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七百年壽命,得到光明,沒什麽不好。”艾赫芙婭趴在他懷中,聽著他的心跳聲。


    “沸騰的是海洋,但消失的是陸地,陸地上有你。”


    “洛爾西斯,我想看見你。”


    洛爾西斯親了親她的額頭,手掌在她背後輕拍,問萬界珠:“她的猜測是對的嗎?”


    “對的,成為大祭司的人魚無法說謊。”萬界珠飛到他麵前,“海神之心可不敢要任務對象的生命。”


    “海巫太年輕,解釋不清楚預言和占卜。”


    “獻祭後,海神之心中的大半力量用來平複海底火山爆發,小部分力量可以用來恢複任務對象的眼睛。”


    “這是唯一的合法地通過這個世界的手段來讓任務對象複明的方法。”


    “共鳴海神之心,不是讓海神降臨,而是成為海神,那樣任務對象出入海底和陸地,如入無人之地。”


    “其實人類也可以獻祭,但人類的壽命太短了,根本就不夠喚醒海神之心,不然你去共鳴也是可以的。”


    “宿主,她很愛你,人魚的鱗片隻送給喜歡的異性,在你去王宮之前她就給過你兩次。”


    洛爾西斯低眸看向手上的鱗片手鏈。


    “她也說了,如果你死了,她即便還能活很久,也會選擇變成泡沫。”


    像是第四個世界,任務對象壽限到了,身為大妖的狗宿主選擇碎了妖丹。


    兩個戀愛腦。


    “在失去什麽的同時,相應地也會獲得什麽,這是一場交易。”


    洛爾西斯扣住她的手,親昵地吻在她眼皮上。


    “我能做什麽嗎?”


    萬界珠隔空研究了一下海神之心,“平息災難後,在恢複眼睛的同時,她會陷入虛弱期沉睡一年。”


    “她獻祭的時候,你也同時接觸海神之心,獻祭一部分你身上這些年平定戰亂和管理好領地得到的功德,可以縮短她的虛弱期。”


    “嗯……我再研究研究……”萬界珠抓了抓腦袋。


    “唉,宿主,你把功德多獻點,就可以得到壽命回饋,那你多獻點吧,你獻多了,海神之心就不會要她那麽多壽命了。”萬界珠想也不想就道。


    反正狗宿主會比它還樂意,他巴不得獻完。


    狗宿主才活二十六年,功德就那麽多,海神之心能要的是在這個世界做出的功德。


    洛爾西斯掀眸,“明天讓廚師給你多做點吃的。”


    “好耶!”意外之喜啊意外之喜!這本來就是它的分內之事,但狗宿主有給獎勵唉!


    決定了,少罵他兩句狗宿主。


    洛爾西斯低頭,捧起她的臉頰,在她唇上親了下,“艾赫芙婭,你回海底要帶上我。”


    艾赫芙婭想了想,點頭。


    “那你準備什麽時候去海底?”


    “最後再去吧,現在海洋還挺正常。”艾赫芙婭蹭蹭他臉頰,手碰上他腹部,“沒有受傷,很好。”


    洛爾西斯將她腿分開,讓她跨坐在自己懷裏,握住她的手,“你怎麽知道我沒有受傷?”


    “內丹沒有消耗掉。”艾赫芙婭將手收回來,“我不想這樣坐。”


    太奇怪了,魚尾不會被分開。


    洛爾西斯攬著她的腰將她抱起來,“去池子裏嗎?”


    “去。”她蹭了蹭他的臉,“要你陪我泡,有內丹在,你陪我泡多久都沒事。”


    “別還回來了,不方便。”


    洛爾西斯手指抬起她下巴,親了她一口,“艾赫芙婭,為了不讓我還你內丹,說話像套娃一樣。”


    “那我喜歡待在水裏,我想在水裏睡覺,你不想陪我的話就把它還回來吧。”仗著他抱著自己,她在他懷中環著手,腦袋往後仰。


    “不還了。”洛爾西斯將她壓了回來。


    艾赫芙婭拍拍他胸膛,“這還差不多。”


    洛爾西斯眸中漫開笑意,她在他這裏,性子日漸變得活潑。


    進了地下層,洛爾西斯關上門,抱著她坐在池邊,幫她將裙子褪去。


    觸碰間,她繃著身子,肌膚泛起粉色。


    “下次不要你幫脫了。”


    “那可不行。”洛爾西斯將裙子放到一邊,將她送入水中,手指落到她臉頰,輕輕按了下,“不僅脫,也幫穿。”


    艾赫芙婭拂開他的手,擺動魚尾,向記憶中的床遊去。


    看著水中的那張巨大的貝殼床合上,洛爾西斯無奈,將衣服脫下,也入了水。


    這次入水,呼吸很順暢,遊起來感覺浮力是可以自己掌控的。


    床是固定在池底的,洛爾西斯打開貝殼,上了床將吐泡泡的人魚抱進懷裏。


    肩膀碰上了他的胸膛,觸感不對,艾赫芙婭停止了吐泡泡,手按上去,結實的。


    手心往下,是線條流暢的腹肌。


    “你為什麽不穿衣服?”他在水下也燙燙的。


    洛爾西斯圈著她腰,蹭了蹭她臉頰,“下水了穿什麽衣服,而且這裏隻有我們。”


    他也不是全光著。


    洛爾西斯手在她柔軟的腰肢上輕撚,在她擺動魚尾時碰了碰她的唇,“艾赫芙婭摸了我的腹肌,我可以摸尾巴嗎?”


    “你已經摸我腰了,不給。”感覺太奇怪了,她尾巴擺了擺。


    他吻上她的唇,抵開她唇齒探入勾吻,貝殼床在她魚尾擺動間搖晃著合上。


    眼前黑暗,但身下的呼吸與心跳卻很清晰,呼吸逐漸急促,心跳不斷加快。


    他一隻手掌握著她腰,退開後手指觸碰到她眼尾,果然有珍珠。


    “艾赫芙婭,怎麽一親就哭。”吻落到她頸脖,流連許久。


    她腦袋暈暈地張著唇,吐出一連串泡泡,指尖陷入他手臂,許久聲音才混著水流傳來,“你戳我尾巴。”


    軟軟的,有些委屈。


    洛爾西斯手掌往下,順著濕滑的鱗片捏了捏,“我親你,你尾巴又擺來擺去,能不這樣嗎?”


    她尾巴又擺來擺去,洛爾西斯用腿壓住,眼睛閉了閉,又吻上她的唇。


    親親抱抱許久,洛爾西斯將不斷掉小珍珠的人魚抱緊在懷裏,欲蓋彌彰地啞著聲音貼在她耳邊道:“給艾赫芙婭講故事。”


    “就講我不在的一個多月,怎麽打仗的。”


    “你好熱……”她的心神完全不在他的話上。


    “過一會兒就沒那麽熱了,乖乖別動,不要擺尾巴。”


    “欺負人魚。”


    “這就叫欺負了?”他輕輕咬了下她臉頰,“過兩天就把你欺負得掉更多小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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