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這,這,怎麽突然就暈倒了呢?現在不是還好好的嗎?”


    嬌娜公主本來是想見薑如意去見康王趙季風的,可惜在這樣的關頭,薑如意竟然遇到了。所以看來這一次趙季風是沒辦法和薑如意兩人說上話了。


    “如意太累,嬌娜公主,微臣先行離去了。”說著傅伯南就抱起薑如意領著她去薑家,此時傅伯南才發現薑如意竟是那般的瘦,怎能如此之瘦呢?


    他莫名的心疼起來,他真的太過荒唐,三年啊,他早就應該出手,而不是等著戴明澤去休棄她,他出手,耽誤了太長的時間了,幸好,幸好,他還來得及,一切都還來得及。


    就這樣傅伯南就領著薑如意回去薑家了,自從之後,薑如意就再也沒有出過門,安心在家裏做自己的待嫁新娘了,和蘭香等人在家裏繡嫁衣,準備好生的嫁給傅伯南。如果一切順利打的話,她馬上就要成為當今的左相夫人了。


    而傅伯南這些天也在緊張的忙碌著,真的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傅伯南近日來心情很是不錯。


    對於傅伯南等人的心情不錯,還有很多人心情極為的不好,比如整日戰戰兢兢的康王趙季風,趙季風上次是讓嬌娜公主約了薑如意u前去的,可惜的是薑如意卻在半途之中暈倒了,被傅伯南帶回去了。帶回去之後,就一直都不出門,嬌娜公主也不好再去約了。所以趙季風很是著急。


    還有一個人更為著急,那就是右相戴明澤,戴明澤覺得婚期越來越近了,他心情是異常的煩躁。


    “右相,你要的東西!”


    有小廝將一個東西遞給了戴明澤,戴明澤接過那東西一看,便朝著他點了點頭,“好,你可以下去了。你去把大姑娘給我叫來。就說我又是尋她。”


    “諾!”


    戴晴近日來心情也頗為的不好,便一整天都愁眉苦臉的,茶飯不思,她也是愛慘了傅伯南,無奈是傅伯南對她無意,甚至對她還相當的冷酷無情,根本就不搭理她。如今瞧著傅伯南眼瞅著就要和薑如意成婚了,她已經快要絕望了。


    “誰啊?”


    聽到有人再喊,戴晴立馬就吼道,她的心情實在是太差了。


    “是,是奴婢,是三爺讓我來請姑娘過去,說有要事要告知姑娘,還請隨奴婢來。”


    “三哥!”


    戴晴一聽,立馬就興奮的站起身子,收拾了一下,便隨那人拉到了戴明澤的房間。


    此時的戴明澤一改往日的焦急神色,一份悠然自得的樣子。他此時正坐在躺椅之上,十分愜意的喝著茶,見戴晴來了,便命婢子:“還不快點給大姑娘上茶。”


    “諾!”


    “三哥,你找我來到底所謂何事,是不是你想到辦法了,到底是什麽?”


    戴晴此時真的是太著急了,她就是不想看到薑如意嫁給傅伯南,那個傻子哪裏都比不過,憑什麽嫁給傅伯南。


    “不要著急,我可以告訴你,傅伯南肯定娶不到薑如意,大夏左相,晉江金榜第一,傅家長子嫡孫,傅伯南,他馬上就要變成一場笑話了。”


    戴明澤望著手裏的東西,他揚了揚,看來當年薑明山的話是真的。是傅伯南先奪他妻,是他先不仁,那麽就休怪他不義了。既是如此,那就撕破臉吧。


    “三哥,你什麽意思?什麽煦之怎麽會成為一場笑話,三哥你可不能害他。就算煦之要娶如意姐,那也是煦之對如意姐用情至深,這也在說難免,你分開他們兩人就好,切莫害煦之。其實煦之也是千古傷心人。當初你娶了如意姐,我曾經偷偷的在醉仙樓看到他一個人在那裏買醉,很傷心的哭了。”


    為何戴晴為那般的喜歡傅伯南,那是因為傅伯南對薑如意的一片真心,徹底的打動了她。她愛他的癡情,愛他對薑如意的執著。


    “住口,你知道什麽,他愛薑如意,他有我愛嗎?如意,本就是我的妻,不要再說。你走,你給我走,果然乃是女大不中留。你走吧。”


    本來戴明澤還想借戴晴之手徹底的毀了傅伯南的,不過方才看了戴晴的反應,怕是很難了。這個女人已經因傅伯南變得癡傻,果然婦人不足信已。


    “三哥……”


    “你走!”


    戴明澤將戴晴給哄了出去,戴晴總覺得會有事情發生了。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了。轉眼已經到了四月間,四月的上京城已經開始便的炎熱起來。


    “大姑娘,這是是你阿母給你留下了的綢緞緞子,隻是近些年一直虧損,我先前與你大兄商議,準備盤出去的。現在想問問你的意思?”


    眼瞅著薑如意就要嫁入傅家,張氏也開始教薑如意管鋪子了。隻是不管是張氏還是薑如海,這兩人都不擅長經營鋪子,因而這些鋪子幾乎是年年虧損,不盈利。


    薑如意結果鋪子掌櫃的遞過打的賬本翻看了記下,她隨意看了一下,就又去翻看另外一本,看的十分的塊。綢緞店的掌櫃的十分鄙視的看了一眼薑如意,心想翻看這麽快,能看到什麽。即便是翻看的慢,也看不出來什麽的。


    終於翻看完了十五本賬本之後,薑如意將賬本放下,就盯著邢老板看。


    “賬麵很漂亮。”


    這是薑如意對邢老板說的第一句話。


    邢老板自是低著頭,微笑的點了點頭:“多謝少東家的誇讚,我們管理鋪子,記帳什麽都是應該的。”|“字跡很工整!”


    這是薑如意對邢老板說的第二句話。


    邢老板自然還是笑嗬嗬的接受恭維,還接連說哪裏哪裏這樣的話。


    “你可以走人。”


    這是薑如意對邢老板說的第三句話。


    邢老板還準備點頭的,突然吃驚的看向薑如意,一臉的詫異,十分的不解,“這是為何?”


    “你總計私吞了一千兩百五十四兩二錢銀子。走人的時候,記得把錢私吞的錢全部都吐出來再走。”薑如意說話十分的冷淡,就是在通知一下邢老板。


    “嫂子,這個鋪子無需盤,換個老板就好,還有他,通知商會。”


    邢老板一聽要去通知商會,立馬就呆了。若是他貪墨銀子的時候,被商會知曉了。以後定是沒有人敢雇用他了。就等於斷了他的財路了。


    “大姑娘,大姑娘,是老夫太過貪心,還請大姑娘給老夫一次機會了。老夫上有老,下有小,還請大姑娘……”


    邢老板此時已經跪倒在地,請求薑如意的原諒。


    “不,你不是第一次,這是十年賬本,你十年前就開始了,而我已經免去你的利錢,仁至義盡。你趕緊把錢交出來,走人吧。”薑如意還是機械式的說話。


    邢老板絕望的看著薑如意,他沒有想到已經這麽多年了,竟然會栽在一個小姑娘的手上。而且她方才隻是隨便看看而已,竟可以在這麽斷的時間內,看出賬本造假,而且還把虧空的錢給弄出來,竟是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你,你,你是如何知曉的?”


    他不相信,就算他這個賬房老手,在做這個賬本的時候,也是花了將近兩個月,一般的老手也是看不出來,薑如意一個小小的女子,怎能看出來。


    “你的賬本太幹淨了,字跡很工整,看的很舒服,一目了然。”


    “你,你,你……”


    本來邢老板還準備繼續往下說的。


    “不好了,夫人不好了,大姑娘不好了,老爺讓你們趕緊回去,快……”


    來人不是旁人,而是平安,平安氣喘籲籲的朝這邊走來。


    “什麽不好了,今日瞎說什麽。”


    張氏此時因邢老板貪墨銀子的事情,還大為的惱火,這邊平安又說不好,直接惹怒了他。


    “夫人,是真的不好了,左相出事情了,出大事情了,你還是趕緊隨我回去吧。老爺一直都在家裏等著你和大姑娘呢?”平安這麽一說,事關左相,張氏不得不重視起來。


    她當即就牽著薑如意的手,“大姑娘這是明日再議吧,左相出事情,那可就不好了?”


    “好!”


    薑如意於是就和張氏兩人匆匆趕回家,一進家門,就見薑如海一人在那裏走來走去的,一臉的愁容。


    “大郎,到底發生了何事,左相到底怎麽了?”


    ☆、第35章 猛龍過〔修〕


    是夜。


    薑如意一襲男裝,帶著侍女蘭香兩人站在雲雀樓的樓下,今日薑如意身著一襲月白色長衫,手執一把黑金折扇,束發金冠,來到了雲雀樓下。


    雲雀樓是什麽地方,是一個很有名氣,十分有名氣,特別有名氣的地方,在大夏國就無人不知曉雲雀樓的,雲雀樓是銷金窟,又是溫柔鄉。它是上京最富有盛名的青樓。事實上京的青樓有很多。為何雲雀樓會是最有名氣?,那還要得力於大夏的元豐帝,元豐帝早年微服出巡的時候就曾經來過雲雀樓,當時雲雀樓的花魁念小小一曲劍舞,贏的了元豐帝的喝彩,元豐帝更是讚其女中豪傑,一時間雲雀樓名聲鵲起,一時間風光無限。隻是那位念姑娘自此之後便不見蹤跡了,無人知曉她去了何方?


    而此番傅伯南被害入獄,則是與這位念姑娘有著分不開的關係。


    人人都道傅伯南乃是虎威大將軍之女林婷婷和江南道三虎之首傅邵清之子,可是前不久卻有人握有證據,說傅伯南並非林婷婷所出,而是傅邵清和雲雀樓花魁念小小的私生子。而且他還拿出了原晉江學院院長薑明山的親筆手書,如今已經遞到戶部了。而傅伯南已經停俸待查。


    當然停俸待查這件事情是元豐帝一貫的做法,不管這個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首先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停俸。當然如果傅伯南當真是青樓花魁念小小的孩子的話,那代表傅伯南這一生的仕途便徹底的完了。


    大夏國是一個社會等級十分森嚴的國家,實行乃是種姓製度,如同念小小這類的低種姓的青樓女子,即便是誕下孩童,也無法出仕,也無法參加科舉,更無法入朝為官。而且傅伯南一旦被證明是念小小所出,他和薑如意的婚事也是不可能了。薑如意的出身也是高種姓,低種姓和高種姓的階層是不能互相通婚的,這樣會擾亂血統,血統在大夏國是相當的之重要。


    所以當薑家知道此事的時候,薑如海可是愁死了。而張氏的心裏也是不好受。張氏雖然隻是上京郊區的一個地主家裏的女兒,但是她先祖出身高,也是高種姓,就連盧氏這個做妾侍的祖輩的地位也是極高的。加上薑家的門檻並不是很高,他們才有可能在一起。可是即便是薑家的地位不高,也斷然不會跟一個妓人之子聯姻。即便那人是傅伯南,如此才華出眾的人。


    當薑如意得知此事的時候,她的反應十分的平平,波瀾不驚,就好似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反而倒是急壞了張氏和薑如海。兩人一直都在多方打聽。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開始幫薑如意安排生活隻不過入夜之後,薑如意倒是叫醒了一直熟睡的蘭香,尋了一件薑如海以前穿的袍子,竟然連夜偷偷的跑了出來,如今更是來到了雲雀樓。


    雲雀樓的名聲實在是太大了,就算是蘭香這個一直在內院服侍的丫鬟,都知曉這個地方。她一見是來到這裏,頓時就羞紅了臉。


    “大姑娘,你,你,你這是怎麽了?我們還是回去吧,這裏不是女兒家應該來的地方?這裏可是,可是……”蘭香拉扯了一下薑如意的衣服。此時的蘭香也換上了小廝的衣服,跟隨在薑如意的身邊。一望見雲雀樓,她就想著不應該是女兒家來的地方,就想著領著薑如意快些離開這裏。


    薑如意回頭瞅了蘭香一眼,她的一雙眼睛都要貼在蘭香的臉上了,十分奇怪的打量著蘭香,蘭香也十分奇怪的望著薑如意。


    “你不想進去看看嗎?”


    等了半晌,薑如意指著雲雀樓對蘭香問道。


    蘭香抬頭望著雲雀樓來來往往的人,還有那些身著彩衣的女子們,說實話不好奇那是假的。雲雀樓雖然是青樓,那可不是一般的青樓,不是有錢就可以進去的。它挑客人的哦。


    即便你富可敵國,若是沒有地位,根本就進不去了。而且雲雀樓不僅僅姑娘美,飯菜也是極好的。在上京有這樣的傳言,最好的飯菜永遠都不是在醉仙樓,而是在雲雀樓。


    蘭香被薑如意如此一問,自然也是心動不已,她十分的猶豫:“大姑娘,我,我,可是我們這樣不好的,這個地方,女兒家不能來的吧。”


    到底是青樓,畢竟是晚上,蘭香還是顧慮重重,而且若是此事被張氏知曉了,到時候她肯定很慘。張氏自然不會去罰薑如意,到時候倒黴的可不就是她了。


    “走!”


    薑如意倒是沒有顧慮那麽多,而是徑直朝裏麵走去。蘭香也無法隻得跟了上去了,這還是蘭香第一次光顧青樓呢?自然覺得是各種有趣了。


    “兩位可有請帖?”


    果然是要查驗身份的,沒有請帖仍憑你是天王老子也不讓你進。而薑如意則是隨手將一個請帖遞到了那人的手上。那人看了請帖一眼,又打量了一下薑如意,又看了請帖一眼,再次看了一下薑如意一眼。


    “兩位請!”


    那人竟是放行了,蘭香十分奇怪的看著薑如意。進去之後,才驚奇的問道:“大姑娘,不,公子,你怎麽會有請帖的?”蘭香現在是越來越崇拜薑如意了,她好像無所不能,什麽都會,就沒有她不會的事情了。而今竟然還有雲雀樓的請帖,這實在是太讓人匪夷所思了。


    “方才從那人身上借來的。”


    蘭香順著薑如意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見一人正在著急尋找什麽,估計就是在尋找請帖吧。蘭香十分驚奇的看著薑如意:“公子,你是偷……”


    “不,我會還他的!”


    薑如意繼續往裏麵走去。


    雲雀樓裏麵的姑娘很多,男子也很多,這裏的人非富即貴,而且都是上京的貴人,當然這些薑如意都不認識了。她此番前來,是想見見雲雀樓幕後的老板。


    “兩位客官,你們可是有相好的姑娘?”


    老鴇韓月娘帶著微笑走了過來,薑如意隨手就遞了一張銀票,塞在她的胸前。韓月娘一看那銀票上麵的數額,那臉自然是笑開了花,恨不得將薑如意給捧了進來。


    “兩位客官,這邊請。瞧著兩位麵生,可是頭一回來,若是頭一回來的,我韓媽媽自是給你們介紹好姑娘,我們雲雀樓的姑娘,那自是上京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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