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夜色的保護,寧響顯得更加不知所措,他就連雙腳都窘得互相踩在一起,看上去可憐極了。江城徽看到他的赤腳,無奈一笑,把手上的食物放下,一把抱起了寧響:“怎麽連鞋子都沒穿?”“我,我昨晚上就沒穿鞋。”寧響乖順的靠在江城徽懷裏,特別老實的回答。江城徽笑起來:“那是怪我。”“不不怪你,是我自己忘了。”寧響害臊起來,完全沒有了那股子臭不要臉的渾勁,特別老實,還特別讓人想狠狠的欺負一通。江城徽想到就做,又把寧響按在門上,撕咬了一通。寧響的臉被咬,依然還是乖乖的,隻是全身紅得厲害,也不知道是被咬的,還是羞的。等到下樓去公司的時候,還有一個好心的下屬問寧響,怎麽現在還有蚊子,在他脖子上咬了好大一個包。寧響艱難的微笑:“不是蚊子,可能是臭蟲!”“臭蟲?”那個下屬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嗯,”寧響非常認真的點頭,滿口胡言亂語,“我等下就去買殺蟲劑。”這小子放大話的下場,就是又被拖到隔壁的儲物間,狠狠的又咬了幾個包出來。經過了一天的努力,寧響終於勉強的克服了那股子軟萌的慫勁,他朝著江城徽露出了皮皮的笑容,踮起腳尖,朝著江城徽的耳朵根子吹了一口,然後快速跑開了。留下江城徽研究著,等下要怎麽好好的料理這家夥。他剛才出門買早餐的時候,已經順便把床上用品也準備齊全了雖然一大早上就買這些東西,情趣店老板看他的眼神很有些不對頭。隻可惜計劃不如變化,臨下班的時候,江城徽得到消息,鄭蒂已經被放出來了。她的事情查出來了一些,但是都是些交罰款就能夠過去的事情,對她來說雖然有些傷筋動骨,但是還不至於起不來。“嗯,知道了。”江城徽低聲感謝打電話的人,一掛上電話,臉色就沉了下來。寧響察覺到不對,走到他身邊低聲問:“怎麽了?”“那女人出來了。”江城徽說。他站了起來:“鄭蒂一出來,很可能就會有些動作,今晚上我要盯著那邊,你……”他看一眼寧響:“你好好休息。”寧響已經緊緊的跟上:“我陪著你!”兩個人隨便買了點吃的,就回到了公寓裏。但是這一回,已經完全沒有了前一天旖旎的氣氛,江城徽打開家裏的幾台電腦,一通寧響看不太懂的操作以後,幾台屏幕都開始流水一樣的滾動著各種數據,看得人眼花。鄭蒂辦公室的電腦被打開,原本沒有對外連接的局域網,終於成功的對江城徽打開了大門。鄭蒂出事的時候他們也想過直接去開那台電腦,但是發現鄭蒂的電腦有好幾層密碼小心翼翼的保護著,隻能在旁邊安裝一個不起眼的小裝備,然後等著她自己打開了。這也讓兩人更加相信,鄭蒂的電腦裏藏著不少秘密。“今晚上有事情做了。”江城徽說,用力揉了揉寧響的頭,“我可能會顧不上你,你要是累了就去睡覺。”寧響乖乖點頭。他雖然看不明白江城徽在做什麽,也知道這個人很厲害。這麽厲害的人也喜歡自己,寧響一想,又忍不住偷偷樂。好像不管什麽樣的秘密,在這個人麵前都藏不住隻要他想。然後寧響忽然想到,其實自己也有秘密。那個秘密不能說出口,更不能讓江城徽知道。寧響想起自己藏在房間裏的那個小筆記本,臉白了白。雖然知道江城徽不可能隨便刺探別人的隱私,他也要盡快把那個本子毀屍滅跡才心安。一想到這個,寧響就有些坐不住了。在江城徽麵前,他一直是有些自卑和擔心的。他那個夢,就像是從命運中竊取的一小段運氣,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還回去。如果隻是普通的合作關係還好,可是現在牽扯上了感情,他不能讓任何不確定的因素在兩人之間爆發。寧響忽然站起身,低聲對江城徽說:“我還有些事情先去處理一下,等下再過來。”江城徽點點頭,他現在正在分析數據,一時分不了心。然後,寧響就快步從江城徽的房間裏出去了。他回到自己的屋子,扯開抽屜,看到了那個小硬皮本。翻開第一頁,寫的就是他剛開始想要抱大腿的堅定決心。大腿是抱上了,就是好像和原來想的有點不一樣……寧響的臉又微微一紅,繼續往後翻。接下來就是各種殷勤的馬屁,還有怎麽討好大佬的心得體會。寧響自己看著這些東西都覺得臉紅。也太不要臉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