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下的弟子們心中哀嚎不止,剛開始他們都沒把容漓放在眼裏,直到倒下才知道此人有多麽強,而內門弟子都分散在各處,根本不會來幻海這種地方,所以隻有他們這些外門弟子能阻攔,若真是讓容漓逃了出去,他們的罪過可就大了!明明他們的刀也刺中了容漓,怎麽他們倒下了,容漓卻什麽事都沒有?“容漓!”季盞白又喊了一聲,容漓卻沒有反應,像是沒聽見。季靈心帶著季盞白落到包圍圈中央,季盞白環視四周,每個外門弟子手裏都拿著劍,戒備的盯著容漓。“仙尊小心,這個人瘋了,他已經不正常了,傷了我們許多弟子,千萬不能放過他!”“對,林師兄說得對,不能讓他離開,他傷了我們那麽多人,死有餘辜,該把他關進煉獄裏,讓他在裏麵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仙尊千萬不要放過這個不知死活的小乞丐!”“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一群人指著容漓叫罵,容漓毫無反應,他手裏拿著一把不知道從哪裏搶來的劍,感覺到前方有人在阻攔,不言不語的拿著劍往前衝,以一副拚了命的架勢。就算死,他也要帶著這些人一起死。季盞白見此,瞬間閃至容漓身後,容漓察覺到身後有危險,隻是已經來不及阻擋,打了半天,他的反應早已變得遲鈍,季盞白一手刀砍向容漓的脖子,容漓的身體僵直了一下,然後軟軟的倒了下去,季盞白連忙抱住容漓,看著容漓身上的血跡,季盞白心疼極了。如果不是他,容漓現在肯定好好地待在幻海內,當他的外門弟子,不會被關進水鏈牢,更不會為了逃走,受這麽重的傷。“星海仙尊太厲害了!一下就製服了這個隻會撿垃圾的小乞丐!”“何止隻會撿垃圾,他還會跟狗搶東西吃呢!”“對,聽說他就是個有娘生沒娘養的小賤種,一點教養都沒有,怪不得會被關起來。”“哼,還想跑,得虧仙尊趕到,要不然還真讓他逃了。”“是啊是啊!仙尊太厲害了。”“仙尊趕緊殺了他,為我們報仇!”“對,殺了他!”眾弟子罵容漓的聲音絡繹不絕,越來越難聽,季盞白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他緩緩開口,聲音不大,卻很有威勢:“你們有教養?原來有教養還能說出這許多汙言穢語,你們就不覺得羞愧嗎?!”第5章 療傷看書的時候季盞白就無比心疼容漓,那些話實在難聽,虧容漓能忍的下去,要是他肯定早上手了,打不打得過再說,反正誰也別想好過。有句老話說的好,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因為容漓剛進山門的時候,穿著過於破爛,不光是內門弟子,外門弟子也都看不起他,更因此經常嘲笑容漓。直到後來他們發現容漓是個怪胎,不管他們怎麽嘲笑,怎麽叫罵,容漓都不理會,才漸漸的沒有人去接近他,暗地裏都罵容漓是個怪胎。可這些傷害一直都存在,並未因為他們遠離,這些傷害就可以抹去,所以說容漓最後黑化,沒有一個破雲宗的弟子是無辜的,他們本身就有問題,被報複也在情理之中。書中對於容漓前期的描繪並不多,因為是從男主視角寫的,那些弟子們除了欺負容漓,排擠容漓,或許做過更過分的事,隻是這些季盞白就不得而知了。要不然他為什麽能看見那些人搶容漓的玉佩?搶玉佩這種小事,估計在容漓眼裏都不值一提。也是因為前期男主救過他兩次,容漓才一直心懷感恩,最後不忍心傷害男主,自爆而死。季盞白又開始痛心疾首,沒辦法,隻要想到這些,他就平靜不下來,為容漓難過。“這……”眾弟子麵露難色,一個小乞丐怎麽能跟他們相比,他傷了他們這麽多人,他們罵他又有什麽不對?!“怎麽,在我麵前你們不是照樣如此?自以為有多清高,罵容漓時滔滔不絕,在我麵前你們又如同啞巴一樣不敢開口,不過是一群欺軟怕硬之徒,破雲宗招收弟子的準則看來是時候該換換了。”或許這就是修仙界不成文的規矩,弱小者被人欺負是常事,他們沒有人權,誰的拳頭大,誰說的話便是道理。季盞白一把抱起容漓,若是在往常,他那破身子是絕對抱不動容漓的,現在抱起來卻很輕鬆:“還不讓開?”“你要把他帶到哪裏?”季靈心問道。季盞白低頭看著渾身浴血的容漓:“把他帶回星之海。”季盞白怕季靈心不同意,於是道:“阿姐,若不是因為我,他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這一切都是我的錯,他的確傷了很多同門,可是……”季盞白還沒說完,季靈心就皺起了眉頭:“你有什麽錯?把他關起來的是我,要跑的是他自己,跟你有什麽關係?再者說,咱們外門弟子的質量這幾年確實有所下降,你先回去,剩下的交給我處理。”“好。”季盞白輕聲跟季靈心說了一聲謝謝,抱著容漓坐到酥酥的背上,季盞白不知道酥酥是什麽時候跟上的,但有它在,很是方便。酥酥這個名字是原主起的,聽起來很正常,其實原主起名字的時候,想的都是桃花酥,荷花酥,栗子酥……原主就是個名副其實的吃貨,因為他的體質跟常人有些不同,不能多吃,每次吃多了都要生病,所以原主每次不是在生病,就是在即將生病的路上,要多慘有多慘。季靈心把原主看的很重要,對這個唯一的弟弟非常愛護,經常給他做許多糕點,還有各種各樣的湯羹菜式,隻是有一點,從不允許原主吃多了,有季靈心看著還好,季靈心隻要不在,原主必定生病。季盞本身也挺喜歡吃甜食的,但他能控製住,不像季盞白那樣瘋狂作死,總是讓師兄們擔憂不已。兩人一貓正在往星之海而去,季盞白突然聽到有人在喊他,朝著下方看去,尋找聲音的來源。“仙尊!”蕭開麒眼睛發亮的看著被酥酥馱著的季盞白,那張臉還是如往常一樣瑩白如玉,沒有一絲一毫的瑕疵,身穿淡藍色羽衣,腰束月白祥雲紋錦帶,整個人玉樹臨風中又透著與生俱來的貴氣,看起來比前些年多了幾分儒雅溫柔。季盞白緊緊抱著容漓,生怕他磕到,蕭開麒沒有看到容漓的臉,隻看到了季盞白身上的血跡。“仙尊受傷了?”季盞白看清蕭開麒的臉之後就認了出來,這是他第一次親眼見到書中男主,之前的印象都來自於原主的記憶,看起來與回憶裏的蕭開麒很不一樣。或許是時間太久遠,畢竟原主已經昏睡了五年,蕭開麒有變化很正常,季盞白也很想問問蕭開麒這幾年發生了什麽,但容漓受傷嚴重,季盞白沒有時間,隻能道:“我沒受傷,現在不方便說話,先行一步,你回頭可以來星之海找我,這是我的腰牌,你拿著,沒有人會阻攔你。”季盞白說著從自己腰間摘下一塊玉牌,扔給蕭開麒,星之海是破雲宗看似最小,實際占地最大的一塊地方,坐落在星環長河之上,周圍有許多大大小小的島嶼,統稱為星之海,季盞白便住在星之海最中央的瑤仙島上,外麵有不少弟子看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