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許泰寧的威脅下,季盞白最終不得不同意帶上他,如果到時候許泰寧遇到麻煩,他肯定要第一個衝上去,保護好許泰寧,容漓隻能排在第二位。沒辦法,誰讓容漓比許泰寧強呢?第二日,不等容漓的傷徹底養好,比試再次開始,如今隻剩下十人,其中破雲宗的弟子三人,追風院弟子三人,燭龍觀二人,剩下的兩位也是來自實力比較強的宗派。而容漓和蕭開麒有些不幸,他們抽到了相同的數字,即將登台對決。季盞白拍著容漓的肩膀:“盡力而為就好。”“師尊說過,如果我贏了,會答應我一個要求。”容漓道:“所以這次比試,弟子一定會贏。”“衝開封印對你的身體不好,沒有必要為了一場比試這麽做。”季盞白道。容漓靜靜地看著季盞白:“師尊也希望弟子贏的吧。”他不會讓師尊的希望落空,永遠都不會。季盞白沉默,他確實希望容漓勝,因為在他心裏,容漓比蕭開麒出色的多,可他也是真的不希望容漓受傷。“師尊,你想要的,弟子一定會完成。”容漓說完,轉身上了台,還不忘對著四周點頭,回應人們的歡呼聲。鄧依淩湊到二人麵前:“可惜了,要不然這兩個人都應該排在前五,現在隻能留一個。”子桑遊看著蕭開麒走到台上:“我倒是希望他止步於此。”這樣,蕭開麒就不能跟季盞白去燭龍觀,他和容漓的實力不相上下,現在還真說不好誰會輸。“哪有希望自己的弟子輸的?師兄,你別總表現的這麽明顯,蕭開麒聽到這些,肯定不開心,你應該多鼓勵他。”季盞白道,就算不喜,到底也是自己的弟子,為什麽非要把關係鬧得這麽僵?鄧依淩沒說話,在她看來,子桑遊這麽說一定有他自己的道理,她隻要聽著就好了。台上的兩個人已經開始交手,盡管是同門,卻都沒有含糊,蕭開麒甚至一上來就是大招,比試台被熊熊的火焰包圍。季盞白看著容漓不慌不忙的躲開,雖然蕭開麒戰鬥經驗豐富,但容漓從小被打到大,躲避經驗也非常豐富。容漓躲過了幾次蕭開麒的攻擊,季盞白聽到後麵有不少人在談論容漓,說他躲的巧妙,前幾天蕭開麒的戰鬥大家都看過,他的攻擊速度很快,而且總是出其不意,像容漓能躲開這麽多次,已經非常不容易。眼看著時間過去不少,容漓卻一直再躲,沒有發起一次攻擊,眾人都有些失望,容漓和蕭開麒畢竟是同門,所以兩人是不是私下裏商量好了,要讓著另一方?就在觀眾們無聊到想要打哈欠的時候,突然發現蕭開麒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臉上的表情很驚訝,仿佛被什麽困住了。“是法陣!”有人驚呼道,每個修道之人都多少會一些法陣,但也僅僅隻有簡單的幾個,更多的時間會用在修煉上,努力提升修為,法陣與法術雙修的人比較少。蕭開麒臉色有些難看,沒想到容漓躲來躲去,不過為了把他引入陷阱。大意了!容漓召喚出龍淵劍,臉上的笑容純粹:“我知道這法陣困不住師兄,但隻要這一瞬間,也足夠了。”說著,容漓不給蕭開麒開口的機會,直接把龍淵劍抵在蕭開麒的脖子上,朝著裁判輕笑:“我贏了。”如果不是有師尊看著,那麽這一刀,他說不準會直接劃下去,容漓歪頭,聽裁判宣布完,瀟灑利落的跳下台,這一回,如果不是他對蕭開麒的招式太了解,也不可能贏的這麽輕鬆。季盞白看著站在台上臉色陰沉的蕭開麒,緩緩閉眼,原來,是他一直低估了容漓,就算容漓不衝破封印,也能贏蕭開麒。是他對容漓不夠了解,那些多餘的擔心都沒有必要。這一次比試,容漓毫不意外的登上榜首,贏得第一,而且從始至終,容漓都風度翩翩,季盞白看到有不少女弟子對容漓暗送秋波,唯一可惜的就是,容漓都沒怎麽理會。比試大會結束以後,季盞白也隨著容漓出了名,甚至有兩個女子向他示好,不過季盞白都以身體不好為由拒絕了,子桑遊搖頭歎氣,他知道季盞白從不關心這些,師父還囑咐他們,讓他們看著給小師弟找一個溫柔的女子,這事是他們能決定的嗎?容漓心情很好:“師尊,我們什麽時候去見師祖?”“這要看謝師兄他們什麽時候回去,我們跟著一起。”季盞白道,雖然蕭開麒敗給了容漓,但是最終子桑遊還是同意了讓蕭開麒跟他一起去,因為另一個弟子的實力跟蕭開麒相比確實有差距,再加上有謝沉在,子桑遊沒那麽擔心。這天晚上,季盞白剛打算入睡,忽然感覺有些難受,打算出來如廁,他兜兜轉轉,沒想到在角落裏看到容漓的身影,容漓換了一身暗紅色的衣服,如果不注意,根本不會發現,像是在等什麽人。季盞白沒有出聲,躲在樹後,想看看容漓到底在幹什麽。過了不到一盞茶的時間,有個身影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身形嬌小,一看就是個女孩子,季盞白更驚訝了,原來容漓已經這麽迫不及待了嗎?!為什麽不跟他說!他很開明的!女孩湊到容漓身前,從季盞白的角度看不到兩人的表情,由於離得遠,季盞白不知道兩人說了什麽,他猜想著女孩應該在跟容漓告白,然後就看到容漓拿出了龍淵劍。這個——談情說愛為什麽要拿刀?隨後季盞白就看到容漓拿著刀刺向女孩,女孩躲避不及,肩膀被龍淵劍刺中,容漓臉上勾著笑:“你把剛才的話再重複一遍?”“你……”女孩差點喊出聲,她看容漓的表情,就像是見到了魔鬼:“你瘋了!”“我什麽?現在呢?現在還喜歡我嗎?”容漓聲音低沉,像是從地獄裏傳來,女孩嚇壞了,她不住地往後瑟縮著,容漓正要再問,手腕便被拉住。容漓轉頭對上季盞白不讚同的眼神,他慌了一下,臉上的表情頓時變了:“師,師尊。”“你在幹什麽?”季盞白很生氣,如果他不是突然尿急,還看不到這麽精彩的一幕。容漓忙開口:“師尊你聽我解釋。”“還有什麽好解釋的?”季盞白目光微冷,看著女孩肩膀汩汩流下的血,替她封住穴道,然後喂女孩服下丹藥。女子眼底有淚光,臉色蒼白,她別過頭,窩在季盞白的懷裏,不敢再看容漓,剛才那一幕實在太過可怕,沒想到容漓會想要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