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是下意識向後退了些,柳長澤眸光黯淡,沈是又勾著他脖子親了上來。你看看,他親我就是為了負責!柳長澤憤恨的咬了他一口,又心疼的一直舔舐著,直到那飽滿的朱唇,變得水光瀲灩,吹彈可破……沈是亦是剛開的葷,又值此少年氣盛,十分敏感,被逗弄兩下便動了情,他不自覺得想索取更多,主動吻他了他的唇縫,朝著他的舌尖吮吸了兩下……柳長澤眸色漸深,手滑進他衣袍摸索,直教他嬌喘連連……忽有一異物探入無人之境,沈是驀然睜開眼,不動聲色的拉開了他的手。柳長澤胸口一滯,氣不過的用了一點蠻力,將他抱起來放在案上,腰肢並入他腿間與他擁吻,沈是的手摸上了一旁的墨條……柳長澤洞穿了想打翻墨汁的想法,與他十指緊扣按住了他。沈是便化被動為主動貼在了柳長澤身上,柳長澤哪裏經得起他撩撥,兩下便失了魂,隻見他故意向檀木書櫃上撞去。柳長澤渾身熱血驟寒,一手提前擋在了他頭上……柳長澤眼神受傷的放開了他。沈是躲閃的想解釋什麽,但是他又說不出口。兩人便僵持著。柳長澤抱了下他,然後說,“阿是,我等你。”沈是點頭。然後扯了下他衣袖,詢問道,“我整日在家呆著清閑,想去尋點事做……”柳長澤想了想,他從前操勞國家大事,而今突然閑下來肯定不習慣,便說,“如此,你明日便隨我去子安齋……”這樣他便更方便隨時看到沈是了。卻將沈是搖頭,“我答應了藏瑜書舍的邀約,下月便去學堂授四書。”“不準。”柳長澤突然很激動,“你來徽州一直與我一起,怎麽會認識書舍先生?你究竟還瞞了我多少事?”沈是沒想到他這麽大反應,“藏瑜書舍是前翰林掌院秦懷開設的,於洛陽、江城、徽州三地都有分舍,我此番辭官,他聽聞了消息,便邀請了我……說來應該兩月前便赴任,一直拖到了今日……”至於為何拖著今日,柳長澤心裏有數,他知沈是為他已是多番拖延,此時提出,定是到了不可還轉之時,但他仍是不同意。“你要收別的門生。”吐出來的話,怨氣十足,兩人不由想起了多年前因收徒導致的禍患……沈是眼前閃過那滿室的藤條,心中差點鬆動,但轉念一思,不可,他必須去。於是他十指牽過柳長澤的手,吻了一下,依偎著軟聲,“可我隻有你一個夫人。”柳長澤聽的心頭一熱。沈是目若燦星的看著他,帶著勾魂奪魄的意味。柳長澤捂住了他眼睛。然後不容拒絕道:“你已經有得意門生了。”沈是臉色突然煞白,他冷聲道:“若我一定要去呢?”柳長澤的手背青筋突起。沈是向來吃軟不吃硬,條件反射的尋出腦海裏最有力的回擊,“再將我關去哪個青樓?”柳長澤忽然想起了他在青樓裏斷食數日奄奄一息的場景,想起了宋奉安的死,想起了拚命往火光裏紮而無能為力的沈是,他不由被滔天的愧疚與恐懼席卷,他都對自己最憐惜的人做了什麽……柳長澤將他錮進懷中,難過的心都碎了。沈是也自知失言,但種種往事,雖可以忘懷,但畢竟是發生過了……若說無怨怎麽可能,若說有恨又怎忍心。他便伸手在柳長澤後背輕拍了兩下,低哄道:“心肝想關哪裏就關哪裏,最好關去瀟湘館裏成一輩子的親。”柳長澤恨極了這個人,讓他喜不能喜、怒不能怒,渾身上下的痛苦又甜蜜,他發狠的咬著沈是的耳垂上。沈是疼的悶哼。他又含了含,才吐出來,萬般不舍的說,“最多半日。”沈是輕笑,寵溺的說,“好,都依你。”柳長澤下頜抵在他肩頭,臉上卻沒有一點喜色。這個人嘴上說得好聽,想做的事卻一件也沒少過,從十幾年前就想收徒,現在也收到了,會不會有那一天,又想嚐嚐女人的滋味了呢……“阿是喜歡什麽樣的女子?”“知書達理,說話聲音溫婉,愛笑的賢淑女子吧。”柳長澤手攥成拳。……沈是言而有信,說是半日就是半日,從未多耽擱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