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約晨回到臥室換了身衣服就趕緊出門了。


    她剛跑到主樓院外,就看到白靖遠的私家車從地下停車場駛出,一路向主大門駛去。


    她忙問一旁的總管家:“代叔叔,白叔叔是去公司了嗎?”


    代軍回答:“應該是的。”


    寧約晨更加心慌,她本想把這件事告訴白叔叔,不管他會不會誤會自己,畢竟自己現在唯一能求助的,就是白靖遠了。


    白錦茉現在失聯,就意味著白懿行蹤被暴露,隨時會處在危險中,所以真的不能再耽擱了。


    這麽想著,她趕緊撥了電話給白叔叔,但連續打了幾次都是在通話中。她急的在原地轉了幾圈,最後再打過去的時候,對方已經是關機狀態。


    寧約晨深吸一口氣,就是在這麽亂糟糟的混沌中,她做出一個決定。


    位於穗城花都區的一處正在修建的度假村工地,剛裝修好的辦公室內,白懿聽著電話裏父親的囑咐,問:“她打聽我的行程做什麽?”


    白靖遠說:“我也覺得奇怪,而且這兩天我感覺她狀態也有些不對勁。聯想起上次你出車禍那事,雖然我覺得約晨沒有理由這麽做,但還是小心點好。”


    “好,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後,白懿戴上藍牙耳機,在手機屏幕上點擊了幾下,然後就這麽背靠身後的辦公椅,邊閉目養神邊聽著耳機裏通過監聽器傳來的談話聲。


    不知過了多久,她睜開眼睛,一雙細長冷淡的瞳眸裏透出無盡的幽深寒意。


    寧約晨剛一下飛機,就直接打車直奔花都區正在建的度假村項目區,這個地址是她猜的。


    通過剛才聽到的白叔叔說得那個信息,她也隻能確定白懿是在穗城花都區正在建的項目地,但具體位置自己並不清楚。


    所以她隻能通過網上查詢,然後結合自己得知的白家涉足的領域項目,最終猜測出來的。


    不過她也隻能是碰運氣了,畢竟現在自己別無他法,隻能親自跑到穗城來找白懿。


    車輛到達目的地後,寧約晨連忙去尋找大門口上的牌子,在看到“白氏”二字後,終於鬆了口氣,慶幸自己找對了地方。


    她邊走進去邊想,難怪這個項目會令白懿那麽頭疼。投入那麽大的資源、人脈和金錢建好的度假村,卻突然被查到因偷工減料存在違規現象,需要拆了重建。


    這種事放誰身上,都得煩心一陣。更何況是白懿這種利益至上,眼裏容不得任何沙子的人。


    估計牽連其中的負責人都不僅是被辭退那麽簡單。白懿這種吃人不吐骨頭的商人,不把自己的損失從他們身上找回來,是不會罷休的。


    她想的入神,完全沒注意到身後停下的幾輛黑色轎車,以及走進來的幾人。


    寧約晨跟著指示牌向辦事處走去,再次環顧了下因為被查停工而空蕩蕩的周圍,背後莫名的起了一層寒意。


    是因為建在郊區的原因嗎?自己怎麽總覺得這裏陰森森的。


    寧約晨心裏祈禱著白懿一定要在這裏,不然自己真的不知道要去哪裏找人了。


    來到辦事處唯一的一間辦公室門前,她抬手敲了敲門,裏麵沒人回應。心裏緊張焦慮,再次嚐試著敲了幾下。


    白懿看著緊閉的辦公室門,在敲門聲再次響起的時候,眸光更加森冷。


    她打開麵前的抽屜,拿出放在裏麵的手槍,熟練的上膛,就這麽別在身後的腰間,然後起身走去。


    寧約晨正覺得萬念俱灰時,麵前的辦公室門終於打開。


    她看著裏麵的人,眼睛瞬間一亮:“白懿,我終於找到你了。”


    “找我幹什麽?”


    寧約晨感受到從她身上傳出的某種可怕氣息,不由得後退一步,但還是直接表明來意:“白錦茉說他哥哥,也就是白雲睿想要陷害你,但她沒有你的聯係方式,隻能托我告訴你。”


    白懿麵無表情的看著她,卻是問:“既然你這麽有心救我,為什麽不在她告知你後的第一時間就找我,偏偏要拖到我出差來這裏?”


    “我…”


    寧約晨一時間語塞。


    自己當時是想要去找白懿的,但是臨時回溫暖的消息就給忘了,不過就這半天功夫,對方卻突然出差了。


    見她沉默又略顯慌張的神色,白懿神色更加寒冷,一字一句說道:“所以你故意拖延時間,偷聽我父親談話,就是為了現在這一刻嗎?寧約晨,我倒真的是小瞧你了。”


    寧約晨還沒明白過來她話裏的意思,就聽到一陣帶著咬牙切齒的怒吼聲:“白懿,我終於找到你了。我們今天新賬舊賬一起算。”


    寧約晨猛地轉頭看去,就看到白雲睿那張扭曲到幾近可怕的臉。


    而此時的他雖然麵目猙獰,卻是拄著拐杖,完全沒有自己之前見過的那般意氣風發,整個人像是蒼老了幾十歲。


    一看就是被折磨過的。


    這時她聽身旁的白懿說道:“我倒要看看,你是怎麽跟我算這筆賬的。”


    寧約晨在最初的震驚茫然後,便用最短的時間理清了思路,瞬間臉色慘白。


    她看向白懿,開口解釋:“不是我,我沒有。”


    話一出口,她才意識到自己不像是解釋,而更像是被揭發後的心虛。


    白懿目光毫無溫度的看著她:“寧約晨,你這招算計的可真是妙。可惜了,我不會讓你如意的。”


    “白懿,你相信我,真的不是我帶他們過來的,我…”


    寧約晨說到最後,更加意識到自己的確是百口莫念。


    因為她沒有辦法解釋自己為什麽在得知消息的第一時間沒告訴對方,而是拖延了那麽久;她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自己不告訴白叔叔,反而偷聽他談話的這個行為。


    而此時此刻,她更加沒有證據證明自己為何會找到這裏,並且在白懿最孤立無援之際,白雲睿剛好也出現在這裏。


    想到這裏,她擋在白懿麵前,問:“白雲睿,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你現在不應該是在b市嗎?”


    通過和白雲睿的對話,是她唯一能證明自己並沒有存害人之心的機會。


    沒想到下一刻白雲睿卻說:“不用裝了,白懿的那些保鏢今天沒有跟著她,現在這個工地上沒人也沒監控。殺了白懿,你就能坐穩白家大小姐的位置,而我,也能奪回屬於我的一切。”


    寧約晨瞬間覺得渾身發冷,下一刻顫抖著問:“白雲睿,你在說什麽?!”


    他們之間明明沒有任何聯係,真正算起來,兩人也不過是有過幾麵之緣。


    為什麽白雲睿要說這句話,究竟是哪裏出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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