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後來的一段時間內,沈寒露才知曉為人妾侍之苦,竟是連府上得寵的丫鬟都不如。而且安王趙林風也不是那種喜好女色之人,他對女人看的很淡。每次那事,也是隻顧自己快活,絲毫不在乎她的感受了。原本如一朵鮮花似的沈寒露,一個月後竟是一臉的枯槁之色,竟沒有半點女兒的鮮活之氣。


    這便是王府高門後宅的殘酷之處,娥皇女英那隻是一個傳說罷了。世間又有幾對姐妹可以做到這樣。更何況先前就是有隙的姐妹呢。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了。


    康王趙季風已經帶領北洋水師前往南海支援戰事。


    “康王殿下到!”


    肅王趙海風還在和李可法以及左相傅伯南正在研究布陣圖,那廂康王趙季風就來了。


    “皇兄,我來了!”


    “十四弟,你終於來了,來人上茶。”於是那人就去安排茶水去。


    沒一會兒就上茶了,可是趙季風接過茶水一看,竟然是白開水,根本就沒有茶葉。


    “十四弟,你也沒見過,如今軍中藥材稀少,茶葉都被傅夫人拿去做藥材去了,你就將就喝著。”


    “阿衡……”


    康王幾乎是沒有經過任何思考,當即就來了這麽一句。隨後他突然一睡到傅伯南在此,立馬也就改口道:“做藥材了傅夫人醫術高明,沒想到這都可以想到。”


    “是啊,傅伯南和她義兄兩人還真的是醫術高明,為我們救治了不少傷員了。”


    “義兄?”


    康王趙季風愣了一下,他還從未聽到薑如意跟他說過義兄的事情了,便覺得好生奇怪了。


    “韓大怒,韓太醫醫術當真是高明了。”


    一直以來肅王都認為韓大怒是太醫,更何況就連軍師李可法也沒有說什麽,而且在外人看來,軍師李可法這麽古怪的人和韓大怒都可以說的上話。足見韓大怒這個人是不一般的。


    肅王趙海風也見過韓大怒,發現他那個人有時候說的話,和行為都無法讓人理解,不過自古都是那些技藝高的人都和尋常人不一樣了,於是乎他也沒有多想。更何況最近戰事吃緊,很多事情都要他去斟酌,他根本就沒有其他的時間去想其他的事情。


    “皇兄,如今戰事如何,父皇近日來心情極為的不好,我軍到底如何,先前不是都是……”


    康王趙季風雖然還有很多的事情想要問明白,他也想立刻就去尋薑如意,可是後來想了想,還是以軍事為重。


    “這個說來話長,明治天皇陸放是一個狠角色,若不是軍師的提點,你現在怕是見不到皇兄我了。”就算是此時此刻肅王趙海風想起前不久的戰事,都不由得倒吸一口氣。實在是太險了,幸而有了李可法。


    “哦?那陸放到底是何來曆,在路上我也聽人說了,扶桑之所以有今天,全憑他一己之力,想來他很出色!”扶桑的明治天皇陸放,趙季風也多少知曉一點,以前在萬國杯的時候,也見過此人,乃是人中龍鳳,謙謙君子,長得也是一表人才,確實是一個人物。


    這廂人還在討論。


    那廂傅寶寶一個人在屋裏玩耍,蘭香去給薑如意送吃的去了,就走開一會兒。


    “寶寶!”


    依舊是一身玄衣的陸放出現在傅寶寶的麵前了,傅寶寶已經跟他很熟了,他經常來這裏,傅寶寶拍了拍手,和陸放玩耍起來。這一次陸放又給傅寶寶帶了一些吃的,不過沒有以前多了,他害怕被發現了。


    “阿達!”


    這是傅寶寶對陸放的稱呼,陸放笑著摸著他的頭,看著他津津有味的吃著東西了。


    “寶寶,乖乖,我抱抱可好!”


    傅寶寶沒有反抗,就讓他抱起來,他摸著傅寶寶的頭,想著梔子。


    “梔子,我們的孩子應該也是這樣的吧,他長得多像你,尤其是這一雙眼睛,簡直就是像極了你。若是你還活著,我們的孩子……”


    突然有動靜,陸放就對傅寶寶說道:“不要告訴任何人我來過,東西藏好,知道怎麽藏嗎?”


    傅寶寶十分配合點了點頭,將他藏到了裏間的衣裳了,然後陸放就消息不見了。而此時蘭香來了,就見傅寶寶一個人坐在床上了,茫然的看著窗戶。


    “怎麽窗戶開了,我記得我走的時候,是關的呢?怎麽會開呢?奇怪?”說著蘭香就上前將窗戶給關上了,然後就看著傅寶寶在床上打滾,看起來心情不錯。


    “小少爺,走,我抱你去找大姑娘去了,哎呦呦,我的小少爺,你又長胖了。”蘭香抱著傅寶寶,忍不住的來了一句,沒想到傅寶寶當即就冷下臉了,顯然是不喜歡胖這個詞。


    “蘭姑姑,壞,壞人,壞……”


    傅寶寶的詞匯量很少,不怎麽會表達。


    蘭香被他這麽一說,當即就逗樂,就說道:“好了,我的小祖宗,我知道錯了,還不醒了,我們小少爺最好看了,瞧這小臉長得,長大不知曉要迷死多少姑娘。”


    說著蘭香就抱著他一路走去,尋找薑如意。


    這一路上還碰到了不少熟人,跟蘭香打招呼起來,蘭香也十分的熱衷跟他們打著招呼,蘭香最近也在幫助照顧傷員,大家對她也是很友好,有人知曉蘭香未婚,還有人獻殷勤的,不過因最近戰事吃緊,大家都在為戰事而忙碌著。


    “蘭香,你過來了,大寶來,自己走!”薑如意看到傅寶寶,一下子心情就好了,剛才還那麽的疲憊,一見到他,整個世界都亮,尤其是大寶邁著小短腿歪歪扭扭的走到他的麵前。


    “大寶,今天真棒!”


    說著薑如意就抱起了傅寶寶,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


    “阿衡!”


    傅伯南他們那邊也談論戰事結束了。這邊就來到這裏跟薑如意等人一起用飯了。近日來左相傅伯南也因為前方的戰事,好幾天都沒有睡覺了,眼裏都帶著血絲。


    “夫君,你來,你吃點。”


    薑如意將好吃的菜全部都留給了傅伯南,如今戰事吃緊,軍糧補給還不到位,軍師李可法已經讓大家節儉,以免發生斷軍餉,若是那種情況,就會軍心不穩。所以可以吃的少,但是必須有軍餉。


    “阿衡,你怎麽不吃啊,你看看,你都瘦了。”


    每次看到薑如意這般,傅伯南就心疼,就想著當初自己因為心狠一點,不讓薑如意跟來,可是後來想了想,那也是不可能的了。


    “大寶,你怎麽不吃啊。”


    薑如意弄了一點米粉給傅寶寶,這些米粉可都是從上京帶來了,從上京薑如意跟傅伯南兩人帶自己的東西倒是沒有多少,給傅寶寶帶的吃的倒是足足的。所以傅寶寶的吃食都很好。


    “不,不,不餓……”


    傅寶寶摸了摸獨自,剛才陸放把他給喂飽了,他一點都不餓了。


    “大寶,你沒事吧。”薑如意下意識的摸著傅伯南的額頭,發現他沒有發燒,這才放心。


    “左相你看……”


    來興兒將那隻黑隼送到了傅伯南的麵前,應該是傅家四郎那邊查到了有關於那個女人的消息了。


    ☆、第115章 她真來了


    這隻黑隼是傅伯南早年在南嶽辦事的時候馴化,反應十分的敏捷,非人熟人不得近身,是一大猛禽。一般時候傅伯南是不會請出它的,一旦請出它必是大事情了。


    傅伯南先前是讓傅季銘去調查有關於那個女人的事情,堪堪已經過了些許的日子,想著也應該是有消息了。這廂薑如意還在糾結為何近日來傅寶寶用飯是越來越少,不怎麽吃飯了。以前傅寶寶吃米粉還是吃的挺好的,薑如意就有些擔心會不會水土不服之類,因而便有些些擔心來著。


    “走,出去說話。”


    傅伯南並沒有告訴薑如意他已經開始著手調查那個女人的事情了,其實傅伯南是害怕薑如意會擔心來著,薑如意現在已經很擔心了,傅伯南隻是不想她那麽擔心。


    走到了外間,傅伯南從黑隼的腿上取出了信件,打開一看,他立馬就將那紙片給揉碎了,整個人的心情都不好起來,他攥著紙條,看著那隻黑隼。


    但見那黑隼在他取下紙條沒有多久,一下子就墜地而亡,也就是說,它死了,傅伯南去檢查了一下,發現它全身骨頭都碎了,也不知道它是怎麽來到這裏的。


    “來興兒,這隻黑隼是飛進來的嗎?”


    來興兒此番也看到了這隻飛隼突然就死了,一頭栽了下來之後,整個人都不好起來。因為方才來興兒看這隻飛隼明明還好好的,這會兒怎麽說死就死了。


    “不是的,小的一出來,就看到它落在地上,然後就抱著它來,當時,當時明明就活得好好的,小的也沒有……”來興兒記得明明這隻飛隼就是活的很好的,怎麽說死就死了呢。而且全身看起來也沒有什麽傷痕。


    傅伯南已經看過那個紙條,顯然是有人有意這麽做的,他握著那紙條,看著這隻已經死去的黑隼,當即就冷笑:“來興兒,你將它拿下去埋了,這件事情千萬不能讓夫人知曉,好了,你下去吧。”傅伯南這般叮囑來興兒道,來興兒自然是知曉了,他可沒有那麽大的膽子,一旦是傅伯南叮囑下來的事情,來興兒從來都是不敢違抗的,於是就下去辦事情了。


    而傅伯南卻一直站在那處,望著天空,再次打開那個紙條,上麵寫著:“左相,本宮的奴才,生是本宮的人,死是本宮的鬼,任何人都休想從本宮手中搶人,你也不例外。”


    此時此刻,傅伯南才意識到那個女人的可怕性,他甚至在想傅季銘是不是也遇到了危險,這隻黑隼都是這樣的,傅季銘也不知道如何,他於是就寫了一封信,命人快馬加鞭的送到南都去了,希望盡快得到有關於傅季銘的消息,不過讓他失望的是。


    “什麽味道?”


    韓大怒已經用完飯了,正準備先回去休息,晚點在去看傷員,他和傅伯南迎麵碰上了,就覺得傅伯南身上有一股十分怪異的味道,對怪怪的那種味道。


    “味道,什麽味道?”


    傅伯南十分奇怪的看著韓大怒,一副不解的樣子,話說,有時候傅伯南也覺得韓大怒這個人怪怪的,但是因薑如意對他十分的好。傅伯南見韓大怒這個人也挺好的,而且又是他打的救命恩人,對他也是十分的尊敬。


    “食葉草的味道,你身上怎麽會有食葉草的味道呢?”韓大怒越聞越覺得那種味道奇怪了,按理說,傅伯南身上應該不會有食葉草的味道的。


    “你們這是在幹什麽?”


    李可法也來到這裏,就看到韓大怒一直在傅伯南的身邊聞來聞去的,看樣子十分的奇怪,畢竟兩個大男人這樣了,拉拉扯扯的聞來聞去,確實是十分的奇怪。


    “李兄,你來了,你聞聞,左相身上是不是有食葉草的味道,好濃的。”


    韓大怒見李可法來了,頓時就好似看到救星似的,就拉著李可法來到這裏,李可法自然也是沒有辦法,也就上前聞了聞,當即整個臉都沉下了。


    “你的身上,怎麽會有食葉草的味道,這,這,這……”


    現在就連李可法都震驚了。


    為何?


    食葉草乃是原產於苗疆的草,在韓大怒已經很好的,乃是罕見的花草,即便是在現在的大夏,這種草也十分的珍貴,乃是苗疆的聖草。傳說這種草十年才開花一次,二十年才結果一次,結果之後,需年不滿十三的少女放在胸前包管一年,才可以下種,而且好經過十分細心的看護,方才可能開花。


    食葉草的花是相當珍貴的,那真的是一種可以活死人肉白骨的花,因而在整個苗疆都十分的稀少,也有很多人不遠萬裏千萬苗疆,就是為了尋這種花草,為了找到這種花草,很多人都命喪苗疆了,苗疆為了守護這種花草,也有很多人因它而死,而今傅伯南身上竟然有這種食葉草的味道,當真的稀奇。


    “左相,為何呢身上會有食葉草的味道,你去過苗疆,你身上有食葉草之花?”


    李可法帶著刀疤的臉很明顯的震動的一下,顯然是有些不敢相信,傅伯南身上真有,畢竟這些天他們都在一起,傅伯南沒有機會的。


    “我,我,我沒有,我根本就不知曉食葉草?”


    傅伯南覺得十分的奇怪,他根本就沒有那種東西。


    不過顯然他這個話沒有得到韓大怒和李可法的信任,這兩人都認為傅伯南此時此刻在說謊,也就是說傅伯南的話,這兩人都不信。


    “那你身上確實是有那種味道,而且十分的濃烈。”


    韓大怒直接就指出來了,傅伯南想了想,他今早也是穿的這件衣衫,當時韓大怒也看到他了,卻沒有說什麽,而此番他還是身著這件長衫,唯一他身上多了那個紙條,他立馬就從懷裏拿出了那個紙條。


    “味道越來越濃了!”


    韓大怒說道,而傅伯南就道:“是不是這上麵的味道?”他將紙條遞給了韓大怒,韓大怒放在鼻尖聞了聞,果然是這上麵的味道,他當即就點了點頭道:“恩,確實是這種味道,沒有錯的。這紙條你是哪裏來的?”


    因是傅伯南的東西,韓大怒雖然好奇心極為的重,但是也沒有在這個時候,他也十分尊重別人的心思,沒有好奇道,立馬就打開那個紙條了。


    “你的意思是說,這紙條上有食葉草的味道?”


    傅伯南立馬就來了線索,若是食葉草的話,那麽就知道那個女人現在可能就在苗疆,因為食葉草這種花草,隻能在苗疆成活。其他地方都沒有。


    “是啊,很濃的,李兄,你是苗疆人,應該很熟悉這種味道吧,你也聞聞。”說著韓大怒就隨手將紙條交給了李可法,而此時此刻,傅伯南才知道原來李可法竟然是苗疆的人。


    李可法聞了一下,然後就對傅伯南道:“紙上的有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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