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半夜大洋馬暈暈乎乎的在炕上,今天早上栓柱那邊的門鎖的情況一直在心裏麵,覺得有人溜進了自己的家裏,但是這個人的腳步聲跟自己的兒子是一樣的。心裏十分奇怪!想了半天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半夢半醒之間,覺得自己的屋裏好像也進了人?!老太太不做聲假裝沒有聽到,隻覺得那個人站在自己的炕前站了許久,仿佛就是自己的王八犢子!他這是幹什麽?又半夜三更的跑回來?他整天在外麵忙什麽東西?怎麽老是半夜三更的跑回來?早上又起的那麽早?他又說他自己不回來?還每天那麽半夜三更才跑回來?這小子到底在忙什麽東西?他不是又做了什麽喪盡天良的事了吧?這小子整天鬼鬼祟祟的,這回站在自己炕前幹什麽?看著自己把他的新被子抱過來了?老娘是你的親娘!用你一床被子怎麽了?你還敢有意見?


    圖門柱站在炕前好好的看了看娘,知道這個老太太根本就沒有睡著。她睡著了呼嚕都扯得山響,不會這麽默不作聲,這麽默不作聲隻能說明她是在等著自己出手,圖門柱倒退著悄悄的出了房間帶上了門消失在密林之中,下次自己再尋找機會。


    大洋馬感覺到那個人走了悄悄的下了炕栓上門栓扣上保險,大洋馬已經非常的清楚了,這個人不是自己那個臭小子,但他和自己的臭小子非常的相似,腳步聲都是一樣的,他身上還有一股味道一股說不上來的味道,這個人絕不是自己那臭小子!那臭小子以前也是個臭哄哄的,隻是最近這兩年一直把自己弄得不臭了。他來自己家到底要幹什麽?……


    圖門柱躲在密林中看到了母親把門拴上,知道娘倆已經碰麵了,就是不知道娘是不是知道自己回來了?她一直對自己冷漠不關心,估計也想不起來自己這個兒子了,圖門柱冷冷的盯著這一個小屋,像狼一樣的眼睛冷冷的盯著,像要抓住一頭獵物那樣死死的盯著不斷的運動著腦子,圖門柱一直不知道娘的錢藏在哪裏,已經來找過好幾趟,始終沒有找到!這個老太太真會藏錢。


    中午拴柱早早的安排手上的活,帶上為風兒準備的肉食一類的東西,趕緊去學校看看風兒。風兒在學校也是慢慢的挨著,上次被王老師打著了稍微好那麽一點點,風兒也不知道拴柱叔叔還會來看自己?風兒心裏知道拴柱叔叔娶了別人了就是別人家的了,與自家就沒有關係了,根本就沒想到拴柱叔還來看自己。拴柱捧著飯盒看到了風兒明顯受傷了,臉上還有淤青身上也不利索。趕緊放下了飯盒扒開風兒的衣服上下打量一下,“怎麽了?你們老師又打你了?又為什麽打你了?”風兒望著拴柱小小的心裏百感交集,一肚子的話不知道從哪說起,眼淚滾滾的往下掉。“又是那個王老師?!這次又為什麽打你?這個王老師這麽無法無天呐?!”拴柱不管三七二十一抱著風兒拿上飯盒火火的跑到了教務處,“主任!主任!你看看我們這孩子在這讀個書,怎麽老是打他?你看看給打的?!他即使做錯了什麽,也不能這樣往死裏打呀?!”拴柱把飯盒放在辦公桌上麵,隨手就把風兒的衣服拿開讓老師看看。“主任!你給看看!你給看看,孩子不聽話打兩下可以,你不能這麽往死裏打呀?!你看看!你看看!孩子小,這麽嫩胳膊嫩腿的,哪能這麽打?你看看!你看看!”


    主任當然知道風兒受傷的事情,也聽許老師給自己解釋過原因,孩子這都已經傷好了幾天了,看這家長來了還是不依不饒的,忙著安撫,“這位家長,我們已經嚴重的批評了王老師,並且讓王老師在家反省。”


    拴柱不知道這個在家反省是什麽個處理結果?“主任。我不知道你們這個在家反省是什麽個處理結果。我們孩子是來念書的,跟著老師來學習的,孩子有時候調皮老師打兩下可以,但是不能這樣往死裏打?!以後能不能讓這老師別再打我家孩子了?”


    主任忙著寬慰,“放心放心。我們和校長已經商量過了,以後王老師暫時不帶課了,他的所有課程有許老師暫時幫著帶,放心好了,以後王老師不會到學校班裏麵再代課了再打孩子們。”


    拴柱沒想到主任這麽客客氣氣給自己解釋了一下,這個處理結果自己也還是滿意的,隻要那個王老師不來代課就行,這樣老師打孩子哪行?“那行,主任!這個王老師不能再讓他代課了啊!再這樣打孩子,誰家的孩子也受不了啊?那行,主任!就這麽說定了啊,不能讓他再代課了,那你忙,我走了。”拴柱抱著風兒拿上自己帶來的飯盒忙著退出了教務室。主任緊張的心終於緩緩的放下了。哎呀,這個後爹還是不錯的!還是比較通情達理的。


    拴柱讓風兒在一邊吃著東西,自己幫著風兒把宿舍收拾一下,給風兒洗了衣服,“風兒,下次是要注意一點啊,這個王老師你下次離他都要遠遠的,這老師怎麽這麽個樣子?都不像是個老師樣。”風兒淚眼巴花的吃著點點頭,內心裏極其不安又分辨不清楚,沒有想到拴柱叔叔還是抽空來看望自己?!還是那麽關心關愛自己?!幫助自己?!可是自己分明聽娘說過,拴柱叔已經娶了別人做老婆,那就不是自己的爹了。拴柱叔的娘是個很不講理的人,非要拴柱叔娶那個女人,拴柱叔這麽厲害的人都搞不了他的娘,那拴柱叔再來看自己那他娘會怎麽樣啊?以後自己和叔叔怎麽辦呢?他老婆要是知道了怎麽辦呢?風兒解不開所有的問題……


    拴柱忙定規回到了小木匠的店裏,老板娘把自己留的飯端了過來給拴柱,“拴柱,給你留著飯,拴柱,剛才你老婆過來了,你不在,我和你老婆聊了一會。”


    拴柱真是餓了“呼呼啦啦”吃著聽到這一句抬頭盯著老板娘,“她來幹什麽?”


    劉氏不禁笑了,“你瞧你這話問的?她是你老婆當然能夠來看看你看望你。”


    “你都說了些什麽?”


    “就是隨便胡說胡聊聊,你老婆跟我們說說她以前到外地去打工的事,你老婆問我們能不能給你單獨搞一間房子?”


    拴柱聽了這些不以為然,“你們不用聽她的,她不知道什麽就是喜歡亂說一氣。”


    “誰說的?人家說的很有道理!說的也是,以前你一個人隨便在哪都能行都能將就,現在是兩口子了,怎麽著也得有一個隱蔽的地方。我和小木匠商量商量,把廚房旁邊那間房收拾收拾給你兩口子住了,就是有點小。”劉氏故意看著拴柱看看他怎麽說,看這家夥一個人討兩個老婆看他怎麽辦?


    拴柱都頭疼,“老板娘,她這麽胡鬧沒給你們添麻煩吧?”


    “不麻煩?!一點都不麻煩!她還幫著我一塊收拾來著都收拾好了,你要不要去看看?”拴柱搖了搖頭沒再說什麽,三把兩手把飯吃了,放了飯碗就忙著去幹活,都沒有歇一口氣。


    劉氏望著這個人真是奇怪了,一般男人娶兩個老婆,那不開心的都蹦起來。看他這德行,對這女人對他這老婆和對那一個女人,那簡直是天壤之別。上次那個小寡婦來看他那樣子,眼睛都盯在小寡婦身上,也不說那裏麵簡陋或者什麽,就要在一塊兒就聽到他倆嗯哧嗯哧的。這回他老婆來了,說的也很有道理,他都不以為然,並不傷心也不樂意也不開心。劉氏夫婦倆不是不知道拴柱這麽做是不對的,隻是鄉裏鄉親,大家遇到這樣的事情不好說點什麽隱忍不發,隻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私下裏也是冷眼旁觀看著瞅著笑話。


    拴柱一邊忙著檢查著木頭,一邊看看廠裏麵可有別的什麽東西放的不好檢查著,小木匠不在家自己就多一份心來看著,小徒弟們有時候傻包包什麽東西都是亂拖亂拉,這樣很不安全,萬一出點事,別人不說自己心裏都過意不去,小木匠對自己格外的分外的照顧就是希望自己幫他多幹點活,自己不能不識相。小徒弟們弄的鋸子什麽的亂擺亂放的全部拾起來放到一邊,刨花什麽東西用掃把推到一邊,拾起刨花裏麵錘子鑿子什麽的。心裏麵卻想著。這女人幹嘛這麽多事?非要和自己住一塊幹什麽?自己一天忙的累死了,舊賬還沒還完這下子又欠新賬,自己都不知道該如何感激小木匠的恩德了。她還跑過來幫自己要房子要東西?要自己住一塊?有什麽要住一塊的?


    齊大雲收拾好了一切笑盈盈的過來了,“聽老板娘說,中午你出去有事了?”


    拴柱抬頭看了齊大雲一眼,“這地方是工作的地方,你不要過來,地下工具釘子什麽的都有,紮著不得了。你怎麽想起來跑過來跟老板娘說要房子的事?”


    齊大雲完全沒有想到拴柱對自己這麽不冷不熱的,心裏麵還有一點接受不了。想想兩個人剛剛在一塊,還是要慢慢調和,“我來看看你,看到了老板娘順便在一塊聊聊。老板娘和老板心非常的好,他們就講把房子收拾一小間給咱們,我隻是說了一嘴,他們就忙起來了,不是我要的。”


    拴柱非常的冷淡,“你以後盡量不要到這地方來,這個後邊全部都是工作的地方灰也不小。我在這地方幹活,多虧了小木匠裏外照應。我家蓋的房子耽誤了那麽長時間,又加上那麽多的事裏外裏都是小木匠幫襯的。我以前欠了小木匠的錢我還沒還給他,現在又欠了一大筆。我都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還給他,不能再給他添任何的麻煩。你不回家去住嗎?”


    齊大雲聽著這話很有道理但是卻冷到冰窖裏,“你是說回你老家去住?我不去。你不在我不去,你家那地方太偏了,我住著害怕,你要回去我就回去。”


    拴柱一聽這話也是有道理的,“是有一點偏,但是你不住那裏你住哪裏呢?你娘家能住嗎?你以前的婆家能住嗎?”


    “我娘家有我的地方,隻是沒有蓋起來,本來以為你會願意在我娘家那地方蓋房子,沒想到你會在你老家蓋房子。”


    拴住一聽詫異的抬起頭,“在你娘家蓋房子?!你哥嫂他們都同意?!不過現在說什麽都沒有用了,我現在是欠了一屁股的債,一點點錢都沒有了,想蓋都蓋不了了。”


    齊大雲一聽拴柱這意思不由得詫異,“你娘不是說你非要在老家蓋嗎?我們當時跟你娘提了,你娘說你執意要在老家蓋房子,早知道不在你老家蓋了。”


    拴柱一聽火冒八丈,“我娘?!我娘就是個攪事精!跟她說了多少年了?!不要在山上蓋不要在山上蓋,她非要在山上蓋。”


    “是吧?你也同意不要在山上蓋,對吧?我們家靠近鎮邊特別的交通方便,地方也寬敞挺好的。你們在山上麵蓋了房子,房間剛蓋好潮濕的要命,我們睌上在一塊睡覺的被子都濕答答的。”


    拴柱都直歎氣,知道這都是娘要的,拴柱根本不讚同娘的那一套。她那時候那麽熱衷於非要自己娶齊大雲,難道就是為了讓自己幫她蓋房子?娘這個人真是讓人煩的要命!她自己也軸的要命!她自己要那樣的生活,非要綁著自己和她過著那樣的生活。這個齊大雲說的一點都沒假,房子新蓋好,一天的到晚被子就濕答答的要命。“這事已經沒辦法說了。說也沒有用了,已然這樣了。隻是你以後不要再跟老板老板娘提什麽要求了,我已經欠了老板很大的人情很大的恩情了。”


    齊大雲心裏不舒服,又不是我提要的?我隻是說了一下子,他們就熱情的幫忙做了,這時候還來怪我?“知道了。”齊大雲隻好默默的回到了自己的小房間,兩次和拴柱溝通都不是太好,一次讓拴柱去見見自己的女兒,好讓爺倆處處,他也不同意。這一次說這個房子的事情他也很是不滿,兩個人總是這麽將將就就的可怎麽辦?這才剛剛在一起啊。……


    拴柱都煩死了。以前哪有這麽多事?!每天開心的幹活開心的睡覺,聽青的話,平時好好幹活好好睡覺,回家在一起的時候一家人開心快樂的很。現在平白無故多了一個人,還多了那麽多的債,又給自己莫名其妙的招了一個女兒?!自己今年和青原打算要一個孩子的,要一個自己生的和青生的孩子,這下好了?!自己和青這一輩子還能不能生著孩子了?……


    下午,周翠蓮一個人提著籃子鋤頭一些到菜地裏去幹活,遠遠的瞧著一個人在自家菜地裏麵,不是有人要偷自家菜吧?走近些看著這個人像是拴柱?!這個王八犢子拴柱!他怎麽和他娘一樣好偷好摸的?他偷自家的菜幹什麽?他娘那個人就是手厭,動不動就偷了自家的菜薅了那家的菜,都離自家地這麽遠了還跑來薅自家的菜?周翠蓮重重的放下鋤頭重重的杵在地上,冷眼看著“拴柱”依然撅著個屁股在那邊薅菜,看著覺得不對勁,這家夥怎麽摘了菜直接塞嘴裏去了?這個樣子也不像是拴柱樣子但的確很像拴柱,這個頭發好像也不對,拴柱是短頭發,他的頭發不像是拴柱那樣的頭發,他的頭發都好像長久沒有理的樣子自然長成的,翠蓮還沒有來得及再多看一眼,就看到“拴柱”回過頭來凶神惡煞冷酷的臉冷酷的眼光,心一哆嗦手一抖鋤頭掉在地上,兩條腿就像是牢牢的粘在地上抬也抬不動,想跑這回腦子都沒有轉過彎來還沒想起來。圖門柱真沒有想到,這麽熱的大中午的不午睡居然有人跑出來了?耽誤了自己吃飯。看到是一個女人傻傻的杵在那裏驚恐萬狀瑟瑟發抖,迅猛的回身一手掐住了翠蓮脖子。翠蓮如夢驚醒,雙手趕緊撥著對方的手,不讓他把自己掐死,自己的脖子全部感受到他手上的力量,自己都快呼吸不上。“求,求求,求求你,別掐我……”翠蓮呃呃呃發出小小聲音來求救。圖門柱冷冷的絕情的看著這個女人長的還不醜,突然來了興致,一手解開了翠蓮的褲帶,一手解開了自己的褲帶,手依然掐著翠蓮的脖子就像狼叼著一個獵物一樣拖著一邊去,整個人如餓狼撲羊一般的撲上去壓了上去好獸性大發。翠蓮苦苦的掙紮著,撥又撥不動手抓又抓不動這人,拉又拉不動這人,感覺自己都快暈厥了,現在這個人還要這樣獸性大發?!踹又踹不了,踢也踢不到,沒有辦法一點點辦法都沒有,耗盡自己所有的力氣隻能由他去了。這個人身上有一股潮濕的味道黴氣的味道長年不洗澡的味道,像是從地獄裏麵走出來的。


    死神聞到了死亡的氣息轉瞬到了跟前,看著周翠蓮的靈魂都快被掐出來了。又是這個男人?!又在做這種事情?!死神站在一邊默默的看著,這個人的手下從來就沒有活人。死神同時也納悶,這個女人不該這麽短命呀?還是等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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