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進忠倒真有些瞧不起他了。他用鞋尖挑起金繁的下巴,不意外的,在他眼中看到了屈辱。


    “金繁,我從不勸人認命,你想要什麽,就自己去拿,去搶。可你不能一邊畏首畏尾,一邊卻仗著別人對你鍾情,幹著不合時宜的事兒。


    當了婊子還立牌坊,這種事我絕不允許在我手底下的人身上發生。


    要麽你就老老實實做好你的綠玉侍,別再讓我發現你再幹這種僭越的事兒,要麽,你就順著自己的心心意去拚一把,也叫我瞧瞧你曾經身為紅玉侍衛的傲氣在哪?”


    金凡閉上眼睛,胸口劇烈的起伏著,他死死咬著嘴唇握緊了拳頭,半晌,他將搶下來的那半本脈案高舉過頭的送到進忠麵前。“統領,這是徵公子剛剛搶奪剩下的半本脈案。”


    進忠看著那半本脈案,卻冷哼一聲。“哼,小聰明倒是不少,卻是沒用對地方,這東西給我做什麽,是誰的就給誰送過去。


    金繁,有時候我真不懂你做的事兒。


    你以為宮遠徵是怎麽知道霧姬夫人的房裏有這東西的?宮遠徵想要這東西,霧姬夫人會不知道?


    她既知道為什麽要將它放在明麵兒上,人還不在屋內?這分明就是霧姬夫人算準了宮遠徵會來偷,就是給他準備著的。


    如今卻被你攪和了,你這叫什麽?吃力不討好,懂嗎?


    你那腦子裏腦仁兒黃豆大,剩下的全是水,偏你還要跟別人比聰明,玩心計,偌大一個宮門裏你比得過哪一個?


    小時候明明是挺聰明的一個孩子,跟在宮子羽身邊久了。竟也變得和他一樣蠢!


    以下犯上,重則杖一百,自己去領罰吧,正巧宮子羽不在前山,你就給我老老實實的躺在床上養傷去。”


    金繁耷拉個腦袋走了。若罌提著裙子,腳步輕快的湊到進忠身邊,她一抱進忠手臂,彩虹屁張嘴就來。“哎呦,這是誰家的男人,這麽威武霸氣?真是叫我看的腿都軟了,叫我的小心肝兒,撲通撲通直跳。不知這位哥哥可有心上人?不如瞧妹妹一眼?如今妹妹滿心滿眼可都是哥哥呢!”


    進忠實在忍不住噗嗤一樂,他一把將若英抱了起來,低頭在她唇上狠狠的親了一口。“你這張嘴呀,真是甜的叫我舍不得放開。走,咱們去角宮瞧瞧那個受了委屈就找哥哥的小子,估計被打的不輕。”


    若罌卻抱著進忠的脖子。抬頭在他的喉結上輕輕咬了一口。見他亂了呼吸,才笑著說道,“夫君說什麽就是什麽,都聽你的。”


    到了角宮,果然宮尚角正在給宮遠徵的傷處上藥。瞧著他扒了一半的衣服,露出嫩乎乎的小肩膀,若罌的眼睛一亮。


    進忠則神色一凜,連忙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若罌抿了抿嘴唇露出笑意,抬頭在進忠的手心上親了一下,又順便給他拋了個媚眼。


    進忠這才無奈的放下手,而宮遠徵早已將衣服拉上。


    宮遠徵一看來人,瞬間露出了委屈巴巴的表情。“進忠哥,梅姐姐,我又被金繁打了。”


    若罌一下就心疼了,趕緊提著裙子走過去給他治傷。而進忠則撇了撇嘴,露出一臉嫌棄。


    “你是傻的嗎?你身上難道沒帶毒?不會給他下毒嗎?”


    宮遠徵身子一僵,對呀,怎麽沒想起來下毒呢?他懊惱地擰緊了眉,死死咬著槽牙,隻想著下次一定要報這個仇。


    若罌瞧著他的表情實在好笑,便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腦袋。“放心吧,你進忠哥給你報仇了,罰了他杖一百,這一回,金繁怕是要在床上趴上許久呢。”


    果然,宮遠徵聽了這話,瞬間就開心了。不過,他心裏還是有些遺憾,“隻是那脈案隻拿回來半本,著實可惜。”


    進忠隨意尋了個椅子坐在一旁,無所謂的說道。“本就不是什麽難事兒,這脈案應是霧姬夫人提前準備好,就等著你去偷的,金繁今日之舉,反倒是打亂了她的計劃。隻隨便尋個人去上羽宮要就是了,想必霧姬夫人正想方設法的要將剩下那半本給咱們送過來呢。”


    宮點了點頭,卻突然想起一件事兒。“進忠哥,金繁的武功著實有些可疑,按理說我的武功雖不如你們,但要打一個綠玉侍還是綽綽有餘的,可我與金繁對峙,幾次三番都輸在他的手中,如此看來他絕不是一般的綠玉侍。”


    聽了這話,宮尚角也擰緊眉頭看向進忠,進忠則微微一笑。“他本來也不是綠玉侍,他可是宮門有史以來最年輕的紅玉侍衛,這是老執刃心疼兒子,便去長老院苦苦哀求,又有先統領點了頭,這才叫金繁由紅玉侍貶為了綠玉侍,保護在宮子羽身旁。


    所以他身上自有一股傲氣,才敢與宮遠徵幾次三番動手。不過剛剛我也訓斥過他,想必應是不敢了,除非……”


    兄弟倆滿眼好奇,同時向他看了過來。宮遠徵憋不住話便直接問道。“除非什麽?”


    進忠想起剛剛自己和金繁說的話。便忍不住撲哧一樂。“我跟他說,除非他娶了宮紫商,到時他就是家人,再與宮遠徵動手就是家事,姐夫打小舅子,天經地義。”


    眾人想想宮紫商頓時笑作一團,隻想著就憑宮紫商那麽喜歡金繁,若當真他們兩人成了親,金繁可沒有那個功夫再跑來與宮遠徵為難。


    幾人正說笑著,若罌便往門口看了一眼。宮遠徵一見她的表情,便知道外邊有人偷聽。小孩子耐不住性子,起身怒氣衝衝的走到門口,他將門唰的一聲拉開,卻見是上官淺正端著傷藥站在門外。


    宮遠徵冷著臉上下打量她,隨即冷聲問道。“你偷聽了多久了?”


    上官淺卻微微一笑,娉娉婷婷的走進屋子,朝諸位各行了一禮,這才說道。“我是不才,卻願意為角公子分憂。”


    人家兩口子之間說話,若罌可沒有興趣插嘴,她便朝著宮遠徵招了招手,即便他再想說話,也隻得委屈的閉上嘴,重新回到若罌身邊老老實實的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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