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屬下麵麵相覷:“這會很難,畢竟……”“那你們都被解雇了,”女王蜂懶得再聽,直接擺手道,“我相信,總有能想出辦法的人。”她不在乎手段,隻在乎結局。如果明麵上弄不了江城徽,她也不在乎使用更加肮髒的手段。總而言之,那個礙眼的小子絕不能繼續出現在她的麵前。她的耐心很有限。女王蜂晃動著手指,然後撥打了一個很久沒有聯係過的電話。她之前因為相信那些廢物已經耽誤了太多的時間,現在,她決定親自動手了。就在這時候,江城徽也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江城徽接通了電話,那邊卻遲遲沒有聲音。他正準備掛斷的時候,電話裏忽然傳來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是我,我是你爸。”江城徽沉默了一會:“我沒有爸。”對方也無所謂,隻說:“至少我們是血緣上的父子。”“你找我有什麽事?”江城徽公事公辦的問道。“對你母親的事情,我感到很抱歉,”那邊說,帶著一股生硬的委婉,“我也很欣慰你能取得今天的成就,但還是勸你盡快把公司賣掉,離開平城,袁小姐的勢力是你根本都無法想象的。”江城徽一聲冷笑:“這就是你當年拋妻棄子的原因?”對方似乎有一瞬間的啞口無言:“當然,當然不是,我和袁小姐是自由戀愛,對你母親我也隻能說一聲抱歉,但是我們之間確實已經沒有感情了。”這個男人果真就像江城徽之前了解到的,隻是簡簡單單幾句話都能叫人作嘔。江城徽的神色更加冰冷:“抱歉,我不認為您的建議有任何參考價值,我不可能賣掉公司,短期內也沒有離開平城的打算。”然後,他毫不猶豫的掛斷了電話。臉色卻更加的冰冷。他竟然有一半血脈來自於這樣一個男人,光是想一想就覺得羞恥。江城徽很小的時候也曾幻想過父親的樣子,幻想過如果自己父母雙全,是不是能擁有一個完全不一樣的人生。雖然這種幻想很快就破滅了。他有能力以後,第一件事就是調查那位明明身處於矛盾焦點之中,卻從來沒有正麵出來過的男人,自己的生父。然後他發現,那位袁小姐很活躍,但是那個男人卻極少出現在公眾場合。又深入發掘了一下才知道,那就是一個運氣好傍上大小姐的小白臉,連他的妻子,還有妻子的家族也一樣看不起他。果真就是什麽鍋配什麽蓋,這對男女天生就是一對。隻可惜了他的母親,因為這種男人,早早就死了。江城徽也不知道,他母親有沒有後悔過認識那個男人,有沒有後悔來到平城。他隻知道,他一定要為了冤死的母親,找出掩埋已久的真相。而現在,他離真相已經越來越近了……“袁小姐和你弟弟的事情也有牽扯,”江城徽對寧響說,“所以你想怎麽做?”寧響聞言一愣。他當然知道那位袁小姐就是江城徽的仇人,但是怎麽也沒想到,她和這件事情還有關係。“這……和你的計劃有關?”寧響小心翼翼的問。他知道江城徽一直在暗中做些什麽,但是江城徽不提,他也不敢多問。江城徽點點頭。“嚴格來說,你弟弟算是受害者,目前已經被套住不少錢了,”他說,“你想保住他嗎?”江城徽知道寧響和家裏的矛盾,但是並不確定嚴重程度,所以又問了一句。“當然不想!”寧響毫不猶豫的回答。他又不是聖母,經曆過那樣子的夢以後還可以心無芥蒂的把那兩個人當成親人。隻不過,這種還沒有發生的怨憤,寧響很難對江城徽明說。他想了想,解釋道:“我和寧遠是同父異母的兄弟,你早就知道了,他媽,也就是我的後媽,從小就想要了我的命。”寧響原本隻是想把事情往嚴重裏說,但是說著說著,他自己也察覺到了不尋常。寧響記事早,三四歲時候的事情還有點印象。那時候,寧遠也不過才一兩歲,好像是還在吃奶的年紀。忽然有一天,他後媽抱著寧遠,領著他,開車去了一個離家很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