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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枝釵是我大哥輾轉從別人手中購來的。聽說來自大秦國,這上麵的名字,或許是它的前主人的,也或許是製釵的匠人也未可知。”我急中生智,信口胡謅——他跟雲書桐不和,自然不會去向他求證。不信他真的為了一枝釵千裏迢迢跑到大秦國去調查?


    “方萌?”君懷彥不置可否,漆黑的星眸裏閃著湛然的光芒,似笑非笑地睇著我,目光中卻終於帶上了一絲溫度。伸手遞過那枝筆,淡淡地道:“你回去吧,別忘了,明天是歸寧日。”


    “嘎?”這算是關心嗎?我不敢妄自菲薄,卻慶幸終於躲過一劫。接過筆,我頭也不回,離開浩然居,一口氣跑回了蒹葭院——仿佛身後有鬼在追。


    “小姐,你可回來了。”喜兒匆匆地迎了上來,急切地打聽情況:“怎麽樣,王爺是不是很高興?”


    “呃,我頭有些疼,先睡了。”避開青玉青環她們關心的眼神,我心慌意亂,匆匆地逃進臥室,倒在床上瞪著雪白的帳頂怔怔地發呆。


    正文 王爺來了


    君懷彥那雙漆黑如墨玉的瞳眸似乎正冷冷地俯瞰著我——對於我的這番說詞,他到底相信了幾成,不得而知。而且,他這次放過我,是不是就代表此事已是船過水無痕?會不會來個秋後算帳?


    真要是秋後算帳那才好呢,反正我過幾天就走了。這次旅行,忽然變得刺激了起來。


    我忽憂忽喜,心中忐忑。目光移向床頭仍舊暈睡的翠羽,忍不住苦笑——它倒好,一睡百了,萬事不管。


    對了!他剛才說的那句“別忘了,明天是歸寧日”到底是什麽意思?難道他打算跟我一起回門?意識到有這種可能,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上帝啊,千萬不要讓我猜中!


    “小姐,快點起來。”一夜輾轉,到天亮才迷迷糊糊地睡了。哪知好夢正酣時,喜兒卻匆匆喚醒了我,語氣裏有掩飾不住的喜悅。


    “別吵,我頭好疼,讓我再睡一會。”我低聲嘟噥著,翻身向著床裏,拉高被子蒙住頭——來大周的這幾天,天天連驚險帶刺激,偶玩的是心跳,結果睡眠質量急劇下降,本來就有起床氣的我,這下更不高興了。


    “王爺來了。”喜兒輕輕拉扯著錦被,語氣中帶著焦急。


    “我管他誰……”我不耐地輕嚷,忽然回過神,呼地一聲坐了起來,瞪大了眼,望著喜兒:“你說誰來了?君懷彥,我沒聽錯吧?”——慘,難道昨天的預感真的成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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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兒把我的“驚訝”錯解為“驚喜”,為我遞了衣服過來,輕抿著唇淺笑盈盈著道:“是,小姐沒聽錯。王爺一早就過來了,說是陪你歸寧呢。看來,昨天小姐去王爺書房還真去對了!”


    對個頭啦!誰要他多事一起回去了?我還想著要把雲書桐手裏的那份文科名單弄到手呢。他跟著去礙手礙腳的,多不方便?況且,他要是萬一真問起那枝筆來,誰知道雲書桐會怎麽回答?不行,我得去阻止他!


    急匆匆梳洗好,剛一跨出房門,就見到君懷彥頎長的身影背對著我負著手,默默地立在桌前,似乎瞧什麽東西瞧得正入迷。


    “王爺,你來了。”我走上前去,微微福了一禮,眼角一瞄——嗬!君懷彥手裏正捏著一本簇新的筆記本,桌上還齊齊整整地碼放著另外五、六本——感情喜兒那實心眼的丫頭,昨晚熬夜把那些宣紙全給我裁好裝訂成冊了。


    我暗道:好險,好險!幸虧把那本抄了名單的冊子隨身帶到房裏了。不然,那可真成了黃泥巴掉到褲襠裏——不是屎也是屎了!給他抓到真憑實據,非把我當奸細給處理了不可。


    “恩,既然起來了,就傳膳吧。”見到我出門,君懷彥放下手裏的小冊子,向我微微頷首,淡淡地道——咦?這家夥演的哪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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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歸寧


    “等一下,你真打算陪我回娘家?”我偏頭疑惑地睨著他。


    “有何不對嗎?”君懷彥挑眉,眼中竟然帶了絲趣味的笑意。


    廢話,這話從他嘴裏說出來,當然不對。不但如此,冷淡如冰的他,居然無緣無故會對我笑?這更是大大的不對!可急切之間想不出理由來反駁,隻得無奈地跟在他的身後,一步一步向餐廳裏蹭去。


    “聽說昨天你買了許多東西。”君懷彥優雅地喝著小米粥,淡淡地道:“是準備今日的禮物嗎?”


    沒聽錯吧?君懷彥居然也會閑話家常?我不語,狐疑而防備地瞪著他。


    見我不說話,君懷彥放下碗,抬眼直視著我,忽然出語驚人:“花的錢就到帳上支吧。”


    “咳,咳咳!”我猛然一驚,一口粥嗆進喉嚨裏,劇烈咳嗽了起來。


    喜兒手忙腳亂地上前給我又是錘背,又是端茶送水的。而他,這個罪魁禍首卻若無其事瞅著我,無辜地道:“我不喜歡聽到別人說我昭王府吝嗇。”


    不喜歡別人說他?切!他本身就是一個話題,從頭發到腳趾有哪一天不讓人在背後議論?


    如果說剛才我對此還執懷疑態度的話,當我坐在那輛冰冷的馬車裏,與沉默寡言的君懷彥對麵而坐時,我已是百分百肯定了——吃錯藥!這家夥百分之百吃錯了藥!


    居然放棄騎馬,陪我擠在這狹小而沉悶的空間裏?呃……老實說,那輛車外表雖然樸實,裏麵卻極寬大,布置得大方而又舒適。坐四五個人綽綽有餘。


    可是,當他頎長的身軀隨意地靠在我身邊時,我身上三萬六千根寒毛卻全都不由自主站立了起來。那種沉鬱的感覺,真的教人窒息得快要透不過氣來——他突然向我釋放善意的理由是什麽?


    我腦子飛快地運轉,思考著他這麽做的原因。


    第一:他被雷劈到?哈,現在秋高氣爽,哪裏有雷?所以,理由不成立。


    第二:他撞壞腦子?既然能當武考的主考官,想必武藝是不錯的,撞牆的機率應該不高——排除。


    第三:他突然愛上我?呃,象他這種冰塊男,天塌下來都不皺一下眉毛的人,哪裏會知道什麽愛——去掉。


    第四:他被人靈魂穿越,換了腦?咳!這個機率好象比他撞牆的可能性還要低——打叉!


    第五:他有陰謀。他想利用我,放長線釣大魚?可是,他自己已經是個王爺,到底釣什麽魚需要用到我這個可憐的餌——存疑?


    算了,不想了,頭都大了!管它是什麽理由,咱小心提防著過了這六天,腳底抹油,溜!


    “呀!”正想得入神呢,冷不防一陣顛簸,馬車已劇烈地搖晃了起來。身子一輕,已被慣性甩了出去——直接撞進一具寬厚而溫熱的胸膛。


    正文 歸寧(二)


    “想什麽呢?”君懷彥穩穩攬住我的腰,低下頭,烏黑閃亮的眸子微笑地瞅著我——完蛋!這家夥溫柔起來,象一坐電力強勁的馬達,居然魅力十足。


    “沒,沒什麽。”慌亂地伸手輕輕推開他,紅暈不由自主地爬上了臉頰。


    真沒出息!明明知道他不懷好意,居心叵測,我咋還臉紅?沒見過帥哥啊?切!


    君懷彥不語,隻似笑非笑地斜睨著我,象極盯著獵物的獵人——那感覺很不舒服。


    “呃,到哪了?”撇開視線,不自在地掀開車簾向外觀望。


    “才嫁過來幾天,就連自家大門也不認識了?”君懷彥語帶深意,頗為玩味地瞧著我。


    “……”嫁過來那天,是蒙著紅蓋頭,讓人塞進花轎抬過去的,誰知道雲府大門朝哪邊開啊?隻得故做嬌羞,佝促地捏著衣角,來掩飾我的失言。


    “下車吧。”好在君懷彥並沒有追究,掀開車簾,跳下了馬車——下了車的他又變回一臉沉肅,默然無語的狀態。好象剛才跟我同車的完全是另一個人,真是個怪胎!


    “雁兒!”彎著身子才剛從車裏探出一個頭,已有一個雍容典雅,風致妍然的中年美婦美目含淚地站到了我的身邊——不用想,肯定是雲夫人了!


    “娘,想死我了。”立馬衝過去緊緊抱住她,將臉埋到她的懷裏。摟著她溫暖的身軀,嗅到她淡淡的發香,眼睛不由自主地濕了——嗚嗚,離家這麽遙遠,真有點想那沒良心的老媽了!


    我一聲不吭,突然宣告失蹤,也不知道老媽注意到沒有?說不定還埋頭在她的研究室裏,根本就沒發現?


    最可悲的是,如果她發現我幾天不見了,是跑到這遠古時代,第一句話肯定是埋怨——去什麽天啟王朝啊?要穿也該穿到唐朝去呀!見見李世民,順便幫我采集他的DNA樣本,帶回來咱給他克隆一個多好?


    總之,她是絕對不會關心我的死活滴。她最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就是——咱方家的孩子,就算丟到沙漠裏,也會成為那片荒漠裏最亮眼的一棵仙人掌!哭死,女孩子變成仙人掌,那能看嗎?


    “好了,都進去吧,站在大門外哭哭啼啼的成何體統?”雲征鴻見戲份做得夠足,這才沉聲低喝,領頭邁著方步向院內走去。


    我紅著眼睛,挽著雲夫人的手,親熱地跟她進了內室。


    一方麵是對那種男人之間虛偽的客套實在提不起興趣;另一方麵,剛才在君懷彥麵前已出了糗,可不敢再跟在一起,萬一說錯話,那就真的要露餡了。


    “雁兒,你瘦了。”雲夫人拉著我的手,仔細端詳著,淚璉璉地低泣——看樣子,我代替雲書雁之事,連雲夫人都被蒙在鼓裏。


    那雲家父子不知道是怎麽處理雲書雁的後事?想必定是瞞天過海,悄悄埋葬了了事——她的香消玉隕好象並沒有影響到任何人的生活。我真不知道該說她可憐還是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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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歸寧(三)


    “哪有瘦?娘,你看,我強壯得能上山打虎呢!”我心中惻然,急忙彎起手臂做出健美模特的標準姿勢,秀出我不多的肌肉。


    “這孩子,什麽時候學得淘氣了?”雲夫人“撲哧”一聲破啼為笑,嗔怪地橫了我一眼,含淚欣慰地道:“看來懷彥對你很好,你比在家時活潑多了。對吧,桐兒?”


    桐兒?我一愣,笑容怪異地僵在臉上,慢慢地轉頭一瞧——那靜立在門邊,俊顏上漾著一抹文雅的淺笑的可不是雲書桐?


    他什麽時候進來的?媽的,全都是背後靈,走路不帶聲音的!


    “娘,爹讓你把他那副象牙的棋盤找出來,他要跟懷彥下一盤。”雲書桐適時走進來,微笑著道。


    “是嗎?好久沒看到老爺有這種興致了。雁兒,你先跟大哥說說話,娘去去就來。”林夫人不疑有他,笑盈盈地走了。


    “看來我的擔心是多餘的,你在昭王府活得如魚得水。”雲書桐打量了我半天,這才開了口。


    拷,短短幾天又是當棄婦,又是當成刺客,又是擅闖書房……這日子是過得精彩紛呈,對著那冰塊臉,每天提心吊膽的也叫如魚得水?這“水”那麽好“得”的話,他自己怎麽不去?


    “說吧,還有什麽事情要交待?”我懶懶地靠回椅背上,嘲弄地望著他:“別跟我繞圈子了。”


    我可不象雲夫人那麽單純,找棋盤這種小事,完全可以交給小丫頭去做,他叫雲夫人去,擺明了是想支開她嘛。


    “君懷彥的城府極深,你沒事千萬不要去招惹他。”雲書桐瞧了我半天,這才澀然一笑,掉轉頭瞧向窗外,淡淡地警告。


    我抱著胸,冷然睇著他——這算什麽?先打一耳光然後再給一塊糖?到底是誰強行把我牽進這事非當中來的?現在來假好心,演出一個友愛的哥哥形象,他到底想暗示我什麽?


    “下次,沒經過君懷彥的允許,千萬不要擅闖他的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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