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在家中與家人團聚之時,屋頂突然被這惡犬踩塌。好好的家宴變得麵目全非,小兒還被掉落的瓦片砸傷了頭。”


    “草民家中倒是無人被砸傷,隻是大過節的,好好的房頂被踩塌了,這讓我們晚上如何安睡?”


    “草民牆頭被蹬塌了……”


    “草民唯一可供容身的房子被毀……”


    ……


    這群人七嘴八舌,無不是被雷澤毀了屋頂、房子和牆頭的。


    雷澤聽著聽著,心虛的直往後躲。


    可他那大塊頭,就算有心躲,可也得能躲得住啊。


    眼瞅著蕭蕭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雷澤低聲嗚嗚解釋。


    “我也是被人追,才不得已跳上牆頭,從屋頂上跑的。真不是故意踩壞的,誰能想到房頂這麽脆,踩一下就塌了。要是我還有法力修為,也不至於落腳這麽重……”


    雷澤忽然頓住。不禁奇怪,唉,他的法力修為為什麽不見了,怎麽不見的,為什麽他有種極為不適應現在狀態的感覺?


    蕭蕭努力深呼吸,吸氣,呼氣,吸氣,呼氣,才堪堪穩住情緒,沒當場怒罵雷澤。


    [自家的,自家的,他不是故意的,他不是有意的……]


    章嘉行萬般無奈,卻還是勸道:“先別急著和小雷算賬,他必定是沒想到會這樣。還是先解決眼前的事要緊。”


    這麽多人圍著攔住他們去路,也不是個事。


    “我是忠勇將軍府的,你們派幾個代表,把各自損失記錄成冊,然後派代表去忠勇將軍府索要賠償即可。將軍府不會讓你們白白損失的。”章嘉行朗聲對人群說道。


    “真的?”


    “當真。快些去記錄登記,而後派人過去吧。隻是希望各位據實以報,將軍府自不會讓你們吃了虧。莫要謊報多報,將軍府回頭也是會查驗各位所報是否屬實的。”


    蕭蕭大聲說道,絕了某些心懷不軌之人想從中撈一把的念頭。


    人群散去,卻也有幾個不放心的人,遠遠尾隨在後,好像是怕他們謊報身份脫身似的。


    一件兩件事趕事,蕭蕭他們也徹底沒了繼續逛街的心情,冬至節日過得頗有些狼狽。


    太子帶人離去回宮,蕭蕭也和章家兄妹返回將軍府。


    他們回來的時間,比來討賬的要早許多。


    兄妹三人將外麵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告知家中長輩。


    “何將軍死了?是誰下的殺手?”章將軍很是意外。


    三人搖頭,無從得知。


    待聽到雷澤惹來的禍事,又得損失不少銀子,章將軍頓時肉疼地看著雷澤,神情又扭曲又說不上來的有種猙獰。


    把這惹禍精推出去的可能有多大?


    是地上長滿了刺不能落腳,還是那牆頭房頂有什麽吸引力?


    你他娘好好的非上那上頭去跑幹什麽?!自個多大塊頭多大噸位,心裏沒點逼數嗎?


    看看麵前一臉無辜的蕭蕭,再著重想想雷澤的不凡可能,章將軍硬是把心頭火壓了下去。


    “管家,一會兒百姓來討債的時候,你好好接待,一一記錄,然後查實之後給予相應賠償。”


    章將軍對管家吩咐下去。


    “是。”


    管家得了命令,便去門房候著。不禁心想,自打這小雷來了將軍府,將軍府的日子是一日比著一日精彩。


    沒多久,來討債的百姓上門。


    管家好生接待,茶水點心供應著,陪著笑臉說著好話,將人好好安撫一番。而後著人根據他們送上的登記,謄抄一份,再去比對查實……


    雷澤的嫌疑雖然被大致排除,但他出現的太過巧合,在熱議此事的百姓口中,這嫌疑又轉移到了忠勇將軍頭上。


    有說何將軍和章將軍之前曾發生口角,章將軍大概是過節喝了酒,一時衝動就抹了何將軍的脖子。


    有說章將軍定是用了什麽秘法,支使家中惡犬故意出現在案發現場,借以掩蓋和洗脫嫌疑。


    ……


    衙門還沒調查出個子醜寅卯,一時之間,倒是百姓之間瞎說什麽的都有。


    冬至節日,街道上依然熱鬧非凡。


    茶樓飯館,秦樓楚館,以及私人聚會場所,但凡聽說何將軍被害一案的,都在熱議此事。


    章將軍差人去衙門打探消息,卻帶回了他被傳成最大嫌疑人的消息,頓時氣得直罵娘,拍壞一張桌子。


    “他娘的,盡管查,能查出是老子害的人,我還得服他!”


    什麽叫,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這就是。


    還他娘不是真正的天上來,是他們家的蠢狗帶來的。


    大過節的,多鬧心!


    找誰說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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