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徽動了一下嘴角:“什麽目的?”寧響很努力的想了想。“上回見麵的時候,我是得罪了你,但是後來不還是乖乖賠罪了嗎!”他掰著手指頭數,“寧遠那小子肯定惹過你,不過你也知道,他和那家夥從小就不對盤,你也犯不著為了他的事情對付我。”想了半天,好像還真沒有什麽站得住腳的目的。最後,寧響說:“你該不會是看上了我的□□吧?!”很輕很輕的一聲嗤笑,如果不是寧響耳朵特別靈,壓根就聽不見。寧響自己都覺得是胡言亂語,訕訕傻笑起來。可不是,他和江城徽站在一起,完全就是被碾壓的存在。說他寧響動了其他心思還差不多。江城徽隻說:“你放心,我總不會害你,再說,你就真的願意看著那兩個人得意,讓你爸冤死?”寧響的頭終於低了下去。當然是不願意的。他是嘴硬,對老頭子又有十分的不滿,但是不管怎麽樣,老頭子畢竟養大了他,更重要的是,他又不是菩薩,看著那兩個家夥逍遙揮霍,怎麽可能不介意。但是那又怎麽樣。他還背著一堆債務,自己的事情都理不清楚呢。“這份合同也是你後媽騙你簽的吧?”江城徽又說。寧響沉默了很久,點點頭。“你就一點不恨她,不想狠狠的報複回去?”寧響扯了一下嘴角。“我能做什麽?衝上去把她給剌了?”寧響倒是認識一幫子狐朋狗友,但是他現在沒錢,更重要的是,膽子小。他真的就是那種從小就被養在溫室裏的小草,雖然培育的人一點都不盡心,但是也依然承受不住風吹雨打。寧響覺得,他現在還能夠沒心沒肺的傻笑,已經很了不起了。隻可惜,江城徽一點都不這麽覺得。也有可能是因為自己欠下的巨額欠款。畢竟指望這麽一個混子還清債務,大概還不如把他直接賣了回錢快。江城徽的表情依然平靜無波。他隻是從抽屜裏拿出一疊檔案。“我查過你,你以前也並不是這樣。”他說。寧響好奇的掃了掃江城徽手上的紙。確實,寧響以前雖然頑劣憊懶,但是成績不差,要不然也不可能考上國內一流的大學。隻不過這種不值一提的小天賦,在寧遠那種跳級出國的學霸麵前,不值一提。“你弟讀書是厲害,但是我跟他打過交道,匠氣太重,”江城徽公允的評價,“相比起來,你按理比他走得更好。”難得碰見一個人誇自己貶低寧遠,寧響覺得江城徽一下都順眼起來。隻可惜,一想到他之前受過的苦,確定這家夥依然不是個人。他再一次沒皮沒臉的笑起來:“那是,主要是我運氣不好,要不然也不至於……”江城徽嗤笑:“輕信,憊懶,不負責任,哪一條都是你走到今天的原因。”寧響想開口反駁,但是竟無言以對。江城徽看著寡言少語,實則句句誅心。就是依然不明白,他寧響何德何能,得到了這位大佬的關注。“我本來是想讓你去下頭磨磨性子,”江城徽說,“但是確實也是難為你了。”他的眼神滑過寧響的細胳膊細腿,沒繼續往下說,寧響也感覺到了深深的蔑視。寧響忍不住努力的挺起自己的小胸膛來。隻可惜依然單薄得厲害。“你再去試試銷售吧。”江城徽再一次給寧響布置了一份新的工作。寧響的胸膛一下子又縮了回去。一聽又是一份苦活計。但是出乎意料,他好像天生就適合這種要和人打交道的行當,雖然對大部分求職者來說,銷售都是一份又苦又累還要看人臉色的工作,寧響竟然真的幹出一點樂趣來了。他天生就擅長察言觀色,嘴巴甜人也聰明,不過短短兩三個月,他竟然還成為銷售冠軍,成功升職加薪了。雖然那份在他以前看起來少得可憐的薪水,就這麽被大債主直接扣走了。寧響可憐巴巴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