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琬白想都沒想一口回絕道:“我不走。”


    顧天涯失笑:“他果然算的沒錯,既然如此,玉露我給你帶回來了,現在應該人已經在宮門口了,你回去便可以瞧見……晚晴,龍子青沒有多少時日了,你好自為之。”


    顧天涯帶著小全子動身出了皇城門,鬱琬白則快馬趕回了皇宮,果然如二哥所言,玉露真的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主子!”


    瞧見鬱琬白下了馬,玉露快步撲在了她麵前,鬱琬白連忙把人撈起來:“快起來,你受苦了。”


    玉露搖了搖頭:“主子,奴婢不辛苦,相爺沒有對奴婢怎麽樣,關了奴婢兩天就被二爺帶出來了,隻是……”


    好像走的時候相爺落淚了。


    鬱琬白拒絕接收關於夜卿的一切消息,攬著玉露就回了昭陽宮。


    沒過三天,就有消息傳來,趙軍大敗,已然潰不成軍了。


    聖誕節啦,公司聚餐,正好趕上周六周日,這三天就都兩更吧。


    祝大家周末愉快~麽麽噠!


    ☆、第167章愛錯一時,錯愛一世


    龍子青用了三天的時間將趙軍一擊擊敗,連夜卿都覺得有些措手不及,明明還打的不可開交的兩軍,竟然就在一夜之間,被人從背後捅了一刀,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了。


    趙羽堂掙紮著爬起身來。問道:“是你,繞回了趙國?”


    夜卿搖了搖頭:“不是我。”


    趙羽堂不解,為了自己已經做足了如此全麵的籌謀,竟還讓人從背後下了手?


    顧天涯帶著沈靜?過來,後者隻是微微抬眸看了地上的人一眼,便道:“從前的事我已經忘了,便不想再記起,他是趙王,我是沈靜?,僅此而已。”


    轉身回了大營,顧天涯拍了拍夜卿的肩膀:“趙三重傷,怕是命不久矣。接下來……”


    夜卿抬眸看了看大梁方向:“接下來,才是拚力一戰之時。”


    把玉露送回去是夜卿的主意,他不會動她,鬱琬白身邊也就這麽一個聰明機警的丫頭,她該是好好陪在鬱琬白身邊的。隻是……心裏總覺得空空落落的,像是把一件心愛的東西弄丟了,再也找不回來似的。


    顧天涯自然是瞧出了他的心思,站在他身後暗道:“我去見過晚晴了,她……不願意來。”


    怎麽可能願意來?她心心念念的就是她的皇上,能陪著他回皇宮,一帝一妃,還不知道有多恩愛,會想到他在這軍營裏過的什麽日子?


    “她還好麽?”暗了暗眸子,夜卿突然問了一句。


    顧天涯點點頭:“挺好,我瞧著胖了一些。腰間也有肉了。”隻是這樣被兩方勢力拉扯著,他很想問一句,究竟還能不能留個全屍?


    夜卿點點頭。那便好。這天下說到底是男人們爭搶的天下,女人就應該好好的待在男人身後,待到這天下太平了再出來才是。


    正想著,門口的小兵來報:“爺,副將營帳裏住著的梁姑娘好像不大好……”


    顧天涯皺了眉:“她不好叫軍醫去治!我跟相爺能有什麽辦法?!”


    小兵撓了撓頭:“二爺,軍醫去治過了,說她……說她體內蠱毒復發,沒辦法……”


    如今趙三要死了,梁雲兒體內的蠱毒還沒解,大抵這藥也是從趙國尋得的,趙國如今都已經亂成一團,怎麽還會給他送藥?


    夜卿道了一句:“叫陸老先生過去,我和二爺隨後就到。”


    顧天涯歪了歪頭:“你去瞧你的初戀"qingren"吧,我可不陪著。”


    正想走,衣襟就被夜卿死死拽住:“你要不要我去跟沈姑娘說說你的初戀"qingren"?”


    顧天涯:“……”


    營帳裏。陸老先生已經在施針了,隻是梁雲兒還身在痛苦之中,渾身的皮膚都皺在了一起,頭髮變得花白,隻有一雙眼睛還瞪得很圓:“救我……救我……”


    果然同陸老先生所言相同,梁雲兒的蠱毒隻要沒有繼續餵服。就會出現周身老化的現象,微微止住了藥性,陸老先生回眸道:“爺,怕是不行了,老夫這裏還有一種辦法可以解毒,隻不過需要七七四十九日,將整個人浸泡於藥水之中,讓毒性從皮膚裏滲透出來,或者能解此毒。”


    夜卿點了點頭:“盡力醫治吧。總歸是我欠她一條命,對了,她的小腿處應該有一處長三寸的刀傷,若是毒性從皮膚滲透出來,會不會有影響?”


    陸老先生一愣:“刀傷?”


    他已經為她全身都施針過,哪裏來的刀傷?


    “當年她從匪徒手中把我救下來,腿上是受了傷的,”夜卿道:“而後挨著男女之防我並未親眼所見,隻是叮囑了她身邊都要丫鬟勤著換藥。聽說刀口很深。”


    陸老先生皺著眉回身再瞧了瞧,拱手問道:“敢問爺,確定刀傷是在小腿處嗎?”


    夜卿不做他想:“是,我還記得丫鬟給她上過藥。”雖然離得有些遠。


    “爺,”陸老先生道:“梁姑娘身上並未瞧見任何刀傷……”


    夜卿?眸一暗:“不可能!”


    梁雲兒還躺在床上,雙腿光潔的沒有任何傷口,夜卿仔細找了很久,回頭問道:“會不會是年頭太多了,所以消失了?”


    陸老先生問:“那要看傷口有多重,如果同爺所說三寸長的刀傷,是不可能消除的,就算是皮膚的癒合能力再好。也不會一點痕跡都不留下。”


    顧天涯愣愣的看了半天,有些看不懂的問:“明澈,一個刀傷而已,至於麽?梁雲兒的命,能救活就救,不能救活就讓她死,難道我們還要帶著這個累贅拔營不成?”


    夜卿搖頭:“你不懂,你不懂!”


    奮力的搖晃已經昏迷的梁雲兒,夜卿急切的想知道答案。可那人怎麽還會醒來?


    顧天涯還想上前攔他:“明澈,你到底是怎麽了?”


    如果,如果梁雲兒不是救了他的人,那麽他這麽多年的愧疚算什麽?他這麽多年的虧欠又算什麽?


    不死心,夜卿繼續搖晃著梁雲兒,隻見這人翻出一口?血來,眼睛半睜開:“明澈……”


    不自覺的用了些力氣,夜卿抓著她肩膀的手也有些顫抖:“梁雲兒,你告訴我,當年把我從匪徒手裏救下來的人,是不是你?!”


    梁雲兒半醒半暈著勾了勾唇角:“當然……是我。”


    “那為什麽,你的腿上,沒有刀傷?”夜卿不死心,繼續逼問道。


    “是我,是我救的,是我!”梁雲兒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隻是不停的在重複,是她救下來的。


    顧天涯也察覺出不對勁,這麽多年夜卿對梁雲兒百般遷就,不就是因為當年從她手裏救下過他的一條命嗎?


    “明澈,看梁雲兒這樣,怕是當年的事情也要好好查查才是。”


    查?怎麽查?夜卿心底泛起陣陣的苦澀來,如果不是梁雲兒救的他,那麽真正救他的人,真正救他的人……


    夜卿眼前一?,徑直的倒在了顧天涯懷裏。


    “明澈?明澈!”


    本應該在趙軍潰敗之際大肆討伐的夜卿大軍卻突然沒了動靜,龍子青派出埋在趙國城裏的主將早已經把趙羽堂所剩的兵力吃淨,帶著累累戰功,回了東都城。


    今天更完啦,明天。。大概會狠虐一下夜老闆。。


    恩,就醬。祝大家聖誕節快樂。


    ☆、第168章一切重來,還憶當初


    這一年,鬱琬白十四歲。


    “小姐,您又要去見梁雲兒啊?”玉露一邊幫鬱琬白梳頭,一邊扁著嘴。


    銅鏡裏,鬱琬白睨著身後這小丫頭道:“你這嘴都能掛起個油瓶子來了,雲兒是我的好姐妹,我怎得不能去找她?如今她父親剛剛出了府自立門戶,我更應該去幫襯著才是。”


    端著衣裳進門的玉潔道:“小姐,您怎麽就不明白呢,那梁小姐自小就跟您一同長大。在這將軍府受著跟您一樣的待遇,可奴婢們總是覺得,您每次的吃虧都跟梁小姐脫不開關係。”


    玉露點了點頭:“什麽梁小姐,她就是個馬夫的女兒,如今自立門戶,小姐應該與她斷絕關係才是!”


    鬱琬白起身戳戳玉露的額頭:“你這丫頭,越來越學得牙尖嘴利了,說話不知道給人留活路?”


    玉露一歪頭:“小姐,奴婢說的都是在理的,您太年輕了,根本不會看人,您叫嬤嬤給您做的衣裳也給她一份,您都不知道她在府裏橫行霸道成什麽樣子,以為她是小姐,處處都作威作福。”


    “雲兒不是那樣的人,她對我向來都沒有架子。”鬱琬白天真的對著銅鏡試衣服,壓根沒過腦子仔細聽玉露說什麽。


    “就小姐您最不走心了,”玉露跪在地上整理著衣角道:“那梁雲兒怎麽可能在小姐麵前擺架子?這才是她裏外不一的地方,小姐卻還不認!”


    鬱琬白轉了個身,已經穿戴整齊的走到了門口:“好啦。知道你不喜歡她,這樣吧,我今兒個就自己去,你們就甭跟著了。”


    “小姐,小姐!”


    十四歲的鬱琬白,歡脫的像隻關不住的兔子,沒理會身後丫頭的叫喊,一溜煙就跑沒了影兒。


    和梁雲兒約定好的地方在城北的一處郊野附近,因為梁雲兒說想要去采一種很漂亮的花,隻有城北的郊野才有,可鬱琬白到的時候,梁雲兒還沒來。


    無聊之際,鬱琬白便坐在了一處涼亭裏等著,沒一會兒,就聽見一陣追趕著的聲音由遠及近的傳來。


    一個白衣少年的身影落在了她的眼底。


    白衣少年有些狼狽,被追著打了很久,人已經暈倒在了地上,一夥人開始隨意的翻看他的衣裳,翻到了些玉佩錢袋子就裝入囊中,都搜刮的幹淨了,才舉起刀來準備動手。


    “住手!”


    涼亭裏的鬱琬白突然吼了一嗓子,嚇的動手那人往後退了一步,一瞧來人是個小姑娘,一夥的幾個人都笑了:“滾開!沒你的事兒,少管閑事!”


    鬱琬白自小在將軍府長大。怎麽會被這點陣勢嚇到?擼了兩下袖口,她提著裙子就沖了過去。


    “本姑娘今天就看看能不能管得?”帶著些稚氣和灑脫不羈,鬱琬白也沒想那麽多的就開打,身下已經昏迷的白衣少年隻覺得鼻間有股子梅香飄過,來不得讓這人快跑。就聽見了些廝打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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