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響依然低眉順眼,在江城徽麵前永遠都又乖又老實。雖然在外人麵前,他已經成為了大名鼎鼎的寧大少,江城徽麾下最不能忽視的一員大將。這樣的日子又過了兩年。這天,寧響終於忍不住失態的多喝了幾杯。兩年前,在他的操作下,江城徽的jn集團成功收購了寧遠的公司。這雖然隻是一次小小的並購案,但是對寧響來說,是徹徹底底的大勝利。就在昨天,他終於找到證據,幫他那個偏心的老頭子申了冤,把他後媽送了進去。雖然也不知道老頭子究竟介不介意這份冤屈,至少他心裏頭順了。他寧響這輩子,再也無愧於任何人。也不對,還有一個江城徽。寧響忍不住打了個酒嗝。說起來,江城徽已經很久沒有提過他欠的那三個億了。雖然他現在名下的股份,已經遠遠超過了這個數。但是欠的債,總是要還的!寧響就這麽迷迷糊糊的走出了家。他現在住的別墅就緊緊挨著江城徽的房子,不過這位大佬常年滿世界的到處飛,經常見不到人。但是寧響剛才已經看見了,大佬的屋子裏亮著燈。要是平常,在江城徽麵前格外慫的寧響,壓根沒膽子主動去找大佬。但是今天酒壯慫人膽,他提著酒瓶子,搖搖晃晃的就去按江城徽家的門鈴。雖然被酒精浸泡的腦子還沒有想明白他究竟要怎麽還債。不一會兒,就有人過來應門了。開門的是一個風情萬種的美人兒,發梢上還帶著濕氣。寧響一愣,酒忽然就醒了。他搖搖晃晃的後退一步,結結巴巴的說:“對不起……打擾了……我其他時候再來……”然後,寧響就急急忙忙的轉身跑了。女人奇怪的嘖一聲,轉身把門關上了。“是誰?”江城徽問。“一個奇怪的冒失鬼,可能是找錯了吧。”女人漫不經心的說,“多謝你讓我洗了個頭,要不然我隻能頂著一頭紅酒回家了,不過,你真的不需要我的感謝?”她半靠在門邊上,豔光四射。隻可惜,江城徽頭都沒有抬一下。嘖,不解風情的木頭。女人轉身也離開了。江城徽並沒有把這個小插曲放在心上。他不知道,寧響回去又大醉了一回。然後,他在江城徽麵前表現得更慫了。生怕被這個人發現自己崎嶇的小心思。見不得人,說不出來,隻能自己默默咽下去。又過了兩年。寧響已經快三十歲了,然而依然還是一條萬年單身狗。有時候他也想著,那點小心思就算了,好好找個人,至少沒有那麽孤單。但是不行。他覺得自己要求一點都不高,男人女人也無所謂,再說了,以寧大少現在的身家,什麽樣的人得不到?但是這個人的鼻子太低,不行。那個人頭發太軟,也不行。女孩兒太嬌,不行。小男生太嫩,也不行。年紀太大的不信,太老。不大不小的也不行。反正所有人都不行,除了那個人。但是他連伸手去夠一下那個人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