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舒舒好可愛。”孟言念輕輕戳了下她臉。


    神曄在一旁看著她逗孩子玩。


    累了,舒舒便閉上眼睛,自顧自睡了。


    神曄接過,道:“我來抱,別累到你了。”


    “不累。”雖是如此說,但她也沒有不放手,端起神曄倒的茶喝。


    萬界珠湊到神曄身旁,“我也想抱,我還沒抱過呢,我保證不弄醒她。”


    神曄將舒舒放他懷裏,“抱一會兒還我。”


    “好。”萬界珠滿心歡喜地小心翼翼抱著她。


    他抱到神曄尊神的女兒啦!哈哈哈!


    舒舒長到三歲,也如安安與昭離幼時那般,在眾神之庭每日溜達,累了便在雲團上睡了,路過的諸神與小神獸們見了便拿過雲綢被給她蓋上小肚子。


    她今日在衍虛的混元殿睡一日,明日去青瀾殿與寒微殿睡一日。


    回了驚雲殿,便撲入孟言念或神曄懷中,可可愛愛地送上一個親親,軟軟地喊道:“爹爹娘親,我回來啦~”


    神曄揉揉她腦袋,“乖寶寶今日在哪兒玩?”


    “去找師公玩啦,師公帶我出去了。”她摟著神曄的脖子,道,“明日我要去找明之哥哥玩,他畫畫好看,他說要給我畫像。”


    神曄捏了捏她臉,“昭離對你很好?”


    “好呀,明之哥哥對我好,安安姐姐對我也好,小界哥哥對我也好,還有清懿舅舅、外祖父與霜霜姨姨對我也好~”


    “還有鎏墨、長荊、歸夷、蘭因……好多,數不過來啦~”


    安安被時晝拐去玩了,每日來拐舒舒的,不是青瀾殿與寒微殿那邊,便是忘歸台與雲瀾天宗。


    “那爹爹與娘親呢?”


    “爹爹與娘親對舒舒最好,我最喜歡爹爹娘親啦!”舒舒往神曄臉上親了一下,又朝孟言念伸手要抱抱。


    孟言念將她抱進懷裏,舒舒彎著眸子親了下她的臉,“也要親娘親一下。”


    “好。”孟言念揉了揉她的小腦袋。


    “娘親,寶寶愛你~”


    她點點舒舒的眉心,“從小就會哄娘親開心。”


    “嘿嘿~”


    窩在娘親懷裏絮絮叨叨了一會兒,舒舒困了,蹭蹭孟言念的臉頰,“娘親,困啦……”


    孟言念拍拍她後背,“睡吧。”


    神曄抱著她連帶舒舒躺到床上,將舒舒抱出來放到一旁,自己摟過她親了一下。


    “小乖。”


    “嗯。”孟言念窩進他懷裏,笑道:“你叫我小乖,聽起來比舒舒更像孩子。”


    神曄輕點她臉頰,“我們家小乖,也曾經是爸爸媽媽唯一最愛的孩子。”


    彼時他因為這一聲她父母對她的昵稱,才能走進她內心的最深處,於是他也就格外愛如此喚她。


    當時所有人都叫她“夏清楹”,唯有他叫著她熟悉的、屬於她真實身份的小名。


    第二日一早,舒舒就從床上坐起來。


    坐了一會兒清醒了之後,看著一旁的爹爹娘親還沒起,便湊過去一人親了一口,“娘親,爹爹,我出去玩啦。”


    自己爬下床穿衣服,又去洗漱,舒舒悄悄溜出驚雲殿了。


    習慣了,每回在娘親懷裏睡著,醒來就自己睡了。


    爹爹是壞蛋。


    孟言念推了下神曄,“你怎麽裝睡?”


    “小乖不也是裝睡?”


    “剛醒,不想動。”


    神曄揮手將殿門封了,按著她腰親了親,“那讓你想動起來。”


    她沒來得及拒絕。


    舒舒跑到了青瀾殿,遇到了正出門的歸夷。


    歸夷俯身摸了摸她腦袋,“舒舒小殿下,要來尋昭離殿下嗎?”


    “對呀,歸夷,你要去哪兒?明之哥哥起了嗎?”


    “我去巡神界,昭離殿下的話不知,您進去吧。”


    舒舒告別了歸夷,敲了敲殿門,隨後聽到了昭離的聲音。


    “進。”


    她推開殿門,左右張望,便見昭離於殿中坐著。


    “明之哥哥!”她跑到昭離身旁,“晨安呀~”


    “晨安。”昭離將她抱到懷裏,拿了桌上的小甜水喂她,“過來可用了早膳?”


    “沒有。”她搖了搖頭。


    昭離聞言抱著她去膳堂,“那先用早膳再回來給你畫像,舒舒可想學作畫?若想學,我教你。”


    “想。”


    昭離笑著捏了捏她的臉。


    “叔叔姨姨還未醒嗎?”


    “應當是未醒,舒舒想和他們打招呼嗎?”


    “昂~”


    “那等見了他們再打招呼。”


    照顧舒舒用完早膳,昭離回來教她作畫,玩到了日落,她累了便趴在小榻上睡了。


    昭離將她抱回了青瀾殿中為她布置的寢殿裏,給她蓋了小被子後合上殿門離開,隨後又給驚雲殿遞了她今夜在這兒睡的消息。


    舒舒與昭離、安安一般,被眾神之庭寵著長大。


    當然神曄與孟言念也不是一味嬌寵孩子的父母,神曄以何種手段對待諸神,便以何種標準鞭策舒舒成長。


    三大尊神的孩子,須得比普通神仙要更為刻苦。


    扶風對孩子確實溫柔,但將安安、昭離送回莽荒世紀曆練時,半點不手軟。


    昭離帶著舒舒長大,一向將她當妹妹看,並無其他雜念。


    隻是後來曆大道神劫,昭離與舒舒一前一後入小世界體驗世情,命線交織。


    出去時獨自一神,回來時便牽著手一同回來,成道侶了。


    本源記憶覺醒,知道所愛是自己帶大的妹妹時,昭離有一瞬間的罪惡感,但旋即拋之腦後。


    吃都吃了,那當然是繼續吃。


    他帶大的,便要一直與他走下去。


    劫歸回到眾神之庭,舒舒有些不好意思,她扯了扯昭離的袖子,“明之哥哥,你想跟我先去見爹爹娘親,還是你我先各自回家?”


    昭離親了下她額頭,“我隨你去見伯父伯母。”


    道明情況時,神曄臉很黑,環著手不語。


    他知道會有這麽一刻,但不料這一刻來得這般早。


    “喊你爹娘過來一起用個晚膳吧。”神曄最終隻道。


    近在眼前總比被外麵的小子拐了好,昭離也算是他帶大的。


    “多謝伯父伯母。”


    扶風與浮雪收到消息,不消片刻便過來了。


    扶風看到坐得乖覺的昭離,便知他這是裝上了。


    昭離見了他們,喊了聲爹娘。


    晚膳後,昭離問:“為何你們看似半點不覺得詫異?”


    扶風道:“你覺得為何當年神曄見你第一回,便叫你臭小子?”


    昭離了然,這三位長輩,曉暢過往與未來。


    過往他們打的啞謎,在今日悉數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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