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盞白渾身的靈力仿佛都停止運轉,他明明該動手把容漓打出去,或者推出去,卻到最後都沒有動。“師尊?”季盞白回過神來,張了張嘴,容漓剛才,親了他?容漓親了他!不是幻覺。“你,你你你……”容漓撅起嘴,眼睛瞪大,表情要多委屈有多委屈:“師尊不是一直問那人對我做過什麽嗎?現在師尊都知道了,盡可放心了吧?”要慢慢來,不能嚇到師尊,雖然隻是親到臉頰,容漓還是很高興。真應該好好謝謝呼嘯山莊的大少爺呢!季盞白指著容漓半天說不出話來,他想著容漓親他,應該隻是為了讓他安心,沒有別的意思。“容漓,你剛才做的這些,隻有道侶之間才可以這麽做。”季盞白囑咐道,容漓心思單純,一定不明白:“當然,不是道侶也可以,隻是那樣是不好的,如果有人再想這麽對你,一定要拒絕。”“弟子明白。”容漓點頭。“弟子那天也不是沒有拒絕,但是林少爺修為比弟子高許多,所以才……”容漓低著頭道,雖然林宇什麽也沒做,但他已經洗不清了。季盞白連忙安慰:“我知道,我都知道,以後不會了,為師以後一定會好好保護你的,你不用害怕,以後誰都不能傷害你。”“真的嗎?”容漓抬起頭來,滿臉驚喜。季盞白起身,拍了拍容漓的肩膀:“當然是真的,為師說話算話。”是他之前沒有保護好容漓,才讓容漓患得患失,他說過好幾次要保護容漓,但容漓恐怕一次都沒相信,季盞白隻能用時間來證明,將來他一定不會再讓容漓受到傷害。第二天燭龍觀的人便到了,燭龍觀的觀主雖然是季盞白的義父,但他沒有親自前來,而是讓大弟子謝沉前往,季盞白與謝沉見麵次數不多,但謝沉就像是他的親哥哥,對他一直很好。“季師弟的氣色看起來不錯,比前些年好了許多。”謝沉看著季盞白道。季盞白與謝沉寒暄過後,趁機提起想去燭龍觀,謝沉當即同意:“你去看看也好,師父在閉關煉丹,想來等我們回去之時,丹藥應該也快煉好了。”“之前師父就一直念叨著,很想見見師弟。”“那等仙道大會結束以後,我便隨師兄一起去。”季盞白一邊說著一邊問子桑遊:“二師兄,到時候讓開麒與我同去吧,他下山多一些,不像我和容漓,回去的時候也好有個人引路。”子桑遊聽季盞白提起蕭開麒,臉色有些難看,他回頭看了看站在遠處的蕭開麒:“我再派其他人給你,蕭開麒跟我回去。”“可是師兄,你也知道,之前他經常跟著我下山,對我的脾氣比較了解,我們也好相處一些,我不想找一個新人,處處謹慎恭敬,那樣我反而不舒服。”季盞白朝子桑遊撒嬌:“二師兄,你就答應我吧,我又不會做什麽,況且還有謝師兄看著,不會出事的。”“不行。”子桑遊搖頭,說什麽也不同意,一定是蕭開麒偷偷找季盞白說了什麽,小師弟才會如此。季盞白有些鬱悶:“那這樣,這次比試,除了容漓,咱們破雲宗弟子哪位排名靠前,哪位就隨我一同去,這樣師兄總該答應了吧?”比武的話除了容漓,新人沒有一個是蕭開麒的對手,季盞白清楚這一點,子桑遊也很清楚這一點。謝沉見季盞白非要帶上蕭開麒,於是跟著道:“不如子桑兄就讓他一起去,有我在,子桑兄盡管放心。”子桑遊不好打謝沉的臉,隻能道:“那就等比試結果出來,如果他能贏,我便同意讓他去。”“那就先多謝師兄了!”季盞白拉住子桑遊的袖子:“師兄還是把心思多放在鄧姐姐身上,不用擔心我。”子桑遊沒好氣的瞪了季盞白一眼,最終沒說什麽。幾人的聲音不小,蕭開麒在遠處聽到他們的對話,心裏感激,原來小師叔還是想著他的。而容漓就沒有那麽開心了,但仍是一臉笑意,蕭開麒想跟他比,還差得遠,既然師尊想帶上他,就帶上,正好讓他看看什麽叫差距。仙道大會的前幾天是用來商量處理這兩年修仙界發生的大事,關於各個宗門,還有魔界跟妖界,季盞白不是很想聽這些,但作為破雲宗的代表,他必須到場,於是每天都聽的昏昏欲睡,子桑遊也知道季盞白不喜歡聽,所以每次都讓他提前離開,獨自一人留下與各宗主和主理人商量。直到把這兩年發生的所有大事全部處理完,比試才開始。新人比試規則簡單,抽簽開始,兩兩對決,先倒下或者先被逼到台下的一方為輸,贏的人繼續抽簽,直到剩下最後一人。這裏麵也有一部分運氣在,如果一開始就抽到厲害的人,那麽很有可能在前期就被刷下去,如果開始抽到的都是一些廢柴,那僅憑著運氣就能進入前三十甚至前二十,再想往前走,除了運氣,那就必須要有實力了。容漓運氣不錯,一連三天,三場都是輕鬆贏過,身上一點傷都沒有,而且對決的時候風度翩翩,都是把對手逼下台,沒有給對手造成傷害,所有人都認為他是這場比試中的一匹黑馬,在得知他是季盞白徒弟的時候,所有修道之人都驚呆了。不是傳聞季盞白修為不怎麽樣嗎?要不是靠著破雲宗,誰會怕他?沒想到教出來的徒弟這麽厲害!季盞白很欣慰,容漓不再藏拙,是他最願意看到的,這證明容漓已經不打算讓著蕭開麒,欣慰的同時又有一半心虛,因為他幾乎沒怎麽教過容漓,容漓都是自學成才,跟他沒有半毛錢關係。不過現在容漓跟蕭開麒的修為都在金丹中期,如果容漓不打開封印,兩個人的實力不相上下,誰贏誰輸還不好說。第四天容漓便贏的沒有那麽順利了,此時場上隻剩下二十人,容漓抽到的是第三,抽到第四的是追風院的一個弟子,實力不容小覷。季盞白生怕容漓會緊張,一直在安慰容漓:“相信自己,你可以的,打他絕對不成問題。”季盞白對容漓,比對自己還要自信,可以說極其自負。“嗯,弟子也相信。”容漓笑道:“師尊,我這次如果能拿第一,師尊可否答應弟子一個請求?”“你想要什麽?”季盞白豪氣道:“隻要為師有的,你想要什麽,我都給你!”容漓聲音低沉:“那師尊可千萬別後悔呢。”“放心,不會後悔。”季盞白道,不管容漓想要什麽,他都會雙手奉上,容漓什麽都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