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哥的話,讓四周都冷了下來。


    來此處的人,多少還是對天哥有所敬畏的。


    天哥發話後,眾人都不敢說話。


    那些賭場的老板,也沒有一個吭聲。


    天哥冷眼掃了一圈後,說道:“我鄒耀天雖然不姓趙。但趙家的外聯事宜,一直由我在負責。我可以明確的告訴大家。你們要是不服我,大可以說出來。我今天把話放在這裏。我鄒耀天有的是辦法讓一個人在齊魯混不下去。我話說完。明天不想繼續參加濠江宴的。現在就可以跟我說。要是還要參加的,接下來就聽我安排!有人不想繼續參加的嗎?”


    天哥話外說著,明天的濠江宴,是自願參加的。


    但話裏,充滿了威脅之意。


    來的人都不是傻子。


    他們自然明白,要是今天忤逆了天哥的意思。他們在齊魯……怕是沒什麽好果子吃了。


    “害,天哥,我這不是說笑麽!反正都能參加濠江競拍,隻是不用我自己賭場的名義而已。我一切都聽天哥你的安排!”


    安泰代表當即服軟了,跟天哥好聲好氣道。


    天哥瞥了他一眼,又掃視一圈。


    “其他人呢?還有什麽想法或者意見,現在就可以提出來!”


    懾於天哥的淫威,沒人再出聲。


    “既然大家都沒有意見了,那事情就這樣定了。明天按照計劃行事。你們老千就由……”


    話說到此處,天哥才意識到,還得選個正將出來。


    按照賭局前的規定,最後誰贏得最多,誰作為明天的正將,安排計劃和任務。


    隻不過,這件事並不被重視。


    賭桌上下的人,都在關心誰贏了,誰輸了。


    並沒有人特別關心誰贏得最多。


    到了這時,眾人才反應過來。


    而目前來說,還剩下都四人裏,籌碼最多就是濟州代表。


    明天行動的正將,就是他了。


    隻是,濟州代表卻有些為難。


    他偷偷看了我一眼,又看向了天哥。


    同時,天哥也朝我看了瞥了一眼。


    在賭局開始之前,天哥就跟我說,要我成為明天的“正將”,並且讓濰、營、棗、泰四家賭場率先輸掉。


    我不知道,天哥有沒有更深層次的計劃。


    但從表麵來看,做這個所謂的“正將”,絕對是一件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而且,按照趙家做的局來看,明天……估計一場會有一場腥風血雨!


    我要是做了這個“正將”。明天萬一出現什麽意外,豈不是做了槍頭鳥?


    所以,我故意讓濟州代表多贏了我一些。


    我現在的情況,就是最好的情況。


    我贏得大頭,隻是靠第一把。


    後麵大家平穩的時候,又贏了幾把小的。


    可以說,今天……我全是偷雞和運氣贏的。


    而營州代表的籌碼,是被棗市代表和安泰代表做局贏走的。


    濰市代表,是被濟州、臨州、天照三個代表做局贏走的。


    安泰代表被抓千,也是濟州代表出的頭。


    我壓根沒說上過話。


    除了天哥和濟州、臨州、天照代表外,在場的人誰都沒有懷疑我。


    我甚至懷疑,我這人出現和沒出現都沒有什麽區別。


    我也沒有引起在場的人的注意。


    這樣,挺好的。


    隻不過此時,天哥發現了,我竟然不是贏錢最多的那個。


    剛才,他一直在關心安泰代表的事情,並未跟我強調明天讓我做正將的事情。


    現在,賭局已經結束。


    他再想跟我說這事,已然來不及。


    他自己也說了,在賭局開始之前,他已經定下了規矩,那就要遵守。


    不然,就是打他自己的臉了。


    無奈之下,天哥隻能宣布:“明天就有濟州一方主持大局。接下來,我們商量下細節……”


    接著,天哥又和我們說了關於明天濠江宴賭局的一些事情。


    包括,哪些賭場已經被趙家內定。哪些賭場是散兵遊勇,是我們可以明確的目標。以及,如果按照計劃一行事,具體哪四個賭場要輸給剩下的賭場等等。


    在天哥說這些事情的時候,我並沒有多聽他們在說些什麽。


    我已經知道了,天哥現在所做所說的,隻不過是走一個流程。


    他像模像樣的跟眾人說著明天的計劃。


    然而,在座的……也不過是趙家養的豬而已。


    明天“殺”的,就是他們!


    這些人和我無親無故,我自然不會去提醒他們,更不可能去幫助他們。


    我隻是在想,明天的濠江宴賭局,會有多大的影響?


    後續,又會發生怎樣的連鎖反應?


    ……


    天哥和眾人商議完畢,已經過了淩晨。


    眾人散去後,天哥把我留了下來。


    別墅內,就隻剩下了我、花留香、趙斌和天哥、靳爺等人。


    “我不是讓你贏最多,做明天的正將嗎?”


    一開口,天哥就有些責怪我。


    我不悅的瞥了天哥一眼,也不想跟他爭論這個問題,便敷衍了一句。


    “不是讓安泰賭場那邊的籌碼輸掉,才是重中之重嗎?我一直在想著安泰賭場的事情,哪有時間去考慮這個?”


    我的話,讓天哥無可辯駁。


    在兩個小時的賭局中,他都一點都沒提醒過我。


    我想,他自己都忘了這茬。


    畢竟,他一直也在為安泰代表的籌碼發愁。


    他自己都忘了這點了吧。


    “罷了。明天的局,我會讓濟州代表聽你吩咐。你安排他做事就行。”


    “我還要安排他做什麽事情?按照你的意思,明天不就是走個過場嗎?趙家不是把其他人都安排好了嗎?”


    我有些詫異。


    天哥點了一根煙,緩緩說道:“不錯,趙家是安排好了。但是趙家內部,也還是有競爭的。”


    “內部競爭?什麽內部競爭?”


    “趙二爺幾個子女和我師父的競爭!”


    “什麽意思?”


    我心裏大概明白,天哥所說的話。


    但我還是問了出來,我想知道……他們之間,到底有什麽複雜的關係。


    天哥說道:“事到如今。我把你當自己人。我也不瞞你了。濠江宴是趙家做的局沒錯。不過,趙二爺說了,趙家姐弟那邊和我師父那邊,誰拉到的濠江競拍資金多,就會決定,將來在濠江那邊的代表趙家的話語權。所以,我師父和趙家姐弟,都在爭濠江競拍的資金份額。”


    ……


    把我當自己人?


    天哥說的倒是輕巧。


    但他問過我,會答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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