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整整下了十天了,賀齊和淩操也無法,隻得把士兵撂下,船隻冒雨一大半回程棉郡。還好風不大,留下的船隻停在海灣內,做暫時的居住和後勤供應地。一切吃食和休息都在船上完成。無聊的船員們被蔣幹派了砍伐樹木搭建了個簡易碼頭棧橋。沿海的倉庫是建好了,也貯存了足夠的糧食和補給。不過幹草隻有船上的還有一點,倉庫內的都進水發黴了。好在吳越方麵考慮到南方的問題,特意用草料、麩皮、菜粕、豆粕、玉米和骨粉魚粉製成幹燥顆粒,也都密封在陶缸內,故而還可以支撐動物暫時的需求。


    “鳥天氣,野人一個也沒看見,就見龍王爺了。”某個士兵發著牢騷。吳越主神教是奉主神上帝為唯一精神主神,而諸神則是在主神庇護下生活在地球而已,故而並不排斥諸神。主神上帝創造了宇宙中最重要的東西,就是各種靈魂和精神。沒有靈魂的東西是沒有生命的,故而主神也是生命之神、精神之神、靈魂之神。


    “小家夥,別急,這個雨總要停的,到時候有得你們幹的。”蔣幹安慰著士兵們,士兵在雨中扛著木頭繼續搭建吊腳樓。


    遠方的雲彩閃開一條縫隙,陽光穿透直射到大地,光芒如同有生命一般,不斷變幻著,彩虹也適時出來。蔣看看著遠方的裂口向這邊移來,“看來雨水算是要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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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燒開的水衝泡著濃茶,都是深紅的顏色,茶葉也在運送過程中發酵了。士兵們搶著用杯子舀紅茶水,幹了半天的活,都實在受不了,口幹死了。這裏的天氣說好就好,而且是赤道的陽光無遮物攔得曬在士兵們身上。戰爭根本就沒來,現在還是依然和大自然鬥爭呢。驅趕大象犀牛的特殊士兵們結隊走入密林深處。這外麵的樹林都留給外麵的士兵們砍伐。而馴獸士兵們都驅趕著野獸到林子深處砍伐硬木。


    幹活半天後,士兵們都聚在一起喝著水壺內的紅茶,野獸都給放到密林中的小河去泡澡。忽然大象嘶叫著,從密林中的小河那裏衝了回來,轉瞬間野獸也成群狂奔回來,馴獸士兵們怎麽也攔不住,不得已隻得尾隨著獸群。等到開闊地後,大象停了下來,也不讓其它的士兵接近。蔣幹老遠就聽到響動,“那個是怎麽回事?”


    訓導這頭大象的士兵奔了過來,“我也不知道,剛才和眾人在休息,忽然野獸們都衝了回來。”


    “快去看看大象怎麽回事?別耽誤了。”蔣幹知道野獸有時候沒道理可說,也就等著吧。


    “少尉大人,大象被人射了一枝箭。在耳朵那裏,都射穿了啊。”訓象的士兵大聲叫嚷著。


    很快其它馴獸員們也發現了一些野獸給箭枝傷害的痕跡,“少尉,我們被攻擊了。”


    訓象員乘著大象不注意拔下了箭枝,連忙遞給蔣幹查看。


    “野人的玩意,還是石頭的箭鏃,鳥人,我們這就先把這些活放一放,準備集合,”


    很快賀齊和淩操留下的兩個衛旅都被召集起來,而蔣幹自己的加強小隊給命令繼續構築工事和住房等。“你們的衛尉都回棉郡去和下一波接洽了。留下的少尉們和士官長們都一起開個小會。”


    士兵們在邊上看著士官和衛尉們一起吵嚷著什麽。蔣幹揮手道,“不掃平這股野人,我們的基地建設怕有問題了。況且也是他們主動攻擊我們的野獸。”


    士官長林尹回道“不,我看是野人狩獵誤打的。還是等我們的大部隊來了一起行動,這樣免得有漏網之魚。就我們這點人是很難全殲這股野人的。為了將來不麻煩,也得等等。”


    “我看,還是尾隨著這些野人,等我們摸清了野人居住地後,晚上來個連鍋端。”


    “不可能,晚上要是迷路怎麽辦,深山老林的出不來太危險了。何況晚上蚊蟲太多,也會影響作戰的。”


    蔣幹看著也商議不出什麽,“這樣吧,先派一個小隊去偵查下,等摸清了,我們白天去端他們老窩。同時再派十個小隊對這些外出狩獵的野人伏擊下。”


    “好,比較穩妥,我同意。”


    “好,那就這麽辦吧,偵察還是我們小隊去吧,我們小隊的狗比較好。”


    “好,士官們晚上做動員,軍官們負責器械和人員,器械要準備充足完好,人員麽,有生病的都留下集中到船上去養病。身體不好的留下看護這個據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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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狗在密林中快活的奔跑,馴獸員都沒有用繩子拴住,而是任由狗狗們自由行動。這個小隊的狗訓練的比較好,故而狗狗也能比較獨立幹活。每個戰鬥小組一起,成拉網形態行進。為了安全,蔣幹特意派了五頭大象助陣。兩邊各有兩頭,中間有一頭,這樣,即使碰到野人也有大象威懾他們,不至於出現不必要的傷亡。還有一點就是大象欺生,野人的氣味會讓大象很煩躁,也能彌補狗狗的不足。射箭高手都和訓象員一起坐在大象背上,這樣,射擊製高點總在自己把握中吧。


    林中出現了時隱時現的模糊小道,看來是野獸或者獵人走出來的。忽然一隻頭頂五彩的黑鳥走了出來,看到士兵非但沒有躲閃,而是用頭上那個凸起攻擊離得最近的士兵。士兵覺得好玩奇怪,一個大鳥還能咋的。可就是這個鳥以驚人的速度把士兵頂翻在地,盔甲上聯係盔甲甲片的皮筋都給頂斷了,士兵顯然受傷了,甲片也散了一些。好在狗狗們回來及時,狂吠著把鳥圍了起來。


    “啥東西啊,少尉大人。”某個士兵看稀奇呢。


    “估計是什麽大鳥,咱們也捉回去獻給大王,讓吳越的鄉親開開眼。”少尉是吳越本地漢人,對句章動物園很有感情。在來南進前就被教育了,看到稀奇的要捉回吳越,獻給大王。


    大鳥很快被士兵們圍住,可惜誰也不敢貿然行動,好在少尉是個聰明人,拿了件衣服,讓士兵們繼續引逗分散注意力,趁著鳥兒不注意回頭時,少尉飛快地用衣服撲在鳥頭上,自己也用胳膊肘夾住鳥脖子。反映快的士兵們也一哄而上,把鳥兒死死摁住。


    很快鳥兒被用藤條綁住,士兵們砍下樹枝做了個簡易籠子,把鳥兒塞入籠內,讓大象一起馱著走。


    林中飛鳥似乎感覺到危險,都不在飛起或走過士兵們前麵。少尉感到不安,似乎有巨大的野獸在等著他們。忽然有一聲怪怪的鳥叫,不像自然世界內的鳥聲,好似是人在模擬。“注意,有情況。”少尉高喊幾聲,反正林子大,聲音也傳不遠。


    一枝飛箭穿過密林射在大象背脊上,背脊上的象夫不斷安撫大象。可惜那枝箭大概從較遠的地方過來沒能穿透大象厚厚的皮膚。少尉在象夫的告知下,連忙打開作戰命令和手勢。


    士兵們早等著下命令呢,很快狗狗和士兵們快速向箭枝來的方向圍了上去。野獸不斷被士兵們驚嚇出來,士兵們也不在意,繼續向前飛速搜索著。


    很快前麵的狗狗在低聲咆哮,更多的狗狗撲向那個傳來咆哮的地方。很快士兵們圍住了那個被咬得血淋淋的家夥,一個幾乎**,鼻子串著樹枝的家夥。少尉看著瘦小的野人,有點不忍。揮揮手,讓別人去做惡人吧。很快被點到的一個伍長幫野人擦幹血跡,然後讓野人帶路,代價是一大塊麵包。野人以為是遠方來的客人或其它部落的交易者,也就順從了。


    密林深處傳來豬的哼哼聲和狗吠。野人的部落很快就到了,少尉和士兵們看著稀稀拉拉直衝雲霄的樹幹,都擔心那個上麵怎麽能支撐住巨大的樹屋。一個機靈的伍長帶著手下清點了樹屋的數量和地點,偷偷過來和少尉講。


    少尉點點頭,那個帶路的立馬給砍翻在地。少尉也不管這裏是否齊全,先動手再說,要不回程就苦了。大樹上的野人們驚恐得尖叫,不是有骨質箭頭的弓箭射下。在大象的幫助下,那些高高的,但不是很粗的樹木給拉翻。每當一個樹屋從天上掉下時,士兵們拿著長矛候在邊上,以便補上最後一擊。大致從樹上摔倒在地後,上麵的人非死及傷,都沒什麽反抗力了。在拉翻三個樹屋後,別的野人驚叫著從樹上下來,士兵們也害怕,都拚命吼著。野人部落剩餘的都很自覺得跪在地上等待發落。


    “把男女分開,先帶回去再說。都綁起來!快”少尉一邊說一邊跺腳,以振掉腳底的泥土。


    回程幾乎沒什麽事,野人部落出了幸存的狗逃到密林中外,連野人部落養的豬都給牽著回到營地。蔣幹很滿意,似乎看到成群的野人給俘獲賣到吳越去做礦工,而自己則獲得土地和老婆養一大幫小孩伺候自家的土地。帶著理想的微笑,“快點,把野人們都閹掉。”吳越士兵大部分都被短期培訓過農業知識和實用技術,故而這些士兵中一半人會閹割術呢。為了要這些閹人幹活而又不妨礙,故而隻是把蛋蛋去掉,小棒子還是留著撒尿的。被幫助的野人們看著一個個被解開繩子的男人都被再綁到樹幹上,直接給去掉了蛋蛋,淒厲地哀嚎穿透了心靈,使得等著的野人恐懼無比。野人不光被閹割,還都被剪掉毛發,為了隔絕寄生蟲的傳染。


    到上半夜時,篝火邊的野人都被閹割完畢,也都如死豬一般教給狗狗們看著。女人們則被圈起來,小女孩們也都分開關押。


    “老的就不要吧,這樣太煩。”有個膽大的士官說道。


    “不行,活捉了,就得按照吳越奴隸法處置,奴隸不得無辜殺死。”少尉否決了那個士官的話。


    蔣幹看著爭論的人們,“還是留下來幫著洗衣什麽的吧,也給口飯吃,應該還能發揮餘熱吧。殺俘獲的沒這個必要了。女孩子們各位每人挑一個吧,暫時留著洗洗衣服做家務什麽的。等漢女們到了,各位再把女孩子交出去吧。還有那些婦女,也都暫時留著飼喂牲畜吧,我們士兵可以輕鬆些,這些閹割的男奴都先隨船送回棉郡。估計棉郡的農場主們正要呢,咱們也得顧及他們的恩情不是。你說可以麽?”蔣幹對著南洋勞力開發商社的隨軍辦事員建議著。


    南洋勞力商社的辦事員很開心,“行,都按照蔣少尉的做,反正也不是什麽大事,先這麽辦吧。各位還是把那個給登記下,我們還要負責算錢呢。那個不送回的先不登記,等以後一起算吧。”


    蔣幹拍拍他的肩膀,“好,一起喝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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