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周助點點頭,又恢復一貫的微笑表情,指指我喝完的芬達,“還要嗎?”


    “你不問嗎?”因為低血糖昏了兩三天,雖然是事實,但真是非常爛的藉口,我知道他們一直想問,因為實在不好解釋所以我沒有說明,而且…


    “嗬~花月想說的時候,自然會說。”


    你們真是體貼的讓我自慚形穢,算了,說正事要緊,“我們本來是打算把三浦俊介拉過來,不過現在看來,似乎是櫻井洋子更好操作一些。三浦的野心比我想像的大,而櫻井小姐目前最想的事似乎是‘上岸’,”脫離現在的生活,“她把最後的希望都押在三浦身上,所以,如果我們給她另一條捷徑的話,”她想要安定平穩的生活,那麽我們給,給她足夠的金錢,幫她辦移民,讓她脫離現在的一切,隻是她,要幫我們拿回公司,我相信她那裏有許多我需要的秘密,“怎麽?”發現周助的視線停在我臉上,妖媚的挑眉輕笑,半自嘲的調侃,“突然發現原來自己不認識我啊?不好意思,我本來就是喜歡利用別人弱點的邪惡女人,搞不好以後也會變成她那個樣子喲。”


    周助伸手幫我把頰邊的碎發攬到耳後,“邪惡也好,善良也好,都是你自己說的,不過,花月絕對不會變成櫻井小姐那個樣子,”花月你是一直想做壞人沒錯,因為在你看來做好人太辛苦,隻是你明顯不具備大惡的資質,所以,你隻要繼續這樣偶爾任性施點小計就好了,這樣的你就是我們認定的花月啊~至於,“做邪惡的壞女人啊?嗬~花月,你還差得遠呢。”


    “喂!”不滿得瞪一眼笑眯眯的人,不要一臉把我看得很清楚的表情好不好,“不要學我說話啦!”


    (當晚別墅)


    周助回家拿東西,精市今天下午要跟一個手術,國光是陪他爺爺應酬,神也有自己的事要辦,結果就變成現在這個情況,隻有,我和意然、跡部、真田一起吃晚飯。


    看看左邊,刀叉並用,禮儀恰倒好處,適時泯一口紅酒,盡顯華麗的優雅,從小接受歐式教育,行事坦率大方,偶有出格,標準潑辣自戀水仙花一朵…糾正是華麗的跡部大少爺。再看右邊,傳統的日式和食,拿筷子的樣子都顯出穩重,茶杯端放手邊,標準的食不言外加安坐如山,完全是日本舊式傳統遺留下來的餘孽,呸!是接受傳統日式教育的真田皇帝陛下。


    一眼看過去,就覺得時間和空間好像在麵前的桌子上劃下了分明的界限,一邊是中世紀的歐洲貴族,一邊是江戶川時代的日本皇族。那種讓人無力到極點的不和諧感,莫非就是來自人類文明的矛盾和衝突嗎?


    抬頭,和坐在遙遠對麵的意然無奈的對望一眼,我懷念想周助、精市、國光都在的時候啊。


    不過,跡部家的這個廚師真是好厲害,前麵那兩樣不提,就連我和意然的中國菜都做得很地道。


    低頭,認真無比的跟自己眼前的食物戰鬥,隻是再地道美味的菜都是如同嚼蠟…至於原因…


    聽說,如果沒記錯…好像…眼前這兩個男人都對我表白過…(某蕭:嗬~花月,原來你還記得啊。)


    雖說我沒拒絕過,也沒答應…但,人家現在都完全不記成本代價的幫我…


    我就是覺得愧疚,對不起人家,然後…我還恨不下心徹底拒絕…(某蕭:花月啊,是誰說人家完全不記成本代價的幫你的?)


    而且,我之前還犯了一個超級嚴重的錯誤:我“暈”的那天是跡部的生日…然後我連帶自己的和手塚的生日都在醫院裏給躺過去了…連我都覺得自己很無良。


    反正…這種氣氛很別扭啊,不管是誰趕快回來吧!!!


    “咳!”對麵的意然使勁清清嗓子。


    死意然,這種時候不要惹事好不好!


    “咳咳咳!”


    艱難的抬眸,狠狠的瞪過去:有話快說!


    他那翡翠色的眸子無力的望我一眼:美女,我快憋死了!


    難道我好過嗎,忍住翻白眼的衝動:那你想怎麽樣?


    聊聊天不犯法吧?


    黑線,瞄一眼左邊的跡部,掃一眼右邊的真田:你想聊什麽?


    意然微皺了眉頭,努力思考中:恩…那就,聊…他們…最擅長的事?


    挑眉,紫色的眸浮現笑意:最擅長的事?難道你想問水仙如何華麗的自戀,冰山怎樣泰然自若的製冷嗎?


    意然頭上隱約垂下幾條黑線:那,網球?


    掃一眼短胳膊短腿的意然:就你?真不是我鄙視你,請問越前意然小朋友,你會打網球嗎?


    意然撇撇嘴:好歹我看過《網王》的漫畫,而且本少爺現在姓越前。“哎?!這是什麽!?”隻顧著和某人“眉目傳情”的意然,突然看到跡部和真田先後推到他麵前的東西,不滿的大叫,“本少爺從來不吃蘿蔔和茄子的!”


    “不許挑食。”皇帝陛下凜冽的陳述。


    “哼,你對本大爺的安排有什麽不滿嗎?”女王殿下華麗的挑眉。


    “花~月~姐~姐~”意然用那種幾乎泫然欲泣的可憐表情看著我。


    “那個…真田、跡部,其實…囧!”桌子上什麽時候有海參的!?啊~死真田,你要是敢夾那種像橡膠一樣的怪東西給我,我就跟你拚命!啊~死跡部,不要用那種威脅的眼神先看我再看海參!“沒事了…”為什麽這兩個人會統一戰線啊,今天太陽是從那邊出來的?對不起了,意然道友你好走,我相信胡蘿蔔和茄子都是很健康又營養的食物,但是…真田和跡部為什麽會知道我討厭海參啊,應該隻有哥哥、倫子姐姐、龍馬、龍雅和eric知道吧?難道是…


    龍馬出賣我!?!


    哼~哼~哼~龍馬,你個死小孩,才多久沒見,你就忘了誰才是當家人是吧!


    某小狐狸完全陷入被害妄想中,(某蕭:其實也不完全算妄想啦,)隻是…可憐又無辜的龍馬殿啊。


    (晚飯後公務商討時間)


    “花月。”


    “恩?”從一堆財務資料的抬頭,等著跡部的下文。


    真田接著問了下去,不過用的是肯定句,“你要跟櫻井洋子接觸?”


    聳肩,把玩著手裏的鋼筆,“對啊,有的時候女人之間比較好溝通啦,”周助大概全部都告訴你們了,還問我幹什麽,不過為什麽你們會…同氣連枝啊?“而且,你們不是讓我離田中社長遠一點?至於三浦俊介,我,討厭那個眼神。”我不喜歡被當成獵物,而且,自不量力的男人真的很討厭。


    “原來,你有聽進去啊。”跡部晃著手裏的高腳杯,妖媚的眸子懶散的斜我一眼。


    “喂!”死水仙你那是什麽眼神,你們說不要惹田中那個豬頭嘛,我當然有聽,而且,“我答應過的事,自然會記得很清楚!”我向你們保證過,所以隻要他不來惹我,就一定會做到,我的話這麽沒有公信力嗎?還是,你們這群傢夥集體質疑我的人品問題嗎?!


    “可信嗎,她?”


    啊啦~皇帝陛下啊,您換話題的時候,能不能有個提示。還有,真的有必要簡潔到這種地步嗎?你確定你的語言表達中樞沒問題嗎?“嗬,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現在也許不可信,不過,馬上會變成很好的合作夥伴。”


    “你到是自信。”跡部挑眉,眼角眉尖帶著些須揶揄的調笑。


    “自信本就是美德啊~”隨口頂一句回去,但還是不自覺的做了說明,“櫻井想要的東西,”這樣說就明白了吧。隻是,我為什麽要給他們解釋啊,以前我幹什麽從來都懶得向eric多做解釋?“滿足她就好了~”所謂輾轉成憂,相思如扣,女人量窄,在付出許多成就一個男人卻得不到情感的回報後,總覺不值,而後心生怨念,像平井,像海倫,不都亦如現在的櫻井,而很久之前的我自己又何嚐不是如此呢?


    不過,與她們不同,幸運如我,身邊有他們。


    隻是…這樣的幸運有會持續多久?等他們有了各自的家庭,不再在我身邊的時候,我…


    切,越前花月,你這自私的女人,亂想什麽!


    ―――――――――――――――――――――――――――――――――――――――


    ps:如果蕭沒記錯,這篇文是2006年6月29號開的。第一次寫同人,竟然一寫就寫了一年多…偶果然是太能拖了…謝謝大大們一直支持,蕭會繼續努力的說~


    最後,有許多大大問蕭會不會棄坑。


    雖然偶更新的慢了很多,但蕭是絕對不會棄坑的,一定會寫完的。(主要是因為自己蹲過太多廢坑,很鬱悶的說。)


    傳說中的eg結局 所謂孽,所謂緣(九)


    (翌日晚餐時間某西餐廳)


    “你到底什麽意思!”氣鼓鼓的櫻井小姐似旋風席捲而來,在我身旁如是咆哮,一貫的妖嬈風情全然不見,將手裏捏得死緊幾近繳碎的信封甩在桌上,看著我的眼神竟是透著悽厲。


    “嗬~櫻井小姐,”優雅從容的放下手中的杯子,向對麵的座位比了個‘請坐’的手勢,笑眯眯的強調,“這裏是公眾場合,請~”看著她氣惱的坐下,隨手打開桌上慘白的信封,“所謂不合適宜,秋天的扇,隆冬的夏衣,還有當你殷勤的傾盡所有,他的心卻全然淡漠。”憑著記憶背出,二指夾著我親筆寫下的素箋輕輕一晃,“字麵上的意思,你不懂嗎?嗬,我的文采還不錯,噢?”微笑著詢問,可惜沒人欣賞。


    我抽出信封裏的其他東西,似看藝術品一般觀賞,嘴角的弧度不自覺的加深,周助的能力真是沒話說,早在我和神回東京之前,他就開始搜集這幾位的個人資料,連這些絕對辛秘的東西都挖出來了,“哎呀呀~男人果然都是一個樣,有了錢就一定會花心,一邊有一手提拔自己的情人兼合作夥伴,另一邊還置辦了三處房產金屋藏嬌,原來這年頭還流行一夫一妻多妾製啊,”這些周助之前都沒告訴我耶,差點把大灰狼當成小狼狗了,“這樣的男人還值得你繼續…‘經營’下去?”特意加深那了兩個字,“不要那麽緊張嘛,這種垃圾我沒興趣跟你爭,不用再帶那麽大敵意。”單手撐在桌上,庸懶的托著腮,微眯了狐眼不動聲色的觀察著對麵人變化不定的臉色。


    “這些…跟你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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