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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下,忽然拿手帕掩了唇,活象隻下了蛋的老母雞般“咯咯”地笑了起來:“二位小哥是初次玩吧?我不是跟你說了嗎,他們是官伶,臉上都是有黥印的,所以才遮著臉,可嚇著兩位了?”


    “咳,”我臉一紅,輕咳一聲,掩飾住不自在:“小生不懂行規,讓媽媽見笑了。”


    “這幾個可是我們流風軒的新貴,這是玉哥,風哥,雲哥,鳳哥,離哥。好了,我就不打擾兩位公子的雅興了?玉哥,你們好生招呼兩位公子吧。”王媽媽抿著唇笑眯眯地瞅了我一眼,扭著腰,慢慢地出了雅間,很仔細地替我們帶上房門,這才走了。


    王媽媽走後,大家相互看著,誰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麽,一時陷入尷尬的靜默之中。


    曉筠更是緊張得坐立不安,不停地喝茶。


    總不能讓大家這麽眼瞪眼地一直這麽沉默下去吧?


    “呃,你們都會些什麽?”我想了想,抬頭將他們巡視了一遍,微微一笑:“要不,每人揀拿手的節目表演一個吧?”


    即來之,則安之,權當是看一回表演得了,有什麽大不了的?


    “你,叫什麽名字?多大了?會些什麽?”我見他們依然不動,隻得胡亂指了其中最瘦弱的一個男孩——他看上去好小,好象不足二十歲。


    王媽媽那麽一大串地念下來,我頭都暈了,哪分得出他們誰是誰?


    “回公子的話,小生玉哥,年方十七,”他見我點到他,微微彎了一下*身子,從身上抽了一隻玉蕭出來,半截麵具下白皙的肌膚已染上一片緋色:“玉哥不才,替兩位公子吹奏一曲吧。”


    “你,可不可以摘下麵具瞧一瞧?”一直不吭聲的曉筠,突然迸出驚人之語。


    正文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


    見大家都是一愣,她嚇得紅了雙頰,急忙搖著雙手加了一句:“對不起,我沒惡意的,純粹是好奇,真的!要是你們不願意,那就算了,當我沒說過!”


    “公子說笑了,別說你隻是要我們取下麵具,就是……嗬嗬,那也是你的權力呢。”另一個戴灰色麵具的男子忽然咧唇一笑,緩緩地抬手,極其優雅地取下了他的麵具,露出半張陰柔絕美的臉蛋。*


    他星眸半開,長眉入鬢,鼻若懸膽,唇似塗朱,膚若凝脂,隻可惜左半邊顴骨上一片茶杯口大小醒目的深青色,用紅色字體,歪歪斜斜地刺了一個大大的“配”字,破壞了整體的美感,給人一種麵目猙獰的感覺。


    真是作孽啊!這麽美的一張臉,生生給弄得麵目全非,也不知那人怎麽下得去手?唉!


    “不知兩位公子,對自己所看到的可還滿意?”他挑眉斜睇著我,勾起性*感的紅唇,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低醇的嗓子慵懶而優雅。


    “不錯,很美,你可以戴上麵具了。”


    “就這樣?”灰色麵具的伶人微微一怔,呆呆地看著我。


    “是啊,不然你還想怎樣?”我溫和地衝他笑了笑,轉頭看向玉哥:“你不是要吹蕭?我可等著呢。”


    “是。”玉哥微微低眉,以唇就蕭,不一刻,房間裏立刻響起了低回悠揚的蕭聲。


    那蕭音初起時輕快婉轉,似豔陽高照,春水微瀾,仿佛置身風景秀麗的煙雨江南,讓人陶醉沉迷。倏忽一轉,曲調低回,似惱人的秋雨,纏*綿淒惻,讓人幾欲淚下,帶著些隱隱的傷感與悲憤,似滿腔的抑鬱難訴。靚靚小說網-更多精彩小說


    我默默地支著頤,靜靜地聆聽著蕭聲,心思早飛到了大漠草原,飛到了幾年前的那場瘟疫後的小別重逢,懷彥也曾在月下吹蕭,傳達他的思慕,他的渴望,他的摯情……


    原來,我們也曾有過那麽年少輕狂的歲月,也曾經曆熱烈執著的愛戀……眼眶一熱,淚,不知不覺地緩緩滑落。


    懷彥,究竟是為什麽?


    兩個深愛的人,要走到今天這種互相埋怨,互相傷害的局麵?


    “咦,這不是玉哥的蕭聲?”門外,忽地傳來一個極為熟悉的聲音。


    “哎喲,傅公子,今兒個你可來晚了。”王媽媽尖利的笑聲刺耳地響起:“玉哥讓別人給包下了,我叫金哥陪你吧?”


    我一驚,差點跳起來——該死,那個大嘴巴,好死不死,現在跑來這裏做什麽?


    “小……表哥!”曉筠更是嚇得麵無人色,紅暈一直漫延到了雪白的脖子下麵。她慌亂地握住我的手,急得不知該往哪裏藏才好。


    “別怕,他不敢進來的!”我捏著她的手心安慰——她的手燙得嚇人。


    我心裏七上八下地打著小鼓——王媽媽都說明了有人包下了玉哥,他總不可能跑進來搶人吧?


    他雖然風*流,卻是個講理之人,我從沒聽說他有跟別人爭風吃醋的經曆。


    “哦,是嗎?什麽人把他包下了,不知王媽媽可否透露一二?”懷彥的聲音淡淡的響起,我和曉筠對看一眼,齊聲叫慘。


    當下再也不顧他們的驚訝,向他們打了一個手勢,示意玉哥繼續吹蕭別停頓。


    我捉了曉筠的手,搶了玉哥和絕色帥哥的麵具往臉上一戴,彎了身子藏到門邊,打算等他們一走開,就開溜。


    “哎呀,這位公子真是愛開玩笑,這來玩的都是些貴客,媽媽我有幾個腦袋,敢把客人的事拿出來瞎嚷嚷?”王媽媽陪著笑在外麵應付:“金哥要是不滿意的話,我再給兩位安排別人?總之,包你們二位舒服。”


    好你個君懷彥,平日裏裝得一本正經,好象煙花之地從不踏足,現在卻跑到這裏顯擺你那臭王爺的譜,居然跟別人搶伶人了?


    哼!看我回去怎麽收拾你?


    “實話跟你說了,我是來找人的。不知今日有沒有一位君公子或是方公子,或是林公子,莫公子來過此地?”懷彥冰冷沉肅的聲音一出,我嚇得心髒狂跳,緊緊地貼在牆壁上,連大氣都不敢出。


    死了!居然猜得到我會往這種地方跑!算你狠!


    隻是,他也未免太不了解我了吧?


    君公子?


    哼!他想得倒美,以為我很稀罕他的姓嗎?


    賭氣跑出來,誰還會掛他的姓?


    呸!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就姓方了!


    “我,好熱……”曉筠開始拉扯她的衣服,低低地嘟嚷。


    我急急掩住她的櫻唇,死死地抱住她——奇怪,她的身子怎麽這麽熱?


    氣溫又不是很高,難不成生病了?


    上帝啊,在這節骨眼上,可千萬別再給我出什麽岔子啊!


    “咯咯咯,傅公子,你這位朋友真風趣,”我不用看也能猜得到,現在那王媽媽準又拿那條帕子掩住唇,笑得花枝亂顫了:“到咱們流風軒裏來玩的客人,有幾個是用真名的啊?管他姓張姓李,姓林姓方呢!咱們隻認銀子,不認人……啊!”


    她忽地拔高了聲音尖叫了起來,嚇得玉哥持蕭的手一歪,蕭聲突然就停了下來,房裏陷入死一般的靜默。


    “啊!”外邊傳來一陣騷動。


    我用腳趾頭也猜得出,懷彥那家夥動粗了!


    “放,放,放手……有話好商量……”王媽抖著嗓子求饒。


    “帶我去找!”懷彥冷冷地低叱。


    “是,是是。要找君公子是吧?藏春閣裏正好有一位君小哥,妾身這就帶你去。”王媽媽一迭連聲地答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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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還不快走?”


    正文 前門遇虎,後門見狼


    “懷彥,你溫柔點,嚇到王媽媽了。”季雲濤笑嘻嘻地輕嘲:“我遇到個朋友,去跟他打個招呼就來,你先往那邊去吧。”


    “恩。”


    腳步聲漸漸遠去,我舒了一口氣,悄悄地趴到門邊偷窺了片刻,見沒有了動靜,拉開門,拖著曉筠,預備閃身溜出去。*


    可是,曉筠的身子軟綿綿的,根本站不住腳。她軟軟地貼著我的身體,抱著我的脖子,慢慢地輕蹭著,臉上的笑變得奇怪而飄乎,象是吸毒的人進入了幻境。


    我略一思索,目光觸到被她喝得精光的那一壺上好的玉峰雲露茶,恍然大悟。


    該死的王媽媽,竟然在茶裏下了春*藥!


    “熱……”曉筠麵色潮紅,整個人往我身上擠過來,發出嬌媚的低語。


    不行,我得設法早點出去,再拖下去,搞不好真的要出事了。


    我看了懷中軟成一攤泥的曉筠一眼,咬了咬牙,猛地拉開了房門。


    季雲濤走沒多遠,聽到開門聲,下意識地停下腳步回頭張望。


    “過來。”我壓低了聲音,微笑著向他招手。


    “你叫我?”他怔了一下,掉轉身子,掛著一臉懶洋洋的笑,慢慢地踱了過來:“這位小哥是新來的,以前沒見過?”


    拷!這個色鬼,敢情這流風軒裏每一個小倌,他都如數家珍?隨便瞟一眼就分辯得出來?*


    “嘿嘿,”我笑眯眯地睇著他,伸手快速把他拉了進來,順手把曉筠往他懷裏一塞:“傅公子的大名如雷貫耳,我豈能不知?”


    “你……”季雲濤下意識地接住曉筠軟綿綿的身子,上下打量了我一遍,愕然地瞪大了眼睛,“該死,你好大的膽子,居然真的跑這裏來了?”


    “嘿嘿,”我衝他呲牙一笑:“不敢,本人膽子很小。”


    “還敢笑?這麽跑出來,很好玩嗎?懷彥快發瘋了!”他皺眉去瞧了一眼懷裏的曉筠,倒吸一口氣,急急抬頭察看我的臉色:“這又是哪隻鬼?該死的!你該不會也喝了王媽媽準備的茶了吧?”


    咦?他一看就知道她喝了茶,敢情誰都知道那茶是做什麽用的?就隻我們兩隻菜鳥,糊裏糊塗著了道。


    “她是莫三公子,”我嘿嘿一樂,順手把她臉上的麵具摘了往地上一扔:“茶全被她喝光了,我沒喝。誰讓你從沒跟我提過,我第一次來,哪知道這裏麵這麽多臭規矩?”


    我再瞄一眼那把裝茶的銀壺,暗暗打了個哆嗦——媽媽咪呀,這麽一大壺春*藥喝下去,得做多少回才解啊?不管了,就便宜雲濤這臭小子得了!


    “哪個莫三公子?”季雲濤疑惑地蹙眉,細看了她一眼,倒吸一口涼氣:“這不是莫曉……操!你這不是亂來嗎?”


    “嘿嘿,我不管,她交給你了,隨便你怎麽處置都行。”我衝他曖*昧地眨了眨眼睛,微微一笑,乘他低頭查看曉筠不注意,身子一縮,從他身邊一閃而過,奪路而出。


    開玩笑,此時不逃更待何時?


    “喂!”季雲濤伸手卻隻撈住我一片衣角,我掙脫了他,跑得飛快。身後傳來他氣急敗壞地大吼:“你給我回來!”


    回去?我又沒瘋,現在回去,讓懷彥逮到,不定怎麽罰我呢?


    我低著頭,慌不擇路地狂奔。


    腦後微風颯然,季雲濤雙手托著曉筠,似一隻大鳥從我頭頂越過,輕鬆地落到我的身前,哂然一笑:“你想去哪?”


    拷!了不起,抱著個人身手還那麽靈活。


    眼見跑不掉,我索性站定身子,假裝慌亂地衝他身後大叫了一聲:“懷彥!”


    季雲濤下意識地回頭,我隨手從懷裏胡亂摸了一包粉末朝他撒了過去。


    季雲濤武功深不可測,我又急於脫身,哪裏還管得了摸到的是癢粉,淚粉還是迷香?看他的運氣了!


    這麽一整包地撒過去,距離又這麽近,再加上他對我完全沒有防備,我料定就算他是神仙也不可能完全避得開。


    “方萌!”季雲濤冷不防著了我的道,氣得捂住眼睛厲聲大吼:“給我站住!”


    看樣子他運氣不錯,這包隻是迎風撒淚的淚粉,對身體無大礙。隻不過,他暫時是別想阻止我了,嗬嗬。


    站住?


    他以為他是誰啊,要我站住我就真的站住啊?


    我方萌什麽時候這麽乖過?笑死人!


    “乖,別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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