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嘉行和蕭蕭兩人,一邊查看何將軍的屍體,一邊低聲交談。


    別人根本聽不到他們兄妹二人說了些什麽。


    片刻後,蕭蕭跟在章嘉行身後,重新回到太子身旁站定,眼觀鼻鼻觀心一副安靜至極模樣。


    “可看出什麽來?”太子問。


    “秉太子殿下。何將軍勃頸處有一道利刃所致傷痕,傷口處流有大量血液。若我沒看錯的話,該是又薄又鋒利的利刃所致。”


    “粗淺看來,何將軍身上並無任何獸類撕咬抓撓的痕跡,此處應該可以排除小雷嫌疑。”


    “不過,何將軍胸口處的傷痕十分罕見,從未聽說過此種情況。我並不好下論斷,一切還是得等仵作查驗過後再出結果。”


    章嘉行緩緩道來,驚得一眾衙差掉了下巴。


    什麽,何將軍身上沒有任何獸類撕咬抓撓的痕跡?那他們還真是追錯了狗?


    雷澤聽了,揚著脖子便對那些衙差嗷嗚一頓叫喚。


    “聽見沒,聽見沒,跟本大爺無關。大爺就是正好遇到看見而已。”


    衙差們臉色尷尬地對雷澤笑笑,假裝沒看到一隻狗那好似看不起他們的眼神。


    仵作不多時趕到,衙差高舉火把照亮,他上前檢查了一番,和章嘉行所說情況幾乎大差不差。


    “表麵看來,何將軍該是被利器割喉流血而亡。但何將軍胸口處的傷痕實在罕見,小的需回去仔細查驗,才能給出結果。”仵作道。


    “是不是可以確定此事與小雷無關?”蕭蕭問。


    仵作被問的一愣:“小雷是?”


    蕭蕭一指雷澤,“我們家的狗。”


    立即便有衙差與仵作大致說了雷澤在此出現的狀況。


    仵作笑道:“該是與他無甚關係。不過他出現時機太巧,具體的還需衙差做過調查才可給出最終結論。”


    仵作辦差多年,可不敢把話說死。


    “我們家小雷天生神力,他要真想殺人,一爪子下去能把人拍扁,不會這麽完好。”蕭蕭道。


    她這話一出,剛才使勁追攆雷澤的那些衙差頓時感覺後背發涼。


    幸好他們沒追上,也沒惹怒那大狗。不然恐怕他們現在就變成不會喘氣的肉餅了。


    “既然如此,你們衙門著力去調查此事便是。務必查清真相,為何將軍伸冤。”


    太子叮囑過後,便帶著章家兄妹和蕭蕭離開。


    走遠後,太子才問:“何將軍胸前到底是什麽傷痕,怎麽連仵作都無法辨認清楚?”


    章嘉行與蕭蕭對視一眼。


    “那傷痕十分奇怪,好像是被灼燒變黑的,可周圍皮膚又沒有任何被燒的痕跡。但凡被火灼傷,便是一片。接觸火焰的部分傷得最重,周圍皮膚也會發紅或燙傷。且經過長時間火焰灼燒才會發黑碳化,但何將軍胸前之傷很是詭異。”


    說起何將軍胸口處的傷痕,章嘉行百思不得其解。


    “不知你們有沒有留意到,何將軍雖然看起來好像是流血致死的模樣,可他的臉卻有些奇怪。”


    蕭蕭皺著眉頭說道。


    “什麽意思?”太子看向她。


    蕭蕭搖頭:“我也不大明白,隻是感覺十分奇怪。我見過小動物流血過多死去的樣子,隻是覺得何將軍那樣子,哪裏有點不大對。但我又具體說不上來。”


    章嘉珠瞪著懵懂的眼睛,腦子努力跟上他們的節奏,想半天想不通,便索性道:“哎呀,這事不該是由衙門去查嗎,咱們幹嗎費這腦子?”


    “也是。走,咱們繼續逛街去。”


    太子將此事拋之腦後不想,拉著幾人走入熱鬧街道。


    他們走了沒多遠,卻被一群人給攔住了去路。


    這群人群情激憤,有的還很是狼狽,一個個好似要把他們生吞了似的,瞪著一雙雙赤紅的眼睛。


    太子還以為遇到刁民鬧事,大喊一聲護駕。金甲衛與太監便忠心耿耿護在周圍,緊盯著這群人。


    “爾等意欲何為?我乃當朝太子,你們想造反不成?”


    太子即便沒遭遇過這種狀況心中打怵,依然努力維持麵上平靜,高聲喝問。


    隻是手抖得有些厲害。


    蕭蕭見狀,上前握住太子的手,“別怕,有金甲衛和我們呢。”


    被比自己小的女娃娃安慰,太子隻覺得臉上無光,丟人的緊,立刻甩開蕭蕭的小手。


    “誰怕了,本太子才沒怕。”


    那群人一聽這小男孩是當朝太子,立即呼啦啦跪倒一片。


    “草民見過太子殿下,還請太子殿下為我等做主啊……”


    太子因這突然變故,怔愣了一瞬,很快反應過來,高聲問道:“爾等所求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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