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伐進行到此時已經不僅僅隻是是軍事問題了,現在北伐軍占領了富庶的江南地區,安南的商品市場驟然間擴大了十幾倍。以前雖然安南在秘密執行“蠶計劃”,逐步地蠶食江南的經濟,但是在自己的統治權隻能拘於在中南半島的時候,對江南政局的的影響十分的有限,許多地方的督撫大員並不買安南地帳,即使在朝廷下了聖旨的情況下,仍然有很多官員對此陽奉陰違。但是現在不同了,安南徹底的控製了江南諸省份,雖然統治地位尚不穩固,但是相信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徹底的將這些地方消化掉,畢竟安南為了奪去江南已經執行近十年的“蠶計劃”。


    安南與清廷河灘還在進行,但是雙方似乎都不著急,盡在一些小事上扯皮,反而是居中調停的歐美各國急得不得了――時間拖得越久他們的利益損失就越大。自從安南代表清政府在美國和英國簽署合約後,清政府徹底的收回了喪失已久的海關權益,財政收入也隨之大漲。每年的僅關稅盈餘就將近一千五百萬兩白銀,約占其全年財政收入的六分之一,所以海關成了清廷個個官員中的一塊肥肉,人人都想分上一口。可惜的是,西宮太後慈禧也看上了這塊肥肉,不但任命自己的親弟弟桂祥做了海關總督,而且收的錢全部入帑並不入戶部的帳,關稅成了慈禧的私房錢。雖然戶部官員包括軍機處的幾位重臣多次上書陳奏,暗示慈禧將關稅盈餘交還戶部,但是這位精明的太後在這事上卻是咬死不鬆口。根據大臣們私下計算,這幾年海關盈餘總計約有約六千萬兩,除掉宮中度支等費用應該還有約三千五百萬兩白銀在慈禧手裏,但是就是在現在戰局如此困難,朝廷財政這般困難的情況下,慈禧任然不願意將手裏的海關關稅盈餘交出來,實在是讓諸人很是無奈。


    蕭智並不介意清廷代表在朝鮮的小動作,現在他已經是忙得四腳朝天了。李翰章帶回來的信他也看了,看完信後蕭智仰天大笑,連呼天助我也。大家都很奇怪,為什麽總司令看到一張白紙會如此的高興?蕭智卻笑了不答,隻是在私下裏蕭智說:“李鴻章隻是給我回了張白紙,什麽都沒有嘛!就是說他什麽都沒有做,什麽都不會做啊!看來它是選擇了中立”,眾人這才明白此中的含義。但是現在蕭智並不打算現在就借助這次機會,畢竟李鴻章隻是有這個意思,說白了李鴻章現在是想腳踏兩隻船,先看看兩邊的實力情況在決定自己長在哪一邊,蕭智豈能不知道他心裏的小算盤。現在的蕭智全部的心思都撲在了擴軍上,當初北伐的的時候安南總共動用了了約十個師得兵力,總人數約十五萬人左右,現在隨著占領區的擴大,這點兵力勉強守得住這些地方,但是要說鞏固就差得遠了,即使在北伐的過程中已經在一些地方擴編了軍隊,但是還不夠正規,一些部隊隻是原來投誠的清軍換個名字而已,既沒有經過嚴格挑選,也沒有經過安南式的正規的軍事訓練,至於軍事裝備就更不用提了,基本上還是原來清軍的武器裝備。在蕭智等人眼裏這些改變過來的部隊甚至連安南地方地民兵都不如,更不要說北伐軍的精銳部隊了。所以這一多時間以來蕭智把精力全部集中在了對部隊尤其是新編部隊的整頓上來了。先一點就是將各支新部隊的番號從新調整了一番,原來北伐的十個師的番號不變。北伐軍教導旅整編為教導師,但是兵力不再是按原來安南的每師一萬五千人的編製,而是按照每個師兩萬兩千人的編製整編。每個師有三個陸戰旅組成,另外增加一個輜重團,一個炮兵團,一個師直轄警衛營,一個騎兵營及一個預備隊營,這樣就極大地增加了師級部隊持續的戰鬥力和快反應能力。在教導師組建完畢後,經過近一個月的磨合與訓練,部隊戰鬥力不但沒有因為新兵的加入而降低反而大大加強了。這在其後的對抗演習中被表現的尤其突出,擁有兩個炮兵團的教導師在和同樣擁有兩個炮兵團的兩個師的對抗中反而占盡優勢,無論是步炮協同進攻還是快穿插進攻的能力都比對手明顯的高出一塊,而且持續作戰能力也遠遠高於對手。這也是蕭智等軍方高層決心對軍隊進行一次大整編的原因之一。隨後北伐軍各部隊開始陸續擴編,每個主力師基本都擴編成了兩萬兩千人的編製。對於投誠過來的清軍部隊,安南本著去蕪存菁,自覺自願的方針大力進行整頓,到1897年2月份的時候,總計改編和整編了原清軍部隊約3o萬,其中新組建的地方警備師有十個,總兵力約十五萬,負責江南各地的警戒與防禦。新組建地方警察部隊十個,總兵力為五萬人,負責維護江南各地方的治安和社會秩序,同事打擊各種刑事犯罪。以剩餘的約十萬精銳加上從其他主力師團抽調的一萬骨幹人員重新組建了五個新編師團,為了適應未來的登陸作戰,海軍也同時新組建了三個海軍陸戰師,總兵力五萬四千人。


    經過這樣大規模的擴充後,整個北伐軍在江南的武裝力量將達到約八十七萬人的規模。其中陸軍主力師團達到二十個,總兵力約四十四萬,地方警備師十六個,總兵力二十四萬,地方警察部隊部隊二十個,總兵力十萬,另有五個海軍陸戰師總兵力約九萬人,這是力量已經遠遠足夠控製整江南地區了,隨著擴編和整編的進行,各部隊的裝備也陸續補充完畢,整個北伐軍也開始了新一輪的練兵熱潮,尤其是陸軍新兵師團的練兵熱情更高,所有人都是憋足了勁的訓練,以期能盡快達到其他主力師團的戰鬥力。畢竟“英雄師”的稱號可是誰看了都眼紅啊!訓練如果不好,別說“英雄師”的稱號了,估計上戰場都沒有你的份。在陸軍忙著整編部隊的時候,海軍也沒有閑著,除了新組建三個陸戰師之外,海軍進一步加強了對沿海的封鎖,尤其是清軍控製海域的封鎖。現在整個中國沿海海域,任何國家的任何船隻沒有安南海軍的同意,一絲一毫的貨物都進不了中國港口,而且隨著安南海軍戰略進攻的能力越來越強,被北洋海軍已經被徹底壓製在了渤海西部海域,隻能在天津和營口一帶海域活動。如果不是蕭智現在還不願意得罪李鴻章,海軍部隊早就對其動手了,哪裏還會等到現在?在1897年1月份,安南海軍先後接收一艘戰列艦一艘重型巡洋艦,三艘輕型巡洋艦,艦隊總噸位達到了六十五萬噸的規模,其中戰列艦七艘,重型巡洋艦十八艘,輕型巡洋艦四十三艘,沿岸警備炮艇七十五艘,各種輔助艦隻三十餘艘,而同時期英國海軍的規模總噸位大約是九十五萬噸。雖然就總噸位而言安南不如英國,但是就質量和戰鬥力而言,安南海軍的實力遠英國,現在在國際上早已經把安南海軍和英國並列為世界海軍第一強國了,而且安南海軍現在還在不斷地擴張之中。


    蕭智等人忙著整軍,李思年等人卻在忙著“撈錢”,諸位別誤會他,們不是貪汙,而是在忙著在江南新占領區組織自己的政權及海關等機構,以便更好地獲得“這次北伐的紅利”,李思年雖是小秀才出身,但是這些年來在安南幹的卻是風聲水起,現在的安南各地政府結構組織雖說是蕭智等人建立的,但是實際在以後的管理卻是李思年一個人在進行。用眾人的話說:“蕭智是掌舵人,李思年是大管家,有困難找蕭智,沒錢沒糧沒人找李思年”,在實際中李思年扮演的是國務院總理的角色,當然蕭智是主席。根據蕭智“一手抓槍杆子,一手賺錢袋子”的指示,李思年現在全心全意的把心思撲在了整頓江南政權和財政上來。先,李思年利用安南海關的人員優勢全權接管了南方海關的管理權,經過大力的整頓和改造,在1897年初中國江南諸省的海關終於重新全部開關,進出口貿易活動瞬間恢複了以前的繁榮,而且隨著江南諸省各地方政權的建立和完善,各地原來的可捐雜稅被取消,各種地方私設厘局也被強製而堅決的取締,初步統一的大市場逐漸的形成了,各種商業活動和商品的流通大大加強,經濟展呈現出井噴式局麵,以前被各種封建製度壓製的商品經濟和資本市場蓬勃展起來,安南財政收入在1896年不但沒有因為北伐而下降,反而呈快增長的態勢。從1895財年的35億元增加到1896財年的47億元,增加了三分之一多,過了北伐軍這一年的軍費支出近一個億,而且隨著江南諸省的經濟在安南的扶持下還會更快的展,財政收入還會快的增加。海關關稅也在這一年增加四千萬元,過了清廷以往的總和,根據海關統計,除了在北伐之初中國出口貨物受到影響之外,各地海關關口由南至北出口呈逐月增加趨勢,尤其到了南京和平解放後北伐軍基本停止了軍事行動,而各地海關也基本被接受改造完畢,出口呈快增加態勢,江南諸省1896年1月份總出口額約為一千一百萬元,六月份因為北伐的緣故則將為了最低的六百萬元,至七月份降至最低隻有三百萬元,在解放南京後的十月份的時候出口總額恢複到了一千萬元,而到了十一月則達到了驚人的兩千萬元,十二月份更是達到三千四百萬元的最高值,其後開始了出口的平穩增長。與此同時,進口卻沒有什麽明顯的變化,雖然在海關重新複關後曾經有一個月時間裏進口猛增了兩千萬之多,但是那是歐美各國早就到港的貨物,隻是因為北伐的緣故沒能辦理入關手續隻得堆積在港口,在複關後大批的進入中國,並沒有什麽大的增加,反而是以前安南不方便賣給本土的貨物,在統一江南以後開始大批的進入內地,海關的進口反而略有下降。財政收入的持續增加,南方諸省擴大的市場,軍隊戰鬥力的持續增強,使得北伐軍有了更充足動力與實力,這就形成一個良好的政治,經濟,軍事循環模式。反觀,北京清廷政府丟失江南財富中心,財政急劇惡化,而統治階層卻依舊抓著自己的私房錢不放,隻是拚命加重其餘各省的派賦征收,這直接導致了現在北方各省民眾負擔加重,民間一片怨氣沸騰不說,就連一些地主階層也是怨氣衝天,軍隊軍餉遲遲不到位,各地駐軍也開始出現了不穩的跡象,整個北中國處在了動蕩的邊緣。


    “一手槍杆子,一手錢袋子”使得蕭智等人站在了戰略地絕對優勢地位上,“清廷的偽朝廷已經走到了滅亡的盡頭”,這是蕭智在南京接見歐美各國特使時明確指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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