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盞白這才開口:“是啊,早就醒了。”“師尊既然早就醒了,卻不告訴我,是故意讓弟子著急嗎?”容漓從未跟季盞白大聲說過話,現在的聲音明顯高了幾個分貝。季盞白知道容漓很擔心,收斂起笑意:“天天聽你說醒來就要受罰,我自然不能醒了,還好現在修為高,你們都沒看出來。”“好了,我知道不該這麽做,這也是不得已,我這不是一出來就告訴你了嗎?之前睡著了,要不然也不會等到現在。”他一早就知道容漓要跑,沒想到自己會睡著,真不是故意的。“別生氣了好不好?是師尊的錯,師尊向你認錯,別生我的氣了。”季盞白語氣放軟,他哄酥酥的時候就是這種語氣。容漓瞬間沒了脾氣,他本來也沒有生氣,隻是太過擔心,季盞白沒事,他比誰都高興。“師尊醒了就好,不必向我道歉。”“這次若不是師尊護著,弟子一定會受傷。”“師尊不該這麽做,弟子的身體更好一些,恢複的也快,我寧願師尊當時拋下我自己逃走,也不希望您受傷。”容漓很愧疚,如果當時他反應迅速些,也不至於讓師尊全部承受了。季盞白身上疼得厲害,卻笑的很輕鬆:“你說的這是什麽話?哪有師尊丟下弟子自己逃走的,再者說……”“再者說什麽?”“再者說,我私心裏是不希望你受傷的,放心,一點小傷罷了,很快就過去了。”容漓咬了咬唇,師尊一直對他很好,現在為了他都能豁出性命,可見是真的喜歡他,容漓既開心又難受,師尊疼,他比師尊更疼。第69章 逼迫“這哪裏是什麽小傷。”容漓坐到床邊:“師尊曾經說過,可以答應弟子一件事。”“嗯?你想好了?”季盞白有了幾分興致,身上感覺沒那麽疼了。容漓點頭:“師尊答應弟子,今後如果再遇到什麽事,一定要先保重自己。”季盞白歎了口氣:“還以為你會說什麽,現在看來我是沒必要聽了。”他以為容漓會趁機提結道侶的事,都說了喜歡他,就是這麽喜歡的?也太不會給自己爭取機會。“是師尊自己說的,不管什麽要求您都答應,我這個並不困難,師尊還想反悔?”容漓皺眉:“師尊不能說話不算話,您曾經告誡過弟子,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誰說我是君子?”季盞白好整以暇的問道:“我是給了你什麽錯覺,讓你以為我是君子?”他從小就是個無賴好不好!要不然怎麽能跟許泰寧混到一塊,他隻是因為師尊的身份,不得不在容漓麵前裝裝樣子。雖然說許泰寧也沒有什麽不好,隻是跟許多正派人士相比,他們比較隨心所欲,很多人都看不慣他們,看不慣也沒用,又不能把他們怎麽樣。那些人循規蹈矩,他和許泰寧在這些人眼裏就成了異類,要不是因為身份,他估計會像容漓一樣受到排擠。容漓沉聲道:“師尊本來就是君子,您說過的話,從未食言。”“這次已經食言了。”季盞白不給容漓討價還價的機會:“你若是抱著這種態度,遇到危險讓我自己逃走,等你死了我就去找別人,還會在你墳前秀恩愛,讓你永遠不得安生。”容漓:“……”“師尊說什麽?”容漓語氣危險,季盞白不怕死道:“是你先說的,怎麽,隻許州官放火?”反正他現在受著傷,容漓不能把他怎麽樣。“好,那弟子以後不說這種話了。”容漓俯身,慢慢靠近季盞白:“師尊,弟子隻是想讓您保護好自己,你就說出許多氣人的話,這樣看來,是弟子想岔了,就算死,弟子也要拖著師尊一起下地獄。”“你比我年輕,我應該會死在你前頭。”季盞白道:“再說了,我可不下地獄,我要去天堂,你自己去地獄玩吧,不送。”容漓深深地看著季盞白的臉:“那我就陪師尊一起去天堂,師尊若出了什麽事,弟子絕對不獨活。”季盞白想要躲避的容漓的視線,他知道容漓沒有開玩笑,不小心扯到後背的傷,整張臉皺到一起:“嘶……”“師尊別亂動。”容漓趕緊扶住季盞白:“傷口好不容易結痂,可不能再裂開。”季盞白忍了許久,額頭上冒出些許汗珠,好一會兒才恢複。“沒事了。”還好前些日子他都處於半昏迷狀態,要不然肯定疼死了,最怕疼的他,卻寧願自己受傷,也不願意看到容漓受半點傷害,他是徹底栽到容漓身上了。“你的手怎麽回事?”季盞白問道,之前沒注意,現在才看到容漓左手上纏著白布。容漓隨意道:“沒什麽。”“容泗傷的?”季盞白思索著,他那天把容漓摟在懷裏,護的那麽好,怎麽還是受傷了?容漓沒有回答,隻是道:“容泗已經死了。”“那麽大的爆炸,他要不死,那得有多厲害?”季盞白想,銅牆鐵壁也該炸爛了。“你吸收了他身上的修為?”“嗯。”容漓點頭:“師尊怎麽發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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