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懿推開擋在前麵的寧約晨,就這麽一步步向前走去。


    在白雲睿的警惕中,她姿態悠閑的看向站在他身後的一眾男生,開口道:“先不說殺了我,你們麵前的這位大少爺能給多少好處。但我現在能承諾給你們的,遠比他給到的要多。”


    白雲睿狠狠的瞪著她,而後轉身大聲說道:“別聽她亂說,你們想想她之前給我下的那些套,這麽錙眥必報的一個人,如果今天放過她,我們都得死。”


    “是嗎?”


    白懿再次向前一步,不緊不慢的說道:“你確定殺了我,爺爺奶奶的那些遺產就能到你名下嗎?白雲睿,你未免太蠢了。”


    不等對方說話,她繼續道:“就算你能繼承那些產業,然後呢?就算全部折成現金,也填補不了你在賭場欠下的巨債吧。這種情況下,你還能拿什麽獎賞這些為你賣命的朋友?”


    她話音落,白雲睿身後原本準備動手的一群人瞬間猶豫起來。就這麽麵麵相覷著,一時間不知道該聽誰的。


    眼見這情形,白雲睿像是失了理智般,從褲袋裏拿出一把搶對準白懿。


    下一刻表情瘋狂的說道:“白懿,你把我逼成這樣,你也去死吧。”


    “砰!”搶聲響起。


    寧約晨呆呆的看著向後倒下去的白雲睿。頓時被嚇到失聲尖叫。


    跟著白雲睿來的那些人見此情形,也被嚇到魂飛魄散。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們看向對麵如同閻羅般恐怖的女人,在對方抬步走過來的那一刻,全部落荒而逃。


    嘴裏紛紛念叨著:“殺、人了!殺、人了!”


    不過他們還沒跑出度假村大門,就被不知道從哪裏出現的人給攔住了。


    寧約晨就這麽看著地上痛苦呻吟的人,內心被一股巨大的恐懼籠罩住。


    白懿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地上的白雲睿,下一刻,抬腳狠狠地踩在他受了搶、傷的胳膊上。


    就這麽在對方鬼哭狼嚎的慘叫聲中,一點點的加大力道。


    直到地上的人幾乎痛暈過去,她才緩緩開口:“你這張嘴實在是太臭了,熏到我了。”


    話落,她從抽出腰間的匕首,對著滿眼恐懼的人,直接幹淨利落的刺了下去。


    寧約晨用手捂住嘴巴,渾身顫抖的看著躺在血泊裏的人,在鮮血噴湧而出的那一刻,直接癱軟在地。


    她還沒有從這種可怕的場麵中回過神來,就見白懿將搶、口對準自己的左手臂,伴隨著一聲悶響,鮮紅的血液瞬間染紅了白色的襯衫。


    白懿英眉微蹙的低頭看了眼自己受傷的手臂,對著一臉不可置信的白雲睿道:“我要怎麽跟爺爺奶奶說你千裏迢迢的跑來內地暗殺我,結果卻被追來的債主給傷成這樣子呢?”


    她說著似乎是有些苦惱:“按理說這種殘害親人的事情,應該是由你這個當事人親口坦白。但現在你說不了話了,就隻能由我這個受害者來說了。”


    說完,白懿起身,同時一腳踢向對方受了搶、傷的地方。


    這次白雲睿連叫的力氣都沒有,直接暈了過去。


    看著徹底暈死過去的人,白懿神色愈發陰冷,這才轉身看向身後早已經被嚇到目光渙散的女孩。


    就這麽一步步朝她走近。


    寧約晨看著她不斷往外滲血的手臂,目光落在她右手上的搶、支上,下意識的想要逃跑,卻怎麽也站不起來。


    白懿逼近她,用手裏的搶、支抬起她的下巴,語氣玩味:“寧約晨,你說我要怎麽回報你的這番用意才好呢?”


    寧約晨被她這副嗜血的模樣嚇到失魂落魄,隻能搖著頭說:“白懿,我沒有,我真的沒有害你,你相信我。”


    “我憑什麽相信你?!寧約晨,你能在白家平安無事的待到現在,是我心慈手軟。我說過,隻要你安分守己,我會保你榮華富貴,為什麽你就這麽不滿足,要聯合起白雲睿置我於死地。”


    白懿說這話時,語氣風輕雲淡,但眼底的幽深冷意卻令寧約晨更加膽顫不已。


    她覺得此刻的白懿不僅僅是可怕,而是一種透著異常平靜的詭異。


    就在對方剛才用匕首劃破白雲睿喉嚨的時候,她就意識到了這人的不對勁。


    她從來不知道,居然有人能在談笑間,就能用如此殘忍的方式去傷害一個人。


    並且全程姿態悠閑,甚至愜意到像是坐在餐廳裏享用高檔牛排一般。


    隻手起刀落間,便動作狠準的劃破人的喉嚨,卻又不傷及生命。


    隻讓人無法出聲,無法動彈,就這麽留著一口氣,任由她像看喪家犬一樣的決定自己的命運。


    寧約晨被迫和她對視,看著她因為不斷流血愈發蒼白的臉色,以及漸漸赤紅的雙眼,終於意識到這人到底是哪裏不對勁了。


    瘋狂!


    明明這人已經怒到了極點,卻還能保持如此平靜的神態。就是這樣,才更加的令人膽戰心驚。


    寧約晨想要逃跑,卻被嚇到雙腿發軟,根本無法動彈。


    白懿自然察覺到了,就著這個姿勢,直接一巴掌甩了過去。


    寧約晨終於忍不住失聲痛哭。


    白懿冷眼看著倒在地上低聲啜泣的人,不知怎的就想起十年前初見她的時候。


    無論什麽時候,這雙乖巧的小臉都是這副無辜又可憐的模樣。


    結果就是這樣我見猶憐的人,卻得到白家上下一致的喜歡。


    她心裏的冷意加深,下一刻直接拖著痛哭的人走進辦公室,然後在對方驚恐的哀求聲中,一把將她扔到地上。


    寧約晨早已被這樣的白懿嚇到魂飛魄散,隻能下意識的後退,直到被身後的茶幾擋住,再也無處可逃。


    白懿就這麽欣賞著她無助哀求的模樣,然後步步緊逼,最終在她麵前蹲下,輕輕抬手。


    在對方下意識的閃躲中,猛地扣住她的後腦勺,然後一點點的加大力度。


    直到寧約晨發不出聲,她才緩緩開口:“說,為什麽要害我?就為了成為白家名正言順的大小姐?”


    寧約晨想要搖頭,卻因為被攥住頭發而無法動彈,隻想掙紮著脫離對方的桎梏。


    下一刻,她再次被對方拽起。


    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就在一陣天旋地轉間被扔在一旁的沙發上。


    寧約晨從來沒有經曆過這種暴、力,一時間被嚇到失聲痛哭,連求饒的話都說不出。


    白懿就這麽靜靜的欣賞著她的恐懼與痛苦,直到對方哭到聲音沙啞,才走過去在她身旁坐下。


    繼續問:“說,為什麽要害我?又是什麽時候和白雲睿聯手的。”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寧約晨因她的靠近而縮成一團。


    見她這樣,白懿最後的一絲耐心徹底告罄,直接將手裏的搶對準她的心髒位置。


    “寧約晨,你該為自己這些年的鳩占鵲巢,以及今日的貪心付出應有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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