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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就這麽相擁著,水凝心剛剛破身,淫毒剛除,身子虛弱,兼而身心疲憊,臥在長風的懷中慢慢的熟睡過去,看著她甜美的睡在自己懷裏的睡姿,長風實在不忍心吵醒她,就這麽保持自己的姿勢過了大約一天的時光,他心中納悶,自己早已恢複神智,而且並沒有發生與周詡預料的相同的結果,怎麽這周詡也不過來看看,難道連監視的人都沒有嗎?這淫毒一除,長風的功力早已經恢複,他早就細細的探察過地牢的周圍,發現沒有任何呼吸聲音,真是奇怪了,監視的人早已不在,周詡不會把他們兩人撂在地牢給忘記了吧?難道他想把兩人餓死在裏麵,這顯然是不可能,要不是沒有遮體的衣物,區區地牢又怎麽能擋住兩人的去路。


    懷中的佳人好像是休息的差不多了,慢慢的睜開迷離的雙眼,發現自己居然以如此羞人的姿勢躺在一個男人的懷裏,而且身上隻有一塊這個男人為她遮掩重要部位的幾塊破布,望著那幾塊破爛的遮羞布,心中頓時產生一個念頭,就是把這個男人推出去,可惜這個時候長風並沒有發覺自己緊緊擁抱的女子已經醒轉,加上自己也是疲累不堪,自己也昏昏欲睡,水凝心這一使勁,正好把他推醒了,順勢往後麵跌去,連帶水凝心也被他這股力氣一塊兒往後倒去,最後倒變成水凝心趴在長風身上,兩人現在的姿勢更加惹人遐思,水凝心馬上就發現姿勢更加不對,極力想掙脫長風的懷抱,不知道長風吃錯了哪味藥,就是不鬆開,死死的把水凝心壓在自己胸膛之上,享受兩人親密接觸的那種銷魂的感覺。


    水凝心本來就腿腳無力,再加上長風身上散發出來的強烈男子氣息,讓她更加使不上力氣,而且她還感覺到自己的柔軟處下的長風的身體已經起了反應,她就不敢動了,深怕長風再來一次,她身體實在是吃不消了。


    長風明顯感受到自己小腹下一股熱氣往上冒,見水凝心不動了,自己總不能把她推開吧,剛才人家想從身上爬起來,你死活不讓人家起來,現在倒好你還要把人家推起來,這算什麽?而且這種感覺簡直是太美好了,他心裏希望兩人一輩子就這樣過下去,永遠都不分開。


    水凝心羞紅了臉,不敢抬頭看長風,以比蚊子稍微大一點的聲音道:“你醒了。”


    長風腦袋一嗡,她們還是這麽近距離的嘴對著嘴說話,看著她微微蠕動的嘴唇,簡直有說不出的誘惑,長風根本就不想回答,跟著自己的感覺走一張嘴就印了上去。


    這一吻一直吻到天昏地暗,直到把各自肺部的空氣都抽幹了才罷嘴,這是他們第一次在清醒的情況下接吻,個中甜美的滋味隻有兩人才知道,水凝心自認身體都給了這個男人,也就任意長風索吻,漸漸連自己也沉迷再其中,反而更加熱情的迎合長風,可以說這就是兩人的定情之吻。


    “心兒,你好美!”長風深情的凝視水凝心道,他此時已經忘記還有一個曹蕊鳳的存在。


    “嗯。”水凝心聽著長風發自內心的讚美,心裏比吃了蜜糖還要甜蜜。


    “嫁給我吧!”長風下意識的道,這完全是男人在此時的正常反應。


    “那你那個未婚妻怎麽辦?”水凝心一句話就如同一桶冰水從長風頭上澆下,霎時恢複了理智。


    “我們還是想一想該怎麽出去再說。”長風尷尬的叉開話題,抱著水凝心的手也鬆了一下。


    水凝心理解長風此時的心情,這個時候逼他表態,反而適得其反,也憂鬱道:“是呀,我們這個樣子怎麽出去,得先找到衣服遮體再說。”


    長風見水凝心這樣善解人意,心中大是疼愛道:“放心,我長風一言九鼎,此生定不負你。”


    水凝心得到長風如此保證,默默得看著長風,往長風懷裏依偎過去道:“阿風,有你這句話,凝心也就知足了。”


    “你們倆這是在幹什麽?”地牢外的鐵門突然打開,衝進來一個人,吃驚的大聲道。


    長風和水凝心頓時吃了一驚,剛才隻顧著親親我我的了,居然沒有發現有人過來了,兩人馬上分開,可惜的是已經來不及了,他們的姿勢反而更加讓人浮想聯翩,水凝心赤裸著身軀坐在赤裸的長風身上,長風的雙手圈在水凝心的纖纖細腰上。


    進來的人是散花女雲若冰,隻見她眼睛睜的大大的看著兩人,有些結巴道:“你們兩人,你們兩人究竟在幹什麽?”


    水凝心頓時大窘,他們兩個這個樣子要是傳出去,還能有什麽好事,恐怕她現在後悔不嫁給長風也不行了,她快要把劍塚的臉麵都丟光了,這叫她以後如何回師門呀!


    長風緊張的看了一下雲若冰的身後道:“就雲長老你一個人嗎?”


    雲若冰好像沒有剛才那麽激動了,道:“現在穀中的人到處都在找你們兩人,若冰知道這兒有一個地牢,所以就過來看看。”


    長風臉一紅道:“那能不能請雲長老替我們兩人先找幾件衣服,我們這個樣子實在不能出去,至於詳細的經過稍後再跟你解釋。”


    “哦,這個沒有問題。”雲若冰還是雲英待嫁之身,哪曾見過如此情景,就算以前和花無情相戀的時候,也不曾做出無禮的舉動來,忙紅著臉轉過身要離開道。


    “千萬不要讓人知道這裏的發生的事情,不然會很麻煩。”長風提醒她道,自己道沒有什麽,水凝心臉上可掛不住,水凝心自己開不了這個口,聽長風如此說,心中一陣甜蜜暗道,這呆子心思倒也細密,想到為自己著想。


    “知道了。”雲若冰很快就恢複過來,飛快悄悄的帶上鐵門,走了出去,這樣的場麵實在是太尷尬了,她片刻都不想多待,她是一個保守的女子,不然也不會明知道花無情改邪歸正了,還不肯與他再續前緣,一直拖了十幾年。


    不一會兒功夫,雲若冰就帶著兩套衣服閃了進來,交給兩人,穿在水凝心身上想必就是雲若冰自己的衣裳,她們兩人身材倒也相近,穿上去也很合身,長風那套男子的衣服上衣還算湊合,褲子倒是短了一點,不知道雲若冰從哪兒找來的,而且還這麽快就能找到,難道,這是花無情的衣裳,長風心中一動,這肯定是花無情的衣裳,花無情正好比他矮那麽一點,身材差不多,人都分開了,還保存著對方的衣裳,這雲若冰並非對花無情絕情呀,有機會自己要好好幫一幫他們,不要情恨滿天才是。


    兩人很快就穿戴完成,深怕再有人闖進來,少一個人知道就多一分安全,長風邊穿邊向著轉過身去的雲若冰問道:“雲長老,你是怎麽找到這兒的?”


    雲若冰轉過來一見長風衣服穿了差不多了,馬上見禮道:“啟稟穀主,若冰隻是突然想起以前這裏關重要人犯的地方,而且這裏荒廢很久了。”


    於是長風草草的將自己和水凝心的經過告訴了雲若冰,並且請她代為守密,水凝心則是靜靜的在一旁聽著,說道羞人之處,她都不敢看長風,低著頭羞紅了臉,跟個小女孩似的扯著自己的衣角。


    雲若冰沒想到周詡會用如此歹毒的辦法來對付長風和水凝心,心中對周詡恨意又加深了一層。


    “那凝心妹妹今後打算怎麽辦?”雲若冰對這個剛剛認識妹妹異常的關心。


    水凝心頓時羞的不敢見人囁嚅道:“求雲姐姐給小妹做主。”


    雲若冰一聽這句話,知道這事有門兒,兩人都這樣了,又是郎才女貌,於是心中大定,說什麽也要促成這件好事,早看長風尷尬的神情,沒有反對,就知道郎情妾意,事情七七八八了,根本不用自己操心了。


    心中那層不快也就消失了不少,這周詡也不見得有多壞,要不是這樣,這兩人走到一起恐怕還用有很長一段時間呢!這就叫做壞心辦了好事,算是周詡積德了。


    三人離開那座幽暗的地牢,再次見到外麵的陽光都覺得刺眼,雲若冰發出信號人已經找到了。


    大家都到閱微草堂集中,長風邊走邊問道:“這究竟是怎麽回事,為何周詡要這麽做?”


    雲若冰一路走一邊解釋道:“周詡苦心經營,想憑借穀中的勢力稱霸武林,眼看這穀主的位置不保,於是就在我們喝的酒水中下了軟骨散,他沒有想到醫聖孫千金早已把藥給換了,為了一舉消除他的勢力,我們就將計就計,但是沒有想到這個老賊居然在暗中培養了什麽鬼狼十二衛,個個武功高強,我們窮於應付,所以才到了剛才才解決了他們。”


    “那凝心和阿風怎麽會不省人事,被他抓住了呢?”水凝心疑惑的道。


    “我們怕你的阿風和你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到時候出手幫那個周詡,莫大俠武功高強,打起來我們恐怕沒有人能製得住他,所以就迷暈你們算了。”雲若冰解釋道。


    “那你們迷暈阿風就行了,幹什麽要把我也迷暈了呀!”水凝心心中不快道,害的自己這麽早就要麵對自己的感情,自己都沒有心裏準備就被長風奪取了自己寶貴的貞操,自己連選擇的餘地都沒有。


    雲若冰聽出水凝心心中的不滿,不知道如何啟齒,使個眼神相長風求救,長風渾然不動,打算裝聾作啞什麽也沒有看見。


    雲若冰無法隻好道:“我也不敢太相信你,雖然和你姐妹相稱,但是姐姐看得出來,你對莫大俠有情意,如果迷暈的莫大俠,你一定不會甘心,你的武功又不在姐姐之下,姐姐怕你情急之下會壞了大事,所以就連你一塊迷暈了,是姐姐的錯,你想姐姐怎麽陪罪都行。”


    水凝心心道,便宜了長風這個呆子,生米已經煮成熟飯。木已成舟,再說人家的考慮也是在情理之中,那裏會知道會有那種事情發生,雖然有些耿耿於懷,也隻能道:“這也不完全是姐姐的錯,都是周詡那個老家夥太壞了。”


    雲若冰見水凝心把恨意轉到周詡身上,大大的噓了一口氣道:“多謝妹妹體諒姐姐的難處。”


    三人剛一進閱微草堂,就看見一條紅影往自己懷裏撲過來,那是哭的梨花帶雨的天馨兒,一邊哭一邊大聲道:“莫大哥,馨兒害怕以後再也見不到你了!”


    因為水凝心在身後,自己抱不是不抱也不是,最後沒有辦法,輕輕的把人推進了水凝心的懷裏,心道,還是給你比較好,也好證明自己的清白。


    “凝心姐姐!馨兒好怕,好怕你們被……”天馨兒又是一聲,抱住手足無措的水凝心痛哭起來,算起來她還是一個少女,對大人依賴心比較重,水凝心剛才還對一回來天馨兒撲到長風懷裏不高興,這會兒見到天馨兒如此擔心自己,心頓時一軟,抱在懷裏好生安慰她起來,遠看上去就是一對相依甚深的好姐妹,誰又會知道自此之後她們會變成情敵呢?


    “穀主回來了。”草堂已經聚集了所有的長老和一些知情人,劍癡關山月和周詡都已經被關押起來,大家都起身相迎。


    長風這才想起自己已經是鬼狼穀的穀主了,經不住大家的催促,長風隻好在穀主的位置上坐下,下首是自願退出長老競選的月下狐郭槐,其餘就是七位長老了,水凝心在雲若冰下麵找了一把椅子坐下,天馨兒則站在後麵,臉上的淚痕還沒幹。


    等長風坐下,郭槐馬上就站起來道:“把人帶上來。”


    不一會兒,周詡被人用牛筋五花八綁的給推了進來,身後還有劍癡關山月,最後是十二個黑衣人,都被帶到長風的麵前。


    長風細觀那周詡,早就沒有往日的那股德高望重德氣勢,花白的頭發胡亂的披在身後,跟一個要飯的差不多,但是頭倒是抬的挺高的。雙眼瞪著長風,又看看水凝心,大聲狂笑道:“哈,哈,哈,你居然沒死,這真是天意,天意呀,老夫真沒有想到,沒有想到呀,一個冰清玉潔的仙子居然在那樣的情況下居然沒有殺死你,這真是天意呀,老夫輸的心服口服。”


    長風臉色一變,深怕他把所以的事情都說出來,那豈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了,心中焦急,又不能出手阻止他,不知道該怎麽辦?這個時候郭槐發話了道:“周詡,你自己做稱霸武林的美夢也就罷了,為何要把鬼狼穀也拖進去?你是和居心?”


    “稱霸武林,你們以為老夫的目的就是要稱霸武林,你們也太低估老夫了,哈,哈,哈,到頭來你們什麽都不知道呀,最後還是我贏了呀!”接著又是周詡一頓狂笑,絲毫不把在座的人放在眼裏。


    “瘋子。”不知道誰暗地裏說了這麽一句,立刻引起周詡的注意,他大聲喝罵道:“瘋子,誰說老夫是瘋子,要不是我最信任的徒弟出賣我,你們早就成了我刀下之鬼了,你,你,還有你,哪輪到你們坐在這兒審老夫,癡心妄想。”最後指到長風的臉上停下道:“臨死之前老夫就再告訴你們一個秘密,老夫的名字不是周詡而是周子羽,稱霸武林算什麽,老夫要得到的是整個天下。”


    “什麽,你是火武將軍周子羽?那劍癡關山月是不是前鋒魔將關鵬?”月下狐郭槐驚詫莫明失聲道。


    “想不到還有人知道老夫的名號!周大哥。”劍癡關山月漲紅了臉道,他此時的心情比周詡也好不到那裏去。


    在座的人大多算都沒有聽過什麽火武將軍周子羽、前鋒魔將關鵬的,紛紛把目光投向郭槐,郭槐陷入回憶給大家解釋道:“四十五年前,樓蘭國出現了一位武功蓋世的將軍,名字就叫做火武將軍,隨後又出現了一名絕世名將,就是前鋒魔將關鵬,這兩人的組合橫掃整個樓蘭,無人是他們的對手,傳聞兩人後來因為謀反獲罪,最後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兩人在樓蘭國內銷聲匿跡,沒想到你們會出現在鬼狼穀,也就是大家眼前的這兩位了。”


    四十多年前的曆史知道的人自然不是很多,大多數人來到鬼狼穀的時候,周詡已經在了,了解周詡過去的人就更加少了,用一無所知來形容一點都不過分。


    大家都沒有想到周詡背後居然有這麽一個巨大的驚天秘密,他的目的居然還是整個天下,他的野心也太大了吧,可惜的是生不逢時呀。


    等眾人還沒有從震驚中走出來的時候,周詡的聲音有想起:“沒想到還有人知道這段曆史,郭槐,老夫算是低估你了,想必老夫被擒幕後的策劃者應該就是你這頭老狐狸吧。”


    郭槐默然的點了點頭,表示承認是自己幕後策劃的,道:“將軍謬讚,不過還有一事,郭槐一直都搞不明白,你是如何訓練出你身後的十二個人來的,此事郭槐居然絲毫不知。”


    “沒想到你也不知道的時候,老夫還以為你全然知曉呢,你睜眼看看,他們都是什麽人,你就明白了。”周詡大笑道,笑聲中明顯帶著淒涼。


    那十二個人通通按照郭槐的吩咐,被人扯下麵巾,連長風都吃了一驚,裏麵赫然有他認識的一人,那個大個子牛皋,跪在地上他一時沒有注意,這真是一個天大的秘密,從大家的驚容都能看出,這些都是穀中最不起眼的人物,也是最容易忽視的人物,他們居然都有一身驚人的武功,與之相處十餘年的人都不知道,可見他們隱藏的有多深,費了多少心計。


    “周詡,你還有何話可說?”郭槐想快刀斬亂麻,把事情控製在能控製的範圍之內,他可不希望穀中大亂。


    “成王敗寇,落在你們手裏還有什麽話好說的。”周詡也是一條硬漢子。


    郭槐剛想宣布對周詡的處理決定,確被丁重山打斷了,隻見他淚流滿麵的給長風跪下道:“求穀主網開一麵,家師和師叔年紀老邁,時日已經不多,求各位長風饒恕他們一命吧。”


    “這,這個……”長風向郭槐求救,剛才都是郭槐一個人在說話,自己連插話的機會都沒有,再說這怎麽處理,他還不熟悉穀規,又怎麽能妄下決定,還有一點令他驚奇的是,丁重山是周詡的弟子,那出賣周詡的人一定就是他呢,心中對此人感到不齒,就算師父做的再不對,也不能出賣他呀,但轉念一想,難道愚忠就是好嗎,但是心中已經有了一個疙瘩,還是不太舒服。


    郭槐會意道:“丁重山,雖然你師父犯下不赦之罪,但還不至於死,所以我們打算把你師父和師叔廢去武功,終生關押在穀中,以贖他們的罪孽,至於他們身後的那十二個人,都是受你師父的蠱惑,對你師父的目的並不知情,所以他們就不受處罰,但是必須每天都要到穀主這兒報到,聽候穀主的吩咐,替穀裏辦事,時間長短看他們的表現。”


    聽到這樣的處理決定,水凝心可不大樂意了,大聲反駁道:“這麽便宜他,是不是太輕了,以凝心的看法,不如殺了來的幹淨。”她心中惱恨周詡對她做出喪心病狂的事,要不是自己和長風兩人之間有了情愫,最後得到圓滿的結局,自己的一身可能就毀在他手裏,她豈能善罷幹休,因此顧不上自己仙子的名號,明確提出來要殺了周詡此人。


    長風當然明白水凝心此時的心情,說實話他也認為郭槐的辦法最好的處理辦法,雖然心裏上有些過不去,殺了周詡好辦,丁重山怎麽辦?也把他也殺了,這顯然是不可能,從大家的話中,這次肯能就是丁重山的背叛,才讓自己獲救,不能不考慮他的感受,他棄暗投明,目的可能也是不想讓自己師父泥足深陷,可不想讓自己的恩師去死呀,周詡一死。丁重山豈能善罷幹休,身後那十二個人又會怎麽樣,他們畢竟得到周詡的恩惠,這樣以來穀裏必然就會分裂成兩大勢力,還不是回到從前那樣,這樣以前的努力又都白費了,這也是郭槐這樣考慮的,但是感情上有傾向與水凝心一致,他也十分痛恨此人,恨不得除之後快。


    周詡沉默不言,水凝心和長風是有殺他的理由,隻不過要看兩人能不能從大局出發,做出一點犧牲,不然的話,就算把周詡殺死了,穀中還是不會得不到安寧,郭槐呀郭槐你機關算盡,最後你還是輸了。


    郭槐心中氣苦,這個水凝心怎麽能這樣呀,就算你受到再大的委屈,這個時候你也不應該出來攪局呀,你就不知道這樣會是什麽樣的結果呀,幸幸苦苦的一番布製全部都付之流水,十年之功功虧一簣,心中真是不甘呀,他那裏知道水凝心受到的委屈是他所能想象的呀。


    長風看見郭槐苦瓜式的臉,就知道他也在為難,這件事要處理的不好,穀中就會再次陷入分裂,問題更加嚴重,心中歎息該不該插手,但也是一個外人,自己好歹也是一個穀主,總不能一句話也不說吧,那不成了傀儡了嗎,於是清了清嗓音道:“凝心長老,這件事本穀主自會處理,會給你一個交代的,此事明日再議。”


    水凝心見長風起來說話,還以為他在幫自己,心中一喜,跟本沒在意話中的含義,心道,他和我都是受到周詡的陷害,一定不會放過他的,於是就悻悻的退下。


    郭槐暗道,好險,要不是穀主出麵,真不知道該怎麽收場,既沒有傷了丁重山的麵子,又化解一場危機,穀主這是真人不露相呀,年輕有為,自己算是選對人了。


    長風和水凝心有一日一夜未進米食了,肚中早已饑餓,如今閱微草堂成了長風的家了,他是鬼狼穀現任穀主,自然不能再住客棧了,水凝心自然也跟著搬了過來,她是以客棧太小的理由搬了過來,真正的理由隻有她自己心裏清楚,天馨兒嚷著也要搬過來,可惜孫千金卻不答應,說搬過來也可以,以後別再去他的醫廬了,天馨兒尋思自己總不會一輩子住在醫廬的,莫風又不會走,來日方長嘛,於是也就不再堅持跟孫千金回醫廬了。


    還是雲若冰心細,知道長風兩人在地牢一定多時沒進食,吩咐花無情到小客棧叫來飯菜,花無情剛想要留下來與長風說話,卻被雲若冰一個眼神給瞪了回去,嚇的他趕緊跟著雲若冰出了閱微草堂。


    水凝心是女孩子,又是在自己心愛的人麵前吃飯,自然是溫文爾雅,吃的極為優雅好看,長風可就不同了,他在山穀的時候,那是跟師父搶飯吃的,搶不到飯吃是要餓肚子的,因此,風卷殘雲,不一會兒桌上的菜基本上都到了長風的肚子裏,當看到盤子裏還剩那麽一點的時候,他才注意到旁邊還坐著一個水凝心呢,抬頭一看,水凝心早已吃完,正脈脈含情的看著他吃飯,沒想到長風會突然抬頭,頓時羞得脖子紅了一圈,輕斥道:“看什麽看,沒見過女孩子吃飯嗎?”


    長風鄭重道:“看過,不過你嘴邊還有一粒米。”水凝心也是饑餓過度,不小心嘴邊粘上了一粒米。


    “在哪兒呢?”水凝心急道,愛美是女子的天性,一點小小的瑕疵都不能容忍。


    “別動。”長風抓住她的手道,輕輕的把頭伸過去,用舌頭輕輕的把水凝心嘴唇邊上的那一粒幸福的米粒添到自己嘴中,津津有味的嚼著,一副陶醉的樣子。


    水凝心沒想到他會這麽給自己拿到那粒米,美麗的睫毛不停的顫抖,嬌嗔道:“你壞死了,怎麽能在大庭廣眾之下這樣對我?”


    長風哪裏見過這冰山美人如此撒嬌的姿態,心中一陣激動,自己就是這美女的擁有人,說那時快,剛剛嚼米的嘴一下子印的上去,水凝心猝不及防,哪裏想到長風會有如此行動,一下子就癱軟在長風的懷裏,任君采摘,男女之間一旦破了最後那層紙之後,那是什麽也不用顧忌的了。


    “我們不能殺了周詡。”長風抱著激情過後的水凝心小心道,水凝心正不停的在長風的胸膛上畫著自己的圖案,一聽到長風如此說,馬上就不高興起來,想從長風身上爬起來,原來剛才說了那麽甜蜜的話語,把自己哄的心花怒放就是為了這個。


    “你聽我說,心兒。”長風一把把她抱在懷中道:“並不是我不想殺他,我是不能殺他,說到底是他治好了我的內傷,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而且他現在也是殺不得。”


    水凝心一聽長風說不是不想殺周詡,氣就消了一半,又聽說殺不得,就想知道原因道:“你倒是說說看,怎麽殺不得?”


    長風將原因一一的道來,水凝心本來就是天資過人,這點道理她是一點就透,隻是自從走出地牢那刻起。心都放在長風身上,不曾留意而已,慢慢的氣也就消了。


    長風抱著水凝心道:“這個地方,我們不能長久待,我們必須要出去,你也不能總是住在我這兒,剛才就有長老提議讓你住到關山月原來的房子裏,隻是那裏太過於冷清,所以才沒有當麵跟你提出來。”


    “我們還要在這兒要待多久?”水凝心問道,她也不想待在這裏,這裏人都怪怪的,她一點都不習慣,而且她畢竟是劍塚的人,找到歸宿後是要要回去稟明師父,得到師父的同意才行的,所以她要回劍塚。


    “明天也許就知道了,我答應他們明天給答複的。”長風賣了個關子道。


    第二天一早,大家都齊集在閱微草堂,長風梳洗一番確定身上沒有水凝心的氣息,這才走了出來,水凝心則抱病沒能出來,她實在不想見到周詡那個模樣。


    “未知穀主考慮的怎麽樣了?”郭槐已經通過一致決定,正式繼任長老,安明也同樣遞升為長老。


    “本穀基本同意郭長老等人商量的意見,不過周詡不可以住在穀中,就住在那個地牢中吧,既然廢了武功,隻要他不出穀,一切用度由穀裏承擔,其他的也就隨他吧。”長風答應了水凝心把周詡安置在他關兩人的地方。


    丁重山跪下大聲叩謝道:“謝穀主恩典,重山粉身難報!”


    “好了,你起來吧。”長風見他如此對待自己師父,對丁重山的惡感又消除了幾分道。


    “謝穀主!”他從地上爬起來道。


    “穀主,雖然周詡以不可告人的目的想走出穀外,但是這也是穀中大部分所願望的,希望穀主能夠修改穀規,讓鬼狼穀能夠重見天日。”郭槐站起來道,得到大部分長老的附和。


    “修改穀規的確是刻不容緩,但是此時一定要從長計議。”孫千金道,正是因為這樣他先前才支持周詡徐徐處理,到後來發現情況不對之後,才轉而暗中支持郭槐一方的。


    “孫長老說的不錯,穀規是要修改的,但是也不是咱們一下子都跑出穀去,咱們應該多考慮考慮才行。”長風也擔心這麽多武功高強的人出去,如果沒有約束,天知道會捅出什麽簍子下來。


    “穀主顧慮的是,我們不如先遴選部分人先出去,看看情況,然後再從長計議,大家看可行?”提出這個建議的是摩雲手霍廣。


    這個提議得到所以的讚同,基本上這一條是肯定下來了,長風也鬆了一口氣,至於挑選什麽人出去,自有郭槐等人去操心,用不著自己操心,自然出去的人自己是肯定少不了的,這也是自己和幾位長老之間的默契。


    事情處理完了之後,郭槐留下,天馨兒要賴在長風身邊被孫千金給拉走了,而花無情和雲若冰經過這一次變故好像又走近了,兩人之間的吵鬧聲明顯聽不到了,看樣子不用自己從中斡旋,他們也不會有多大的問題了。


    長風心中記掛水凝心,不知道郭槐找自己有什麽事情道:“郭長老你有什麽事,直言好了。”


    郭槐取出一個包袱呈給長風道:“這是穀主隨身的物品,郭槐在周詡的密室中發現的。”


    長風心道,自己怎麽把這茬給忘了,都是自己貪圖溫柔,把這麽重要的事情都能忘記了,真是該死,那精鋼軟劍還是曹蕊鳳親自請人給他打造的呢,於是臉一紅接過來道:“有勞郭長老了,莫風正到處找呢。”


    “穀主言重了,穀主不熟悉這裏,恐怕找到他們當在數日之後,這豈不是耽誤了穀主的時間,郭槐隻是代勞而已。”郭槐微笑道。


    “郭長老,還有事嗎?”長風見郭槐還站在那兒,好像沒有要走的意思。


    “屬下郭槐叩見主公!”郭槐突然神色凝重的對著長風跪下道。


    長風頓時嚇了一跳道:“郭長老,你這是幹什麽,莫風擔當不起呀。”


    “屬下已經告訴過主公乃是真命天子的命格,注定成王成霸,所以郭槐想追隨主公開創一番事業,望主公成全。”郭槐還是不起道。


    “什麽,那不是你們騙我的嗎,何來當真呢,郭長老,這些都是謠言,你不必相信。”長風不知道該怎麽說道。


    “要是謠言,郭槐這麽能相信自己所製照的謠言呢?”郭槐反問道。


    “呀,我怎麽忘了,這還是你跟我說的。”長風一急把謠言的作者給忘記了。


    “請主公收下郭槐!”郭槐再次懇求道。


    “這,這個,你先起來再說。”長風無奈道,先是一個冷傲,再又多了一個郭槐,真不知道上蒼究竟在跟自己開什麽玩笑,自己唯有苦笑了。


    郭槐見計劃得逞,從地上站了起來微笑的看著長風,這個時候也隻有勝利者才笑的出來。


    “郭長老你還有什麽事?”長風提不起氣力問道,不要再折磨自己的,他的神經已經夠粗了,這裏真不是一般人能待的地方。


    “請主公今晚到那地牢一敘。”郭槐微笑的邀請道。


    “這是為何,周詡的事情不是解決了嗎?”長風十分不解,去那兒幹什麽?


    “主公到那兒就知道了。”郭槐撂下一句話,這回不用長風問,自己就這麽瀟瀟灑灑的離開了閱微草堂,給長風留下一個大大的問號,看來他不去是不行了。


    水凝心從屏風後麵走出來,看了看郭槐的背影道:“阿風,你真的打算去?”


    “你都聽到了。”長風渭然長歎道。


    “嗯。”


    “你相信他的鬼話嗎?”長風現在迫切需要別人的理解和支持。


    “阿風,你呢?”水凝心不回答反問道。


    “槽糕的是,連我也被他搞糊塗了,好像是信又好像不信。”長風一臉痛苦的道。


    “凝心覺得他的話是可以信。”水凝心嘴裏迸出連長風都不敢相信的話。


    “真的。”長風瞪大眼睛看著她,這個時候這妮子不會更自己在開玩笑吧。


    “當然是真的,如果你有這樣的屬下,說不定哪天你就真的做了皇帝!”水凝心一臉真誠的看著他,眼睛裏沒有絲毫的虛假。


    長風看著她同樣非常認真道:“要是真的話,我就封你為皇後。”


    “那蕊鳳姐姐怎麽辦?她可是你第一個妻子呀!”水凝心不知道從哪兒有了心情,調皮的問道。


    長風兩眼空洞,早已已經神遊物外,水凝心氣的消蠻腳一跺,蠻腰一扭,不管發呆的長風,自己回房去了,她要好好的補上一覺,昨晚的睡眠實在不足,好不容易好好的睡上一覺,就被郭槐那些人吵醒了,害的自己失去了溫暖的胸膛,找不到別人出去,自然把氣出在長風身上了,於是狠狠的錘了長風幾下,見長風巍然不動,也就放棄了,自己獨自回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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