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和受不了的點了他的穴。又左手一支筆,右手一支筆,左右開弓起來。第51章 內情沈是到李府的時候,看到門口左側的大樹旁,係著一匹馬,上麵飄著一條天青色的穗帶。一看便是出自冉娘的手筆。沈是掉頭離去。春節休沐結束後,禦史台的月課,眾臣工彈劾、上奏多不勝數,如雪花一般堆滿了禦書房。承明帝看的頭疼欲裂,一手將其全部推倒在地上。天威難測,呂公公不語的收拾,有幾本攤開在地上,全是請命讓禦史柳彌任翰林掌院的折子。“呂安,你覺得柳彌能當此大任嗎?”承明帝看著他蹲在地上彎曲的背脊說。呂公公撿起兩本理在案台上,使眼色讓福順繼續撿著,垂著頭說:“奴不懂。但想來柳禦史少年神童,論才華肯定是頂夠的。”他看了眼承明帝緊閉的唇線接著說:“隻是……一院之掌,恐年紀小了些,難以服眾。”散落的奏折裏,有一本字帖落在了秘書郎文通的腳邊,文通聽著他們言語,默默地撿了起來。這個字。他看了眼扉頁——沈太傅。承明帝雙手拍了下膝蓋,站了起來:“那為何朕的老師,可以二十多歲任翰林掌院?”“天子之師,當世大能,豈能以常理論之。”呂公公奴顏婢膝的說著。承明帝拊掌而笑:“說得好,可朕的大臣竟沒你個內侍看的透徹。”呂公公退在一旁說:“奴惶恐,不過是就日瞻雲,說的些淺薄見解,怎能和臣工相提並論。”承明帝背著身,閉上眼道:“文翰林,替朕擬旨,都察院禦史柳彌,學貫通儒之業,詞含大雅之風,受天地之正性,明君臣之大節,故封翰林掌院。”文通說:“是。”呂公公收拾好和福順一道去取銀炭,福順問道:“幹爹,聖上發了那麽大的火,怎麽還要冊柳禦史……”呂公公搓了搓手,嗬了口氣說:“文武百官聯名上奏,連個反對之力都沒有,怎能不冊……”福順眼尖的先去推開了庫門,替呂安開路:“怎麽會沒反對的,翰林院不一向是舊黨的管著的。”“蠢材。”呂公公打了他的頭:“前掌院犯錯離京,舊黨本就處於下風。正巧那個水部司什麽人,死的不明不白的,還說自己不負師恩,宋閣老的黑鍋都洗不掉,舊黨哪裏還有人敢在這個風口浪尖上出頭。”福順抓著銀炭一拍手,碎了一個小口:“那連翰林院都是柳家的人,這廟堂今後不是柳家說了算了……”呂安搖了搖頭,去取他手中之炭道:“禦用之物你也敢這樣粗手粗腳的,仔細著哪天腦袋就搬了家囉。”“幹爹說的是。”福順將燈芯挑出來了點,明亮了許多,小心謹慎的取著銀炭,不再多問。……文通下了值,往宮外走,撞倒了一個太監。他覺得詭異,皇宮內院哪裏有行事如此莽撞的人,正扶起他想看看何方神聖。便聽見太監問:“晉封一事如何?”“定了。”他手抓緊了太監的手臂,低聲說:“恩已償,孽也報,請莫要在尋我了,否則我會亂說話的。”“大人隻是惜才。”太監跪下說:“文翰林多有得罪,請恕小人衝撞之過。”文通擺手說:“不必了。”文通提著燈籠,繼續往宮門外行去。行到半路,忽覺有些冷,一隻手從袖口取了一塊巾帕,繡著精致的同心結,和他今日這行很配,他又放了回去,笑著繼續走起來。“文翰林,好久不見。”文通的燈籠摔了,咕嚕的滾落在腳邊。來人雙手抱臂,靜靜地踩了上去。“哢嚓。”竹節分裂,被碾成了一節又一節碎枝。文通跪了下來。“怕什麽?”來人的聲音像茂密深林裏的低吟,遠聽以為是神靈低語,近聞便會恐懼不明。“怕我將你做過的事情,都抖出來嗎?”文通“咚咚咚”的磕起頭來:“柳尚書勢大滔天,下官如何抗衡,隻為了自保,不得已而為之……請侯爺放我一條生路。”柳長澤冷笑:“自保,還是將計就計?”阿良點著燈籠,拿了一幅圖過來說:“文翰林不會不認識這幅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