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無以賞,怒無以殺!”吳越大王讀著管子,微微點頭。\\.0m/


    “父王,賞罰皆有度,但是親親睦族,總不能割斷人情世故吧!”


    “小菲,人情是人情,國家大事賞罰分明,不以自己喜惡而亂開口子,要不天下沒了法則,還不亂套!”


    “但是給親人賞賜厚些,也沒什麽大不了吧。”


    “孩子啊,有些事是可以說,不可以做,有些事反過來,可以做不能說。天下怨憤,民患在不公耳。”吳越大王空閑時也開始看諸子百家,畢竟自己在這些理論上還很不足。


    “是的!”心裏還不服氣,嘴上還是順從了。


    “嗬嗬,年紀小小,不要那麽違心。”楊晨毓把自己布置給孩子的作業拿將過來,“字寫得比寡人好,該獎。”


    “獎什麽呢?”女孩子點著頭開始瞎琢磨起來。


    “上次你哥哥殺敵斬首四人,賞賜也是按照軍功給。不過寡人還是額外賜給他神駒一匹,以後他也能在軍中有個坐騎。”楊晨毓仿佛說的不是自己兒子一般。由於楊菊的地位始終不是很高,連帶孩子們不能得到過好的機會,隻是一般混混小貴族而已。


    “你的算術作業呢?”


    “小兒科,喏,給你看看,以後別出這麽簡單的題目來。”


    “這個,你真是一點也謙虛,謙虛使人進步,驕傲使人落後!”楊晨毓教育起孩子來沒方下臉麵來,故而孩子們不是很怕他。隻有等以後分配時才會被這個老爹狠狠發往那些從不知道的地方時才會後悔起來。


    句章已經一年多沒住,這次回軍句章,楊晨毓非常不放心,順便把投順自己的那些新人全部帶回句章,美名曰,法度不可廢,要做官吏,還是要通過考核和培訓。


    句章這一年多時間內,由於都是內臣把持句章建設,故而王城建設是大大超過外麵街市。好在吳越也是要臉麵的,外麵街市已然給整治一番,好幾條主幹道邊都改成磚石兩層小樓,很規整。好在內臣都是女子,各自有自己一攤事情要做,也就少了很多內耗事情來。外臣和朝堂由於製度關係,還是按照原來的運行。很奇怪的是,這次沒有了監國王子,而是內三大臣集體監國。不過還是沒有叛亂和胡亂想法,看來兩院的約束漸漸深入民心了。一般人等自然不會吃飽了沒事要造反。而有能力造反或者說有能力鬧事的,或多或少都有在兩院的代理人,那些人替自己表達自己的利益觀點。甚至很多富商土豪自己花錢參加選舉,直接上前台過一把國會兩院的癮頭。


    吳越兩院製度保障了吳越政權的保守執政的方向,也保證了利益團體通過正當途徑上達天聽。吳越政治製度在吳越大王楊晨毓可以引導下,政治妥協漸漸成為潛規則,很多議案在提案前都被大佬們互相計較討價還價,最後不過是上台走流程。兩院同時有很多嚴格約束,不得打架謾罵,在主持人討論問題議案時,不得竄題,主持人可以禁言那些受到警告的議員。議員受到的約束遠遠多於一般民眾。議員不得有任何違法行為、不得有醜聞。這些其實才是民主製度的保障,日、韓、台這種小國民主是沒有抓住民主的內核,他們以為上台作秀打架謾罵就是民主,以選票為綱、以作秀為皮、反對而反對,這些都是沒有理性的下三等政治。政治的核心內容是協調各階層的利益,利益衝突是客觀存在,協調緩和衝突是政治生活主要內容。使得全民都受益的政策畢竟是不大現實,但是使得大家都在接受範圍內的政策卻是可以通過政治妥協產生。民主不是多數人的暴政,而是保障所有利益階層人民受益最多受害最少的基本政治原則。黑白化的政治是吳越不要的,是被吳越大王唾罵過n次的。政治正確必須是七彩的,是所有人都能通過和平途徑爭取到自己利益,就像洪水必須是疏導,而不是一味堵塞。故而吳越的兩院政策性議案必須被多數人通過,少數人妥協為前提的,多數人通過仍然不能作數,還需反對派別拿出自己的方案和想法,同時政治協商後照顧到這些人的利益。也就是說吳越兩院的政治提案往往是先大多數通過框架,然後找反對團體一個個談判,修改到大家都妥協,然後再次表決,隻要少數反對者不超過5%這個底線,就能通過妥協後的議案。而反對派們也隻需6%的人就能保障自己的利益不受忽視。而且吳越規定了兩院議員們不得棄權,隻有讚同和反對票。任期內連續棄權不投票三次作為自動放棄議員資格而除名。吳越大王喜歡中庸,但是不喜歡議員們講中庸。


    小菲是吳越大王和楊菊的閨女,由於楊菊感恩吳越大王當年救她的情分,自然讓自己孩子都跟母姓,其實也就是父王吳越大王楊晨毓的姓氏。別人還說不出什麽來,畢竟人家當年受苦時,是吳越大王親手救治的。


    “母親已經燒了一個月的小菜,您都不來!”小菲努嘴最後說出來,自己猶豫好久,母親和父王的關係可不能冷談咯。


    “最重要的要放最後嘛!”


    “父王說得好聽,今晚過來麽?”


    “嗯,回家都一個多月了。還沒去你母親那,實在不該。”楊晨毓笑笑,有點無奈,女人多了也不好,每個晚上都在吃團圓飯。


    楊菊作為吳越大王所有私產的總管,總有些道理的。吳越大王想提升她一個奴婢出身的地位,同時也很放心把錢財都交給她管理。


    馬蘭拌香幹、小蔥香椿豆腐、糟溜木耳筍片青魚肚襠、拌海帶、拌海蜇、蕨菜蘑菇燴鹿筋、清炒菜心蘑菇、清炒金花菜、蓴菜黃魚羹、白米飯,吳越大王看著滿桌的清淡小菜很是欣慰,“菊兒,都是你做的?”


    “大王,何須客氣,不光有我親手做的,還有您孩兒做的呢!那個小黃魚肉就是孩兒們一點點拆出的。”


    吳越大王太滿意了,這一個多月團圓飯,其它女人都是死命的大肉大魚伺候,唯恐燒菜少滋味少油水。這邊倒好,全是清淡的菜式,終於可以吃得舒服些,到底是服侍自己出身的女奴,知道什麽時候該做什麽。“你費心了,來,我們一起坐。”


    古人吃飯都是分開,楊晨毓這廝為了怕感染那些細菌,更加變本加厲,公布社會行為準則,也是分食製,以條例的形式固定下來。這種東西沒什麽人反對,畢竟華夏古國自古就是如此,後世那是蠻夷化後才圍坐一起吃飯的。被吳越大王楊晨毓親自恩準坐一起吃飯,那是莫大的榮幸。


    楊菊眼中淚水打轉,“臣妾謝大王厚恩。”


    “你我一體,無需如此。”


    楊晨毓笑著親自舀了魚羹喂起來,看著楊菊那模樣,嗬嗬笑開。


    “大王!孩子們都看著呢。”


    “孩子們是該學習了,什麽叫相敬如賓,這就是。夫婦人倫之道,不光是說,還需做到實處。”


    飯食沒有什麽豔色,而是親情。人結婚很久後往往就是親情,親情到這個時候,不須多言,各自表達了自己心底的感激之情。


    吳越大王拉了楊菊的手一起洗澡,羞得楊菊笑罵起來,“老不正經,都老夫老妻的,還這麽多事。”


    其實楊晨毓知道有件很重要的事必須做,自己容顏還在,女人們可是都漸漸老去。而老去的女人們幫自己生養了一大群孩子,還都建立起自己的勢力。覺得不能因為老去的容顏而不再寵愛她們,那樣會生很多是非來。年輕的會不斷加入,但是老人們也不敢相忘。


    “臣妾從龍時,懵懂尚無知。而今二十多載飛逝過,青春不再,徐娘半老。可大王還是這麽年輕,臣妾······”楊菊也知道有些話不知道怎麽說。


    “你永遠是我的菊兒。”楊晨毓拉進身子,“來,我來幫你擦背。”


    老夫老妻的活都是熟門熟路的,楊菊很主動,難得和大王有這片刻歡愉,好好把握才是。楊晨毓摟起楊菊的腰來,“你倒是保養的不錯,人家這歲數都水桶了。”


    “臣妾還是比不上大王。”


    “別瞎說,你總是我妻,別胡思亂想的。”楊晨毓說話間手指移動到前胸。


    楊菊猛的趴下來,抱緊楊晨毓,“大王,妾身永遠是您的菊兒。”


    吳越大王楊晨毓環抱後背,婆娑起來,“菊兒,跟著我不後悔吧?”


    “不。”楊菊說話間納入大王的小兄弟,慢慢夾持起來。女人這歲數都鬆馳了,楊菊也不能例外,隻能靠技術彌補,慢慢扭動起水蛇腰來。


    “你說這像那個舂米的木棒麽?”楊晨毓開起玩笑來。


    “攪屎棍兒~”夫妻間開玩笑也不會傷感情,看來楊菊已經進入狀態,否則也不敢這麽開玩笑的。


    老夫老妻最好的就是知道節製,沒有過多索取。很平淡的愛,很平淡的敦倫,完事後就是侍女拿了熱布幫著擦拭。倆人都不願意起身,還是互相抱著。


    “臣妾不敢妄議朝政,但是您一直鼓勵我們姐妹從政。那我總要說說自己心裏的疑惑。”


    “我想聽你的真心話。”楊晨毓不是鴕鳥,不會假裝看不見自家孩子老婆間的競爭。


    “大王勿要怪罪才好。”


    “我什麽時候廢言啊?放心好了,你家男人胸懷天下,度量有得大。”


    “嗯,那個,妾身本不該妄議的,可天下權勢勢必集聚我家,你那兒子們能擺平麽?”


    “說實話吧,我也覺得好煩,還好有辦法。”


    “什麽辦法?”


    “知道蒲公英吧!噗,隨風飄向各自的新世界。”


    “那總有留在舊世界的,他們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長幼不可廢,立長立賢。小豬雖說沒有過人才智,但勝在從沒違製違法的事,仁義也有、德行可以,又是長子,除了他我還不想立其他兒子。”


    “哦,妾身放心了。”楊菊有自己打算,每個人都要替自己和將來打算,孩子們就是將來一部分,自然需要替孩子們考慮。小豬是看著長大的,大家都喜歡這個敦厚的王子,能立他最好不過,免得自家孩子受苦。自家孩子到什麽位子,她很清楚,不是自己的,還是不要想的好。


    “小菲聰明絕倫,我想能立下大功勞,將來給安排個好婆家,你也能有外援。”


    “女孩子終歸是女孩子!”楊菊不放心。


    “小菲小時候就很出眾,我不大注意。最近看看,更加有這感覺。我看啊,這哪塊地方可以封王的話,我是不介意封女王的!”楊晨毓想法很有意思,大漢是沒這規矩的。不過四周蠻夷有女王的多的是。


    “大王,無功不賞。現在和以前不同了,大臣們都看著呢!”


    “哦,這樣的話,你手裏的活可以交給她一些麽?先鍛煉鍛煉。”


    “我們家的被服廠最近接到堪察加的訂單,軍部的羊毛帳篷和防寒皮毛衣服訂單。要不交給她試試看!”


    “好,你自己也看著點。”


    ======


    “老子砍人無數,怎麽就得這賞賜。”一個士兵拿著那棉布錢囊搖了起來,裏麵叮當作響。


    “噓!那定時長官們私下吞了你的軍功,這天下的烏鴉一般黑,到那都是一樣的。西山的老虎吃人,東山的野狼就不吃人了?”另外一個士兵勸解著,他們小隊快要整編了,要是這個小隊長滾蛋更好。


    “你們說啥呐!”新來的吳越士官長看到有士兵一臉義憤狀,作為做思想工作的,還是要好好注意士兵想法。


    “算了!”


    “有事就說事!”士官長看來還不夠威信。


    “這個,你要是有本事後台的話,也不會來我們這做小士官長了。”


    “什麽話?吳越軍製,軍官學堂內出來都要從基礎做起。說吧,有啥事,有理的話,咱幫您出頭,我還不信了。”


    “這個,你敢麽?”


    “沒啥敢不敢的。咱們死都不怕的漢子,還怕一點點事麽?”


    “也是啊,哥,你給士官長說說看。”有邊上的士兵慫恿著。


    “好,頭掉了碗大的疤,老子豁出去了~”


    ------


    吳越大王楊晨毓看著軍內密報,很憤怒啊!居然敢在老子眼皮底下冒領軍功!當時吳越大王親自指揮作戰,都有人貪了部下的功勞。


    公審,如罪屬實,按照律法判決。通報全軍,全軍徹查。吳越大王坐下如下批示,親自找來各軍負責人,郡兵由內閣負責,自然要張昭幫忙辦理。楊晨毓親自抓羽林軍和期門。吳越那些孩子兵,還沒打仗,自然不需要如此。吳越句章沒有南軍北軍,隻有羽林和期門這兩支大王親自抓的部隊。羽林兵以孤兒和貴族子弟為主,期門以各郡良家子弟為主。海軍由內三大臣和商社一起抓,畢竟商社和海軍基本都摻和一起。各主力部隊都抽調人手打亂後和檢察院、監察員、內兩衛、各郡刑捕一起查。


    從這天起,吳越大王開始把軍隊慢慢讓文官參與管理,雖說軍權絕對在自己手裏。但是文官官軍是必須的,否則國家軍國化後就是軍閥,而不是諸侯,更別提王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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