬淑出去了。


    宋喬淑原本身邊都是從蒼黎帶過來的人,方便照顧,但對淩熾皇宮內部的情況自然不會怎麽熟悉,叫兩個宮人來帶路也無可厚非。


    她轉頭問道:“我不過隨便走走,你們跟我說說哪地方能去,哪地方不能去,以免不小心起了衝撞。”


    兩人連連應下,隨即一人道:“回郡主,您住的這片較為清淨,與妃嬪們的寢宮雖屬一片地帶,但隔著還是遠的,平常不易碰到。在遠一點,東邊地方,住的是皇子們……”


    那宮人頓了一下,道:“四皇子也住在那兒。”


    “嗯,”宋喬淑點頭,道:“那就隨便走走吧,過會兒也就回去了。你們兩個先行走吧。”


    那兩人行禮告退,還沒走遠碎言碎語就又飄出來了。


    “看這個蒼黎郡主的脾氣還算好的,人也溫和,模樣也是頂好的,你覺得與清河郡主哪個漂亮些?”


    “兩人不是一個類型的,但要我說啊,還是蒼黎郡主好一些,主要是性子好。”


    “是啊是啊……”


    宋喬淑靜靜看著兩人離開的方向,直到身影消失在了林間,才淡淡收回視線。轉而對隨從道:“這兩個人,盡快安排走,在院裏的人,也都挑揀一番。”


    她伸手摺斷一枝紅梅,淡淡道:“太碎嘴。”


    那兩人說的沒錯,宋喬淑確實看著溫和,看起來還是從前那副樣子,卻也不會知道,她已經不是從前的宋喬淑了。


    走著一路,她便將那個名字念了一路。


    “清河……清河……”


    雖然現在看來嫁給沈硯修的人是宋喬淑,但也不會保證這個清河郡主將來不會被沈硯修娶進來,更何況這人對沈硯修有情,還與沈硯修不是一般的親厚,將來,勢必會是她的一大阻礙。


    還有那個兩人嘴間的年輕太監,不知為何,宋喬淑就是對這人的感覺不太好,總覺得……有什麽?


    想多了不好,宋喬淑走的久了,覺得有些冷了,便道:“回去吧。”


    隨手將手裏折下的梅花交給後麵人,道:“仔細養著。”


    宋喬淑的寢宮一夜之間清淨了不少,院子裏還是寢宮裏的人無一不是小心翼翼的,看著頗有些死寂的氛圍。但也是這樣,也讓宋喬淑心情爽快了不少。


    看著這些人對自己的唯唯諾諾的模樣,她心情不能不好。


    心情好了,出去的時間也就多了很多。


    清河自那晚從沈硯修那裏出去後,鬱鬱了許多天,也許是那晚著了涼,再加上心中鬱結,幾日下來竟染了重病,一直臥床不起。


    太醫一直看顧著,藥也未曾停過,隻是病情絲毫不見好轉,且好像日日復一日地加重了。


    沈硯修自然得到消息,但是皇帝叫他禁足,國法還未抄完,他也不可能出去,無奈之下隻能叫宋畫祠去看看。


    “清河病重,我也想去看看,隻是你看……”


    “無礙,”宋畫祠理解道:“四皇子如今這般,也不需多做為難,殿下信我,我當然去看看。”


    宋畫祠拎著藥箱過去,路程頗遠,僅走了一路露在外麵的皮膚就已經被凍得通紅,但她也不在乎。


    大宮女聽說人是四皇子給帶來的,連聲應下叫人往裏麵請,心道雖然四皇子未能親自前來,卻也到了心意。


    看來的是個年輕大夫,且年輕得有些詭異,卻也不好多說,送上熱茶,待人緩了些許,將身上寒意都退幹淨了,才將人往裏帶。


    內殿藥氣濃重,床紗輕放,床上清河被人伺候著喝藥,卻也咳嗽不斷,胸膛震動得頗大。


    ☆、第384章 暗開藥方


    清河一邊喝一邊皺眉,雖然什麽話也沒說,但也能從她難看的臉色上看出來這藥到底有多苦了。


    能不苦嗎?清河隻覺得這輩子都沒喝過這麽苦的藥,最重要的還是心裏苦,苦的發慌,卻也咽不下退不去,一遍一遍在胸口處叫囂,把她磨得心口直疼。


    這幾日就這麽下來,清河自己也覺得舌頭沒什麽感覺了,但是難受肯定還在,還存著長久的麻木。


    大宮女見了清河這樣子就紅了眼睛,她對清河必然是忠心的,所以見人日漸消瘦,心裏定然也不好受。


    但是現在好了,四皇子派人來看郡主了。


    大宮女上前,接過宮人手裏的藥碗將最後幾口藥湯給清河餵完,再餵了幾顆可有可無的蜜餞,道:“郡主,四皇子派了人來給您看病來了。”


    如果說那晚得到沈硯修的確切回答心已經死寂了,那麽這一刻,已經閉上眼的清河卻又不得不承認,自己心裏還是有著微茫的希望。


    她緩慢睜開眼睛,道:“將人帶過來。”


    大宮女將床帳放下,將清河遮了個嚴實,隨即轉身離開將宋畫祠帶了進來。


    病得迷迷糊糊的清河沒有聽到大宮女說的那聲“宋大夫”,不然她也不會那麽晚翻臉。


    宋畫祠將藥箱放下,對大宮女頷首,大宮女隨即搬了個凳子放在床邊,隨即將清河一隻胳膊拿了出來。


    “這……”


    宋畫祠還念著上次給皇後治病卻無端被罰的事情,現在看大宮女較為直白的方法,倒有些猶豫。


    “是否太逾越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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