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可真絕情,好歹咱們也算是同門師兄弟,又做了多年的搭檔,還在一個屋簷下同居了十幾年,難道咱們的關係還不夠親密嗎?”


    肖鋒撩起眼皮撇了他一眼,“不覺得。”


    左少棠是個什麽性子他最清楚不過了,這人高興起來可以對你無微不至,讓你覺得他是全天下對你最好的人,可他興致過了,卻與陌生人無異。


    說白了,他現在坐在對麵說出這些煽情的話不過是因為他興致上來了而已。


    “你這人還是這麽無趣,無趣的很!你坐在這裏難道不是在等我?”


    肖鋒給他遞了個白眼,麵無表情地說:“我隻是想看看有些自命不凡的人碰釘子的樣子,死心了麽?”


    “這怎麽能算是碰釘子?”左少棠搖著他的紙扇,風度翩翩的說:“我這明明是舍棄小我,成就大我,能探明三皇子和霍家七少爺的實力,損失幾個人算什麽。”


    “那你可探明了?”肖鋒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


    左少棠將扇子一收,身子前傾,鼻子隻差一點就碰到了肖鋒的鼻子,他麵容嚴肅地問:“你能這麽問,看來你已經身先士卒過了,這事兒我怎麽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事情還很多。”肖鋒伸手將他的臉推開,垂下眼簾,不再去看他的那張臉。


    左少棠心有所感,取下麵具,露出一張略顯稚嫩的臉,很少人知道,魔教的左護法,掌管魔教庶務,武功高強的左護法其實長著一張娃娃臉。


    從這張臉推斷,這人絕對不會超過二十歲,而坐在他對麵的肖鋒,沉穩的表情,深刻的五官,陰鷙的眼神,卻顯得成熟得多。


    而實際上,左少棠比肖鋒能還要大三歲。


    “我連你小時候尿床的事情都知道,還有什麽不知道的?不過...”左少棠拖長尾音,戲謔地說:“不過聽說你上回出任務失敗了,損失慘重,所以這段時間你是不敢回去吧?”


    肖鋒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也沒有問他從哪裏得到的消息,自從上次神麓山的任務失敗後,他一直封鎖消息,連教主也隻是簡單的交代了任務失敗的事情,並沒有說損失過半的事。


    好在他們的那位教主大人幾乎不管教中事物,一顆心係在研究魔功和毒藥上。


    左少棠瞪了肖鋒身後的下屬一眼,“先讓他們退下,我有話跟你說。”


    “有話盡管說,比起你,他們更得我信任。”


    左少棠眼睛眯了眯,繼而大笑起來,“好吧,既然這樣,咱們就事論事,也不攀交情了...其實,這次是教主派我出山的。”


    肖鋒終於正眼瞧左少棠了,不過對方卻避開了他的視線,“你應該知道自己最近的行為有多異常,別把教主當傻瓜,他隻是不愛管事,不代表他什麽事都不去管。”


    “他讓你來調查我?”肖鋒語氣森冷地問。


    “那倒沒有,他隻是讓我給你帶一句話。”


    “什麽話?”


    “他說,你玩夠了就回家,別在外把心玩野了。”


    “哼!”肖鋒雙手握拳,臉色如寒冬的冰霜。


    左少棠抬頭瞥了他身後一眼,“這通天教還是教主的教,有時候太信任別人未必是好事。”


    站在肖鋒身後的黑衣人齊齊後退一步,低下頭來,那一刻,從左護法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意宛如實質。


    待聽明白了他那句話的意思,幾人齊齊下跪,“首領,屬下絕無背叛之心。”


    肖鋒手底下的殺手都是他一手培養起來的,論威望,教主都不及他。


    “起來吧。”肖鋒沒興趣知道是誰出賣了他,殺手都是沒有感情的,他們隻要能殺人就好。


    左少棠沒能看到他變臉有些失望,但更多的是釋然,他印象中的肖鋒不就是這個樣子的麽?冷的像把兵器,鋒利剛硬,一點也不圓滑。


    但也正是這樣的他,才讓自己有信任的感覺。


    兩人在酒樓上坐了許久,時而交談幾句,時而就左少棠一個人唱獨角戲,時而隻是安靜地坐著。


    滕譽聽到暗衛捎回來的消息並沒有太驚訝,魔教中人行事向來乖張,那右護法敢現於人前和頂風作案沒什麽區別。


    朝廷可是一直在找他這個人的,不過他當時提供出去的隻有身高服飾之類的,憑這個想抓到人簡直是妄想。


    “你其實並不想他們落入皇帝手中吧?”殷旭一語道破滕譽的心思。


    “那是自然,他們落網了,對咱們有什麽好處?”


    “那壞處呢?”沒有好處那一定是有壞處了。


    “其一,他知道咱們的實力,如果被父皇的人逮著的,你以為他會為我們保密?”


    殷旭搖頭,其實他原以為對方會在第一時間將這事宣揚出去的,可他並沒有那麽做,按滕譽的說法,對方一定有所圖謀。


    好吧,他其實一點也不擔心對方圖謀他什麽。


    “其二,本殿想先一步得知是誰雇傭他們去刺殺皇帝的,敵人的敵人,有時候也可以成為朋友的。”


    “想要皇帝的命人很多,但有膽量敢動手的人就很少了,你應該有懷疑對象了吧?”


    滕譽捏了捏他的下巴,在他唇上親了一口,“為夫這麽聰明,你說呢?”


    殷旭就著他的嘴唇重重咬下去,留下一個清晰地牙印,哼聲道:“聰不聰明我沒看出來,不過這流氓相倒是暴露無遺了。”


    滕譽用舌尖舔了舔嘴唇上的傷口,抽抽的疼,還有一股鐵鏽的味道在嘴裏蔓延開來,他撲過去將人壓在身下,胡亂啃著,“那也隻流氓你一個!”


    魔尊嫁到 卷二 有種來戰 137 效忠


    臨近傍晚,於學中又上門拜訪了,提著於夫人親手煲的湯,自從殷旭和滕譽對於夫人的手藝表示了高度的讚揚後,他每次上門都會帶點吃食,不多,但足夠這二人打牙祭了。


    殷旭把食盒接過去就把兩人趕進書房,自己讓人拿了碗來先喝起了熱騰騰的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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