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別人的人,最知道被冤枉的人。


    我知道,安泰代表沒有出千。


    他驗牌和看牌的時候,我都盯著他。


    他並沒有動什麽手腳。


    而他翻開的牌……也是我洗好的牌!


    這張桌上,除了安泰代表,我們其他人,包括荷官天哥……我們都是一夥兒的!


    安泰代表並不是最後一個驗牌的人。


    這就讓我有了很多的操作空間。


    我給天哥發的短信內容,以及讓他轉達給其他三人的內容,便是,先讓濟州代表學安泰代表那樣,輪輪棄牌。


    然後,讓天照代表隻剩下十多萬的籌碼。


    並且,臨州代表的籌碼也不能剩多少。


    在最後的五分鍾,我才讓濟州代表提出來,最後一把,決定明天誰是正將。


    這一切……都是為了讓安泰代表放鬆警惕。


    從而,讓他自願玩最後一把!


    隻是,最後一把……他安泰代表就算輸了,也沒多大損失。


    要讓他被淘汰,隻有抓他的千了!


    而我用的招數,就是“栽贓嫁禍”!


    就算安泰代表最後一把不出千,我也要做成他出千的事實!


    ……


    “我千你?現在出千的可是你,怎麽說是我千你了?”


    濟州代表自然不可能承認自己出千了。


    他咬死是安泰代表出千了。


    到了這種時候,安泰代表也不可能就此認輸。


    他熬了兩個小時,怎麽能在最後一刻功虧一簣?


    “藍道規矩,後翻算千。我先翻的牌,你後翻的牌。要說出千,也是你出千!”


    安泰代表拿藍道規矩來說事,倒也合理。


    不過,這種事情,我怎麽可能沒想到呢?


    我做了這個局,當然想到了這點。


    隻是我並沒有說話,而是讓濟州代表把話都說了。


    “哼!”濟州代表冷笑了一聲,“誰出千了,查一下便知。荷官,今天的局雖然不賭錢。但也事管明天兩億的局。你們這牌,應該都有防偽記號吧?”


    “有。每一副牌的防偽碼是不一樣的。”


    天哥和濟州代表一唱一和。


    “既然如此,那麻煩你檢查下撲克牌上的防偽碼。看看到底是誰的牌有問題!”


    聽了濟州代表的話,安泰代表臉色一沉。


    “你可想好了,要是發現我沒問題,那就是反千不成。按規矩,就要算你輸的!”


    藍道裏,被抓了千的,算輸。


    如果提出來抓千的,沒有證據證明別人出千,那提出抓千的人輸!


    安泰代表想用這個方式讓濟州代表退一步。


    可是,這本就是我們合夥做的局,濟州代表怎麽可能退步?


    “我們都已經把牌亮出來了,還有什麽好說的?荷官,驗牌吧!”


    等濟州代表說完,天哥讓人帶來了掃描儀器。


    在掃描儀器的照射下,兩張相同的黑桃5,顯示出了不同印花數字。


    很明顯,濟州代表的印花數字,是和整副撲克牌一樣的。


    而安泰的代表的那張黑桃5……則和整副撲克牌不一樣!


    安泰代表不是傻子。


    他知道,他被做局了。


    在濟州代表翻開那張黑桃5的時候,他應該已經想到了,這個結果。


    可是,他不服氣!


    “我沒出千!是他們陷害我的!”


    他用手指指了指濟州、臨州、天照三家代表。


    他倒是……沒注意到我。


    我除了第一把牌,贏了一把大的。


    其他的時候,我都很正常。


    我也沒跟另外三家賭場代表言語交流。


    最後這個局,也不是我提出來抓千的。


    安泰代表想不到,這個局就是我策劃的……也屬正常!


    ……


    “我們陷害你?你要是有證據,也可抓我的千啊!而且這是你的牌,不是我的牌。怎麽,我還能把你的牌給換了?”


    濟州代表的話,讓安泰代表啞口無言 。


    他確實沒有任何證據。


    因為給他換牌的人,是我。


    在驗牌時,我就多放了一張黑桃5進牌堆。


    這張牌……也是我之前偷藏下來的。


    多放了一張牌進去後,我便洗好了牌序。


    我讓濟州代表他們不要動牌。


    他們要麽不驗牌,要麽用假洗的方式,讓牌序沒有任何變化。


    而在天哥洗完牌之後,我又切了一次牌,讓牌序又回歸了原樣。


    如此,安泰代表自然多了一張不屬於這副撲克牌的牌!


    安泰代表輸了。


    隻不過,他輸的……並不是被我做局。


    而是,他到現在為止,都不知道。


    此時的牌桌上,除了他,就連荷官都是和我們一夥的。


    ……


    安泰代表輸得不明不白,也輸得極為不服氣。


    “我不服,你們三個千我一個。這不公平!你們事先都商量好了!”


    濟州代表冷笑:“嗬,且不說我們有沒有千你。難道你就沒有跟人聯合出千?贏了別人?”


    這話,讓安泰代表語塞。


    他要說別人聯合千了他。


    那他其實也和棗市代表聯合千營州代表。


    大家二哥別說大哥……其實都是聯合出千。


    這時,安泰賭場的老板也有些不服氣的站了出來。


    “天哥,他們明顯是有意陷害啊!這最後一把,我們不玩也穩贏了。那人才剩十幾萬籌碼,怎麽也得出局了。他們這麽做,明顯是為了讓那人站到最後!”


    聽了安泰賭場老板的話,天哥冷下了臉。


    “這本來就是一個老千局。比的就是千術和做局。如果覺得自己輸得冤枉,可以提出來抓千。你們要是有證據,證明他們做局和出千了。我照樣可以淘汰他們!”


    天哥的態度,讓安泰賭場的老板不服氣,也無法反駁。


    可他又不甘心就此認輸。


    “天哥,既然如此。那明天的濠江宴賭局,我就不參加了!”


    安泰賭場老板剛說完,棗市賭場老板也出來表態。


    “那我也不參加了!”


    ……


    沒想到,今晚這個局到了最後,竟然鬧到了這個地步。


    這當然也不是天哥想要的結果。


    天哥冰冷的臉上,頓時顯現一絲殺意。


    “你們可以不參加明天的濠江宴賭局。趙家說了,大家都是自願參加的。你們覺得沒把握,那不參加也是你們的權利。但是,我臭話說在前頭。今天我定下了規矩。你們事前沒有提出異議,我就默認你們會守我的規矩。可事後你們又反悔。是看不起我鄒耀天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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